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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该罚!”林秀心笑不止:“不通将令,私自搏战他处,待此事过后,你自到督军营领杖刑!”
“谢将军!”
话落,林秀、林胜相视一看,顿时放声大笑,其傲视一切的雄伟几乎把缚于马下的卞安成刺激死,可以说他前一刻还带有幻想,只要借着于达林秀搏杀间隙,回撤南安郡,再传令集禹城之兵回搏,现在听了林仲毅麾下将领的妄言,他才知道自己的根子不知何时已经没了,如此败战,简直让人心裂!
南安县东向战场,当谢桥还在和赵源等部混战时,林秀压着于达、卞安成出现在战场边缘,那谢桥回眼瞧之,顿时吓得魂飞胆散,在他眼里,以北安军和东州军鏖战疲惫之际出击,于达率部搏战,乃十足的胜仗把握,为何会突败?对于这个困惑,也就眨眼功夫,林胜的枪锋及麾下一千五百余悍兵给了答案。
面对这些身着灰衣、马衔嚼绳哑木的骑兵,谢桥根本没有抵挡之利,甚至于赵源都目瞪口呆,他知道林秀有一支暗骑在外,之前也数次受恩于暗骑救援,可是当暗骑漏面,沙场于面前,赵源感受到了它的凶狠,那种狠不像自己所部搏杀时的嘶吼,而是像黑夜中的毒蛇,不出手,毫无迹象,连根毛都摸不着,可若出手,就是奋力一击,亡命对手。
城门前,裴长风、苏文看到这般灰衣骑军好似狂风般席卷整个战场后,他们不住的雀跃高呼起来,其声威浩荡让西门的程达、陈官二部心惊。
“怎么回事?”程达冲战西门数次无果,结果一阵风中呼啸袭来,庄非、万俟良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战力爆发,竟然以弱势兵力反冲他们。陈官瞧此,再急思攻城半刻之久,却没有自家令兵传告战况,一时间陈官心底空荡不安。
“程将军…战况不妙…我们似乎应该退…”
话音未落,陈官看到林秀率领骑兵出现在侧翼,刹那间,陈官心凉如冰,程达瞧此,还未喝令麾下整军回撤,陈官已经放下兵器,这让程达怒嚎:“你要做什么?”
“程将军,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情况?”撂下这话,陈官不顾前队搏战,嘶声喝令:“全都脱战环守,放下兵器!”庄非、万俟良见状,也都止住麾下步卒,向北安骑靠去。
当林秀率部缓缓近前,陈官已经独身上前,林秀沉问:“为何投降?”
“若某猜得不错,大都督已经败于您手吧?”
“不错!”
得到确定的结果,陈官哀声:“主将已败,我等还要为何而战?与其枉死搏战,不如给麾下兵士一条出路!”话到这里,陈官抬头反问:“以忠义为旗的北安将定然不会做虐杀俘虏的糟践事,若将军定要为麾下亡命兵卒讨罪,那某大可代为自刎!”
话落,陈官抄起横刀自尽,结果刘磐枪出,打落陈官的横刀:“我家将军不杀俘虏,你既然兵败,是死是活,就该听我家将军的!”
林秀抬臂退下刘磐,道:“本将就问你一句,卞安成的作为…可是为将者所途?”
“这…”陈官语塞,低下头去,至于程达及两部剩余将士,也都纷纷败在此话之下。
是战,于达部及卞安成东州军合计被缚万余,其它或逃、或散,除却自刎者,全都囚于南安县牢。
县府内,林秀召集诸将同举一堂,林秀道:“立刻派人传令余家堡,告知唐传文、花铁犁、黄齐三人,战事已平,速来告令!”
北安军营盘,林怀平伤势好转,当他正为自己缺战临东而懊悔时,陈姝灵失踪的消息传入耳中,一时间林怀平怒不可遏,刚要派兵四下戒严,寇宝道:“校尉,这事林老爷子交代过,本不想让你知道!”
“为何?”
“这…”寇宝犹豫,林怀平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说,我昏睡这几日到底发生多少事?”
“唉…校尉,林老爷子得到消息,说这事是林氏长家人做的,你说你乃军行将领,若是把你扯进来,外人肯定会说是将军指使…”
不待寇宝说完,林怀平已经披甲:“什么外人屁话,我因伤势昏睡,已经错过秀哥临东战事,若是还看不好家中安稳,你让我如何给秀哥交代!”斥声下,林怀平带着亲骑队奔向临水村。
夜幕中,当临水村沉浸在林氏陈姝灵失踪的氛围时,一些游侠刀客已经四处作祟行动,趁着林氏族人心急家事,这些游侠来到林氏村外的庄园,放起大火,当熊熊烈火毁掉林氏的粮仓田庄时,林氏族宅中的林懋几乎疯掉。
“林中涣到底要做什么?他为何要这样?”
嘶声下,林中道颤栗在一旁,他想要劝慰三弟,却碍于威严,只能把话吞下,至于林翰,立在一旁思忖半晌,才道:“三叔,我与林振偷偷回来时,临城前府丞于海龙的儿子于承来过…”
“临城?难道还有官家作祟在其中,这林中涣当真不要命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林氏血仇()
林懋心火愈发爆裂,只是他年老体衰,一口闷气上不来,顿时憋得满脸通红,几有昏倒之意,族人瞧之,吓的面色骤变。
“快…快去请郎中!”
林裕急声,不成想林懋性子刚烈,强行吐出这口闷气,嘶哑斥之:“请什么郎中?有叫嚣的功夫…还不赶紧去把姝灵孩子找回来…我儿现在临东征战,他的妻人却被贼种抓去,此算什么天理…算什么?”
叱骂之下,林裕、林功等族人不敢应声,立刻带着家丁再度往外奔,路过林中道身旁时,还不忘怒瞪这个老混账一眼,似乎陈姝灵的失踪与他也有干系,待堂中静下来,林懋红着双眼,死盯林中道,其憋屈哀恨之意让林中道后退一步。
“大哥…事已至此,兄弟只闻你一句话!这么多年来,长家糟践我等的还不够多么?难不成非要到鱼死网破…”
“三弟,你这话…你这话让我怎么回答…我…我当初是错了,可是自那日族事之后,阿秀所作所为…胜儿的行径…我都明白心领…这事…我敢拿咱们林氏老祖先下毒咒…绝不是我做…”
林中道虽然位落千丈,可他到底存着三分硬气,二人对峙瞬息后,林懋突然前倾身子,从卧榻上翻下来,由于他下身瘫痪,无法行走,这么一翻身,正好跪在林中道身前。
“大哥…咱们长辈间的恩怨,长家晚家的恩怨,到咱们这一代就够了,不要再传到孩子们身上…秀儿是林氏的未来,姝灵是他的命,若姝灵有个三长两短,秀儿会做出什么事…我这个当爹的根本猜不到…若是他的杀意散到自家人身上…只会让仇者快啊…”
听出话里的哀求痛心,林中道木然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心恨林中涣到极点,这个文不成武不出的二弟,一辈子陷进功名路里无法自拔,燥心之余,林中道再度思忖林翰、林振之前的话,他忽然意识到,姝灵的事必然是临城官家借由林氏族人内系的矛盾来暗作报仇,若单单林中涣,怕是没那个胆子。
须臾后,林中道急声林翰:“三弟,你不要乱心,此事,我必定让林中涣给你个交代!”随后,林中道叱声林翰:“儿,快…快去找林振,无论如何要想法找到林中涣,不然,罪孽生起,不光是他,就连我们…也万死莫辞啊!”
黑夜里,临水县府的衙差、捕快全都派出去,几乎把整个县内的村子翻了一遍,却还是没有陈姝灵的消息,这让陈玉心燥不已,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的儿子也在闻事一刻起,快马加鞭奔回,毕竟陈庭壁自小受过陈姝灵的照顾,二人的情分生疏之下,却藏着几丝亲情依靠。
在临水村北村道上,陈庭壁独骑仗剑快马疾驰而来,原本陈玉借机给他在外县谋了个笔吏的差事,先历练一番,不成想出了陈姝灵这事,陈庭壁顾不得其它,夺门而出,其心火暴涨,恨不得要将贼人碎尸万段,当他马不停蹄冲到林氏族院后,门前的家丁不识陈庭壁,作势阻拦,却被陈庭壁以剑鞘抽身,打翻在地,此景正好被出门寻林振的林翰看到。
“林氏杂碎,我姐尊心对尔等,尔等家丁众多,军威四野,却看不护不了我姐安危,此般罪过,尔等与贼人同担!”
叱声中,陈庭壁跃身打去,林翰不识陈庭壁,怎会惯着林秀的小舅子,当即抄起哨棒反挡,一来两三合,二人不分胜负,恰好林怀平赶回,数骑亲兵奔上,即刻分开二人。
“尔等作甚?殊不知嫂夫人之遭际!”
林怀平叱声,其威悍然,林翰心虚过往,不敢硬顶:“平兄弟,三叔…差…差我赶紧去寻林振,此事与林振之父林中涣有干系,似是临城官家作祟强行暗逼林中涣,谋其弟妹!”
“又是临城官家…”
林怀平顿时恨得牙根生疼,谁成想陈庭壁已经得空冲来,寇宝怎会允许这个蛮人侵扰自家校尉,立刻抄起丈七铁环枪,一记突刺横挑,陈庭壁被迫退身数步,不待陈庭壁稳住身形,寇宝的枪锋已经化作星点横直其胸,面对杀意凛然的刺击,林怀平急声:“住手!”
寇宝闻令泄力,枪锋在陈庭壁面前划了一个弧形撤下:“校尉,这厮着实猖狂…”
只是林怀平知道陈庭壁为何人,他拨马转身,冲陈庭壁沉声:“你姐乃我嫂夫人,是林氏未来主母,我等敬重于她,怎会任由贼人暗作袭之?此般事况,我等是有罪过疏漏,可当务之急是找出贼首,救回姝灵嫂夫人,你若真心挂念,就随我一同前去,否则,立刻滚出临水村!”
“你…”面对林怀平的威声,陈庭壁心怒却无法应之,毕竟沙场悍者血气浓厚,非他这个官家子弟可比,末了陈庭壁咬牙切齿:“我随你去!”
当林氏燥乱四下寻找时,林振独自摸回林氏长家宅院,不知为何,他直觉索然,让自己回到这处破败的故居,结果还未推门,身后寒风急声,旋即就是腰间冷物袭来,林振心汗直冒,凭借求生本能,他前倾翻滚,反腿一记扫地式,那暗袭的游侠不慎歪倒,如此让林振捡回一条命。
院内,林中涣听到墙外动静,心里一揪:“什么声音…该不会是林氏族人找来了吧!”
“住嘴!”于承叱声,林中涣一哆嗦,此时的林中涣已经不被于承、耿廖看做自己,毕竟他挂着林氏族姓,听得外面响动,耿廖稳坐石凳不动:“慌什么…这般隐秘的地方,以林氏的蠢人脑袋,根本想不到!”
正说着,游侠提溜一人进来:“于小公爷,抓到一浑人杂碎,该怎么办?”
“浑人?我看是村中的泼皮无赖醉意使然,胡乱到这里,去,把他拉倒枯井旁宰了!”
“明白!”游侠揪起浑人的衣襟正要拖走,不成想林中涣箭步冲上,映着火光细看,林中涣顿时大惊:“儿啊…怎么是你?”
第三百六十九章林氏血仇2()
林振虽然有些拳脚,可是面对在刀尖上活命的游侠,仍旧差了数分,三合不过,林振被游侠一刀砍在腰肋,昏死过去。
数声叫唤,林振无动,于承厌烦,正要开口,曹纯得耿廖示意,抄着水袋冲林振走去,一袋子冷水冲上,林振还没反应,曹纯不屑撇嘴,抬脚踩在林振腰肋伤口上,瞬间,林振被痛楚激醒,这般景象让林中涣心疼的欲死不生。
“爹。。。别…别在错下去了…”
林振睁眼看到林中涣,首当就是这话,结果于承等人听了,立刻抬脚上来,将林中涣踹翻在地:“林老狗,你这儿子说的话怎么这么有意思…”
奚落中,林中涣护身林振,林振透过老子臂膀才看到旁边的人。
“你们…你们…”
林振话不成句,那游侠又是一脚朝脸,林中涣护不住,林振挨之,嘴里蹦出两颗断牙,至此,林中涣跪地哀声:“于小公爷,你想做什么…我都迎合你做了。。。现在你就放了我和我儿吧…我给你磕头了!”
林中涣软弱不堪,于承越发看不起:“林老狗,当初你不是豪言要报仇么…现在机会在眼前,你怎么求饶了?卑贱种!”
于承叱声中,身旁的刀客将陈姝灵、小月儿两人提溜过来,此时二人已经醒来,无奈嘴被粗布捆绑,看着眼前的境况,二人目瞪惊恐,不住踢腾躲闪。
“两个小娘们儿…你家浑人林仲毅害的我爹官败人疯,这个罪…你们得还…”于承冷声中,耿廖示意曹纯,曹纯走到跟前:“于小公爷,俗话说,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人之将死,却求死不能的糟践!”
“你的意思?”于承疑声,曹纯目指林中涣:“他儿子莫名其妙找到这里,也是天意,不如让林中涣自己选择,若是他杀了林家小娘们,咱们留下他的浑人儿子,否则…”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