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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林怀平与林秀同为执拗刚毅的北地汉子,区区唾骂斥责岂会在乎?
况且南宫燕此番前来,几乎整个北安军和临水县的人都猜测出郡主有意北安将,倘若能天成地合,于日后北安军良途将会有莫大助力,由此之下,林怀平这些部将便心生想法,即便他们依旧敬重陈姝灵,可是平女相比勋贵丽人不过颗粒与山石,任谁在风起云涌的大夏之际都会寻根攀枝,但同样的,所有人都小看了林秀义理路途,他的痴心信仰远非世风变化可以撼动。
当府院气氛越发冷酷,刘磐、方化等亲兵在外面闭声立身,丝毫不敢多嘴,而随后赶到的庄非四人看着此景,也都蔫了心劲,甚至于韩墨低言自说,无法理解林秀所谓情义独钟,毕竟女人从夫、三妻四妾这事在世家大院正常的很。
兴许是缓过气怒,林秀使劲揉着两鬓退回坐下,陈姝灵这才上前拉起林怀平,林怀平暗暗摇头,示意无碍。
林秀闭眼喘息道:“既然都来了,就别再外面立着了!”
庄非等人听到这话,赶紧入屋:“将军勿怒…”
“关于郡主的风言,全都给我住嘴,若是再敢私下作祟,怂恿本将夫人和族中兄弟谏言,一旦被本将查出,决不轻饶!”
“某等遵命!”庄非几人眼看话头被堵死,也只能收声。
只是事态变化急快,这边南宫燕前脚走,后脚临城来军令,大意是说,齐王亲征秦王,河西战事初起,由于河中与北疆西界交汇,部分县乡受河中兵事影响,不少乡民向北疆腹地逃难,临、襄、黎、燕四城郡守联名,以各自治下地界为限,收拢难民,以免贼乱发生。
这临城虽然地处偏东,可襄城郡守与姚启圣多加商谈,未免在收拢难民一事完全被燕城、黎城压过官风,二城协调军行,各出兵将千余,向河中边界收拢难民,以彰显官恩,而林秀自然是姚启圣的首要选择。
“将军,这是姚启圣发来的调令!”
黄齐将郡城军调书递给林秀,庄非几人见了,顿时道喜,这让林秀稍有不明:“尔等道什么喜?”
“将军,乱世之下,什么最珍贵?”庄非哑谜笑言,林秀稍有思忖,道:“自然是人最珍贵!”
“将军为何这样说?”
林秀沉言:“世以人为基,乱世之下,除却天道风流权势所抗,归根到底还是人与人的争夺,此道理,但凡堂中学子,谁人不明?”
“将军高见!”林秀的回答让庄非几人心悦诚服,韩墨出列谏言:“将军,此理虽然通透,可是在权势世家中,却无人可懂,眼下北疆贫瘠,多半乃人口稀薄,即便临水县乃将军治下,也不过数万人口,现河西战起,河中民逃,您不妨趁此机会,大力收拢难民,以添临水地界的生息屯落,当然,这般举措会大力消耗本地政银粮草,闹不好还会生出民乱,他姚启圣想要立官恩,却不愿出手,恐怕就是忧虑此因…”
“他不做,本将做!”林秀呵声,末了他看向苏文,苏文当即知其意。
“将军,某这就回复苏氏,在此苏文可代苏氏担保,出银十万两,粮草五万石,以备不患,保将军行事无忧!”
“苏文,你苏氏对北安军的支持,本将心中皆记,但是这个力不能独让苏氏出,那些官吏乡绅不是想攀本将的庇护么?可以,与本将下令联名制,你苏氏为主家牵头,凡家财万贯以上的乡绅名望,出资一至三成,按其出资多少,来享日后其商行、军农推行所占份额,其家族子弟可在推行制中任虚职,若一毛不出者,哼,休怪本将不客气!”
严利交加,一时间,林秀冷酷好似陌生人,可这般模样在庄非等人眼中,却是官行将途的蛟龙之姿,随后,苏文、庄非、韩墨三人操办各县与北安军的联名商行、军农屯事宜,林秀亲带唐传文、黄齐、李虎率两千北安骑西进,收拢难民。
只是行过临襄城道时,道边闲人碎语引起林秀注意,加之林秀心下不安,便派刘磐前去细问。
“老汉,你方才说车驾队受袭?是怎么回事?”刘磐拨马近前,大声低问,那老汉被刘磐甲胄着身的模样吓得一颤,当即跪地:“官爷,小老儿胡言乱语惊扰官爷了,望官爷不要在意…”
“你这老汉,某是奉将军之命,来问你方才口中的详细事?又不怎么你…”
刘磐心下无奈,燥言两句,他从腰带荷包内掏出两个大钱,扔给老汉:“看在钱子的份上,说吧!”
老汉使劲睁眼,确定官爷不是寻他麻烦,才道:“官爷,小老儿也是听旁人说的,辰时三刻,一车驾队从这经过,被不明骑人截杀,双方搏战一盏茶的功夫,就前后向西奔去,你不知道,几十个壮骑汉子,杀的那叫吓人,当时路过的襄城官差都不敢上前…”
听到这话,刘磐心里咯噔一沉,跃身揪住老汉的衣领子:“那车驾队是什么装扮模样?快说…”
“官爷松手…”老汉一怵,险些尿了裤子:“听人说,那车驾队是铜环双马,护车的几十人也都穿着皮甲…”
“该死…坏了…”
到这,刘磐丢下老汉急身奔回,这边林秀正与唐传文细说聚拢难民后的种种情况,猛地被刘磐打断,林秀眉宇微挑:“疯疯癫癫,你想作甚?”
“将军,郡主出事了!”
“什么?”林秀闻之心裂,恍然一瞬间,似有闷血一股窜上头颅,片刻之后,这支前去收拢难民的北安骑队顺着临襄交汇道,向西奔去。
“主子,你怎么样了?你别下奴啊!”墨莉忧心低唤,面前,南宫燕面色煞白的靠在树根上。
第二百五十八章双蛟斗海7()
一个时辰前,南宫燕遭遇不明贼骑的劫掠,搏战中她不慎中箭,眼下那根弩矢断柄卡在肉中,随着她呼吸缓力,弩矢微微颤动,让她疼的汗水直流,即便当下甩开贼骑,可南宫燕也不敢妄自拔出自治,否则三棱箭刺扯破伤口,造成血喷,荒郊野地的她必然要殒命此处。
“墨清回来没?”南宫燕缓了缓,开口低问,可是墨莉摇摇头:“他带着人把那些家伙引开了,分开前,他告诉我,务必保您平安,郡主,您别管他了,奴带着你赶紧走,咱们进了黎城,求官家保佑!”
墨莉说话功夫,已经与几个府兵护卫拉起南宫燕,离开林子后,南宫燕一行顺着小道往西南方向的黎城进发,大约走了一刻功夫,迎面奔来十几骑官差,为首的差役抱拳敬声:“敢问前面可是南宫郡主?”
听此,墨莉急回:“尔等何人?”
“属下等奉黎城郡守之命,前来接应郡主!”说罢,这些官差拨马赶来,结果南宫燕瞬思须臾,觉察不对,当即叱声:“走,快走!”
墨莉及府兵护卫不明何意,稍有呆愣,至于那官差们已经抽刀逼上,瞧此,府兵护卫顶身冲上,而墨莉已经被混乱的情势给激蒙,不知所措,也亏得南宫燕自小于勋贵阶层长大,虽然莽撞蛮横,可是真论心机,绝非常人可比。
南宫燕强拉墨莉,二人拨马回逃,那官差急声:“快,抓住她们,决不能让她们逃了!”
奈何南宫燕的坐骑乃东林进贡的良驹,比之官差马力强上一个档次,追赶没多远,便被南宫燕甩开,重新回到荒野林子,南宫燕气的叫骂,结果一不小心扯动箭伤,几乎把她疼昏死过去。
身旁,墨莉心乱不止,南宫燕心燥叫骂:“呱燥什么?我不是还没死!”
“郡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官差也要袭击我们?”
“鬼知道为什么!”南宫燕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敢如此对待她,试想,她一个勋贵郡主,其家世在大夏军行中占着巨大的分量,若是生出意外,保不齐就是大夏军行的震动,只可惜她是女子,又是在这荒野贫瘠之地被袭击,除非回到中都,否则她绝对想不明白缘由。
河中地界,朱高佑突袭败退沈城,让景俞天士气大振,借着大胜之机,景俞天命南宫保百里奔袭安城、西宁城,仅仅四日,就拿下这两座侧翼边界城池,如此让景禹寅大怒。
“殿下,末将无能,被南宫保打了个措手不及,末将自愿领罪!”
朱高佑跪身请罪,可是景禹寅非不明情理之人,对于庆亲王之子南宫保,他颇有了解,此人军略娴熟,骁勇善战,在军行后辈中也算独秀一支,只是景禹寅想不明白夏安帝的心思,南宫庆余被罚去看守皇陵,可其子却位进西征中军将领,若是打压军行勋贵,为齐王上位铺路,又何必来这一手?
“殿下,老臣以为陛下是在为齐王谋助力!”杨茂出声,景禹寅道:“师傅请详细一谈!”
杨茂命人取来中都势力划分图,景禹寅大眼看去,心下已经明白一二,杨茂道:“殿下,四大将帅王爷,秦懿、南宫庆余最为交好,且二人军行威望甚高,皇甫崧、赫连熙二人属道貌岸然之途,私底下心性不慎明了,陛下将秦懿、南宫庆余二人罚去看守皇陵,很大程度上是保全二人及麾下势力,一旦发生意外,二人将身立位,顶立齐王,绝对可以压制下中都风变!”
“原来如此!”景禹寅点点头:“怪不得南宫保会随齐王出郑,原来他们南宫家已经立位齐王系下…”
“殿下,老臣说句私心话!秦懿、南宫庆余皆是忠义之徒,其子南宫保、秦宇至也都同样,此都是大夏栋梁,若是硬拼对阵,南宫保必然会让殿下受挫,所以,老臣建议分而化之,离间南宫保和齐王,齐王心妒忌下,介时殿下就可反守为攻夺回安城、西宁城,继续与齐王对峙僵持!”
话落,杨茂奉上一封无名书信,景禹寅看了,心下惊疑:“师傅,此书信何来?”
“黎城!”
“这…”
“殿下,老夫有十足的把握可以猜出,此书信来自燕王手段!”
“又是那个作祟子!”景禹寅很是厌烦景禹恪:“中都时,他就处处掣肘本王,现在又想利用本王…”
“殿下,非也,中都所为,乃阴谋诡计,现在却是阳谋之行,他景禹恪坐拥江淮四地,麾下兵马十余万,可是他没有出兵的由头,也不敢出兵,不然陛下天威降临,他抵挡不下,同样的,他也不希望殿下败,殿下若败,齐王收服河西,下一个目标就是他,所以他希望殿下能与齐王相持不下,待陛下西去,他便会蛟出深潭,争锋问鼎,而南宫保和谋臣孟喜乃齐王双剑之人,不断其一,殿下想要僵持,很难啊…”
“该死的的混账!”
景禹寅叫骂一声,但事况如此,他也只能顺行,末了景禹寅道:“此事依师傅所言吧,不过,切忌伤害南宫郡主…”
宁云县,南宫保拿下西宁城后由此回中军,虽然他接连战败河西军先锋将魏大中等人收回安城、西宁城,只是情势之下,南宫保并没有寸毫轻松之意,他总觉的什么事要发生。至于中军齐王,也在孟喜的建议下,集合骁武皇、中都军、中军营猛攻沈城,朱高佑势弱,只能以高台弩阵,弓骑外扰,勉强抵挡下景俞天的攻势,至于秦王已经带兵撤退离开沈城,这般弱敌迹象让景俞天大喜。
“先生,景禹寅竟然撤离沈城,这莫不是要败退拱手让出河中地界的迹象?”
孟喜思忖形势,道:“殿下,此事不好说,之前月城常玉川兵败,不就是同样的情形?”
此一言提醒了景俞天:“先生说的是,那杨茂、金静水都是老奸巨滑之人,本王不能小瞧!”
第二百五十九章双蛟斗海8()
说到这,景俞天道:“先生,南宫将军下安城、西宁城可有回信?算着日子,他应该回来了?”
“差不离,估摸也就这一半天的时间吧!”
二人正在商议中,李默然前来禀告:“殿下,朱高佑派人前来,说是要与殿下交换俘虏!”
“交换谁?”景俞天一时不明,孟喜道:“殿下忘了?日前朱高佑义子朱定克夜袭被缚,此番前来估计就是交换他的!”
“交换?本王的家将史宝河也被捉了去…”景俞天喃喃自语,让后道:“也罢,战前聚心,本王允了…”
“殿下且慢!”孟喜急声阻拦,景俞天不明:“先生,史宝河虽然无大才,可也是本王麾下的悍将,人又忠义,难不成先生不想本王交换?”
“非也!”孟喜道:“史宝河将军是必须要救回来了的,可是交换俘虏的空隙,殿下可以这么做…一则探虚实,二来若情势顺利,大可拿下沈城,此乃一举三得之机…”
“祭酒先生,那孟喜到底何人?竟然处处先知本将行动?”
朱高佑立在城头上,冲金静水低声,金静水道:“此人出身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