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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不过属下已经派中军左司马颜连率五千军驰援,想来京津河口一线安稳无危!”
“没那么简单!”
陆言此时已经从心里重视起北安青将林仲毅,此子虽然看似稚嫩,可他所部甲士皆经过北蛮战事洗礼,比之老卒也不为过,现在无声无息中黎阳堡被破,邺城南向更频频发生哨骑队被灭的琐碎事,这些事看似还不足以影响大局,但若不加制止,待某一刻爆发,必将对邺城燕军军心不利。
想到这,陆言将两枚燕军将领棋子摆在林仲毅面前,道:“传命丁辽、颜连鏖战京津河口大桥,务必严密监视北军情况,不求胜果,只求稳阵不失,另命陆远率部急奔黎阳堡,给本将找出黎阳堡失陷原因,一旦发现贼敌,务必追杀灭之,而你…亲自带人戒备全城,防备所有外者,包括前来避祸的难民贫人百姓,同时严抓城外哨骑队失踪根由,本将要知道…到底是何人在暗中作祟?又想作祟何处?”
辽河北岸,林秀站在高坡处远望南岸,发现燕军营寨一夜之间便扩大倍余,身旁韩墨道:“将军,看来燕军已经把注意力放在此处!”
“那是自然!”林秀抬手,方化取来邺城地界图,细细观看片刻,林秀冲韩墨道:“算着时日,赵源他们应该到达指定地界,接下来…本将就要加大对南安燕军的攻击,成与不成,全看老天!”
“赵校尉行事稳健,绝对不会有失,更何况还有庄士郎随军,想来肯定会一路顺利!”
“但愿吧!”林秀顿了顿,冲韩墨道:“攻克京津河口大桥,由万俟良的中军步卒营为前军,你督战!”
“属下遵命!”韩墨得令离开,林秀又想了想,冲方化道:“你去给黎军送个信,告诉张祁,就说北安军要全力攻击大桥,渡河登岸,他黎军若愿意,可从旁协助,所得甲胄军功,本将分他一半!”
黎军营寨,张祁得到方化来报,点头应下:“尔回去禀告仲毅,某立刻出兵,从旁掠阵协助!”
“多谢小公爷!”方化离开后,李天道:“俞至,仲毅这般冲战京津河口大桥,我两军处于被动方,攻势不好发挥,黎军又全为精骑,几乎没有施展余地…”
“这事我怎能不知!”张祁回身坐下,喘息应声:“同战南进,若事事由仲毅出头,时日久了,北安军那些家伙就会越发瞧不起咱们黎军,如此非好事,且他既然开口,我这个做兄长的…怎么样也要应他的请,再不济我亲自给他擂鼓,也是一种态度!”
当林秀、张祁两部决议攻克京津河口大桥时,南安的丁辽也与援兵颜连碰头:“颜司马,此战难打啊…”
颜连粗声:“丁先锋勿忧,某得桥帽将军令,死守此地,况且殿下西进征途顺利,这北军过不了河,就别提什么南进驰援,等到殿下清君侧,立皇威,他们还不是束手就擒的果!”
“但愿如此吧!”
丁辽忧心中,营寨内号角呜鸣,丁辽当即起身出帐,亲兵来报:“将军,前寨回告,北军发起攻势,向京津河口大桥杀来!”
“这些北安崽子…着实不安生!”丁辽唾骂,身后颜连请声:“丁先锋,之前你搏战数合,已经疲惫,此番就由末将所部来迎击!”
京津河口大桥,颜连率一都队步卒甲士挺盾坚立,好似移动堡垒,百步外,韩墨立于擂鼓台前,望着桥头处的燕军阵列,呼喝下令,闻此,万俟良长刀横立,身后一校步卒分作两柄枪锋冲出,在不远处的侧翼阵列,张祁、李天率千余精骑压阵岸边,李天看着北安军的步阵攻势,摇头叹息:“仲毅这是怎么了?以兵力莽攻,实为昏头脑的想法…根本占不了先机优势!”
“管他呢…”张祁不以为意:“他若是觉得自家兵多,大可胡乱攻之。”
正说着,程达率亲骑来至张祁军列前:“张小公爷,某奉将领与小公爷一同压阵待出,将军言之交代,待步战过桥,鏖战南岸时,二通鼓起,我等即可冲杀!”
“等等…”张祁断声:“步战过河…骑兵冲杀…难不成我们要冲杀你北安军的步阵后背?”
“这个某不清楚,某得将令亦是如此,一会儿某率部先行,小公爷紧随其后,切记,切记!”
程达离开后,张祁撇嘴冷哼:“我看仲毅定然是昏头脑了,若真照他的说法,咱们这一冲杀,他的步卒队怕是要死完了!”
可事实真如张祁所想?绝对不是,北安军列前,林秀纵马而立,望着大桥南岸的燕军,他沉稳无动:“源哥,此战胜败,皆在你了…”
“杀…杀…杀!”
数百北安步卒挺盾威压,缓缓逼近岸上的燕军,颜连瞧此,高声呼喝,身后燕军甲士当即威吼反挡:“迫…迫…迫!”
声威相撞,犹如浪花撞岩,待北安步卒进至百步以内后,颜连长刀横直向天,一字放之,燕军盾阵后的弓弩手立刻弯弓搭箭,待弓如弯月,指尖脱力,羽箭嗖嗖嗖飞袭出去,眨眼之后,箭幕落在北安步卒上方。
“御…御…御!”
都伯呼啸,甲士举盾,奈何箭幕密集,一些甲士仍旧中箭倒地,可是整个步卒阵并未停顿滞待攻势,岸上的丁辽见此,眉宇微皱:“日前北安军攻杀突袭有致,足以彰显其将之能。。。怎么现在拼起人数压战?”
不解中,那北安步卒阵受箭幕压制,已经损伤近半,可余下兵士在都伯死命带领下,硬是压至三十步时,随着都伯呼声冲战,余下数百名北安甲士好似狼群狩猎般散阵冲杀而来,颜连瞧此,斥吼进位:“杀!”
第四百零二章狼锋突背2()
三息过后,双方兵士冲战至一起,由于北安步卒前队兵势较弱,搏战不过数息功夫,已经生出退后态势,其中不少兵士虽然登岸,可阵脚还未稳固,就被燕军甲士强行迫退,进而坠入辽河,生死无卜。
瞧着此番战场变化,林秀下令方化着亲兵队擂鼓助威,在咚咚沉闷中,北安步卒前队硬是憋着最后血气强行挡下颜连麾下反击,而韩墨借此声威助战的时机,叱命令兵中挥旗令进,早已忍耐不下前队搏命的万俟良抄起环首大刀,咆哮道:“重步营的爷们,挺起你们的铁盾,抄起你们的刀锋,随老子杀!”
擂鼓沉闷下,北安军战势再出,京津河口大桥大桥南安频于弱势的步卒前队弟兄听出自家后援杀来,硬是拿人命尸首扳回一筹,如此使得燕将颜连大怒。
“粗鄙北汉种,安敢犯我燕王威…燕军甲士,誓死不退!”
咆哮中,颜连刀锋大开大合,横砍斜斩,步卒前队的都伯正在混乱中抵挡,面对颜连凸步进位,斩首要命的袭杀,他强撑抵挡,可力道错着数倍,也就瞬息间,都伯连人带盾化作两半,仰面喷血而亡。
在腥涩血气缠绕中,原以为都伯亡命会滞待压制北安军的进攻,以此阻挡后部援军的顶位,可让颜连略惊的是…北安步卒前队在没了领战都伯后依旧强撑鏖战,甚至有为后续军力接战稳下桥头阵脚态势,由此颜连已经看出,北安军绝非寻常风言中的青俊军行,简直可以和韬光养晦十几年的燕军相比。
岸上骑列阵前,丁辽瞧着北安军后续进兵态势,心中预感越发不好:“北安军硬悍我军,这般粗鄙鲁莽之为到底再遮掩什么?”
焦躁中,丁辽压不下心底的忧虑,他沉声道:“呼角传令,让颜司马缓战后退!”
“都尉,此时鏖战正憨,颜司马优势之大,若是退了,对咱们的军心可影响甚大…”副尉浑然不明,谏言出语。
“北安军不是蠢货军,以这般浑然军略攻战,其中必然有诈,咱们不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况且现在鏖战初现,颜司马却并不能全面压制,长此僵持下去,与我军军心不利,且我心中不安,北安军似乎刻意这般做,为的就是把我的所有注意都放在驻守大桥上…”
话音刚落,一阵骑鸣自身军列的东南方传来,丁辽听之面目煞白,回首望去,一里外烟尘滚滚,但凡有脑子的人都知道…烟尘下必然是数千骑军冲奔…可邺城在西南方,援军是万万不可能从东南方向来,如此推算…
瞬息间,丁辽叱声大吼:“传命颜连,务必坚守住河岸桥口,其余各校虽本将御敌东南翼方向…!”
正在鏖战的颜连忽然听到身后鼓声号角大作,心下一惊,得空回身瞧去,负责压阵的丁辽竟然率领大部骑军步军转向东南:“丁辽那家伙在做什么?为何突然空挡我部后队…”
“颜司马,东南向有敌袭,丁辽命你死守此地…切莫让北安混账登…”
令兵急奔来报,可是话未说完,一阵短枪雨幕落下,令兵被数根短枪破胸透体,当即没了生息,颜连细目看去,黑压压的北安重步兵士已经结阵杀来,那股子山压威势只把颜连顶的憋气满腔。
“格老子的弓弩队死哪去了?放箭…给老子放箭…”
颜连大嚎,可是半晌才有稀稀拉拉的百十人回射压制,大眼扫去,原来北安军重步营的短枪雨幕已经将颜连的弓弩队给打残,无法之下,颜连只能下令两个后队全部顶上,就在岸边这一百步范围内硬碰硬,他知道,敌袭自后方袭来,他们败战态势已定,可惨败和全灭却是两个概念,若是能够把北安军压在北岸,由丁辽解决掉突袭,他们还有希望撤退,可若自己抵挡不下,放开北安军从桥上登岸,那他和丁辽将彻底被前后夹击,亡命此处。
“燕贼叛种,身为夏人,却行谋逆之事,实为畜生尔…北安骁兵,杀贼种,立皇功…杀…”
万俟良犹如发狂的野牛,左手顶盾,右手挥刀,只把面前的燕贼甲士给砍的七零八落,颜连瞧之冲来近搏,两人交手,结果反力冲顶,二人皆后退险倒,其中万俟良更是虎口崩裂,臂膀麻木:“贼将如此骁勇力大…该死的畜生…”
反观颜连比之万俟良强不到哪去,二人在各自阵列弟兄拱卫下,稍缓一息,再度冲杀搏之。
东南向,赵源瞧着京津河口大桥方向的战场景象,他越发加快马速,身后,公孙离早已被赵源的军略疾行惊然心魂,待赵源冲至战场五百步时,身后黄齐、庄非二人立刻分部,公孙离急的大惊:“赵校尉,虽然您行突袭之利,可丁辽乃陆言麾下悍将,其三千骑军也是勇士之列,您这本部中锋交对,若实力差的太多,恐会被丁辽一战击溃…”
“公孙离,休要多嘴!”
毛云叱骂抽鞭,打在公孙离的后背,险些将他惊翻落马,而赵源也懒得搭理这个邺城废将。待赵源本队冲至丁辽骑列前一百五十步时,丁辽枪锋斜指,身后燕骑如洪流般迎战来,可赵源毫无畏惧,狠声杀进,相较之余,丁辽躁动不安的神色早已彰显。
“可恶…这些贼敌到底从哪里渡河至此的…”
对于丁辽的困顿,赵源肯定不会以言语告之,他只会用刀锋来向丁辽诉说一切,一息过后,赵源杀进丁辽前队骑列,一时间,人仰马翻,呼嚎惨叫此起彼伏,可若细看就会发现,赵源本队五百先锋骑就似枪锋一样破开丁辽骑列,大有直捣黄龙擒贼将的态势。
北岸,林秀察觉燕军后阵发生骚乱,心下一喜:“源哥果然按时到了…快…让张祁精骑出击!”
将命下,旗令兵鼓劲吹起号角发号,早已待军而出的程达、陈官二将示意张祁后,立刻率本部将士向京津河口大桥冲去,张祁瞧之,紧随其后,且此刻他已经明白,敢情林秀早就埋伏下后手,故而才敢行莽兵搏战。
第四百零三章毒戮邺城()
南岸战场,万俟良与颜良拼杀,相互不退,但是万俟良听到自家军号呜鸣后,立刻叱命重步营的弟兄分列两相,以血肉之躯硬是顶开颜良甲士的压制,也就三息功夫,自京津河口大桥至南岸百步内的位置,一道四骑并列冲杀的马道出现在程达、陈官两部面前,那张祁唯恐风头全被北安军夺取,早在冲奔之刻已经不断喝令角手,于是乎程达、陈官二将心中会意,刻意让开骑道,由张祁的黎军精骑打这登岸冲杀。
原本颜连与万俟良步卒对步卒,尚且在均衡线上,可现在万俟良突然撤位,以精力充沛的骑兵冲战颜连的步卒阵,高下瞬间见之,这张祁一马当前,长槊如龙,破风索命,饶是颜连都不敢迎身抵挡,可他这么一退,自家步卒阵立刻被破开数骑宽的缺口,眨眼之间,缺口如坝口似的泄洪张裂。
后列军阵,丁辽正在强杀赵源这支突袭骑队,还未遏制住赵源部的攻势,桥头岸处已经被破,丁辽心急难耐,想要回救,奈何分身无力,兵力见短,真可谓雪上加霜尤如此刻,当赵源攻势稍微滞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