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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哥,你说韩明振到底什么意思?白白把这么一个大功给咱们?”
林道燕骑队列前,辛訾不解的问,那彭基目盯前方,待田櫆等骑被乱箭射翻后,立刻命令左右前去察看,末了才应辛訾的困顿。
“老将持功,新将势弱,殿下此举是为了权衡手下,比起那些江淮世家将参,你我都是无根之人,更好控制,不过这样也好…当前态势下,燕王无论实力还是名望,都比中都那位新皇高上不少,咱们只要把握住时机,奔个从龙功将也不是不可能!”
“那敢情好!”辛訾心笑:“当初辽源军散,你我二人被调分什么到狗屁城门尉,真是枉我们一心效忠老帅…”
“事已过去,切莫再说!”
彭基不愿再谈秦懿的不是,当即断声辛訾,也就同时,亲兵从乱骑尸首中压着田櫆来到近前。
“将军,这家伙还有口气!”
听此,彭基下马,以火把近前照去,映着火光,田櫆残喘气息,一张老脸已然逝去大半生息。
“你们…你们是…”
“怎么?认出我们了?”一旁辛訾抽刀冷声:“田櫆…虽然曾经同殿为臣,可现在我等需要你的脑袋请功…你就多担待吧…”
“叛贼…混种…”田櫆扯声怒骂,奈何声不出喉,辛訾刀锋已落,下一秒,田櫆的头颅脱颈滚落,让后亲兵拿出麻袋,将田櫆死不瞑目的脑袋给装起来。
“彭老哥,接下来回军请功!”辛訾笑呵呵的,彭基点头,二人便率部回兖州告命去了。
濮阳,王须坨拼命逃出燕军围杀,原想入濮阳城暂避兵锋,结果濮阳已经被燕贼拿下,无法之下,王须坨继续北逃至内黄县河口,还未寻来船只,朱茂率亲骑追上。
“王须坨,听闻你也算田櫆手下的骁勇将领,既然田櫆败亡,你不如投降,如此也可免去一死…”
面对朱茂戏虐的招降言语,王须坨刀锋横直:“燕贼,爷的人头在这,想要就来拿,让爷在你这种货色下苟且偷生,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不知死活的杂碎!”
朱茂冷面斥之,且搏战追奔许久,他朱茂看似强硬的神色下却也疲惫不堪,而王须坨在寿春县的突袭战中彰显骁勇沉稳,若是短兵相接,恐有伤亡,于是朱茂下令亲骑放箭,王须坨无处可挡,身中数箭,加之坐骑惊奔,竟然疯逃之余,把王须坨拖进河中,一个浪头过去,王须坨与坐骑皆失去踪迹,瞧此,朱茂不做停留,率部回军。
兖州城,辛訾、彭基二将最先回来,当他们把田櫆的脑袋奉上后,燕王大喜:“这个中都混账着实给本将带来不少麻烦…”
“殿下,濮阳已经拿下,秦懿率军才至中牟,我们若是待其未稳就先战一击,会有意想不到战果!”韩明振请声,燕王暗暗思忖,并未直应。
“先生,濮阳一线虽然无阻,可是邺城方向…”
“邺城方向无碍!”韩明振细细分析起来:“据老夫近来收到的消息,北安军满算不到两万,加上黎军也就三万,他们能破邺城,以陆言之能,北安军损失不会小,至少要修整十日才能继续南进,而段时间足以我们稳固濮阳至兖州的通畅,所以老夫请命殿下,派人拿下濮阳西向牧野县,那里是三向要道,只要我军在那要道上扎下一座大营,便可牵扯住秦懿和北安军的战锋。”
“就依先生所言!”
旋即,燕王看向阶下的彭基、辛訾二人,二人心明,立刻跪地。
“殿下请吩咐,属下必定效死命!”
燕王点点头:“你二人也听到先生所言,牧野乃本王问战中都的关键,你二人可敢率部扎营牧野,抵御秦懿及北安军?”
二人相视一看,辛訾粗声:“各为其主,不虑过往,安敢二心尔?”
“说的好!”燕王笑声:“你二人曾在辽源军待过,知晓秦懿军略习性,此番本王不求尔等胜战,只要能够坚守牧野,拖住秦懿,就是大功一件,介时本王问鼎,你二人就是殿中高将!”
“谢殿下恩典!”
一刻后,彭基、辛訾二将领军八千前往牧野县,牧野县没有守军,仅有数百团练兵,在二人兵锋威压下,县令即刻开门投降,随后二人奉命在牧野西向岔道阔野上扎下一座坚实的营盘,立在寨墙上,彭基望着西南方向,眉思紧皱:“秦帅…战时将至,请恕末将不恭之罪…”
邺城中城高台上,林秀率众将与此,待庄非将陆言自罪书高念于贫人百姓,那些饱受毒戮的难民百姓一片哀声,末了唐传文跪地听罚,以其救治不及之为,当众鞭刑十数,且当着难民百姓行刑。
当鞭刑至半,唐传文已经昏死,饶是林秀心痛,可庄非监军行刑,军法立威,他无可阻拦,待鞭刑结束,林秀躬拜贫人百姓,以慰众心。
至此,贫人百姓才稍稍放松对军行的警惕,于后林秀亲设民意队,救助百姓贫人,鉴于邺城战况,四野田地村舍大多破败,为保生计,林秀开邺城官仓,放粮数万石,借着百姓感恩之际,林秀张贴贫人北调令,愿去者,人发大钱一贯,到地方送田五亩,三年内耕作课税一成,多着由北安将代为缴纳,待三年后安家北疆,才照中都税制履行。
第四百三十六章遇险燕子坡()
在这般厚利引诱下,一些佃户出身的贫人百姓动心了,避战前他们本就无田业地产,给富家名望做佃户耕作,一年下来也仅得那吃食活口,现在北安军愿意扩改军屯,他们这些劳力一旦得到土地,别说三年,顶多一年半就能够安家立户,那时的日子可比眼下强,况且北安军行事仁义,开仓放粮,就这一点便能让孤陋寡闻的贫人百姓诚心相待,于是在此令张贴后半日,愿意北调立户的民众就达数千,如此兆头让林秀心悦之至。
于后,林秀前往府庭偏院看望受刑的唐传文,卧榻床前,唐传文已经苏醒,林秀几言如耳,唐传文连道自己这顿刑罚挨得值,末了唐传文随口问:“将军,那陆言和他的数千俘虏…您打算怎么办?”
听到这话,林秀稍稍迟疑:“传文,关于此事,韩墨建议我杀之,庄非建议我放之…一时间我拿不定主意,杀…乃屠夫之为,放…有养虎之疑!”
“将军,某有个折中的办法…”
唐传文轻咳数声,道:“陆言肯定不能杀,他是江淮陆氏现今军行旗帜,你杀了他,就是得罪陆氏,得罪陆氏就会牵连江淮一些世家大族,此为远祸…放,也不能全放,那些燕兵拿起刀盾就是兵,日后少不了搏战我军,所以属下建议您只放少数俘虏,余下的当成交易,让燕王拿银子和粮草来换…至少我们可以用所得扩军!”
“这…”
林秀眼前一亮,可转念后就是苦笑:“传文,我若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功利了?”
“非也!”唐传文摇头:“世人有那个不趋利赴势?若是将军心忌燕军拿此事风言将您出身商贾的鄙陋谣之,将军可独放桥瑁、丁辽这些人几百余兵士离去,放之前褪其衣甲,人发干饼一张,只要饿不死就行,那燕王见之,就会明白将军的意思…咱们放人,供其吃食,乃善意所为,可军行间隙,不能相合,余下的人,尤其是陆言,绝不会白放,那时燕王就会自己做选择,要么用粮草或银子来赎…要么弃之不理,若是后者,咱们可招降,就算不招降充军,燕兵知晓情况后,也不会在归军…进而削弱了燕兵军心凝聚力…”
“传文,你当真是我的知己!”
唐传文一席话说的林秀心喜,这时,方化来报,说中都皇门旗令兵到来。
“将军,定然是封赏,您快去…”
邺城郡府庭前,林秀跪接皇诏,当敕封忠武将军的恩赐入耳林秀后,庄非、赵源等人顿时兴彩雀跃。
在此之前,林秀的北安将乃虚名尔,可此令过后,林秀便是军途庙堂中的真正权将,按照律法军规,林秀可无需上告便敕封六品以下的将职,这样一来,赵源等人也都会水起船高,获名得位。
待皇门旗令兵封赏完,笑声道:“北安将,即此刻起,你可就是名副其实的北疆将军,眼下燕贼西进,你若把握住时机,哪怕封侯加爵也不是不可能!”
“借大人吉言!”林秀恭敬,礼尊到位:“大人牢途到此,恳请本将为大人接风洗尘后…再上归途!”
“那某就却之不恭了!”
当苏文迎着皇门旗令兵离开,林秀与众人回到府庭,看着那金锡封功书,林秀心涌无定,半晌,他才缓息道:“生死拼搏几浮沉,只为得此名权尔…”
一言下,众人不明,还是庄非心机聪慧:“将军,名权背后实为大展宏图的道路…即此刻起,你便能够借以忠武将军的名位做您想做的事,此才是真正的北安将安北疆…”
魏郡,刘磐接送五万石粮草至此,歇整一日后,便加快赶往邺城的速度,行至郡南燕子坡,斥候来报:“都队,北面发现一些散骑,疑思贼人…”
刘磐听之,眉宇紧皱:“再探!”
燕子坡上,一群强盗立身于此,自北蛮战以来,北疆生息恢复接连受挫,先是官家推行青稞税制无果,继而再生河中战祸,现在燕军又西进,真可谓民不聊生,但凡有些力气的汉子都抄起柴刀,落草为寇,此番燕子坡最大的贼伙收到粮车过道的消息,因耐不住吃食诱惑,燕子坡二当家大金牙带人前来探风。
“二爷,那粮车上插着北安军的旗帜…咱们是不是免了这单生意…”
喽啰畏惧北安军的威名,心生怯意,可大金牙不过草莽汉子一个,过的是今日潇洒今时醉的日子,根本不管什么后果,况且眼下燕子坡聚贼一千余,就连黎城官家都懒得费事来剿灭,于是乎大金牙贼心膨胀,全然忘记惹祸军行的后果。
“北安军算个鸟…中都那皇帝老儿只顾自家享受,让咱们在这贫荒之地受罪,与其饿死,还不如痛快活几日,传令下去,盯紧这支粮队,一旦找到机会,就给老子抢了他娘的…”
大金牙嚣张无惧,一时引得麾下贼众兴起激涌,随后大金牙带人四面围跟上去。
粮队前,刘磐心中不安,此番他前来接应护粮,仅带了一都队的人马,按说麾下兵士战力强于贼人数倍,可是刘磐身为北疆汉子,很清楚那些饿极了的贼人是什么样?
当斥候二度回告贼人不散反增时,刘磐心中飘过乌云,且他已经意识到这伙贼人当真是打上粮草的主意了。
“格老子的混种,还真想碰北安军的粮草…”
刘磐咬牙切齿:“传命各队兵士,严密防备四向动静,但凡有活物靠近,杀无赦!”
在大金牙一伙贼人的窥视北安军粮车,拖延刘磐行进速度时,燕子坡贼寨内,大当家老独臂正在寨内清点所存粮草,随着越来越多的贫人汉子投靠,寨中余粮已经不足数日食用,老独臂心烦中,喽啰来报,说大金牙盯上一支粮队,老独臂大喜:“是什么人的粮队?”
“大爷,当真是北安军的军粮队…小的受命二爷前来禀告,错不了。”
第四百三十七章贼拼讨活()
喽啰话就像擎天霹雳,只把老独臂惊的一颤,险些失脚摔倒,饶是老独臂不敢当搁寸毫,他独手化爪,箭步上来揪起喽啰破麻衣,由于力气之大,喽啰直接被提离地面:“你再给老子说一次?大金牙盯上的粮队打着什么旗号?”
“大爷…是…是北安军的旗号…错不了…”喽啰使劲弹腾:“大爷,小的没说谎,求大爷留情!”
“那个混账种…真是饿急眼了…简直胆大的忘记怎么死了!”老独臂叱声发力,一把甩开喽啰,跟着他急脸焦躁道:“狗日的…赶紧给老子备马!”
喽啰滚地往外爬,不过两步,闻讯赶来的三当家黑佬鸦撞开悲催的喽啰,奔到老独臂身前:“大爷,别慌,别慌!”
“娘希匹的混账,你知道个劈柴?那可是北安军,宰杀鏖战北蛮的疯子,大金牙若是抢了他们的粮草,岂不是老虎嘴边拔毛,寻死都不觅个好去处?倘若他们率部杀来,就咱们这寨中的千把糙种汉子,够不够人家一轮劈杀都是个问题!”
老独臂急的满脸通红,饶是黑佬鸦强行扯住老独臂,道:“大爷,容小弟说句实在话,眼下这官家越来越孬种,不是人头税,就是青稞税,咱们若是有活路,谁还会当贼?还不就日子越过越紧巴,再不抄刀舔血做买卖,可都得饿死了,与其这样,不如放手一搏!”
“你…你个混种…休要在老子面前呱燥!”
老独臂心燥强走,奈何黑佬鸦也憋起劲来:“大爷,你看看弟兄们都瘦成什么样了?要是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