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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好你个凌仝,咱们走着瞧!”
身后,乔崇鹤的家奴道:“老爷,咱们该怎么办?”
“凌仝不愿做,何季更使唤不动,既然如此,那咱们自己动手!”乔崇鹤冲家奴交代几句,家奴带着几个健仆离开。
这边,林秀骁勇善战,独骑威杀硬是挡下三队襄城甲士,而那些自顾逃散的难民看到情势不对,大多折返回去,当这些难民看到万俟良那一大群安稳缓退的队伍,这些人惯性般跑到人群外,似乎只有扎堆才能安稳下自己。
“住手!林将军暂且住手!”
搏乱中,凌仝呼声,林秀粗气抬头,看到襄城的王八蛋,他一甩刀锋上的血迹,道:“凌仝,你若想战,本将必定奉陪到底,但是切莫揪罪于这些无辜百姓!”话虽浅薄,可是听在四周的难民耳里,顿时生出感动。
“林将军误会了,本将真的只是奉命前来护行,为的就是防止难民造乱,只是刚才情况突然,上万难民奔逃冲撞,麾下将士一时刹不住阵脚,才造成些许伤亡!”
凌仝一番话说的很白面,让林秀无法挑出毛病,身后,唐传文、黄齐气喘如牛般奔来。
“将军,跑了五个校列的难民,其中西南面踩踏情况颇重,粗略估计,伤者在三千左右…”
听此,林秀恨的咬牙,他辛苦奉义,尽可能将这些无家可归的难民带往生路,不成想还是有这么多人因故亡之。
“将军,咱们的弟兄已经分列南向,做好抵御准备,只是…”黄齐顿了顿:“襄城甲士在四千左右,另斥候来报,东南向还有一支襄城旗号的队伍!为保万一…咱们还是撤吧,不然打起来后,再护着这么难民,咱们绝对占不到寸毫便宜!”
第二百八十九章反击()
听着黄齐的话,林秀只感觉肺都要憋炸了,此情此景若换在北蛮战场上,单就凌仝那般妄言,他已经抄刀纵马杀去,不做犹豫斩下那颗黑头,但事关十余万的难民性命,林秀只能忍下。
在双方言说对峙中,林秀、凌仝各自退兵百步,至于那些亡命的难民,就地掩埋,没死的重新带回聚民队,凌仝看着四周的尸首,道:“林将军,这些人不值得你费心尽力…他们都是些蛀虫,记不得官家权贵的好!”
“凌将军,此事到此为止!不然,我北安军必会讨回这个亏!”林秀冷声发话,凌仝眉角抽动,到底没说话,毕竟直面相冲对他不利。
“将军,这青崽子太猖狂了,方才短兵相接,咱们被他伤了三十来个弟兄…”小校低声,凌仝道:“伤了比送命好,吩咐下去,寻机袭扰,本将非要把他的聚民队给搞散,为郡守大人出气!”
但是情况变化之快,让林秀与凌仝皆未想到,当林秀带人离开,凌仝率部后撤时,乔崇鹤的家奴健仆混在凌仝的队伍里,那健仆左右一看,确定无人注意自己,当即抄起臂弩对准远去的林秀射去。
林秀拍马起行,可还未提速,一道刺耳袭来,林秀心中一寒,凭着直觉他躬身压背,奈何速度稍慢一毫,那弩矢正中自己的后肩,瞬间,刺骨的剧痛从肩头扩散,林秀闷声一吼,摔下马去,护行两旁的刘磐、方化二人大惊失色。
刘磐跃身下马,扑上急声:“将军,你怎么了?”
“该死的畜生…”在痛楚的撕扯下,林秀心中的怒火彻底炸裂,而刘磐也看到林秀肩头的弩矢。
“那些狗杂种…老子宰了他们…”
怒喝中,刘磐抄起横刀回马冲向凌仝,唐传文命两人护起林秀回撤速离,让后他喝令方化吹起号角,一瞬间,呜呜的角鸣声飘荡开来。
本来已经分散的黄齐等将领,在听到这音后,均是一愣,那成坤诧异道:“大哥,这…这声音…莫不是将军出事了?不可能吧,方才还好好的…”
将杀鸣是北安军冲击前特有的号令,而旗令兵皆为林秀亲骑队里的人,更以方化、刘磐二人控制,黄齐不信他们二人敢胡乱吹响,想到这一茬,黄齐急声:“立刻集合人马,快!”
“大哥…难道?”
“快!”
黄齐已经急出冷汗,拨马回行之前,他奔到万俟良所在的聚民小队,而万俟良也从号角呜鸣中听出不对劲,看到黄齐疾驰而过,万俟良当即道:“快,我们向北走,快!”
不明所以的难民汉子们纷纷疑声:“往北?发生什么事了?”
“啰嗦什么?快往北走,快!”万俟良话落,远处已经传来吼杀声,这般惊动比之先前的民乱还要可怕。
“狗日的畜生,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压我等,我等皆不应你们,现在竟然敢暗箭伤我家将军,若不斩了你们的狗头,怕是你们要把屎拉在北安旗帜上了!”
刘磐一马当先,怒声咆哮,正欲撤离的凌仝瞧此,完全不明,他叱令小校带人挡下刘磐,谁知刘磐马错冲身,一刀斩小校于马下,其凌厉凶狠的态势明显之至。
“去死!”刘磐刀劈直落,将阻拦的甲士从头处破开,瞬间,血花四溅,将刘磐染个乌红,襄城校治营的甲士见了,这才反应过来,北安军是动了杀心,只是他们不明白,为何已经各自退避的北安军怎么就突然杀来。
“北安小贼,休得放肆!”凌仝怒声,抄起长槊:“北安军犯之,校治营出击!”
一将令下在,这些襄城甲士纷纷冲杀上去,刘磐等亲骑面对数倍于己的敌人,丝毫不显怯意,待双方接战,看似严密如墙的校治营阵列瞬间被刘磐撕开一道口子。
“乔大人,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当北安军聚民队与校治营开战后,乔崇鹤已经离开凌仝的队伍,远远看去,黑夜之下,火影之中,一群群影子相互交错搏之,这让乔崇鹤心下虚神三分:“北安军聚民队不过千余,除却押解聚民,可调之兵不过数个都队,而校治营足足数千余,林秀落马,其余将士不赶紧护着自家将军撤离,竟然还搏命,难不成北安军都是些傻子么?”
乔崇鹤转首质问行黑手的家奴:“方才你确定射中林仲毅了?”
“射中了,小的确保那林秀落马,不过听那声音,林秀顶多伤了!”
“该死的,若是射死多好!”乔崇鹤叱声,家奴不敢顶嘴,眼看远处搏杀凶起,乔崇鹤怕引火上身,赶紧离开!
在东南方向,何季得斥候来报,一时心疑:“你确定北安军聚民队与凌仝部冲杀起来?”
斥候肯定的说:“小的确定无疑,本来双方已经各自退避,结果那林仲毅率人回撤不过几十步,突然落马,让后他的麾下亲骑便折返冲杀来。”
“你是说…林秀落马?”
“没错,将军,凌仝部已经与北安军交手,咱们怎么办?”
何季沉思片刻,道:“率部过去组织他们!”
当何季率部赶去阻止北安军和校治营时,黄齐已经率六百北安甲士冲来,面对四个阵列的校治营,这些汉子就似疯狗一般扑咬上来,尤其是刘磐这只亲骑队,虽然人少,但是凶狠程度让凌仝惊愕,不过两个冲击,刘磐已经逼近自己的将旗。
“格老子的畜生,暗箭伤人的种,今日老子必要取你狗命!”
刘磐叫嚣,声吼震天,在其北撤的队列后,亲兵抄刀斩断林秀后肩的弩矢柄,让后简易包扎,听得远处的吼杀,林秀急声:“快,快发号撤回来,敌众我寡,这样下去会吃大亏的!”
“将军,此气必须出!”唐传文硬声:“襄城接连造次,实在可恶!”
“但是…”
“将军请与百姓撤离,此处交由在下!”唐传文不由分说,让亲兵将受伤的林秀带走,让后他起身与数名亲随赶往搏杀处。
第二百九十章北安威()
唐传文看向远处的搏杀处,道:“襄城官家想借机会,龌龊行事,毁了北安军的名望,但事事逼迫终有限度,过了就要偿还,不然世人皆知襄城官位面,不知北安军威强,传令下去,让各都伯分列候命,火速驰援黄齐、刘磐!”
校治营的前列,在刘磐硬冲硬杀下,凌仝所部的月牙阵列缺口时隐时现,就似壶裂般冒水不断,凌仝见此,亲身冲出,安下阵脚,迎击阵内北安甲士。
“噹”的刀枪相撞,刘磐冲杀,却被凌仝挡下,其反力顶的他臂膀沉痛,刘磐稍喘粗气,死盯凌仝:“你们这些混账,亏你们还是官家军行,竟然暗箭伤人?莫不是欺我家将军不敢屠戮尔等?”
“暗箭伤人?休要胡说,某乃襄城校治营指挥使,怎么会做那龌龊事,倒是你这贼种,不由分说,杀害本将麾下甲士,此罪,需要你的头颅来还!”
“呸…”刘磐咧嘴嘲弄:“老子的头颅就在此处,有种来拿!”
刘磐话落,再度挥刀冲上,凌仝横槊立马,恍若金山大将,其一夫当关的雄阔气势让人不敢上前。
见此,刘磐鼓起血劲迫之,却被凌仝接连挡下,除此之外,刘磐还要小心四周围攻的校治营甲士,接连冲杀不成,刘磐先前的底气已经消散,那凌仝沉眉冷目,嘲声唾骂:“小贼,你耍弄完了,该某发威了,纳命来!”
凌仝拍马率部冲上,其余各校列随着将军的冲战,即刻重整战阵,反杀瞬间,刘磐等三十余亲骑直接冲散,而黄齐率领的都队抵挡不下,更是豁口大开,一些顶在列前的都伯纷纷被校治营的甲士捅杀于马下。
“可恶…”面对校治营奋起反攻,黄玉明燥心怒斥,奈何兵力不足,他所在的都队也就须臾功夫,便被分割成数个小列,每列不过十余人,各自保命抵挡。
看着人头窜动的襄城种,黄玉明恨得牙根生疼,他不断挥枪捅杀,但是校治营校列人数是他们的十倍,当合围之势形成,黄玉明这些小队列的北安甲士已无反抗之地,但凡武技稍差或大意者全都落马,进而被数不清的长刀、枪锋乱袭而亡。
“呜呜呜…呜呜呜…”
战势败退中,刘磐已经完全被凌仝迫出战阵中部,三十余骁勇的亲骑此时仅剩下八骑,只是随着阵阵号角从身后传来,刘磐等甲士愣神瞬息,便神色大变,凌仝瞧之,心下疑神,在本部兵士压阵黄齐、刘磐时,自己阵列的左右两翼处突然发生骚乱,跟着就是火光四起。
“一轮平射,放!”
在唐传文的命令中,他手里的四个都队二百余骑分散袭扰,校治营甲士只顾随自家将军冲击正面的黄齐、刘磐,根本未曾注意道北安军还有后手突袭。
望着远处半月形口袋式的校治营阵列,唐传文中位督战,左右四都队的北安甲士几乎跑断马腿,硬生生用火袭把校治营的侧翼给击乱,由于是黑夜,而北安甲士又全为骑兵,一时间这些襄城兵根本闹不清北安聚民队到底有多少人。
“将军,右翼造受火矢,兵士混乱,已经在小校带领下后撤安稳阵脚!”
“将军,左翼遭受火矢,小校于乱中被火矢射杀,兵士已溃!”
听得令兵来报,正欲宰了刘磐的凌仝顿时勒马,他气的目瞪溜圆,大骂不止:“废物,尔等废物至极,北安聚民队顶天千人一校,本将四倍于它,竟然被袭扰的自乱阵脚,要尔等何用?传令下去,左右翼,谁人敢撤,自校职往下,皆斩!”
军威之下,令兵赶紧回告两翼,待阵脚稍稍稳住,凌仝看去,刘磐已经与黄齐部接队,而方化更是在月牙形阵列牙口处冲出一道豁缺,随时为自家弟兄撤退保证生路,两相较之,凌仝心恨,为何北安军有这么多的骁勇善战者,而自己麾下尽是些蠢货。
“长史大人,校治营左右两翼阵乱初退,但片刻即止,大有回转之势!”
旗手回禀让唐传文心躁:“这个凌仝还算有些能耐,但是强压将令不过心气一口,他若不败,将军的颜面如何讨回来?数千难民的枉死又能找谁伸冤?”
“长史大人,恕在下不尊之言,除却黄齐校尉所部迎战五百骑,三百骑压护将军和聚民队撤退,我等只剩下二百骑四都队,校治营左右两翼可有两千众,这个差距…”
候命待发的傅山有些忧心,可唐传文寸毫无乱。
“北安军非郡城兵,北安子弟者骁勇善战,而战场更是悍者的天下,尔等精锐足以独骑当十,二百骑,用好了就是两千众,那时…逃的可就是他们襄城种!”
一话入耳,顶的傅山心里激荡不已,唐传文目盯远处,当校治营月牙形阵列开始收口袋,妄图一口吞掉黄齐部时,唐传文道:“傅山,你率二百骑从右翼外侧,直冲月牙形的中向位!记住,死战不退,除非你死了,否则必须冲过校治营的将旗!”
“属下遵命!”
激情盎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