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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满仓见状,直接翻滚车驾下,周围,一些躲闪稍慢的贼人当即被弩矢带走性命。
“娘的狗杂种…给老子杀…杀…”
咆哮中,窦虎这些人纷纷抄起牛皮盾顶上前去,林秀躬身贴马背,马速疾驰不减,待交错近身的一瞬间,他横刀出鞘,寒光银刺,贼人的牛皮盾就似纸卷一样被切开破烂,不等贼人惊诧骑兵刀刃锋利,横刀划水,飞速一斩,便带走这些杂碎的脑袋,回眼看去,唯有无头尸身驻在原地。
“狗贼们…正路不走…当什么贼种,还敢肆虐劫掠,都给虎爷死去!”
李虎纵马冲进贼群,他左突右杀,手中的刺锤早已在挥砸中挂满不知名贼人的残躯断臂,只是百骑冲锋割裂贼队容易,反围突杀倒困难了一些,毕竟贼人千余,更有不少车驾骡马,随着混乱分散,贼人或打或逃,让李虎等人的冲杀攻势越发滞待。
“虎哥,弟兄们冲不动了,前面全是翻倒的车驾,无路可进,咱们得撤,不然贼人反应过来围压上来,弟们会扛不住的…”
蔡桥从后面冲来警示,可李虎杀的起行,根本不应,与此同时,林秀也注意到贼队里车架骡马挡路的情况,这些玩意儿虽然没有刀子,可是贼人一乱,骡马乱窜,搞得满地都是阻碍,让他们骑兵冲击受到影响。
“将军,这么下去情况不妙,贼兵数倍我们,还是先行后撤,待缓下攻势,再行冲击…”
刘磐建议让林秀急思,也就这个空档,远处,一汉子抄着板斧杀来,他虽然毫无武技可言,可是凭借蛮力竟然将几十斤重的板斧挥得如风火轮。
瞧着冲来的北安骑,牛大粗声闷吼,一斧子抡上,竟然把这北安骑的坐骑从马腿处劈开,在战马嘶鸣中,甲士飞扑落地,直接摔得昏死,而牛大更是箭步追上,又是一斧子落地,这名甲士便见了阎王。
“牛大,给老子杀…杀光这些杂种…”
牛大的突然反杀让邹满仓大喜怒嚎,他从车驾座下爬出,抄刀砍番身旁掠过的北安甲士,其它贼人也在牛大的疯杀中带动血性,抱着十人换一个的想法冲上来。
“该死的…这些贼种怎么转性了…”
李虎一锤子将面前的贼人砸瘪,可是周围已经又有十几个贼汉子围杀来,至此,李虎不敢纠缠,迅速拨马回撤,而蔡桥等亲兵早就合力反冲,将一些贼人硬是逼退,为进攻贼群中位弟兄保住后退的路,至于贼列前位的林秀,也被突然出现的猛汉滞待攻势。
看着奔跑围来的贼人,林秀横刀环杀,即便嗖嗖血溅不断,脑袋接连落地,可那些贼人依旧不止攻势,而牛大看到此景,顿时大步冲来,侧边刘磐注意到这个汉子,赶紧呼呵急声,十几骑弟兄立刻拨马回绕,抄弩连射,牛大顶杀不动,腿脚中箭倒地。
一时间,冲杀拼命的贼人再度泄气,那邹满仓瞧之,唾骂一声废物,让后抄起火把扔到火油车驾上,瞬间,大火四起,林秀等北安骑的坐骑受惊,纷纷止步,加之火油瓶炸裂,火势蔓延,一些逃离甚慢的贼人直接被火海吞噬。
眼看火势逼近,为免麾下弟兄伤亡过多,林秀放弃搏杀,急声后撤,如此也让邹满仓等贼人借着火遁逃离。
一个时辰后,火势减退,加之天色稍亮,林秀集合队伍,三百余骑损伤二十余人,安置下伤员,林秀派人打扫战场,结果让人不忍直视。
短短二里道上,密密麻麻躺满贼人的尸首,除去被大火烧死的,囫囵个的贼尸至少二百具,其中不少人都是乡民装扮,至于武器,也都是镰刀、锄头、哨棒等玩意儿。
“将军,这些贼种…为了逃命…连自己人都不顾…”刘磐燥骂,林秀坐在一旁歇息,倒是李虎晃晃悠悠过来,笑着接声:“贼人就是贼人,指望他们讲义气,简直屁话…”
正说话功夫,清扫战场的北安弟兄压着几个活口走来。
“将军,发现几个活的…”
林秀起身看去,为首的便是一糙汉子,只是这汉子虽然腿部、腰部受到弩矢箭伤,可依然硬气悍烈,一北安弟兄稍不留意,就被他挣身撞到,李虎瞧之,大骂冲上,一拳打在汉子的脸上,汉子不支,仰面摔倒。
第二百二十六章暗行()
“你这贼种,死到临头还敢放肆,信不信虎爷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尿壶…”
“官家狗畜生,你狂个甚…有能耐放了俺…俺一定宰了你…”
汉子扯着嗓子硬撑起身,奈何两个北安弟兄用刀鞘死死押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
李虎气急,当即抽刀,打算结果这贼汉子,不成想林秀寻身奔来,他虎爪探臂,锁住李虎的臂弯,李虎一时呆愣不明:“秀哥,你这是?”
林秀也不应言,他箭步来到汉子身前,细目看之,末了疑声:“你姓甚名谁?”
质问下,汉子满是火灰的大脸呆然不动,他仔细盯着林秀的模样,半晌,才不可置信的颤声:“你…你是…林…林小兄弟…”
此话入耳,林秀不顾汉子满脸火灰血迹,张手擦去,待汉子露出那张糙脸,林秀倒吸凉气,后退数步,一旁刘磐、李虎还以为出什么事了,抄刀压上:“贼种,你对我家将军作甚了?”
饶是林秀叱声一吼:“都给我退下!”
刘磐、李虎二人呆愣不知所措,直到稳下心神,林秀冲汉子道:“牛哥…怎地会是你?”
听到这话,牛大恍然无措,他怒火满腔想要叫骂,可眼前的人却是两年前途径他家过夜的黎城学子,想着那一夜的畅谈,想着林秀的温尔文雅,牛大实在无法将眼前的将领与官家畜生相连在一起。一旁,刘磐猜出其中的隐情,与李虎低声一语,立刻与北安弟兄散开,给林秀和贼汉子牛大一个僻静地。
“牛哥,你怎做了贼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俺…俺…俺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牛大语无伦次,答非所问,林秀抽刀斩断牛大身上的麻绳:“你这么做,将把伯母放于何处?”
提起自己的老娘,牛大神色消沉,半晌,才咬着牙根开口:“俺娘死了…”
“什么?”
“哼哼…”牛大哀声:“狗日的官家种…此生,俺牛大要么杀官家狗,要被官家狗杀…”
“你疯了!”林秀斥声,挥手一拳把牛大打翻,牛大捂着脸瞪眼:“林小兄弟,你要么现在杀了我,要么放我走!”硬声下,林秀一时难出令,且这个时候林怀平带人赶来。
“秀哥在哪?”林怀平急思,刘磐拦身:“等一会儿,将军正在…”
“等什么等,出事了,狗杂种巡防卫,把咱们的弟兄打了!”
林秀与牛大对峙须臾,无奈之下,林秀狠声:“牛哥,你现在是贼,我是官,你若走了,下次再见,我必杀你!”
“杀就杀吧!”牛大撂下这话,转身离开。
这边牛大刚走,林怀平急急奔来:“秀哥,蒋赣那狗杂种,进入平牛县后,借口驻营,纵容麾下把咱们的弟兄给打了…”
平牛县北校场,蒋赣的巡查卫把偌大的校场给占了三分之二,黄齐、林怀平二人的先锋队仅仅在校场角落驻营。
林秀带人赶回,看到此景,心下愠怒,他来到蒋赣的营帐,蒋赣道:“林将军,听闻昨夜你疾驰北县道,与贼人打了一场,战果如何?”
“指挥使,为何欺压我部兵士?”
“欺压?此何人的风言?”蒋赣不以为意:“你我奉命剿贼,如同臂膀,怎么会自起矛盾,那可是大忌!”
“你这厮睁眼说瞎话,凌晨时分,我等救下县仓大火,安营北校场,你为何纵容麾下将士强占帐位…”黄齐怒斥,蒋赣面色骤变:“林秀,你这部将好大威风,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北安军的头…”
“你…”黄齐噪声,林秀斥语:“住嘴!”
林秀死盯蒋赣:“指挥使大人,事情如何,你心里清楚,本将劝你一句,别太过火了!”
“你在要挟本指挥使?”蒋赣也语气冷硬,一时氛围威压迫人,可蒋赣心底仍有忌惮,末了他缓息:“去查查,昨夜驻营时,哪个都队在北安军旁边驻帐,把那个都伯给抓起,杖责三十!”
“遵命!”蒋赣亲兵奉命离开,结果林秀抬臂拦下:“指挥使大人,约束好自己的人,才能顺利剿灭小牛山贼人,至于刑罚,待贼事消除后再说!”
撂下这话,林秀带人离开,看着这些青俊汉子的背影,蒋赣目瞪咬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崽子,如此傲慢无礼…”
这时,一巡查小校进来:“大人,斥候队发来消息,他们与邹满仓接上头了!”
荒野林子里,逃出袭杀的邹满仓正靠在数根下歇息,经历昨夜一战,他损失三百多人,眼下还跟在身边的不过五百多,更让他气愤的是劫掠所得全都丢了。
“大当家的,这伙官军不一般啊…咱们恐怕不是对手!”窦虎自言自语,邹满仓一脸不服:“不是对手?放你娘的屁,这口闷气,老子必须出!”
“大当家的,一汉子要见你!”喽啰来报,邹满仓一惊:“谁?”
不多时,喽啰带着一人走来,这人看了看左右,道:“邹满仓,袭击你的乃北安军,北安军什么能耐?你们可都清楚?”
此话一出,窦虎等贼众顿时议论纷纷。
“北安军,莫不是年前参加北疆搏战的骁武皇精锐?”
“现在临城地界,除了那支北调下放的军行,还有别的么?”
看着贼众心胆消散,邹满仓大怒:“格老子的杂碎,哪里来的畜生,在此胡言,宰了他!”
汉子闻之也不害怕:“杀了我,你们必死无疑,不杀我,你们才有活路!”
“慢着!”
邹满仓止住抄刀的贼众,他不是蠢货,知道此人话里有话,稍加思索,邹满仓带着汉子来到僻静处。
“你到底是谁?”
“在下临城行军都营斥候小校葛飞,奉我家大人之命,给你送活路来了!”
“你是官,我是贼,为何要信你!”
葛飞笑笑:“不信,你能挡住北安军的骁骑?”
邹满仓老脸憋红,却无话可说,葛飞从袖囊里掏出一叠银票:“小牛山除了你邹满仓,还有苗西峰、花铁犁两个贼寨,你回去后,用这些银钱做见面礼,联合他们二人,共同应对北安军!”
第二百二十七章密谋()
“放你娘的屁!”邹满仓大骂:“那两个狗杂种一直想吞并老子,老子才不去求他们…”
“蠢货!”葛飞怒然变脸,晃手抽出匕首,箭步冲上,邹满仓不慎,直接被拿下:“老子这身手你都挡不下,林秀麾下的悍兵你们更挡不下,昨夜,若非你劫掠来的几十辆车驾货物拦路阻碍,那些骁骑早就你们杀光了,现在老子费力给你指活路,你竟然不走,真是找死的命…”
葛飞的威逼斥责让邹满仓无力反抗,末了邹满仓看着散落在地的银票:“此事关乎三家在小牛山立杆子,就这么一点钱,老子断定他们不会同意!”
“不同意就是死!”葛飞冷眼:“现在是我家大人看的起你,才给你放话,不然,你们早就被剿灭了!当然…我家大人不会这么刻薄,只要你照我们的话去做,日后保你在临城地界安稳,甚至会支持你成为小牛山最大的寨主…怎么样?干不干,给个痛快话!”
邹满仓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想着昨夜的惨败,他狠声:“爷应了,可就算联合他们两个寨子,也不过两千余人,又没什么甲胄利刃,单凭那些村汉破刀,如何应对那些骑兵的冲击!”
“只要能联合下其它两个寨子,剩下的有我们来安排!”
葛飞离开后,窦虎等贼众围过来:“大当家,那家伙是什么人?”
“不干你的事!”邹满仓眉头紧锁,看着周围的弟兄:“眼下咱们平白吃了北安军的亏,这个仇,不能忍!”
“大当家,你这话意思…难不成要弟兄们跟那些正经官军作对?”窦虎有些怂蛋。
闻此,邹满仓一把揪住他的脑袋唾骂:“你他娘的别摆出这张蠢脸,处处长他人威风,老子告诉你,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刀子捅进去也冒红血…他北安军不是神,一样会死…”
“大当家,你说的对,你老别动怒,小的嘴拙…小的知错了…”
窦虎一通求饶,邹满仓才把他摔倒一旁,看着眼前的弟兄,邹满仓斥声:“老子告诉你们,那些官军杀人不眨眼,你们入了山寨,已经没有回头路,若是不尽心拼命,你们全都得死,与其伸着脖子让人砍,不如和他们拼了,那样兴许有些活路!”
“大当家说的对,咱们何必要怕…拼了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