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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军小校当即禀告:“都尉,方才那些人想要过来,被我等乱箭射回去了!”
“竟有此事!”丁辽闻之怒然,立刻率飞骑冲奔而来,本意上丁辽想要问罪北疆的军行,可是林秀心中警惕,张祁又叫骂不断,加上双方兵士也都对峙窝火心中,故而丁辽率部过桥而来,张祁立刻挺起马槊,高声呼喝:“该死的燕军叛贼,实在欺人太甚,黎城精骑,杀!”
怒令之下,张祁一马当先率本部亲骑杀去,李天瞧之,摇头无奈:“俞至太急躁了,没有任何先机的搏战,不过空费力气!”
“景允,此战乃弱势搏之,你前去压阵张祁侧翼,以免燕军纠缠住我们!”
林秀话落,便随黎军跟上,只是就像李天所说,丁辽所部乃有备而来,林秀、张祁不过是明面问道,暗行军略,所以这般搏战在未开之前已经定下输赢。
‘噹噹噹’
刀枪碰撞,羽箭横飞,张祁一把马槊劈砍斜挑,好似风火轮,瞧准搏杀迎面奔来的丁辽,张祁拍马,力求一战定胜,奈何丁辽武力不弱,数合交之,在弱战态势中,张祁险些被丁辽一枪挑下马,回战脱空之际,张祁扫眼自己的腰甲,已然断裂,只把他气的火爆满腔。
“阴皮江淮种,枪锋如此犀利,此仇老子暂且与你记下,来日必将取你狗命!”
一番唾骂激的丁辽火大,他枪锋横直,虎声咆哮:“燕军勇士,不要放过这些北汉子,杀!”
在燕骑全面过桥冲杀而来,林秀所部已经在河岸前列阵抵御,一通乱射上去,燕骑前列翻到无数人马,可是丁辽勇悍,杀意汹汹,其下骑兵更是骁勇善战,甲胄精良,面对弩矢箭雨,竟然有五分反击之力,以至于林秀弱兵态势完全压制不下,不消片刻,李天已经接应张祁撤出,于是乎林秀护着张祁后阵缓缓退去。
一刻搏战后,丁辽率部完全掌控京津河口大桥两岸,更在北安扎下营寨,以备御敌,缓息中,丁辽瞧着远处的北军旗帜唾出一口血水,让后唤来令兵:“快马告知将军,就说此处战况不明,未免有失,请将军派人来援!”
令兵昏头不解:“都尉,咱们方才大胜北军,怎么还要请将军派人来援…”
“少废话!”丁辽叱声,令兵不敢多言,只能快马加鞭离去,不过三息功夫,麾下小校奔来:“都尉,方才我等已经检查过战场,发现北军伤亡极少,且追击的弟兄被他们待伏小队逼回来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兵临城下()
“这北疆诸军果如风言所传,有几分搏战之力!”
丁辽忧心自言,随后他再度下令:“传命下去,斥候队放至五里外,严密监视北安军,其余各校甲不卸身,整装待歇!”
“属下得令!”校传令离开,丁辽便自带亲骑沿着林秀撤退的路线一直走了五六里,在延津渡口北向,丁辽发现北安军的斥候,他转至林间,避开斥候,由缓坡过道,来至北安军营盘东向一里外的林丘,从林丘上看去,丁辽被北安军的军势给震住:“这…这不可能…风传北安军成军不过两年,怎么会有这么多军力?”
京津河口大桥下游几十里外的浅滩河道,赵源、庄非、黄齐等将领在公孙离的带领下来到过河位置,看着急流河水,黄齐拍马下河试底,结果行至不过十余步,河水便没过马膝,随后黄齐以长锥刃探水,发现水流暗劲颇强,若是兵士不小心,很可能被河床下的旋流给冲走。
回到岸上,黄齐退下灌满水的靴子甲胄,道:“这处浅滩河底有暗流窝,看着水面平静,实则危险比较大!”
听此,公孙离一脸无奈:“诸位将军,想过辽河,要么从渡口坐船,要么走京津河口大桥,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这浅滩,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浅滩人人知晓,安全极至,那这里早就建造渡口桥梁了!”
由于公孙离言之有理,黄齐无话可对,转首看向赵源、庄非二人,等他们做决定,庄非举头望了望天际,虽然晴空万里,可是白云层厚沉重,且河岸边潮气渐长,水滴敷叶,俨然是雨降征兆。
“赵校尉,瞧着天况,某估计两日内必有大雨,若是渡河,现在就得动手搭建浮桥,水桥携同过河,不然大雨一下,河流涨势,就更加难走,一旦误了将军的军略大事,可就…”
听到军略二字,赵源知道事态轻重,旋即他沉声:“黄齐,花铁梨,你两校立刻遣人砍伐林间枯木,以作浮桥,今夜之前,我们必须过河!”
延津渡口北向,林秀整军备战,数个时辰前的试探已经让林秀瞧出燕军战力,这些江淮兵士冲战迅猛,将威兵勇,比之东州军要强上不少,若是鏖战北岸,北安军就会像陷入泥潭的老鹿,活活累死,进而破坏他驰援中都。
“将军,方才平校尉回告,燕骑小股兵力行至我军东面三里外,像是探营!”
思绪中,令兵回告,林秀闻之淡笑:“咱们弱战态势做的不错,让燕军心有怀疑!”
“既然这样,咱们不如顺机出击,一战凶猛,吃掉这些燕骑,给邺城一个威压!”
唐传文出列建议:“如此也能够把燕军的注意全都吸引住,让赵源部有更多的时机绕战邺城背后,给他们的后腰上扎上一刀!”
“说的好!”林秀很是应允,他起身道:“传命林怀平,让其率本部校列以作先锋,突袭京津河口大桥北岸的燕骑,焦褚率轻骑于侧翼接应,务必将燕骑打回南岸!”
“属下得令!”粗声中,焦褚出列接令,不消片刻功夫,焦褚率本部骑兵出营,那陈官、程达二将见了,道:“将军,燕骑精锐悍战,我等来此许久,还未出战过,此番不如让我二人…”
陈官话音未完,林秀笑笑:“二位将军,你们自屈身位随某南进,此情此义,某深感之,只是些许小事,还不劳两位老将出马!”
言辞敬称,陈官碰了一鼻子灰,瞧着他尴尬模样,林秀起身来至二人身前,道:“陈将军,我有个关乎北安军生死存亡的任务,不知你可敢担下!”
陈官神色急转骤变,心绪已然涌动:“将军所令,某万死必行!”
“好!不愧是忠义之将!”林秀附耳数言,陈官面色瞬变数息,末了他咬牙道:“将军放心,某就算死,也由不得外人作祟北安忠义大旗!”
待陈官、程达二人离开,唐传文略有忧虑:“将军,你这样做未免太大胆了…万一…”
“没有万一!”林秀面色渐沉,其刚毅之气让人无法忤逆:“某本无恶,待人至诚,陈官、程达二将也是智将直人尔,既然容他们,我就要信他们,想来二人不会让本将失望!”
“即便这样,您也应该派一心腹于暗监视,毕竟此二人原为卞安成那老鬼的臂膀!”
“无碍!”林秀就此打住唐传文的话,他稍稍思忖后,忧虑道:“传文兄,卧榻侧翼的变化并不是我最怯怕的,俞至他再坏,也不至于亡我性命,毁了北疆支柱,倒是邺城情况…宛如一块难啃的骨头,你要帮我好好想想,如何速战此地…尽快南进中都!”
唐传文思忖好一会儿,以只有二人可听的声音道:“将军,既然你这么说,那某需要您一个将领,且某不管做什么,你都要当做不知,不管,不问!”
“只要能攻克邺城,拔了眼前坚壁,本将依你!”
半刻后,唐传文离开将帐,直奔林胜营地,瞧见军中正参,林胜道:“长史来此作何?”
“胜校尉,破邺城,某需要你做些事…”唐传文近前附耳,林胜听之眉目微闭,旋即道:“秀哥做不得事,我必可做之,长史稍后片刻,待我将麾下调令安置妥当,交与阿秀,就立刻随你前去!”
‘呜呜…呜呜…呜呜’
傍晚夕阳西下之际,丁辽正在调换各都队的防御,忽听号角自西袭来,丁辽心惊,抄起铜枪夺帐奔出:“该死的…北军袭来…燕骑迎敌…燕骑迎敌…”
一时间,燕骑营盘燥乱不堪,三通鼓后,丁辽率三千燕骑冲杀而来,迎面百步外,林怀平身列前位,身后五百鹰鸠士傲然挺立,其雄风之势让丁辽心有震撼
“尔等燕骑叛贼听着,食皇禄奉皇恩,乃天地理应之事,尔等叛乱至此,念在同为夏人血脉,放下兵刃,伏地受降…”周通叫嚣大吼,奈何言语未落,丁辽已经叱声杀来。
第三百九十四章兵临城下2()
眼看燕军冲杀奔来,林怀平嘴角上扬,傲然无惧,但瞧他挺臂枪锋横居,身后寇宝立刻抄出臂弩,随即一支响嘀弩矢飞射入空,那刺耳呜鸣就似震魂音弦,燥人不已。
丁辽听此,心下危起,但迎击的北军兵士不过数百,如此优势搏战,他怎能因为些许心疑就退兵不敌?若是传笑出去,只会掉了江淮军锋的脸面,于是乎丁辽一鼓作气奔杀,身后三校飞骑甲士以三尖枪锋阵全面压上,三息过后,燕军飞骑与北安军鹰鸠士相撞冲涌,一时间人吼血溅,马翻尸飞,可弱兵态势北安军却没有被丁辽部冲散。
“怎么会这样…”
丁辽目瞪溜圆,枪锋挑杀之余却似有不信,晃神中,数名鹰鸠士奔杀袭来,丁辽回神发力,铜枪如千斤铁斩,将迎面的鹰鸠士捅杀于马下,但是这般优势冲战却没有彰显出北安军溃败的丝毫态势,心躁不安中,丁辽发现眼前的黑甲骑军进杀有致,比之自己的飞骑也错不到哪去,眼看双方僵持鏖战初变,竟然有数队北安轻骑从自己后方出现,瞬间,丁辽大惊失色。
“该死的北疆混账…全军回撤,左翼顶战,右翼拱卫…快!”
丁辽大声,令兵紧随其后,号角吹得急如雷鸣,林怀平见此,傲然大笑:“燕贼叛将,此刻束手就擒,小爷还能饶你性命…”
这般嘲弄的话惹来丁辽目瞪,他拨马回奔的间隙中,一记率臂抛枪袭来,险些射中林怀平。
“北汉匹夫,休要狂言…”
粗声之下,燕骑已经在自家号角中回战压阵,以免被林怀平的伏兵给包围住,困死在辽河北岸。
“校尉,贼骑回战凶猛,咱们的人似乎强拦不下!”
寇宝夺路奔来,急声禀告,林怀平一听,顿时怒然:“他娘的…燕贼有那么强?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子不信他们比蛮子还要凶狠,传命伏兵各队小校都伯,若放走燕贼,他们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抹脖子!”
话虽如此,可是丁辽的燕骑战力雄厚,哪怕林怀平依照唐传文的军略行事,到底没有拦住这些混账,一刻之后,丁辽率部冲破林怀平的后队伏兵,撤回南岸,看着满地的贼人尸首,数十名后队小校都伯跪地请罪,林怀平面沉阴冷,眼看就要责罚,周通、石彪、寇宝三人请声道:“平校尉,贼骑冲战力强,咱们的弟兄已经尽力了…”
林怀平闻之无动,末了他道:“此番本意是要强战大胜燕贼,闹到底却搞成这样,这个败果,自我往下,所有人罪责不可消,再敢言之推脱者,立斩!”
当林怀平把军告报给林秀时,林秀也稍稍惊讶一番:“这江淮军的战力还真出乎意料…”
“将军,燕王雄踞江淮地界十几年,麾下兵精粮足,堪称雄主,此番西征,必然是抱着势在必得的信心!”韩墨出声,林秀眉头微挑,扫了他一眼:“信心又如何?天道大义,皇恩正统,他私自出兵,进犯皇城,已然是罪不可赦,岂能以信心二字应言!”
“将军说的是!”韩墨发觉自己言不由心,赶紧顺之:“将军,既然如此,攻克京津河口势必难上三分,不过在属下看来,若是难以攻克,那我军渡河之际将会越发临近!”
“哦?”林秀惊疑瞬息,可他转念一想,立刻明白韩墨言中之意,于是他道:“眼下唐传文、庄非二人皆不再近前,你身为本将中军营兵曹吏,对于接下来的攻克鏖战有何看法?”
“将军,属下以为,在源校尉部出击邺城前,咱们要急战缓进,给燕骑错觉,让他们误以为咱们迫切求战,这样他们就会调遣大量军力防备辽河沿岸渡口,进而导致内部空虚,给源校尉更多的立威空间!”
“此意与本将所想一样!”林秀很是满意,旋即他下令道:“韩墨,本将命你随万俟良部为攻克前锋,即时对沿河燕军发起威压攻势!”
“属下遵命!”
韩墨离开后,苏文快马奔来:“将军,临水传来消息,苏氏商行集临城四十余家商号屯粮十万石,已经从临城向这里急运而来!只要路途无事,月半将至!”
“干的好!”
林秀大喜:“只要粮草充沛,我军将士同仇敌忾,岂愁燕贼不败!”
苏文左右一顾,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