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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暂坐,事来由属下解决,您无需这般!”
庄非恭敬之至,秦宇至挥手退下秦三等人,而唐传文则急声刘磐:“不要给将军招惹麻烦,赶紧出去,顺带让方化等人都老老实实的,别撞在将军火头上!”
刘磐出帐,几步外,方化已经听到动静,带着亲卫队的弟兄冲来:“刘磐,方才将帐内吵闹乱燥,将军怎么了?”
“还不是那该死的勋贵世子,仗着他老子对咱们将军的名头恩典,在里面放肆!”
刘磐叫骂,方化眉头紧皱:“兄弟,这话别乱说,将军的军途路能有今天,连亲王功不可没,将军恭敬他的儿子,也在常理中!”
二人正说着,身后的弟兄立刻转身道声:“骁将大人,您怎么来了?”
刘磐、方化转身一看,竟然是赵源。
“发生什么事了?”
“赵将军,那秦世子不知抽哪门子疯,竟然擅闯将帐,更把你们抓来的溃兵给弄到将帐内,那俩孬种不知经历了什么,竟然屎尿全出,搞得将帐内臭烘烘的…”
刘磐自顾说着,可赵源却没有什么反应,他稍微一顿,便向将帐走去,刘磐回神:“赵将军,不能进去!”
“宇至哥,您这是?”
林秀安声缓息秦宇至,可秦宇至根本不给任何脸色,半晌,他扯着喉咙道:“仲毅,我爹他败战了…死了…你知不知道什么是死了…燕王在长社一战击败了我爹…”
怒声变为哀嚎,直接把林秀吓住。
“宇至哥,这个玩笑很无趣…帅师他…他怎么会败了…”
迟疑中,林秀看到两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中都军溃兵,他忽然也明白其中的深意,他一个箭步冲上,不顾溃兵身上的恶臭,揪住一人的脑袋,另一手抽出将刃,压在他的吼颈处:“长社到底有没有发生战事?帅师秦懿到底怎么样了?燕军又进攻到哪里了?”
“将军饶命…长社大战,老帅全军覆没,濮阳兴乱中逃走,我们…我们当真没有说谎…”
“放屁,老帅乃大夏军行虎者,岂是江淮那些弱兵可以战败的…”
林秀怒声不信,手起刀落,这溃兵的脑袋歪向一旁,另一名溃兵见状,不待林秀出声,他已经吓昏过去。
“阿秀…这些溃兵说的不错,在我们到达此地一天前,燕军与中都军在长社地界决战,秦懿败仗,从当时情况估测,燕王应该顺势西进中牟,也正是这个原因,咱们才没有碰到燕军…”
冷不丁听到这话,林秀愣住,他一脸黯然的走到赵源身前:“源哥,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林仲毅,你还不明白,是他刻意威胁那些溃兵改口,瞒下中都军的消息…”
秦宇至大吼,林秀一时间浑然不定,他神色瞬变,可不等他再问,赵源盯着秦宇至,冷声道:“你只顾着你老子的中都军,可你之前的所言有没有考虑过北安军?燕王十万大军,若秦懿都不是对手,我们这两万疲惫之师又有何用?难不成要陪着你老子送死?”
“混账!住嘴!”
秦宇至火到极致,几乎失控,也亏的庄非、唐传文二人相互使眼色,强行稳下秦宇至,不然这个世子恐怕会抽刀相向赵源。
“阿秀,咱们一连十余日奔袭,各校兵马已经疲惫,后军的陈官、程达也就今夜才赶到,倘若我不压下中都军的消息,两万弟兄就跟老狗一样奔到牧野,看似以突袭之利强战燕军,但秦懿已败,我们从后出击,可燕军不是枯草,他们的兵锋不会比咱们的弱,一旦纠缠不清,咱们退路难安!”
“呼…”
对于赵源的话,林秀深深喘了一息,他一字一句道:“源哥,你可知我们能走到今日,是谁的恩情?”
“知道!恩情源自于你的帅师!”
“你可知我们为何不远千里南下至此?”
“为了奉皇恩,御敌反贼!”
“那你为何还做这等下贱的事!”
林秀骤然暴怒,赵源却沉默不应。
“赵源,此罪…不管于情还是于理…我都不会饶过你…”林秀快步走至帐门外:“来人,将赵源拿下,另着人前往左先锋校列营地,缉拿先锋尉花铁梨!”
闻此,赵源急声:“阿秀,事情是我一人下的令,花铁梨不过奉命行事,你为何要…”
“住嘴!”
林秀已经火到极致,怎会再听赵源解释?
刘磐、方化浑然不明中,林秀二度斥责,二人才跑过来,拿下赵源。
半刻后,在中军将帐营盘前,赵源、花铁梨被绑缚在刑柱上。
“前军骁将赵源,左先锋尉花铁梨,暗自作祟,隐瞒战况,按军法从事,人杖百棍,即刻行形!”
督军营营尉此话刚落,在场的将领全都傻了眼,就连负责行刑的杖罚官都不敢动手,他们很清楚赵源的身份,那可是林秀出生入死的兄弟,左右臂膀之一,这一百棍打下去,就是铁盾也得烂出十个八个窟窿,何况是人呢?
第四百八十二章父子决裂()
看着杖罚官无动,林秀怒斥:“还愣着做什么?立刻动手!”
“将军息怒!”
唐传文率先出列:“将军,骁将虽然暗作下贱,可是他心向北安,所言也都是实情,当前大战在即,未战敌人,却先损自己,于军心不利…”
“请将军三思!”
唐传文一带头,庄非、李虎、袁弘、黄齐、程达这些将领纷纷跪地请求,林秀心有触动,可转头望见秦宇至那双冷目,林秀仅有的触动在愧意中消散无边。
“行刑…”
三次下令,杖罚官才憋着那口心劲抄起哨棍。
“骁将大人,属下得罪了!”
低声一句,哨棍便接连落在赵源身上,可是赵源闭目低头,全无任何抗拒之意,但这事看在李虎等人眼中,秦宇至已经成为混账种。
杖罚官行刑不过十余棍,李虎突然蹦出来,他怒火满面,奔向不远处的秦宇至:“你这混账…当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拿下李虎!”
一声令下,方化带人按住李虎,李虎力大,挣脱数人束缚:“秀哥,为了这么个外人…动手严惩自己弟兄,值得么?”
林秀被问到心坎处,不知如何作答,由心而论,他当真不愿意惩治赵源,可秦宇至在此,不管秦懿是死是活,在连亲王勋贵的名位上,他都要顺从,否则就是不忠上,不义己!
“右先锋尉,别闹了,不然将军没法下台!”
刘磐背锁,强行按住李虎,附耳低声中,李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也就同时,令骑来报。
“将军,林胜、林怀平二位将军回来了!”
闻此,林秀叱骂李虎,让后冲秦宇至道:“宇至哥,愚弟属下,罪不可免,而林胜他们攻占濮阳归来,必然会有些消息,不如我们细谈之后,再做定夺!”
林秀、秦宇至离开后,庄非赶紧叱声督军营营尉:“还愣着作甚?松绑啊!”
赵源、花铁梨二人解缚之后,李虎奔到近前:“源哥…秀哥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咱们弟兄的命在他眼里,还不如所谓的勋贵外人?”
“呼…”
十余杖打让赵源背脊发热,不过他身子硬实,倒也无大碍。
“是我想的少了…虎子,此事错不在阿秀!你等也切莫恼火秦世子!”
这一番话让诸将不解:“那个秦宇至就是高令徒子,简直…”
黄齐抱怨,庄非警醒他们:“乱言切莫再说!大夏当前态势不明,连秦懿都败了,中都岌岌可危,我们北安军立旗夏武帝,从位连亲王,若是不尊皇恩,不奉师愿,你们可知将军会步入什么后果?”
听此,诸将一时不言,那裴长风疑声一句:“若是这样,我似乎明白将军为何重惩赵骁将了…只是你也太大胆了,竟然敢暗自下令,改口溃兵言说!”
“你懂什么?万一秦宇至那家伙一时激动,将军奉命直奔长社,尾追燕军去,后果如何?尔等可想过?”
袁弘反顶裴长风,眼看诸将又要火起,赵源开口压下诸将:“罢了,此事已出,就不要再言,日后我会小心行事!”
“秀哥,濮阳已经被拿下,只是我和胜哥心急大军战事,就赶紧赶回来…”林怀平啰嗦。
林胜截话:“阿秀,我们在牧野东向碰到一支骑兵,领头的是皇甫成昊,他不敌我二人,乱中逃走…”
“皇甫成昊?”秦宇至一惊,林秀嗅到其中有事,道:“宇至哥,关于此人,你有何了解?”
一时间,秦宇至气涌满腔:“这个混账…风言传闻他和他老子永亲王外心向燕,图谋不轨,田櫆西征军败亡就有他的干系…”
中都。
南宫保不尊犯上的罪过已经落案中书阁,加上庆福晋、郡主失踪,庆亲王府数日间遭受巨变,但南宫庆宇入宫面圣后,夏武帝并没有削去他的军职,同时,夏武帝下令全城缉拿南宫保,而主要负责捉拿要务的兵部侍郎吕凯却还要受庆亲王时刻问查,可以说这简直就是大夏开朝以来的趣闻。
“庆帅,臣下以为,世子已经负罪出城,藏匿中都方圆县镇,若要缉拿,需要请庆帅下令,调派部分九门禁军的弟兄协助都府衙及兵部缉罪司…”
吕凯小心翼翼的禀告情况,南宫庆宇稳坐上首,半晌出声:“东营门调兵两千,与你统率!”
“谢庆帅!”
吕凯离开九门禁军营后,才敢长喘一口气:“陛下这到底想干什么?让庆帅执掌缉拿重责?是信任,还是监视?”
“大人,您管他呢?咱们只要奉命行事,抓到抓不到,全凭天意!”
吏官小声,颇为在理,吕凯也乐得当个糊涂蛋,半刻后,吕凯带着两千禁军向城外进发。
“庆帅,您当真狠心要抓世子?”胡综心有不忍,似有劝慰之意:“陛下虽然下诏,可也仅仅是让您问责,并未让你统掌缉拿的事…”
“保儿的命如何?从他回来那一刻就变了,老夫已经无能为力…”
中都城北,十五里外的周家村。南宫保自数日至此后,就再没有出村一步。
“世子,小的刚刚从中都回来,听说陛下已经诏令兵部侍郎亲管缉拿之事…”原宫卫所小都之职的周仝禀告。
南宫保闻此,不觉中气力涌现,额头青筋暴凸:“该死的狗皇帝!”
“世子,要小的说,您赶紧跑吧,离得越远越好…”
“不可能!”南宫保冷声:“福晋和妹妹她们有消息么?”
“还没有!”周仝满脸为难,南宫保见状,沉问:“你为何这般模样?难不成想要告密于我,前去领赏?”
周仝闻此,赶紧跪地:“世子,当年小的违反宫中规矩,险些送命,是您救了小的,小的这条命是您的,只要一句话,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眼下情势危急…小的不忍心世子您再入漩涡!况且庆帅无事,有他在,福晋和郡主肯定能找到!”
“不要提那个老东西!”
南宫保此时已经心恨南宫庆宇忠心皇权的心向:“连自己和家人都不顾的老子,我气恨之!”
第四百八十三章推波助澜()
南宫保起身道:“福晋和燕儿已经失去消息多日,我不能就这么等着,我要前往中都一趟,亲自探探消息!”
“世子,不可啊!”
周仝赶紧拦下:“那城门搜查严密,都府衙的捕快、差役更是散到城中各个角落,您只要一出现,稍有不慎,就会被抓!”
说话功夫,周仝的家仆慌慌张张跑进来道:“老爷,村哨里正带着好些官爷来了!”
“什么?”周仝顿时惊蛰,须臾后,他意识到这是中都搜查令到了,身旁,那南宫保也变了脸色。
“你先出去迎着,我稍后就来!”
周仝急思片刻,先声支走家仆,让后冲南宫保道:“世子,此地也待不了了,瞧这态势…定然是中都那些家伙来四下捉拿你,听小的一句劝,赶紧走的远远的…”
周仝好言,可在南宫保耳朵里,就似尖刀般刺耳。
南宫保火气暴怒,一脚踹开周仝:“若是怕某连累你,某自行离开便是!”
周家村正街道上,吕凯携同都府衙现任首府胡钰、律司郎许沫等人冲所带兵士下令:“务必严加搜查,不能放过一家一户!”
兵士散开后,吕凯看向胡钰:“胡大人,关于缉拿一事,你有何见解?”
“全凭侍郎大人做主!
胡钰恭敬之至,由心来讲,胡钰是一点都不想沾朝中重臣勋贵间的事,可都府衙身为中都府衙,但凡中都案件,他怎能脱身?最终,在中书阁一纸命令中,胡钰从外面急急赶回,接下兵部侍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