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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火急躁中,旗令兵不敢多言,可田櫆原话就是这样,而元子期思量着贝勒生、臧霸的战情所为,结合燕军近来攻势,他忽然一怔,转身揪起旗令兵:“田櫆到底有何出军态势?”
“田。。。田将军派出数将,好像攻击兖州城…还是寿春什么的…他说的太快,小的没听清!”
“原来如此!”元子期大体已经明白田櫆的深意,原来田櫆反其道而行,直接以急袭之利攻击兖州四野,如此燕王必然会改变先前军略注意,这么一来他的陈城就被燕军抛之眼后。
弄通这个理儿后,元子期唤来后队都尉:“本将与你两校兵士,死守陈城,余者皆随本将出城杀敌!”
“贝勒生,你这头蠢驴,不要再追来了…”
臧霸扯呼大叫,奈何贝勒生已经血气冲头,杀性四起,除了视野中脱逃的燕骑叛贼,恐怕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制止这名悍将。
但朱茂志在陈城,区区一个莽夫贝勒生还乱不了他的阵脚,当贝勒生率数百精兵即将追上那些脱逃的燕骑时,自己侧翼突飞来羽箭,见此,贝勒生当即勒马转向,抄刀抵挡,奈何朱茂左右列骑队早已待伏,左右齐出,贝勒生所部立刻溃散,至于那些脱逃的燕骑也纷纷调转马头,重新杀来。
“格老子的畜生…”
贝勒生怒嚎挥刀,将冲至近前的燕骑连人带马劈做两半,可是不等他回身缓力,数只羽箭正中他的坐骑,只听坐骑嘶鸣一声,翻身撂倒,贝勒生也被甩了出去。
“中都杂碎,如此拼命作甚?投降我家将军,说不定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燕骑小校跃马近前,嗤笑不断,饶是贝勒生目瞪如牛,哪怕落马中箭,伤躯半残,他依旧抄刀搏杀,只是贝勒生还未立身挥砍,一柄银锋长槊袭来,直接打落贝勒生的长刀,紧接着长槊压首,将贝勒生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本将还以为是谁这么骁勇无畏?原来是元子期手下的胡人将领…”
朱茂已率部近前,他戏虐嘲弄,贝勒生强撑嘶嚎:“叛贼,食皇禄,不奉皇恩,简直畜生尔!”
“你这胡将…忒不知好歹,元子期那家伙与了你什么好处,竟然这般卖命…话说回来,你们胡人部落不是已近被囊入西鞑靼的统治,你身为胡人,不为自己部族奋战,反倒掺和大夏的战事,真是莽夫蠢货…”
“狗屁…你…”贝勒生叫嚣不服,可是朱茂已经没有耐心与他废话,待其长槊锋刃横斩,贝勒生当即哑语,下一秒,他斗大的头颅凌空飞起,最终打着旋落地。
斩了贝勒生的人头,朱茂长槊一甩,道:“左右骑列冲杀陈城…”
“属下得令…”骑列小校还未率部离开,又一阵马蹄疾驰声传来,朱茂眉头一挑,唾骂道:“呦呵…元子期手下的人当真不怕死,接连出来搏命…如此也好,剩的本将再行攻城杂事,左右骑列听令,待伏围杀中都崽子!”
臧霸率部驰援至此,远远看去,满地人尸,臧霸心里一虚,呼喝两声,并未有应声,小校心下不安:“臧将军,贝将军怕是遇袭,咱们还是暂且撤退…”
臧霸不敢冒险,正要缓缓后撤,结果一个个‘石块’物件迎面飞来,臧霸一惊:“御敌,御敌!”
小校与麾下甲士当即列阵抵御,待臧霸视线集聚,细眼瞧之,赫然大惊:“这…这…”
原来那一个个‘石块’物件竟然是自己兵士的脑袋,在军心骇然之际,朱茂率部从黑幕中冲出,瞧此,臧霸扯呼叱声:“放箭…放箭…枪兵突刺顶位!”
面对臧霸部的箭雨,朱茂执槊压身,马速犹如流光,冲杀袭来,由于双方距离不过一百五十多步,且臧霸麾下兵心不稳,乱中箭阵几乎无法对朱茂骑列造成伤害,至于长枪兵,还未顶位到列,燕骑已经冲入自家军阵。
“燕军勇士,杀!”朱茂呼喝,杀意凛凛,臧霸抵挡不下,且战且退,谁成想一波未及,一波再起,当自家阵列前军涣散,无可抵御时,侧翼再度冲出燕骑,这下直接把臧霸的战心击碎。
朱茂独骑挺槊,左突右砍,只把臧霸杀的频频后退,眼看军势将灭,命丧此地,一阵号角呜鸣袭来,臧霸听之,犹如沙海之中坠入绿洲,他一个反斩迫退几名燕骑的进攻,扯缰回奔得空细看,乃元子期率军驰援而来。
“将军来了…弟兄们,将军来了…”
死路得生,臧霸激动的大嚎,余下千余甲士也都奋起战心,强行拼命抵抗,对于这般变化,朱茂嗤之以鼻:“卑贱怯种…安敢放肆…左右骑列,突杀元老儿…”
那元子期瞧着眼前的境况,立刻摆开阵势,先保左右两翼稳固,自己则亲带本校甲士迎杀救助臧霸,当臧霸与元子期部相互为犄角,合战一处时,那朱茂已然变了脸色,若按之前搏战的经历,元子期顶多携部撤退,可现在他却如愣头青一般,死命反攻。
“怪哉,难道元子期不怕陈城有失?”
疑神不解中,朱茂呼喝令兵发射响嘀箭,左列骑队听此,立刻脱战,向陈城奔去,臧霸瞧之,急言:“将军,他们分兵去攻陈城了…我们快回援…”
第三百八十五章疾风搏战2()
“不可!”元子期沉声无动,他死盯朱茂将旗所在:“此时一退,全盘皆败!”
“可陈城有失,我们同样要败…”
“住嘴,再敢胡言,本将必斩与你!”怒声之下,臧霸息声目瞪,不知所措,反观元子期,他神情冷峻,全无之前的怯战模样,元子期稳神操战,望着眼前的战阵进退,掷地有声道:“不管何时败,都不会是今夜…臧霸,现在听我命令,直攻燕贼将旗所在…”
兖州城北,牵召率四千轻骑疾驰至此,一路奔来,静谧无音,好似坟头鬼地,可田櫆叱令回荡耳边,牵召鼓起心劲,咬牙自稳心神:“某也算军行老卒,怎能怯弱怕战…牵召,拿出血性,干他娘一场漂亮仗,让燕王叛军好好瞧瞧…中都兵甲雄伟依旧!”
行进中,前面的探路哨骑回告:“将军,兖州城北五里方向,有两座营寨依托缓坡建立,相互拱卫!”
“营寨情况如何?”牵召急问,哨骑大声:“两座营寨相隔四里,均是小军屯,兵不过三千!”
“小军寨…哼哼!”牵召心喜:“看来燕军果然没把中都军放在眼里,可这次你们要倒霉了,传我命令,突袭营寨,擅自退战者,杀无赦!”
兖州北堡垒寨子,燕军将领奉命在此驻扎,以作屏障之利,时至寅时三刻,前寨守将潘庆巡营至营墙角楼处,小校见之,赶紧道:“都尉放心,并无异动!”
潘庆点头,末了交代道:“传命各队,务必小心防备,切莫放过丝毫疏漏!”
“都尉放心,属下…”小校话未说完,一声刺耳袭来,小校身形一颤,潘庆顿时变了脸色,低头看去,一支羽箭已经透传小校胸膛,下一秒,数不清的羽箭落空扑下。
“敌袭…敌袭…”
潘庆呼喝,亲兵立刻示警,待第一波箭雨过后,潘庆探过身子,向角楼外看去,营寨百步之外,昏暗无光,但是马蹄沉闷声却十分浑厚,潘庆探不出虚实,不敢妄自出兵应敌,他召来旗令兵,立刻向后寨示警,同时向兖州城发号,请命燕王殿下。
但是潘庆不知,牵召早在突袭前寨时,已经分兵数百游骑绕过前寨,埋伏与两营之间,以作后手,当潘庆的旗令兵飞奔传号时,游骑突杀上来,直接将旗令兵斩首,断绝前后营寨联系,至于后寨方向,待前寨火光四起,守将王贵察觉不对,不做任何犹豫,立刻率本部驰援,而这也在牵召预测之内。
当王贵率步骑两千驰援而来,牵召早已派副手埋伏寨道两侧,王贵心急并未察觉,待火号四起,王贵部大乱,副手率骑列一个冲杀,便击溃王贵,王贵不敢拖战,率军撤回,谁成想回到后寨,放眼望去,大火熊熊,已无防守的价值,不得已之下,王贵只能率军退向兖州城。
牵召运筹两向,将兖州城北的御敌营寨接连拔起,对于此番大胜,牵召越发佩服田櫆的军略。
“将军,前寨死守,我军无法攻破!”
小校来报,牵召道:“攻不下就撤退,将军命我攻而不战,战而不接,遇敌急退,现在,攻而不战已经出现,战不下前寨,就放火烧了他的后路,压制他们出军探查的速度,让后各队随我转战兖州城!”
当牵召率部朝兖州地界亮出刀子时,王须坨也率军从濮阳、陈城中线林道越过兖州西侧防线,进而直奔兖州南向寿春县,由于王须坨令行禁止,麾下所部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卒,皆行进迅速,故而阴差阳错的与燕王计后生计的突袭军邓忠部错开身位,进而避免了一场混战。
“快些,全都快些!”
燕王中军先锋家将邓忠急声呼喝,所部三千银甲军快马奔驰,犹如黑夜里的流光,但是副手都尉彭基、辛訾二人面对当前战况,心有忧虑。且彭基、辛訾二人自投靠燕王以来,虽然被编入燕王亲军体系,可是二人终究不像邓忠是燕王家将亲随,故而言说举止中总会带着些许自弱,此番被派出突袭,二人真可谓打起十二分小心,唯恐败战,失了前途。
眼看邓忠行军急速,完全忽视地界四野的防备,若是中都军设伏狭道…想到这,彭基唯恐燕王军略有失,当即道:“邓将军,且慢!”
邓忠听得呼喊,勒马缓速,回首沉声:“尔有何事?”
“邓将军,朱将军突袭陈城,按照殿下命令,不管胜败,朱将军都要与你通告军情,以相互联系,可是到现在已经数个时辰,他都未有一份军令传来,末将心中不安…”
“有何不安?”邓忠冷哼一声:“元子期那老狗不过弱胆之人,寿春县一战早就被打破了胆,而朱茂可是殿下的先锋大将,若他连只老狗都拿不下,那先锋之名大可让给小爷!”
撂下这话,邓忠再度叱声,麾下所部再加三分速度,向濮阳方向奔去,瞧此,彭基、辛訾二人无话再言,且他们大致能猜出燕王的深意,以邓忠家将身份率领精锐,若是能截杀濮阳方向的援军,此为一胜,若濮阳田櫆暗作军略自出,导致濮阳空虚,邓忠大可借机破了此地,就算退一万步而言,邓忠部只要存在,对于中都军而言,他就是遏制濮阳拱卫陈城北线的壁垒。
卯时一刻,邓忠率领银甲军奔至濮阳城南,望着静谧无动的濮阳城,邓忠眉头微挑:“怎么这么安静?”
“邓将军,末将以为先派斥候四野查探一番…”彭基谏言,邓忠心下所应,可眼瞅着天快亮了,他一路来既没有碰到濮阳派往陈城的援军,又没有遭到任何抵御,一时间,邓忠心疑不安。
“不对劲…兖州距此地不过百里,濮阳不可能没有一丝防范…”说到这里,邓忠脸色瞬变:“撤!”
听此,彭基、辛訾二人皆是一愣,先前从行军态势来看,二人已经把邓忠列位莽夫之地,谁成想此人心思竟然这样缜密,稍有不对,便撤军而行。
第三百八十六章胜负无定()
但田櫆得知陈城战况后,便整夜未睡,经过运筹帷幄,调兵遣将,田櫆早已把邓忠这类暗作叛贼当做瓮中王八,捉之即食,怎么让他们来之安稳,去之无忧?
故而当邓忠叱令率领银甲军准备撤离时,阵阵嘈杂混乱声自来时方向传开,邓忠心中一怔,旋即大声咒骂:“混账中都种,果然有鬼…”
视野中,星点火把伴随着沉重的军阵声威逼至近,在濮阳军中军营列前,田櫆瞧着远处的人马窜动,字语不言,待中军各阵甲士围压御战完毕,亲卫小校令旗舞动,两队弓弩手已经弯弓搭箭,朝着银甲军方向射去,。
‘嗖嗖嗖’的箭锋破空,一片稀疏的箭雨落在邓忠骑列前四五十步的位置,此为定位箭,接下来必然是强弩,因此邓忠不敢拖沓,急令三吼:“左右骑列压阵护卫,中列后撤,快…”
银甲军各都队奉令,勒马掉头,邓忠大眼一看,发现侧向小道空荡,便率部从侧向小道撤离,谁成想军行不过一里,此道早已被一支千人枪盾阵横列挡路,简直就是一堵会移动的墙。
枪盾阵列小校奉命驻守在此,他看到邓忠等骑一瞬间,立刻呼喝下令:“抛枪,袭射燕贼!”
叱令下,前列盾兵撤步打开缺口,让后由数百壮硕甲士抄起四尺尖锋枪,甩尽力气,抛枪而出,邓忠当即抬枪抵挡,余后甲士顶盾躬身,暂避枪雨袭击。
听着枪锋呼啸,邓忠心急,待枪盾阵抛射间隙,邓忠下令,欲派一队银甲军冲阵,结果彭基急中无乱,警醒邓忠:“邓将军,切莫冲杀,敌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