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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记住,死战不退,除非你死了,否则必须冲过校治营的将旗!”
“属下遵命!”
激情盎然之下,傅山带着回奔的四都队甲士绕奔校治营的右翼,从月牙形阵势的侧后东南向冲杀,原以为校治营人多势众,阵列严密,难以有成,结果傅山却轻而易举冲出缺口,究其原因还是右翼小校命丧,无人统战,其余兵士畏于凌仝的将威,强行守战不退,一旦兵杀袭来,这些人纸老虎顿时化作鸟兽散。
黄齐与刘磐、方化二人相合之后,三人三向拱卫,缓战缓退,凌仝率部全压,可是校治营平日里操练稀松,面对北安军严密的战阵,显得很是羸弱,即便凌仝再怎么催促也无济于事。
当凌仝再度全压,想要收紧横列月牙阵口,把黄齐部给吞掉时,自己的股腚处却开了花。
“将军,北安军一骑队从右翼横插将旗而来!”
听到此报,凌仝简直怒到发狂,不待令兵说出第二句话,他槊锋一扫,将令兵斩于马下。
第二百九十一章威扬()
“数倍于敌,竟然反被破出缺口,尔等难不成都是猪崽!”
右翼阵列方向,傅山按照唐传文的话一路直冲,连破校治营三个都队,当第四个都队小阵列溃散开来,傅山已经看到凌仝的将旗,至此,傅山刀指大喝:“弟兄们,杀,冲透这些混账杂碎,给将军报仇!”
当月牙形阵列后面传来自家弟兄的呼嚎,正在缓退的黄齐一怔,旋即大喜:“好样的,是傅山那小子,他竟然钻进襄城种的股腚里了…”
刘磐唾出一口血水,沙哑着嗓音:“那我等还退什么?冲,拼死这些狗娘养的…给将军报暗箭之仇!”
众甲士血杀冲涌之刻,‘呜呜…呜呜…呜呜’的急促冲杀号角再度响起,至此,黄齐、刘磐、方化、黄玉明这些疯汉们纷纷迎头冲上,而凌仝空有四校列的甲士,由于统战不足,四面开花,也就半盏茶的功夫,左右翼的两个校列已经暂退,凌仝亲率两个校列迎战,奈何股腚透气,己方中位不稳,士气低下,交锋一击后,便撤退脱战。
当傅山与黄齐汇合,除却损伤亡命的弟兄,余下四百余骑再度竭力尾追凌仝本队,可是东南向军号袭来,让黄齐心里咯噔胆颤,即刻勒马停下,而凌仝看到来人后,不喜反怒:“何季,你为何如此迟来?”
面对质问,何季沉声:“凌将军,郡守大人让我们来护行聚民队,可真就是护行…”
一言双意让凌仝无话可说,不错,何度确实是这么吩咐,可深一层的意思何季必然知道,只是他不愿做罢了。
何季率部横列中间,将校治营与北安军分开,此时天色已经苍茫发亮,细眼看去,黄齐这些甲士身上满是鲜血,粗重的喘息就似老牛耕田。
黄齐瞧到来者,心中一酸,末了他横举长锥刃,面对完整的行军都营校列,冷声无畏道:“竟然是襄城行军都营的将旗…弟兄们,看来老天这次没有站到咱们这边!”
“那又如何?”刘磐叫嚣,寸毫无惧,其余人等也快速平列开来,在军威压迫下,这些北安甲士纷纷扯紧缰绳,只待黄齐一令,便冲杀上前。
“且慢!”何季瞧出北安军的死志,立刻高声,黄齐警惕道:“襄城种,又想耍什么花招?某等用刀锋与你说话!”
“本指挥使要见林仲毅!”
“不可能!”应声稍弱,可中气十足,黄齐回首看去,唐传文竟然跟上来:“长史大人速速退去,此处危险!”
“黄校尉勿忧,某也有几分搏杀技,足以自保!”唐传文身着吏官长史服,儒气横发,但是他马鞍上的横刀却已漏刃,寒气十足,让人不敢小瞧。
“指挥使大人,我家将军受暗箭所伤,怕是不能来见你,且这个事要有人来承担,您说该如何解决?”唐传文神冷声沉,其中的怒意好似箭矢直冲何季的耳廓。
“若指挥使大人有能力,大可将我们斩首在此,让后挥军北进,灭了北安军,不然,临水六千北安将士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言语威逼让何季心中忧虑,试想,这数百北安骑就打的校治营四千兵士丢盔弃甲,若是六千北安军威逼襄城,怕是何度夜不能寐,茶饭不思。
见何季不应声,唐传文拨马独骑上前,结果何季身后的亲兵立刻抬起臂弩,威迫唐传文,可唐传文非但不怕,反倒不屑道:“指挥使大人,您好歹是襄城军行大员,某瞧您将气威杀的,也是悍者,可麾下亲兵怎么这般胆小,难不成某独骑弱吏还能对你行凶?放心,某等北安军将士,虽无大能,可个个刚毅忠勇,像作祟暗箭的龌龊事,某等绝不会做!”
一席话刺的何季面疼,他急思片刻,道:“唐长史,北安军与襄城同为北疆军行,按理同为一脉,此般因小人作祟,拼杀至此,各有损伤,实属不该!”
“不该什么?是你们的人先行造次!”黄玉明怒声,结果何季冷面,身后亲兵臂弩发射,弩矢化作流光袭来,也亏得黄齐长锥刃横档,不然黄玉明已经丧命。
“你这厮如此狂妄?”刘磐当即要拍马冲杀,不成想唐传文斥声止退,他缓骑来至何季身前,看着这个四旬统将,抬手就是一鞭子,抽在发射弩矢的亲兵脸上。
“你…”
“住嘴!”何季目瞪唐传文,而唐传文以礼敬之:“指挥使,麾下唐突,容易扯出人命,某替你教训,若大人气愤不过,某奉上脸面与您,尽可刀劈下来,某若眨一下眼,就不是人养的种!”
听着这般话,何季算是见识了北安军参将长史的厉害,半晌,他压下心火:“此番乃郡守大人令中有误,又被小人作祟,挑了两相。这个罪,本指挥使代为接下!”
话落,何季下马,冲唐传文抱拳,而唐传文也不托大,下马单膝跪地回敬之,如此让凌仝高傲在上的脸面碎了满地,末了唐传文道:“指挥使,关于此事,恳请将军留下佩刀作底,日后某亲自八马托驾,为将军送回去!”
“何季,你到底想怎样?你还是不是襄城的人?”
面对唐传文步步紧逼,何季未言,凌仝已经忍耐不下这般耻辱,斥声高呼,可是何季深知行军都营和校治营非北安军的对手,为了避免日后兵祸,他暂且独担,根本不理。
至此,唐传文恭敬候声,约有三息功夫,何季解下佩刀交付唐传文,唐传文转身离去。
着数百北安残骑离开,凌仝气的几乎吐血,可何季却心平如水,凌仝奔到近前,斥声何季:“你知不知这么做的后果?待到天明,整个襄城的人都会知道,襄城行军都营指挥使向北安军告罪?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凌将军,你所部伤亡数百,赶快去救麾下兵士吧!”
何季答非所问,话落,何季离去,而何度想要驳回脸面的暗作彻底在何季手中失败。
第二百九十二章南安兵事()
“何季,你这么做是给襄城掉脸,给你大哥使绊子,介时襄城官家不会容你!”
望着何季远去的背影,凌仝怒声,可四野空荡,除了回声消散,根本没有任何应答。
北路道上,唐传文带着黄齐部全速奔进半刻,确定后面无襄城尾巴,才稍稍慢下速度,刘磐看着唐传文马鞍上的佩刀,不解道:“你要襄城种的佩刀有何用处?”
“他们作祟暗箭将军,应该让他们把凌仝的脑袋交出来谢罪,而不是要这把一无是处的破刀!”方化也斥声。
对于他们的话,唐传文道:“我等区区七百人,战败凌仝所部已经是极限,你们还真以外自己是万人敌?若何季稍有一丝杀心,不管校治营一时败退如何,只要行军都营围杀上来,带动校治营反攻,我们谁都走不脱,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以最妥善的办法为将军争回北安脸面,而不是让你们送死,恰好那何季心无战意,我才能恭敬威逼,不然你们怎能在这里喘息?”
“送死?我等谁人怕死…”
刘磐叱问,身后的弟兄自然不会漏出怯意,饶是唐传文瞪了他一眼:“勇悍是对的,可是死在无知情况下就是愚蠢,当前,我强行押下何季的佩刀,而他作为行军都营的指挥使,襄城军行大员,以他的信物落凌仝袭击我们北安军聚民队的罪,首要之一就是确保这些家伙无法借着官家令揪扰咱们北安军,其次就是暗箭伤咱们将军的罪,他们根本推脱不掉,即便凌仝不认,何季站在那里,他们襄城官家脸面也会扛不住,所以你们记着,北安军现在需要名望,将军需要名望,只有名望义理扎根,将北安军的忠义大旗立起来,北安军才能在暗中壮大,等到那些人发现时,已经苍天比之贫地!”
北撤聚民队里,林秀躺在简易担架上被几个亲兵抬着走,兴许肩头的伤口痛的麻木了,林秀缓缓起身,亲兵赶紧停下。
“将军,您怎么了?”
“本将冒失了!”林秀面有悔意:“本将受袭时不应该怒声叫骂,应该止住黄齐他们!”
“将军,您无辜受伤,这口气咱们必须出,不然襄城的狗杂种会以为咱们害怕他们!”亲兵粗声粗气,可林秀却不这么认为。
“你不懂,逞一时之快只会为将来埋下隐患,北安军…还很疲弱…”正说着,唐传文等人赶上队伍,林秀看到他们赶紧起身,奈何唐传文等人已经下马奔来。
“将军,此乃襄城行军都营指挥使何季的佩刀,以作罪底!”唐传文双手奉上佩刀,林秀疑思瞬息,便明白了唐传文的用心。
“你…做的很好!”林秀颇为感动,他扶起唐传文,让后看向刘磐、黄齐、方化等人,道:“损失多少?”
“额…。”
三人闭口无声,还是唐传文应语:“将军,黄齐、刘磐、方化三人以弱兵迎战数倍之敌,败退校治营凌仝四千余众,为将军讨回恶气,属下敢肯定,不出三日,北安军军威就会传遍整个襄城,与巨大的名望相比,那几百命丧搏战的弟兄也能够安心了…”
听到这些,林秀叹了口气,由于动作大些,箭簇扯动肩头的伤口,让他眉角抽动,痛震数分,林秀下令:“记下亡命兵士姓名,待回到临水,厚葬之…其家田税等…由北安军免之…”
待搏战襄城兵的事宜结束,林秀才把心放到聚民队上,由于突生战况,十余万难民至少跑了半数,这个结果让林秀心痛,经唐传文、黄齐等人清查分列,自河中聚来的十二万难民只剩七万余,而这还要归功于万俟良。
“听旁人说,他们是跟着你稳退急撤的?”
面对林秀的问话,万俟良拱了拱手:“将军高言,小民不过是逃难逃出经验了,乱中随众,十有八九亡命,不如聚队稳步,急撤结伴,方有生路!”
“听说你原是河中某城的兵士?”林秀再问。
万俟良神色已经稍变:“将军此言何意?”
“我见你有几分聚众之能,若可以,入我北安军,做一练兵小校,此既可以助你在北疆立下跟脚谋条出路,又能为你妹子寻医问药安身立户…”
“这…”万俟良颇为犹豫,一旁的黄齐却急声:“你这汉子,犹豫什么,现在北疆境况颇差,好些人想入北安军讨口饭吃都没门路,你却放着机会不用,实在愚蠢,再或者,你也得为你妹子想想…没有立身之地,你如何为她寻医…”
一通呵斥后,万俟良心动,而身旁万俟梅呆然无神的模样更是牵扯他的心魂,末了万俟良跪地顺命,只是黄玉明却不屑的唾了一口,拨马离开。
东州地界,东城县。
当北蛮风袭过后,北疆贫瘠如破屋,比邻的东州虽然没有遭遇战火摧残,可是在东州官家的高压之下,整个东州地界也富裕不到哪去,眼下的东城县更是贫中楷模,由于百姓贫苦,苛捐杂税众多,在青稞税制推行前,一些乡户实在受不了狗日的生活,便结伴落草,靠劫掠为生。
自春末起,东城县地界出现一伙贼人,约有四五百人,头领号太岁爷,原是辽源军出身,在他的带领下,太岁贼伙愈发壮大,以至于后来东城县县府联合四周郡县城防军剿杀数次,都没能灭了他们。
这一日,天气阴沉昏暗,东城县还没从黑夜里苏醒,太岁爷突然出现,携众攻击县府县仓,抢走官粮二十车,银钱数万贯。
当县令反应过来,带人追杀半路,却被太岁爷埋伏截杀大半,只余十几个衙差回县城。
回寨的路上,太岁爷坐在粮车上大口闷酒,待一壶酒闷干,他抹着嘴道:“这次抢的真舒坦,二十几车,够弟兄们安生个把月了!”
“那是,太岁爷神机妙算,拿准县差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