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放你的杂种屁,给老子救…”
一声虎吼,震的二人心颤,唐传文回头看去,林秀已经完全变了模样,他看似镇定,实则额突青筋,气喘粗重,那双充血的眼目更加彰显暴怒的内心。
兴许是听到有人呼啸,频死的墨清微微睁眼,瞧此,林秀箭步冲上,急声质问:“郡主在哪?快说郡主在哪?”
面对急问,墨清那口随时会咽下的气几乎被林秀惊散,但墨清心系自家主子,故而他才死撑这口气:“黎…黎…城…官…官…家种…”
语不成声,也就瞬息功夫,墨清突然目瞪林秀,他僵白发青的脸犹如疯狗似的死盯林秀,满是鲜血的糙手死死拽着林秀的臂弯,下一秒,这个庆亲王府的奴才便喷血亡命。
身后,唐传文恐怕林秀失去理智,赶紧将其拉开,刘磐、方化等亲兵则就地挖坑,草草掩埋这些墨清等人的尸首。
“将军,勿怒,怒则生乱…”
对于唐传文的提醒,林秀深呼一口气,道:“你方才也听到他口中的话了…黎城…官…此意指何处?”
唐传文联系中都情况及近来的风言,猜测道:“恐怕与皇子间的大统之位有关…接下来,咱们要小心黎城官家的人,那些贪权妄欲的家伙,保不齐已经站队某个皇子列!”
“又是皇家的事…”林秀咬牙切齿,厌烦至极。
“将军,庆亲王、连亲王被罚去看守皇陵,南宫郡主又生性粗狂,喜好外出,怕是老王爷害怕有人对其下手,才借口让她北来寻你,毕竟他知道你与秦懿帅师的关系,只可惜您…让郡主突然离去,唉…”
“别说了!”林秀心中愈发愧疚,断下唐传文的话,他道:“派人分散,沿乡道小路,林间野地找,就是跑断马腿,跑断自己的腿,也要找到郡主,否则,我只有以死谢罪…”
黎北,山连环绕,林茂繁盛,张祁亲率家奴甲士数百,在此来追奔数个来回,可到底没有找到南宫燕踪迹,这让张祁心烦不已。
“小公爷,这郡主怕是往北跑了吧!”
家仆张和道,张祁思忖,一时不决:“她本就是从临襄方向来的,回中都必然要经过黎城,那护卫已经被干掉,咱们一路追来,却没有踪迹,她没有理由往回走!”
“可小的在临襄西南两向的路上放了十几批人,绝对不过让郡主偷混过去,为今可能只有两种,要么她在之前混乱中返回临城,要么依然藏在荒野林间!”
听此,张祁道:“我那同知好友现驻军临城临水,他为人耿直刚毅,所以尽可能封锁消息,不要透到他那里,不然都是麻烦!”
“小的明白!”
张祁定下思路,继续派人对临襄至黎城地界范围内的荒野林子寻找。
只是当下事况多变,让张祁颇感疲惫,河西兵祸起,燕王与蜀王同时意指河西战事,暗作自己叱令行动,其中燕王尤为迅速,一面派遣家奴寻到自己,予以重利,搅浑河西战事,一面暗作北疆,想要从中分得一利,但张祁早就暗连蜀王,故而张祁两方应承,却都不迎身,现在,蜀王的家奴刘兆与燕王的家奴魏瞭全都在黎城等候南宫郡主,可自己决然以为手到擒来的事却办砸了,万一南宫郡主逃脱,燕王、蜀王暗作河西兵事的行径坏在自己手里,那他们张家将会步入皇子断途中,但苍天将死,道义将亡,张祁本为族氏并未有错,经过一通彻查深追,在黎北偏东的荒野林子里,张祁发现了南宫燕的行踪。
深夜,南宫燕与墨莉趁着黑逃入村落暂避,原以为能寻个土郎中医治箭伤,不成想村中里正告官,漏了二人,而张祁张氏身为黎城地界大族,但凡风吹草动怎能瞒过他们?因此,黑夜未过,南宫燕、墨莉便被在附近巡查追赶的被张氏奴仆健儿抓住。
由于南宫燕伤势不轻,加之被缚,已经昏死,而这张氏奴仆见了,害怕出事,派人通知张祁同时,还费劲心思为其救治,晨曦时分,家仆才敢押着南宫燕与墨莉向黎城赶。途径下牛村时,张氏家仆与众健儿歇息在路边的汤饼店,以饱腹再行。
第二百六十二章双蛟斗海11()
“店家,快来些吃食,肉包热汤大笼大碗上,赶紧的!”
张氏家仆粗声叫唤,那汤饼店老汉小跑上前,弓腰招待,让后唤过自家半大娃子,从简易土灶台上取来两大笼肉包。
闻着肉香,张氏家仆食指大动,但他记着车上的南宫燕二人,便命一健仆拿过碟子,取了两个肉包送往车驾,只是不待他张口吞咽填腹,一阵马鸣传来。
张氏家仆抬头看去,十几名身着甲胄的官骑奔来,这些人风尘仆仆,像是疾驰赶路许久,十几名官骑来的店棚前,那为首的队正甩出一贯小钱:“老汉,快来些吃食,另与我们包走一些!”
“官爷稍等,这就来,这就来!”
老汉捡起钱子塞进褡裢,便给这些官骑上吃头,看到这里,店外棚下的张氏家仆皱起眉头,从穿着估测,这些官骑是北安军甲士。
“北安军不是在临城地界,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疑声自语中,这张氏家仆也没了吃饭的心思,不过片刻,他便起身付账,旋即,一行十多个健仆向外走去。
店棚牌子前,十几个北安弟兄奉林秀的令四野疾驰追查郡主下落,当他们拿过肉包吞吃时,看到一群健仆吃食不过两口就起身离去,这让队正多心张看一眼,再瞧瞧那些人的着装行头,队正感觉不太对劲,须臾后,队正扔下肉包,跃马过身,拦住张氏家仆:“爷们,你这慌慌张张的…包子热汤都没有吃完,就这么撂了,岂不是浪费粮食?”
“嘿嘿,官爷说笑,俺们急着赶路…已经饱了!”
张氏家仆胡乱应声,只是队正眼尖心明,觉得这汉子在刻意躲闪他们,言说中,当巧不巧的,一声女嚎从破马车里传出,虽然很快被压下,可队正已经听到,旋即,队正冷声:“尔等慢着!”
一呵之下,十几个北安骑纷纷冲过来,将张氏家仆给围住。
“官爷,怎么了?有事好说!”
“方才那声音…车上什么人?”队正目眺直问,饶是张氏家仆嘿嘿笑道:“没什么人,是俺自家婆娘,因为犯了失心疯,时常惊叫扰人,俺才把她锁在车上…”
可人言谎话心乱相,张氏家仆底气不足,队正定下心意,必须查看,于是乎,他命两个弟兄前去搜看车驾,结果家仆急了:“官爷,不要仗着自己的官军,就可蛮横无礼!实话告诉你,俺们是黎城张氏的人,这车里是俺们小公爷的花旦,使了千贯大钱弄回来的,若是被你们惊扰,这罪责尔等可担的起?”
原以为可以凭借黎城张氏的威望压下这些官青汉子,谁知悍将带悍兵,悍兵刚无惧,面对威胁,队正根本不打他的摆:“黎城张氏又如何?我等北安军,生来死去只服北安将,其它人等,全都给老子靠边站,起开,我们要查看!”
话锋欲烈,张氏家仆见事要出差错,赶紧暗中示意车驾旁的健仆脱身,那健仆会意,冷不丁的抽刀,攻向走近察车的北安弟兄。
二人大惊后退,健仆呵声,车夫当即摔鞭抽马,驾车离去。
看到这里,队正怒声:“格老子的混账,必然有鬼,快,追上那车驾!”
吼叫中,张氏家仆的健儿们一改面色,闪身拦路,与这些北安军斗在一起,只是张氏家仆心知军行根深,故而短暂虚招拖延,便放声退步,一众健仆也放下刀刃投降。
“你这杂碎,竟然作阴!”即便拿下家仆健儿等人,队正依旧气的面目通红,恨不得一刀砍了这家仆。饶是家仆根本不怕,只要南宫郡主安然交付张祁大少,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介时不管军行、还是官家追查,黎城张氏自然可以摆平。
临襄道东面,正在搜寻南宫燕的张祁闻之家仆传来的消息,即刻带人去接驾。
“说,车里到底何人?”队正抽打质问,几番下来,家仆笑面不应,挨打不还手,着实把队正给弄得气愤无奈,且前去追赶车驾的弟兄也回来了。
“头,丢了!”
“什么?”队正怒声:“你们四个人,四匹马,连辆破马车都追不上?”
“不是,那车驾钻进前面的上牛村,一拐村道就不见了,待我们找到马车,可车上已经无人,现在他们几个守在出口,我回来求援!”
这名北安弟兄话落,后面唐传文率人赶来,队正赶紧前去禀告:“长史大人,方才我们撞上这些人,他们神色不定,吞吐不言,我们搜查时,却被他们逃了车驾!”
“这些是什么人?”
“黎城官家,张氏!”
闻此,唐传文面色几经转变,旋即怒斥队长:“车驾逃脱?你们是腿是做什么用的?难道不会追!”
“追了,车驾钻进前面的上牛村,人藏进村里,我们人手不足,一时寻不到!”
估量出事态严重,唐传文不再废话,他一面命令兵回告林秀,一面带人赶往上牛村,路过十几个健仆时,唐传文狠声:“看好他们,但凡要逃者,杀无赦!”
上牛村,远远看去,四通八向的村子不过二百余户人,可是那七转八拐的破村道却像蜘蛛网,张氏健仆驾车进来后,转眼没了踪迹,就算把围了,没有半个时辰,也搜不出什么结果,且唐传文已经心疑黎城张氏就是作祟郡主的人,毕竟墨清死前说着黎城官家的话。
“长史大人,十二个路口全都派人把守了,接下来怎么办?”
“搜,挨家挨户的搜,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唐传文下完命令,身后两个都队百余弟兄立刻冲进上牛村,一些村人不明情况,吓的关门闭户,在村中巷道拐角处,里正一家子被捆在墙角,院方顶,一八字胡健仆躬身探头,寻摸着外面的情况,末了,他冲院里的牛眼健仆道:“官军搜进来了!”
“该死的杂碎们,追的这么紧!”牛眼健仆怒骂一声,八字胡顺梯子下来:“事到如今,咱们怕是跑不出去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双蛟斗海12()
“跑不出去也得跑!”牛眼健仆斥声:“不然咱们都得死在这!”
听着二人的话,里正在墙根缩了缩脖子,他侧眼里屋,南宫燕和墨莉被绑成粽子,昏死躺在土炕上,看到这里,里正一阵后悔,半刻之前,他闲着没事想出门溜达,到村头打点酒喝,结果回来时,冷不丁被人一棍子抽昏在门口,待他再醒来,就变成现在的模样。
这时,一人影从后墙翻进来,牛眼健仆看去,乃是车夫,车夫抹了一把额头,道:“马车已经被那些人弄走,马匹也没了踪影,接下来咱们要逃,可就得靠腿跑了!”
“你他娘的急糊涂了!”牛眼健仆窝火:“两条腿如何跑的过四条腿的马,更何况还有两个弱女子!话说回来,张和怎么还没有派人来,咱们不是已经把消息放给他们了?”
说到这,八字胡噪声:“这两个女子到底什么人?值得张大少下血本截追?”
“不清楚,听说是中都来的!”车夫应声。
八字胡稍有思忖,道:“要我说,既然事态不好,不如咱们问出个一二三,让后…”
瞧出八字胡暗中使坏,让后脚底抹油的意识,车夫当即反对:“你疯了,得罪张家大少,不说黎城这地界,就是北疆,恐怕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地!再说了,此番活计,完事每人五百两银子,比起你要命的做法,老子宁愿守着这俩人!”
眼看三人就要生分歧,破门忽然响起,牛眼健仆心下咯噔一声,让后他快步冲到里正身前,掏出尖刀顶在他的婆娘娃儿面前。
“爷们,躲过这一劫,老子整的银钱分你一半,躲不过,你全家陪老子!”
“别,好汉…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怎么做!”里正当即怂胆,牛眼健仆嘿嘿一笑,示意八字胡抱起里正的娃儿,自己则拦住他的婆娘,进到里间,而车夫则抗其昏死的南宫燕、墨莉向柴房躲去。
待一切停当,牛眼健仆好言安慰里正几句,里正鼓着胆子,使劲灌了几口酒,才去开门。
‘吱钮’
破门打开,两个北安甲士还未开口,一股子酒气扑鼻冲来,只把二人恶心的后退三步。
“你这汉子,大白日如此酗酒,着实废人一个…”一甲士当即大骂,饶是另一人拦下他,这甲士抬手拍了拍里正的脸,道:“村长说你是上牛村的里正?”
“小的。。小的是…”
里正酒气冲天,畏缩胆怯,北安甲士皱了皱眉:“你这汉子,害怕作甚?我们是北安军,来此巡查些事,顺带问你几句话,又吃不了你!”
言语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