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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郎此言何意?”
赵源声沉无边,庄非余光扫看,其泰然自若的模样就似磐石老树,安稳至极,可庄非奉林秀将令而来,若不能压住赵源的心气,余家堡与南安县的联防事物恐会出现疏漏。
庄非暗自思忖,让后将军告扔到赵源面前:“日前尔部与东州军先锋营发生搏战,损兵百余,这个消息为何不回告将军?”
“此事突生…”赵源几欲解释,可庄非根本不给他的机会:“赵源,你是将军手足不假,可将令如山,尔安敢反之?”
“我…”
“当下北疆四野混乱,东州军虎视眈眈,态度不明,江淮浪滚,两相威胁,若是北安军稍有不慎,镂空一步,便是毁身亡命之果,可你却擅自搏战东州军,只为脸面尔尔,此罪…尔安敢不认?”庄非连声怒斥,让赵源憋气无言,论武,十个庄非也不是赵源的对手,可论文,十个赵源也抵不过庄非一人。
第三百一十章军斗相搏()
且庄非来此有林秀派出的亲兵作护,在这个层面的影响下,赵源只能喘息稳神,而后他跪下道:“士郎大人说的对,末将赵源…认罪!”
瞧此,庄非才稍稍缓劲,他之所以言语威压,不过是要赵源一个态度,不然放眼北安军,以赵源的勇悍和资历,他一个将士郎还这真没把握压住此人,若是因此导致接下来的令行不能统一,余家堡和南安县的防御军略就会大打折扣。
但庄非也不敢过于托大,他上前搀起赵源:“赵校尉知道罪责所在,庄某欣慰甚之,只是风云变幻,人无可阻挡,方才我已看过军告,东州军先锋营卞西作乱寻事,看似平白无故,实则有深意之机,你即便罪责加身,却以骁勇之姿悍了北安军威,过后我会与你一同向将军请罪责罚!”
“这…”庄非的话让赵源实出意料,一时哑语间,庄非笑笑,旋即掏出林秀将令:“赵校尉,东州军虽然南进南安郡,监守江淮河口,警惕淮南军,可风乱一起,以大都督卞安成的为人,闹不好就会借机兵锋西进,压我临城,所以为保万一,某与先锋校尉花铁梨率部驻扎南安县西北二十里的余家堡,两相交替拱卫临东地界!”
“士郎大人意思是?卞喜之所以寻乱南安县,是早就受了卞安成的指派?”
面对赵源的惊愕,庄非沉面无变,半晌他才道:“中都天庭撼动,这些军行大员若不动弹寻路,岂不是浪费了他们的权势之威?”
东州南界禹城。
“大都督,他于达坐毕上观,害的末将兵败南安县,求大都督做主啊!”
寻声看去,在禹城将军府,卞喜归于府厅门前,大声哀鸣,其可悲之姿让人动容三分
府厅内,东州军大都督卞安成斜靠虎皮卧榻,沉如老松,却没有什么反应。末了卞安成挥手一令,赵拡稍有思忖,出来传话。
等候中,卞喜眼浑不明,当他疑思大都督为何召见自己时,东州军中军副将赵拡快步出来,对卞喜低声:“卞将军,回去吧!”
“啊?”卞喜不明其意:“大都督这是?”
“卞将军,不要问了,快回南安郡整备先锋营,近来淮南军异动明显,尔要以南安郡边界为重,且莫在行其它乱事!”
“赵将军,那于达断粮我部…见死不救的事…”
卞喜还想争论,不成想赵拡厉声:“卞喜,你听着,于达乃你顶头上位统将,休要乱言,至于粮草,按旬发放,他一个统将岂会断缺你这营将?”
吼声之下,卞喜稀里糊涂被赶出将府,回去的途中,卞喜蒙了,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说清境况,或者说大都督没有认清南东郡的情况,行至数里后,卞喜心下憋气,决意勒马转回,要再去讨个明白。
“将军且慢!”
袁弘拦下卞喜,这让卞喜不悦:“你要作何?”
袁弘恭敬道:“将军,大都督的意思…怕是要你将于达置于风口之地!”
“恩?”卞喜不明,袁弘左右一顾,退下亲兵随行,独言道:“将军,于达乃东州军的次位统将,你这么明面参告,大都督如何做?定罪,于达认否?况且还是您私自寻乱南安县北安军的果…”
“袁弘,你乱说什么?”卞喜心怒袁弘所言,殊不知袁弘却是一片忠心,无法之下,袁弘只能眼睁睁看着卞喜二度回禹城。
“袁将军,我等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卞喜就是一坨烂泥,根本扶不上墙,您为何要多事寻他的骂,要弟兄们说,咱们还是安身护己,管球他呢!”
亲兵四下乱言,饶是袁弘不敢抛弃大都督的恩情,只能再度压下亲兵杂言,但他眼中的失望之色已经愈发明显,末了袁弘拨马,向卞喜方向跟去。
禹城将府,卞安成斜靠卧榻,沉目修养,身旁赵拡道:“大都督,于达这次有些过分了,对于您的暗意,他竟然装作不知,如此下去,恐怕那些风言都是真的,要属下说,他想借势另立山头的行径已经彰显…”
“哼哼!”卞安成冷笑:“另立山头?笑话,东州是老子的地方,容不得一只猴子蹦跳,只是卞喜让老子失望之极,一件小事都做不好,枉我将他提为先锋营营将!”
“大都督,属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赵拡拱拱手:“属下认为您给卞喜调派的副将袁弘颇有军略之姿,不如把卞喜调回来,让袁弘统率先锋营,一来可以安稳卞喜,磨炼他的心性,二来也可以让袁弘做于达身边的一根刺,警惕他一番!”
“咳咳…”冷不丁的卞安成重咳,让赵拡心里一颤,赶紧跪下:“大都督息怒,属下言过!”
“赵拡,你应该明白,东州军是老子的臂膀,必须由卞家人来管…”
言中怒气让赵拡心寒颤动,且这时卞喜回告入府将令传来,可是卞安成心气不顺,唾骂一声,撂出滚字一个,那卞喜再度撞了一鼻子灰,稀里糊涂返回南安郡。
“将军,探子回报,卞喜前往禹城寻告大都督!”
谢桥跟在于达身后低声,于达笑笑:“这个急躁种,自己闯下祸事,妄图本将为其收尾,若非大都督站在哪里,本将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将军,话虽如此,可卞喜好歹是他们卞家人,此番在南安县前吃了大亏,这个事估计没完,况且大都督也暗意我等,寻机西进,手探临东,以此为跳板,目望北疆…”
听到这话,于达立身止步,他眉宇微皱,好似有愁云覆盖眼前:“北安军看似弱小,可实则强悍,从这南安县战事估测,卞喜五千先锋兵士围攻战败,若真的全面开战,要想战败北安军,那个损失不是本将可以承担的…”
“可大都督不会放任我等不管,万一他将令强行压下…您若不行之,恐会有后患!”谢桥忧心,于达一时也没有好的决策,这时,令兵来报。
第三百一十一章计中计()
“将军,南安县派人前来,要面见将军!”
“北安军的人?”谢桥惊诧:“此间当口,他们派人来…将军,小心有诈!”
南安郡西城门外,庄非独骑来此,不远处,数百东州兵士林立威压,可庄非毫无畏惧,当一队骑人奔来,庄非下马礼敬。
“敢问于将军何在?”
“尔乃何人?”谢桥拨马止行于庄非面前一步,战马嘶鸣扬蹄,其威压态势强劲十足,若是常人临之,必然面惊失色,可庄非出身东州世族,自小就经历许多,更在北安军这种悍行军系内攀爬,其心气根基早就刚硬。
“某乃北安军,北安将帐下将士郎,庄非!”
“庄非?”谢桥稍稍思量:“东州辽城庄家与你何故?”
“某正是庄家子弟!”庄非礼仪气度稳中不下,当他瞧出谢桥眼里的惊异之色时,道:“将军,某久闻于将军威名,今日特来拜见!”
“拜见?哼,将军岂是你说见就见的!”谢桥拨马,左右亲兵士卒挺枪上来,其兵压气势让人喘不过气,可庄非非但不退,反倒上前数步。
“将军此为何意?莫不是要擒拿某?”
“庄非,辽城庄家本为东州世族,你如何去得北疆北安军,与东州作对?”谢桥叱问:“日前南安县兵事,尔军搏战袭杀东州军先锋营千余人,此事…需要尔给个交代!左右,拿下此人!”
“且慢!”庄非叱声:“某不过一介文士,何需将军动武,况且某是以来使身份面见于将军,尔这么做,有辱东州军威,不知道还以为东州军怯弱胆小,连个文士都要绑缚觐见!”
“你…”
“某难道说错了!日前南安县兵士,皆因先锋营卞喜寻故滋事,此罪将军休要隐瞒,当然,某既然前来,就不怕落命在此,介时我家将军得知某命丧南安郡,尔等定无安宁之日,加之江淮风起,浪涛滚滚,看尔等如何应付!”
庄非连珠字箭,射的谢桥心火窜涌,着实想那眼前的青汉发泄,可其言中深意让人不得不考虑,末了谢桥引身带路,将庄非领入城中。
在西城门外二里处,赵源率百骑侯在此地,为的就是护卫庄非安全,当亲兵回告庄非入城,赵源道:“传令城中细作,务必跟随将士郎,借机探清郡城内的兵力境况!”
郡城将府。于达上首端坐,庄非阶下候立。
“某北安军将士郎庄非,参见将军!”
“区区小士郎,见了本将为何不跪!”于达冷笑,庄非坦然自若:“将军,军系不同,某为使来见,行拜礼,而非跪礼,况且某在东州时就听过将军的威名,此番心中惶恐,双腿僵硬,难以曲弯,可自家将命难为,某只能冒犯,若将军怒然,某的这颗头颅将军这就可拿去!”
“呦呵…”于达笑出声来:“小士郎,听你这话意思,你是算准自己有来无回?”
“当然,想我南安县校尉以弱卒兵士击溃先锋营五千兵士,此战果卓著,让先锋营将卞喜脸面全无,将军身为其统将,又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只是在将军发怒之前,某有几句话要与将军言说,此即为将军好!”
闻此,于达面色稍变,他退下左右,近前候听:“你信不信本将不给你说话的机会?”
“信,可是此事关将军,某相信将军一定会听!”庄非低声:“东州风言,大都督退位阶下,于达次位进权,可土皇帝是谁?怕是东州人人自知,将军,你知道么?”
听得这话,于达眉宇紧皱,半晌未言,瞧此,庄非道:“将军,中都风传,陛下西归…”
“什么?”
仅此一句,于达就面色惊变,而这正在庄非意料之内:“试想,皇子风流,大统难定却成,河西兵祸已生,江淮暗浪,大都督卞安成以世家军族掌控,您一个外姓能够居于次位,不过是大都督掩人耳目的手段,现在风起将来,大都督身为军行大员,北疆没有辽源军掣肘,他若不动,就妄自蛰伏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于达面色已变,庄非笑笑,诱引不断:“北安军,安北疆,其将林仲毅,刚毅勇悍,其下六千北安军骁勇如狼,虽然北疆眼下似为散沙,可北安军就是一面旗帜,一旦兵祸西引,至多半年,北安大旗必立,试想,林仲毅师从勋贵帅师连亲王,更得夏安帝青睐,此名份尊位已经让诸多军行将领望尘莫及…眼下您被卞安成视为威胁,否则他为何派你前来南安郡监察江淮势力?又为何派卞喜为先锋营营将?若真是西进临东,妄图扩地,只怕是成全北安威名尔!”
一言虽比一言混,可是于达已经嗅出其中味道,揪起根底,那就是卞安成要动了,而再动之前,他是不会容忍东州军有自己的存在?并且哪怕自己听命,也不过是东州军或北安军的垫脚石…
“庄非,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前来威胁本将?”
于达面怒叱声,饶是庄非神色无变,反倒声威更加狠厉:“将军,某话已至此,信与不信,防与不防,皆在将军自己,接下来某断定大都督会遣令而来,让您暗中协助卞喜部进发南安县,侵我临东地界,若是将军能够缓意稍放,此恩情某必然心记,我家将军也会重谢之!”
撂下这话,庄非后退两步,敞开臂懷:“将军,某说完了,你若杀之,尽可来,某若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妄为七尺男儿汉!”
瞧此,于达铁青脸色,半晌才道:“你给我滚!”
当庄非离开后,谢桥进来狠声:“将军,这个狗崽子太过放肆,不如属下派人跟上去,宰了他!”
“不可!”于达回绝:“此子是东州辽城庄家的人,而庄家与秦王有干系…”
“将军,那不过是幌子,庄家的嫡系青辈里,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