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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藩是我老掌柜,一个时辰前他突然出现在这,让后说要和几个人坐商船离开,前往三和庙!”
“那几个人呢?”
“王藩掌柜乱起的时候还在,这会儿…”
张白四处瞄人,可余下的全是真正的挑夫,哪还有南宫保几人的影子,当张白看向渡口的寅记商货船只时,他惊愕的发现少了一艘船。
“大人…有一艘船好像走了!”
听此,巡防卫小校赶紧派人去查,果不其然,寅记商货行的五艘商船只剩下一艘,定然是在他惩治王藩几个凶徒贼人时,偷偷起行的,算着时间,已经到岐水分河道了。
“胡将军,定然是南宫保那些人,他们以假乱真,借机逃去,从三和庙绕过首阳城地界,让后直奔西进!”
吕凯急声,胡综眉宇紧皱,旋即,他下令一队士兵乘船追击,一面命部分兵士直接快马加鞭,从陆路赶往三和庙及沿途各个可能登岸的渡口,拦截南宫保。
船上,船夫在风翎卫的监视下老老实实行船,想要跳船逃走都不可能。船头,南宫保已经脱下挑夫穿的粗布麻衣,他斜靠船帮,一副沉思模样。
“世子,您怎么了?”
吴范近前侍奉,南宫保心有烦躁,他使劲揉着两鬓道:“我走到眼下一步路,到底是对还是错?倘若我当初在河西一战,死于秦王槊锋下,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糟践事了?”
“世子,话不能这么说!”
吴范知晓南宫保心底烦乱,便恭敬开导:“您乃是大夏勋贵青辈子弟中的佼佼者,负有一身才武,而大夏四面环敌,北有北蛮,西有鞑靼,东有东林,南有南古,若是没有良将坐镇,一旦那些外敌侵来,大夏怎可安稳?正因为这个紧要点,秦王殿下才不忍大夏将才血脉亡于乱中!”
对于这些话,南宫保可以说理解,也可以说不理解,他浑然双目,反问:“若是秦王殿下早有问鼎之志,为何先皇在世时,他不奋起争取,若是能够平稳过度皇位交替,眼下怎么会四处战起,民不聊生?”
吴范听之身形一颤,好一会儿,他才有哀心低言:“世子,您应该明白命不由己的老话…秦王殿下自始至终志在疆场,只可惜夏武帝无胸无怀,猜忌妒下,如此逼迫中,秦王若亡,河西数万精锐将步入沉沦之地,那时…西界鞑靼有变…万马奔腾来,以夏武帝之能?谁人可以抵挡?又有谁能为之抵挡?”
言说中,南宫保忽然发现自己与秦王遭际有些相像,自己虽是勋贵,可他不问政事,仅以将位之尊奉恩效忠,但结果却非他所想?有人用完弃置,有人却为大夏长远而想,这种天地之差让南宫保不得不走上自己想要的路。
第四百九十四章暴雨将至8()
“唉…造化弄人啊!”
叹息过后,南宫保西投秦王的心性已定,他想要将途威名,想要世人敬仰,哪怕是战死边陲,也是将臣肱骨,此绝非乱中毙命可比。
这时,一风翎卫从后面过来:“大人,南宫世子,后面似有快船追来!”
南宫保、吴范一惊,转身看去,大约四五里外,隐约看到几只船影,从船帆样式来看,应该是官家的船,吴范道:“世子,不妙啊!”
南宫保沉思片刻,道:“立刻靠岸,走陆路!”
“啊?”
吴范稍微惊讶:“这个时候走陆路,前面必然会有兵士把守!”
“陆上我还有一战之力,可水上一旦被围,那就只有束手待擒!”
话落,南宫保斥声船夫,船夫不敢多嘴,只能奋力把船向岸边靠上去,待众人登岸以后,船夫才松口气,但是让船夫没想到的是…这些强人离开后,竟然还给他留下一些银钱,这让船夫无法理解,待船夫准备转帆回去,后面的官船已经追上来。
胡综越过穿帮,他一眼看来,船夫赶紧跪下:“官爷…”
“船上的人呢?”
“回官爷,那些人已经上岸走了!”
“恩?”
胡综冷声,船夫吓的直哆嗦:“官爷,小的没有说谎…”
“他们有多少人?都什么模样?”
“十二个人,领头的是两人,其中一个很是壮硕威武,一个文瘦…”
船夫还没啰嗦完,胡综已经带人上岸,但是他转念一想,冲麾下小校道:“你们继续沿水路走,发现可疑人物,立刻拿下,胆敢反抗…就地格杀!”
中都,乾清宫。
夏武帝背靠龙椅叹息,不多时,杜如庭进来。
“秦懿军战况如何?可如军告所言?”
面对夏武帝的问话,杜如庭犹豫好一会儿,才道:“陛下,连亲王…确实战败了,所部四万精兵,无一存活,麾下诸将,或被缚,或战死,时至此刻,还没有听说有哪位将领回来!”
“唉…难道老天当真不庇护朕了!”
“陛下,切莫这么说!”杜如庭劝慰:“陛下,有句话,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传闻田櫆、秦懿两部败军之际,有其永亲王之子皇甫成昊的痕迹!”
闻此,夏武帝面色一冷:“他?”
“陛下,田櫆兵败,皇甫成昊并未有任何消息传出,可是秦懿在决战前,曾与皇甫成昊相见,您说…这未免太蹊跷了!除此之外,老臣还得到消息,秦懿在出征前,命其子秦宇至北进邺城,寻见闭门军途弟子林仲毅,让其统军东进南援,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经被勋贵们所掌控…”
杜如庭话语隐晦,可是夏武帝已经嗅到其中的味道,那就是勋贵将者有私心作祟。
“皇甫崧…”夏武帝疑声中,发问:“眼下皇甫崧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自陛下降旨罪罚南宫保以来,皇甫崧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威胁,立刻抽身,可以说他现在是足不出户,连兵议阁的事物都推脱了!”
“这个老狐狸…自己私心甚重,儿子必然好不到哪去,南宫保的意外让朕忽及了他得小马驹…夏武帝颇为心恨,思量片刻,夏武帝道:“南宫庆余可抓到南宫保了?”
“还没有,不过这个庆帅手下赶往首阳城,围堵其子了!”
“传一道口谕给南宫庆宇,就说四个字!”夏武帝沉眉冷目,犹如泰山立足:“麟附龙身!”
九门禁军营,南宫庆宇得知秦懿战败的消息,即时老了十余岁,此刻,一面是好友老兄弟的噩耗,一面是自己儿子的私逃,也亏得南宫庆宇沙场一世,心性坚硬,倘若换做常人,早就西去了!
“庆帅,陛下口谕!”
杜如庭亲见帐中,南宫庆宇阶下躬拜:“大人请言!”
“麟附龙身!”杜如庭语重心长道:“庆帅,大夏风流,基石撼动,您现在就是那跟擎天支柱啊…莫让陛下失望!”
“请大人转告陛下,老夫…死而守皇恩!”
北安军中军。
林秀得赵源军报,一时喜悦:“宇至哥,赵源前军大胜燕子,杀敌三千,俘虏四千众,更擒拿燕王王府典军将!”
秦宇至对赵源心有隔阂,面对大胜却毫无反应,他随便应道:“仲毅,燕军已经北进,估计这几日就会大举进攻中都,您的北安军是中都地界唯一的外军,若是把握机会,战败燕王,这份功绩就是封侯都未尝不可!”
“封侯?哼哼!”
林秀听此,摇头转音:“宇至哥,我的梦在北疆,帅师也是为了北疆而恩教我,中都…不是我该呆的地方…”
“仲毅,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这份功绩是你位进北安至尊的机会,倘若你封功拜将,放眼北疆,谁人敢忤逆你的军令,那时你才能更好的为大夏镇守疆土,抵御外敌!”
秦宇至这么一说,林秀还真有些动心,倒是一旁的庄非、唐传文二人看的很透彻,可是二人仅仅是参将,不能此时多嘴,否则就会招来秦宇至的嫉恨。
当秦宇至离开后,庄非、唐传文才道:“将军,赵源首战大胜,不外乎有敌人轻敌,赵源善战的因素,接下来我军还是要求稳,从稳中行险招,而这才仅仅有胜的可!”
“某明白!”林秀笑笑:“燕王不是纸老虎,对于他,我可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宇至哥说的也有道理,倘若我真能借机再进位,日后于北疆可是大大的好…毕竟天下五州之地,北疆最为贫瘠!”
末了林秀下令:“传命中军、后军拔营南进,另告诉赵源,让他准备出击,我要探探中牟至长社地界的虚实…看看燕王接下来的攻击方向在哪!”
中牟。
燕王整军完毕,正要出击中都,结果戴良败战的消息传来,这让燕王很是惊愕:“戴良败给谁了?可是林仲毅?”
“回殿下,乃北安军前军部的黑脸将军!”
听此,燕王迷糊:“黑脸将军?这又是谁?”
第四百九十五章暴雨将至9()
燕王看向韩明振,饶是韩明振也不清楚。
在这些高位权贵眼里,所知所晓的敌军将领都是将门勋贵,最少也是林秀这种封过将位的进位者,像赵源这等从贫贱之位搏杀出身的将领,他们根本不屑于知道。
“定然是戴良贪功冒进,被北汉种侥幸击败!”
眼看韩明振说不出个一二,旁边的贺齐随口一说,不成想这话得到大多数将领的认可,在他们眼中,秦懿一败,夏武帝拿得出手的将领已经所剩无几,虽然还有永亲王、恭亲王、庆亲王三位老将坐镇,可是庆亲王驻守中都九门禁军营,定然不会出战,永亲王与燕王暗合,夏武帝不明底细,根本不敢用,至于恭亲王赫连熙,这个老家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沉身退隐的模样,让人不明所以,相较之下,夏武帝当真走进无人可用的地步。
韩明振来回踱步,道:“殿下,这老夫觉得当前的关键是中都,只要殿下大军压城,中都就算有南宫庆宇驻守,但凡永亲王暗中推波,殿下便有八成以上的胜算,那时殿下一战夺胜,问鼎皇位,他北安军就不足为惧了…甚至可以一道旨令命他们归降拜服!”
燕王思量片刻,觉得韩明振言之有理,便点点头,细想可知,从燕王起兵那一日算起,至今已经半年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会让朝中的一些墙头草心中不稳,万一这些人在夏武帝的威压出力,那燕王的麻烦可能就会增加,想到这,燕王下令。
“贺齐,传本王令,大军即刻起行,进攻中都!”
“末将得令!”
随后燕王看向彭基、辛訾二将:“至于这北安军,就交由你二人应对!”
“殿下放心,末将不死,北安宵小绝不会搅扰殿下寸毫!”
燕王点头,不多时,燕军从中牟出发,彭基、辛訾二将商议后,由辛訾驻守中牟,接应押送粮草的陆言,彭基领兵一万人,北进寻敌,势要把北安军遏制在长社至永宁郡一线。
河中沈城。
秦王景禹寅经过数月的歇整,麾下所聚兵马十万,除却五万精锐在河西根基之地驻守,威压西界外的鞑靼人,秦王亲领五万大军集合沈城,只等机会来临,他便要问鼎中都。
“殿下,吴范数日前飞鸽来书,南宫保已经愿意西投殿下,现在他们行至首阳城的渭南县地界,遇到些麻烦!”
杨茂禀告,秦王道:“传命常玉川,让他带人进至首阳城渭南县,搭救南宫保!”
“殿下,常玉川此人自归降以来,虽然安稳,可是此人乃先皇将领,老夫觉得…在其心性本意未显之前…”
杨茂还未说完,秦王笑笑:“师傅忧虑过度了…您也说过,他是先皇的将领,且此人心正气沉,若是先皇在世,本王是断断不敢用他,可现在先皇驾鹤西去,皇长兄虽然莅临天下,可他有人雄圣主的心,却没有容纳百川的怀,常玉川也非南宫庆宇那等人,定然不会盲目奉恩复权…”
秦王安下杨茂的心,便传命召来常玉川。
半年前,常玉川兵败,河中三城五郡十六县尽落秦王之手,在此败战罪责中,常玉川寻死自尽,却被看守拦下,待先皇西去,他就像没了魂的主,整日寸步不出,现在突然得秦王召见,常玉川似有浑然之样。
“殿下召我何事?”
望着常玉川白发满头,金羽道:“常将军,您是个人才,殿下觉得良马要驰骋在疆场上,而不是老死于厩中!”
“哈哈哈…”
听到这话,常玉川哀伤大笑:“我一个败军之将,有何才能?更何况先皇也去了…我…”
“先皇去了,可大夏还在,皇鼎换了,但子民尚存,常将军,殿下需要你…河西需要你…”
听此,常玉川愣神片刻,半刻后,常玉川随金羽来的将府,秦王看到常玉川,直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