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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他搭上三根羽箭,尾缚麻绳,以响嘀示警后,便抛射出去。
花铁梨看到空中明光一闪,三根脱绳羽箭射到坡下,眼看就要被水冲散,花铁梨箭步扑上,夺回羽箭。
“骁将大人来救我们了,快,把你们的所有弓弩拿出来,绑缚麻绳抛射对面!”
花铁梨话落,百十名弟兄纷纷拉起强弓,以羽箭拖绳做桥,奈何他们没有赵源的臂力,好多羽箭力半落水。
反观赵源,五石强弓需五百斤的气力,加上羽箭拖绳,他至少要臂力七百斤才能够到花铁梨这些人所在,若是平日里,这也没什么,可是现在大风大雨,情势危机,赵源又刚刚搏战数刻,体力早已消耗大半,不过三合抛射,九支羽箭已经把他的双臂给累的颤抖,奈何赵源不愿放弃,死撑再射,四合箭射后,他竟然摔下马来。
“将军!”
毛云急步上前,可赵源却道:“快,将十二根麻绳绑缚缠绕,让后示警号角,快…快!”
第五百章天降灾祸()
毛云点头,一通号角过去,花铁梨这些人奋力撤了撤麻绳,确定力道足够,华铁梨与亲兵队自立石柱,让后命所部兵士一个接一个攀绳过岸,其中,有十余个兵士因为气力不够,半中摔落,一个浪头翻滚,这些兵士便没了影。
“都给老子撑住,别浪费将军的一片苦心!”
花铁梨叫嚣,余下兵士个个鼓劲,大约半刻功夫,山洪已经漫到花铁梨所在的位置,他半身于水中,也亏得坡岩挡劲,花铁梨才没有落水,等到所部兵士皆过完,花铁梨将麻绳绑缚在坡岩的凹陷石锥上,让后号角呜鸣示意,便攀绳过去。
等到花铁梨脚踏实地,来到赵源身前,他一个泄劲跪地,毛云这些人兵士立刻将他扶上马,立刻东坡时,花铁梨看到四周的河谷已经或多或少被山洪淹没,而袁弘就在东南面。
“赵将军,袁弘让我西撤北转,可他还在东南面的河道附近…”
闻此,赵源心急看向东南面,只是那里早就一片亮白,想来也是洪流淹没了诸多河道。
“赵将军,咱们撤吧!”
毛云不忍赵源再冒险,可是赵源心性执拗,细想来,袁弘之前建议十分稳妥,可自己没有听从,才酿出此祸,倘若袁弘因此发生什么,赵源心中有愧。
“毛云,花铁梨,你二人立刻撤向本部,与李虎、黄齐、韩墨稳固下各校弟兄,我去去就回!”
赵源不由分说,带着亲骑队顺着坡道向东南面奔去。
在东南面的一片坡林中,袁弘与麾下弟兄藏匿在此,而追赶他的燕军却被洪流吞噬大半,剩下的燕兵在营尉带领中撤向安全地带。
“参校大人,咱们该怎么办?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万一山洪再涨,咱们可就去哪都喂鱼了!”
听着麾下弟兄的哀声,袁弘也没办法:“事已至此,我等只能听天由命了!”
彭基本部,由于突发山洪,让他的前校列损失惨重,五千兵士只回来半数不到,瞧着营尉狼狈的模样,彭基大怒:“该死的北安军…若非天降大灾,尔等岂能逃离?”
“彭将军,山洪由西北往东南方向流泄,咱们得赶紧撤退,往北避开河道紧要处,方能保得万全!”
彭基也明白眼下的情况,不然他绝对能够干翻赵源,甚至于生擒林秀的臂膀将领,可是为了本部安危,彭基只能暂退。
时日,中都东向地界大雨倾盆,多出河流湖泊崩塘翻滚,其大水险有向西蔓延的趋势,真可谓兵祸连天,天降灾怒。
“陛下,中都东界发生洪水,辽河、渭水、渝水皆漫涌四野,请陛下看在万民的份上,赶紧赈灾吧!”
金銮殿内,朝臣户部少监冯振饶跪地哀请,可是夏武帝在兵祸侵扰中如何抽出精力、军力来救天灾?
阶下,杜如庭瞧到夏武帝面色愈发难看,赶紧出声:“陛下,此场夏雨滂沱,虽然势大,可是四野百姓在战祸发生前就已经避难离乡,由此可以推测,这场洪灾虽然来之汹涌急切,但是于民损伤倒不会太严重!”
“杜如庭,你身为两朝臣子,怎敢睁眼说瞎话!敢情那大水淹不到你家门阶…”
冯振饶气的须飘两鬓,好似老狗一条,杜如庭被顶了个难看,一股闷火憋在心头不出,险些让他气昏。
但是中都情况非同过往,在夏武帝眼中,燕军兵祸才是首要之急,只有燕军退了,夏武帝才有精力处置天灾。
面对冯振饶的质问哀情,夏武帝虽然内心深处叹息哀怜,可他还是没有应允冯振饶的上书。
“冯少监,洪灾一事,朕会命工部着人处理,你就无需再言!”
“谢陛下!”听得夏武帝退步一二,冯振饶跪地叩拜,按说他该见好就收,可冯振饶与他的丞相老子冯如晖一个样子,都是刚正不阿的干臣,虽然夏武帝会下令暂治洪水,可没有粮草接济,那些灾民还是要亡命,于是冯振饶二度请命,希望陛下开中都国仓,放粮赈灾,结果夏武帝面无变化,实则心中怒火满腔,一些朝臣更是为冯振饶捏了一把冷汗。
“冯少监,赈灾一事,自有中书阁、太府阁商议解决,你一个户部臣工越权上谏,未免过了吧!”
中书令郑乾叱声,冯振饶依旧为民请命,死撑不退,哪怕瞿承恩、苗圃这等户部官员暗暗示意冯振饶,他也无动于衷。
最终,夏武帝起身离开,黄安高声退朝,诸臣工看着冯振饶的模样摇头离去,不多时,大殿上只剩下冯振饶一人。
“冯大人,回去歇着吧!”
小金凌前来传话:“咱家提醒你一句…当前国事以兵祸为重,大人切莫硬顶陛下,否则罪将冯府,可就毁了老丞相一世的英明!”
内宫,夏武帝气的雷霆四散,一众亲随、太监、奴仆跪地,不敢抬首。
“放肆,这个冯愣子实在放肆…若非看着他老子的脸面上,朕非要下罪惩治于他!”
“陛下息怒!”
杜如庭恭敬劝慰,为了不让夏武帝在赈灾一事多费心思,杜如庭说起庆亲王的事。
“陛下,昨夜庆帅上书中书阁请罪…”
“恩?”
夏武帝一愣:“为何?”
“南宫保逃了,庆帅没有抓回来!”杜如庭将南宫庆宇的请罪书奉给夏武帝:“从吕凯、胡综、胡钰三人口中得知,南宫保能逃走,全因秦王派其将领常玉川赶到渭南县,从暗中接应南宫保!”
“唉…”夏武帝原本要怒,可听了这话,他怒转哀叹:“难不成老天真要降难与本王?”
“陛下言重了!”郑乾出言:“庆帅现在已经归还九门禁军统率大印,这个事务必妥善解决…有消息传来,燕王已经大军西进中都,不日将会到达中都东郡地界,若是庆帅这个节骨眼退位,于中都可是撼动根基!”
“传旨南宫庆宇,其子之罪,不牵其父,各领其职,乃朕之王道!”
九门禁军营,南宫庆宇得小金凌亲传陛下口谕,茫然之余却是沉沉的哀痛,南宫保的离去着实打击了他,有些时候他真想驾鹤西去,不问世事。
第五百零一章各有心计()
“将军,陛下有旨,您老听到了么”
小金凌二度开口,南宫庆宇才反应过来,末了他道“老臣领命,请传告陛下,老臣但凡一息尚存,就会为陛下死守中都,不让燕贼侵犯寸毫”
永亲王府,皇甫崧借着庆亲王府内生杂事的间隙,缩首暗行,以图大业。
望着雨幕连天,皇甫崧道“东郡地界的灾情如何”
“水淹二百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态势”
“燕军行至何处”
随风稍稍思量,语气不定道“这个好像已到东郡南面,离中都不过百里了”
“不能好像,老夫要确切的消息”说到这,皇甫崧略有迟疑“自田櫆的东征军败落,成昊可有消息传回”
“还没有”
随春一问三不知,皇甫崧很是不满“废物,立刻去查”
东郡北地,由于天况突变,张祁率部行至半道,只能暂别雨水,望着路边河沟渐满,张祁道“这该死的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
“天要降灾,谁能拦得住”
李天从后面走来“若以过往灾年场景来看,这场雨闹不好就是中都的易主之际”
“竟有这么严重”张祁心里一惊,可是转念一想,张祁心中笑了“景允,倘若真是这种局面,那岂不是更好,你我可以借此机会大展身手”
李天摇摇头“世事难料,夏武帝虽然继承正统,可秦王、燕王势力强大,且已自治,问鼎其位,你若是安安稳稳,结果尚且好说,若是两面三刀,那就自求多福吧”
“景允,你这话什么意思”张祁不悦“世道将乱,你我若是中规中矩,何时能有出头之日,就是仲毅现今位置,也是在秦懿助力下得到”
眼看张祁自顾言说,李天不再多嘴,他回身坐下,料理着自己的横刀,这时,斥候来报。
“张小公爷,哨骑队抓到敌骑数名”
“哦”张祁一愣,跟着道“既然是敌骑,就直接宰了,不用禀告”
斥候听出,有些犹豫“小公爷,您还是去看一下吧,那敌骑瞧着不一般,他见弟兄们要动手时,言说若是他死在此地,咱们黎军就得步入死路”
“呦呵谁这么大胆,敢出此狂言”张祁顿时火起,他拎起自己的马槊,道“带小爷去看看”
张祁来的囚帐,离得几步远,就听到帐内斥责声。
“北疆混账,休要在某的面前放肆”
皇甫成昊虽然狼狈,可他到底出身勋贵,那股子气势非刻意装作出来的。
唰
帐帘挑起,张祁进来,皇甫成昊看到这个黑脸将,皱眉“你就是张祁”
听得眼前的人知晓自己,张祁心底微微惊愕,只是在面上他却没有表现出来。
“你是何人如此放肆,就不怕我将你剥皮抽筋”
“哼哼张祁你之前在中都暗作勾结燕王的行径,真当无人知晓”
“你到底是谁”
张祁已然动怒,皇甫成昊目扫两边,张祁退下左右后,狠声“小爷警告你,最好不要在小爷面前耍花招不然”
“张祁,某乃连亲王之子,皇甫成昊”
此言一出,张祁顿时呆住“皇甫世子您怎么在这”
半刻之后,张祁礼送皇甫成昊离开,帐外,李天问张祁“你和他约定什么了”
“踏上高堂路”旋即张祁下令黎军起行,向中都进发。
在东郡南面八十里外,燕王统率大军也在赶向中都,若非大雨突降,一些地段被洪灾淹没,他此刻已经在中都城下。
“殿下,这场大雨下的可不吉利啊”
韩明振略有忧心“我军携带粮草仅够半月之用,倘若中都城坚守不下,殿下后路怕是有危险”
燕王思忖片刻,下令“快马传来陆言,让他率后军辎重赶来,本王已经打到此处,若是不成攻,就成仁”
西河谷方向,洪灾四起,林秀率领北安军中军向西面高地撤退,待前军残部归来,林秀才知道赵源失去踪迹。
“秀哥,源哥他非要去救袁弘,结果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我派哨骑四处寻找,可西河谷到处都是洪流河沟,人马皆不可过”
李虎哭声,林秀面色呆然,心痛如刀割,眼看林秀就要失神,庄非赶紧道“将军,此为天灾,更有燕军威压近前,属下请您立刻西撤,待洪灾态势稳固,再派兵寻找赵骁将”
“仲毅,事已至此,别无它法”
秦宇至也出声,结果惹来李虎、黄齐这些人的厌恶“你这个外人住嘴,若非你多事多言,我们前军如何会接连遭际燕军袭击”
“住嘴”
唐传文唯恐内部生隙,压下李虎等人,让后唐传文代为林秀发令,中军、后军合一拔营,向中都东郡赶去,哪里地势颇高,还能暂避洪水,算是当前最好的选择。
西河谷北面石坡,赵源接应下袁弘及数百残兵,可是洪流汹涌,他们被困石坡上,加上无树木遮蔽挡风挡雨,赵源、袁弘这些人简直被折磨的透心凉。
“赵将军,您不该来救末将”
袁弘心愧满满“若是当初我能劝住您,就不会发生眼下这事”
“袁弘,事已发生,休要再谈”赵源看着南面山坡上的燕军旗帜,道“我们被困,好歹李虎他们撤出去,那燕军大部兵力不也被困在此地,这么一算,双方算是扯平”
“扯不平”袁弘心忧“南面坡下有一道石桥相连的丘岭头,只要洪水稍微退去一些,他们便可涉水离开,我们却没法从这乱遭河道中离开”
“涉水离开”
赵源计从心生,他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