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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濮阳出击相遇燕贼以来,逢战必胜,未免太怪了,难不成数日不战,这燕贼兵力战力已经减退成这般模样?”
牵召疑虑让田櫆细想,发现牵召所言不无道理,田櫆问道:“皇甫成昊现军何在?”
“正驻扎在我中军前阵南向五里外的村落!”
田櫆听之查探军略布防,也没有发现不妥之处,这皇甫成昊布军在前,且两相如此近,就算他想暗作什么,自己散出去的斥候探子也会在顷刻间知道。
眼看田櫆不作声,牵召道:“将军,您在想什么?”
“没什么!”田櫆随意应声,让后下命:“你立刻传命王须拔,让他警惕后军及方圆动静,其部不卸甲,如有异动,立刻出击!!”
牵召奉命离去后,田櫆再度清点各校兵士,估算战力,眼下,皇甫成昊的凶猛搏战完全超出他的意料,可胜之诡异,让田櫆实在不安心。
“皇甫成昊,你到底是从皇派…还是从燕派…”
在田櫆疑思自语中,中都永亲王府的家将亲骑已经传信至皇甫成昊的军中。
“世子,秦懿率军出征,已兵进中牟,似要过长社至濮阳线来战燕军!”永亲王家将随春禀告。
皇甫成昊稍稍思索,低笑起来:“看来陛下坐不住了,要派老将上场,可是老将暮年,不过夕阳,如此怎能得胜果?”
“世子,王爷还说,中都军分两向,一为庆亲王统掌九门,一为连亲王出征,其余朝臣基本被剔除军权之外!”
“那是自然的!”
皇甫成昊把密信蜡丸扔进火盆,起身活动着僵硬的身躯:“夏武帝近臣虽多,可从武世家颇少,其中良将更是没有,放眼朝臣中,凡是与秦王、燕王之前有过交际的,他皆不敢用,这么算来也就剩下秦懿、南宫庆宇两名先皇老帅,否则当初爹爹请命出战,他如何不用?还不就是爹爹为帅之时与燕王交际过,他心悸之,不过从此也看出夏武帝是无度之人,没有容人御人之能!”
“世子说的对,除此之外…还有一事…或者说…对燕王极坏的事!”
随春顿语,皇甫成昊似有不信:“中都能发生什么揪扰燕王的坏事?”
“北疆军行南下,已破邺城!”
此言一出,皇甫成昊笑脸全无,约有三息功夫,皇甫成昊才开口再问:“你说什么?邺城被破?是本世子耳聋,还是你口吃不清?你可知道燕王殿下派谁去驻防北线?江淮陆氏智将陆言…北疆辽阔,却贫瘠之至,自辽源军旗散以来,本世子就没有听过第二个悍军骁将!”
“世子,是真的,邺城战报已经发至中都,陛下大为欣悦…”随春将封功抄录递给皇甫成昊:“乃北安军与黎军同进,破了陆言!”
到这里,皇甫成昊不再心傲无顾,他思量片刻,召来徐祥:“你立刻把这些消息告知燕王近前参事韩明振,立刻,马上!”
当夕阳西下,灯火高挂,兖州城头,燕王望着西向黑夜冥思,这时,韩明振急急走来:“殿下!”
听出韩明振话里的急躁,燕王道:“先生,言辞急促,到底为何?莫不是朱茂又败了?”
“不是朱茂,是陆言!”
“什么?”燕王一怔,旋即转身,韩明振喘了口气:“北安军林仲毅于邺城前大败陆言,不日将南进驰援中都!”
“此消息何来?”
韩明振近前附耳:“中都连亲王府!”
话到这里,燕王半晌无声,待一股夜风吹来,燕王才回神,他心火压抑道:“北安军…是不是秦懿那个闭门军途弟子的军行旗帜?”
“正是!”韩明振请声:“殿下,除此之外,秦懿奉诏领军出征,如此咱们要尽快拿下濮阳一线!”
“本王心里有些燥乱不定,拿下濮阳的事就按先生之前所言军略即可!”
“老夫明白!”
当夜,兖州飞骑令兵传至朱茂、戴良按照计策行事,除此之外,为保军略无失,韩明振又派出彭基、辛訾二将,以作万全。
出发前,韩明振召见彭基、辛訾二人:“之前你二人搏战骁勇,沉稳有章,殿下欣赏之,特将你二人调出亲卫军,独领兵将,此番是你们的机会!”
彭基、辛訾跪地叩首:“谢殿下与先生的提拔之恩,我二人必将效死命!”
“如此甚好,去吧,把田櫆的首级带回来!”
子时,夜黑无月,颖县,田櫆安置好巡哨夜探,忽然角声大作,自前军方向传来。田櫆立刻召集所部,待伏而出,牵召奔来道:“将军,是皇甫成昊所在方向传来战声…”
“此定然是燕贼突袭…”田櫆思忖,下令:“你立刻率三校人马前去支援,若真为贼袭,你驰援之,若假意作祟,你知道该怎么做!本将到底放心不下那个世子!”
“那中军营呢?万一是贼人的声东击西…”牵召后顾忧虑,饶是田櫆刚硬:“某自守中军,且前军战事一起,后军王须坨必然会防备完全,我若受袭,间隔不过三里,他必须来救!”
颖县南向五里外的村落,朱茂派潘庆率部前来突袭,皇甫成昊率部抵御,打至半当,牵召来援,潘庆不敌,掉头就逃,皇甫成昊拍马就追,牵召虽然不喜皇甫成昊,可瞧着眼前兵死残躯,绝不是假作之意,除此之外,他也不能看着这个模棱两向的混账世子出事,便率部追上。
“皇甫世子,穷寇莫追,小心有诈…”
五六十步外,皇甫成昊听此,心中暗笑,待骑队过半村道,离得村落一二里时,皇甫成昊忽然勒马回转,其态势让牵召心感不妙:“皇甫世子,贼敌来袭,可能有诈,为保万全,理应回防…”
“诈从何来?”皇甫成昊反声,听此笑言,牵召眉头紧锁,旋即斥命左右防备不测,饶是皇甫成昊早已看透牵召,他横臂挺起丈八驼龙枪,直指牵召面门。
第四百三十四章削首奉功()
“牵召,新皇无度,好高骛远,非明主尔…此番东征军败势已定,你纵然跟随田櫆效忠皇命战死,也于势无改…不如明眼对待,降之我等,只要你降,本世子保证,必然为你请功!”
“贼种,如此羞燥的话你都能说出口,真枉为勋贵将门…”
牵召顿时怒声,结果话音未落,燕兵潘定去而复返,其兵已然断了牵召的后路。
“投降吧,在你奉命驰援来此时,我家将军已经兵分两路,同杀田櫆和王须坨去了!”潘定威声,好似寒风冲耳。
“贼种…贼种…老子和你拼了…”
吼声中,牵召挺枪杀来,饶是皇甫成昊摇头不屑:“潘定,此迂腐之人交给你了,本世子还有要务…记着,处理干净,别让本世子惹一屁股骚…”
颖县西侧,王须坨部,当斥候来报前军受袭后,王须坨还未弄清境况真假,燕将王贵杀来,对于燕贼强袭,王须坨阵脚不乱,先以前营抵挡,纠缠住王贵,让后派两都队从营盘后出击,断击王贵后路。
这王贵不过是先锋都尉,论勇猛还算中等,可论军势相斗,比之王须坨就错远了,也就一合战机优势,王贵已经被压制,到这,王须坨召来副手:“你率部稳阵稳打,我去支援将军!”
颖县,牵召刚刚带人离开不过半刻,朱茂率部杀来,田櫆借以地势,强行抵战,朱茂一时不能近前,元子期借机本队急出,给朱茂来了个反杀,朱茂损兵数百,暂退兵锋,元子期不敢强追,回军告知:“田将军,燕贼来势汹汹,恐有合围态势,为保万全,咱们是不是暂且撤军濮阳?”
“不能撤!”田櫆硬声:“皇甫成昊前军受袭,牵召支援未果,本部若撤,岂不是把牵召给卖了?这般不义之事本将不能做!”
闻此,元子期心烦意乱,也就片刻功夫,朱茂退而复返,其兵锋比之方才更为强劲,元子期领部迎击,田櫆稳固中军阵,谁成想战至半当,又一燕将袭来,乃燕王中营副典军戴良。
这戴良在一刻前就率部潜至颖县北向二里处,可他一直在等朱茂的前锋搏战机会,眼下朱茂二度搏战突袭,中军阵军势被引,在田櫆疏漏忽及北侧之余,戴良立刻率军冲出,其杀势就似山洪般,瞬间冲破田櫆中军侧翼抵御。
正在与朱茂搏战的元子期觉察中军阵破,顿时乱了分寸,朱茂见之,突骑强杀,元子期当即被挑落马下,也亏得臧霸救助,挡下朱茂,不然元子期必然亡命朱茂刀下。
“将军,快走!”
臧霸虚招破开朱茂,回奔救起落马的元子期,谁成想还未逃出百步,一阵箭雨飞来,臧霸中箭,惨叫落马,元子期更是昏死过去,朱茂见状回身,乃皇甫成昊率骑奔回,朱茂沉声:“好一个后来为主!”
“啰嗦什么…带上你的人去抵挡王须坨的援军!”皇甫成昊叱令,朱茂冷哼一声,转身带部向颖县西南奔去。
田櫆中军本阵营盘,戴良已经彻底破了侧翼阵脚,在此劣势下,田櫆回天无力,亲兵小校急声:“将军,快撤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该死的燕贼…”田櫆怒声:“元子期、牵召可有回来?”
“将军,前阵已经被燕兵堵死,他们根本不可能回来…”小校说话功夫,戴良率部从北面杀过了,田櫆不敢拖沓,当即领着亲兵队往南撤,结果撤至半里,迎面皇甫成昊奔来。
“田将军,不可向南,南面有燕贼…”
听得此声,田櫆心急燥乱:“你部战况如何?牵召去驰援你,为何没有回来?”
“牵副将与我回撤途中被燕贼冲击,夜黑混乱,故而失散!”皇甫成昊急声奔来:“将军,请立刻与某往西撤!”
也就同时,王须坨从南向村道奔来,瞧此,田櫆顿时反应过来:“皇甫成昊,你这混账种…”
骂声入耳,皇甫成昊再加马速,挺枪杀来,那王须坨看到皇甫成昊骑队冲奔过于迅猛,已然意识到惊变,于是乎王须坨奋力奔进,妄图在皇甫成昊冲杀田櫆前拦下这暗作种。
奈何燕军数向齐出,王须坨离得还有数百步,朱茂率部从县中穿插杀来,正挡在王须坨部前。
“混账燕贼…滚开!”
王须坨挥刀搏砍,奈何燕军兵锋强劲,他并不能破开,而田櫆此时也明白确定皇甫成昊的背离之为。
生死之间,田櫆小校领兵抵挡皇甫成昊杀机,不过一瞬,小校被皇甫成昊挑落马下,待皇甫成昊目转再寻,赫然发现田櫆已不知去向,如此把他气得心火直冒,直接转向冲战王须坨。
王须坨一人独敌朱茂,尚不过四六劣势,此番加上皇甫成昊,一个战合,王须坨肩头中枪,败撤回逃,麾下更是溃散,面对强杀,王须坨不甘亡命此处,拼着一口硬气闯开生路,顺着林道逃离。
瞧此,皇甫成昊怒声朱茂:“你个无能之辈,竟然放走王须坨…”
饶是朱茂并不甩皇甫成昊的世家傲然:“搏战至此,我等皆以尽力,倒是你…放走了田櫆!”
“哼!”
皇甫成昊怒声:“王须坨必须死,不然…你罪责难逃!”
撂下这话,皇甫成昊往南奔去,方才搏战,北、西、东三向皆在混战,田櫆也只能往这个方向逃,而朱茂被皇甫成昊下了面子,窝火至极,缓息中,戴良率部来此:“朱将军,中都军本阵已破,接下来作何?”
“追击王须坨,这个中都将必须得死…不然他会告知永亲王之子所为,那与燕王殿下不利!”话落,朱茂、戴良率部追寻王须坨而去。
黑夜里,田櫆领着十几骑飞奔不止,事已至此,他全然明白皇甫成昊的用心,以燕贼弱战诱引,逐渐消除自己麾下的战意,待虚胜压过警惕,就是燕贼出击的时刻,此番燕贼强战,再加上一个内祸骁将皇甫成昊,他怎能不败?
第四百三十五章燕锋西进()
心烦意乱中,一阵箭雨从黑幕中袭来,田櫆等骑不妨躲避,立刻中箭,滚身落马,三十步外,彭基、辛訾二将率部等候在此。
出击前,彭基、辛訾细算过韩明振的突袭军略,发现田櫆要么直接被宰杀于乱战中,要么从南向村道逃离。以新将身份与朱茂、戴良这些燕军老将到搏战中抢功,二人没那个想法,若是一个不慎得罪人,只怕日后在燕军阵营呆不安生了,可若守株待兔在南向村道林间捡功,那就是另一个意思。
也亏得老天有眼,让田櫆在皇甫成昊、王须坨、朱茂三将混战之余脱逃,但田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就算没有死于皇甫成昊之手,也要命丧无名林道中。
“彭老哥,你说韩明振到底什么意思?白白把这么一个大功给咱们?”
林道燕骑队列前,辛訾不解的问,那彭基目盯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