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实物什么的,全都没有!”
“竟有此事?”
李天颇为惊讶,李浑道:“当然是真的,这消息可是从皇门令嘴里吐出来的,怎能有假?”
李天暗暗思索部片刻,冲李浑下令:“传令各队弟兄,整备行装,明日我们就离开!”
北安军中军营将帐,林秀召来前军、后军各校将领,望着座下诸将,林秀心中黯然殇魂,来时将众气胜,可现在,虽然胜了战事,有些弟兄却输了性命。
“将军…将军!”
林秀一时无言,左右麾下将领纷纷看来,以至于唐传文在参将处小声提点,林秀回神,起身端杯:“诸位,言事之前,请随我敬天地英魂一杯,以告慰我等哀伤之心!”
林胜当即随之:“我等当敬之!”
程达起身道:“生息随于逝,可英魂天际流,将军,末将敬之!”
“我等也敬之!”
瞬息之后,赵源等十数位将校同起,待杯中浊酒缠流落地,林秀放下杯子,冲诸将深深一拜:“一敬天地英魂,告慰我北安将士,二拜诸位将校兄弟,与我同进退,立了忠义大旗!”
“将军,此万万不可!”
见此,赵源立刻出身跪地,他这么一做,其它人都要跟着,毕竟副将仅此主将,副将甘愿奉之,其余人等谁敢有异议,倘若真有,那就是心中有事,况且各营校将领虽然有些间隙不和,但在此间,他们只能压下心底所有杂事,同为反敬。
“北安军南进中都,驰骋千里,杀敌无数,此功可大否?”
面对问话,赵源怒声:“当为北安军之最大!”
“是也!”
林秀接呼:“可是朝堂高寒,暗流涌动,皇权天下,危机四伏,我…心为忠义,不为高堂,心安北疆,不恋中都,此…可言怯弱之?”
“非也!”
赵源又是一否认,至于林胜、李虎、程达等将领,看到这里算是明白林秀心性所在,敢情北安军拼杀至此,苦等封赏的结果却是空无一物,但林胜、程达非浑人功利主,他们早已听出林秀心底的无奈,此战,实为不能接赏,而是为了忠义大旗的梦想,为了北安军诸将兵士的安稳,放弃之,如此倒也情有可原。
“将军所言无过无错,末将皆愿从之!”
林胜一头叩地,程达紧随,于是乎夏武帝封赏不落的高昂事就这么被林秀压下来,且借着赵源这个前军将领从心之际,林秀稳妥的压住了李虎等将领的心。
于后,林秀在职权范围内论功行赏,所出皆有苏文负责,苏文深知苏氏商行依存于北安军,依存于林秀,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只不过封赏之物需要回到北疆才能兑现。
第五百五十六章北人风云()
半个时辰后,将帐议事结束,赵源等将各自离去,林秀独留李虎、程达、林胜三人,以其过,言其之功,缓了三人心底的结子,只是对于程达,林秀愧疚更深。
“程将军,陈将军之死…是我疏忽了!”
“将军,陈官对您钦佩之至,某也从您心,此无需忧虑!”程达干脆,颇有武人豪爽,但是林秀能够感觉道程达心底的失落,那是知心好友亡命的哀伤,非交心之人不可触摸!
“程将军,待此间事过,我会想法子上书中都,为您请职,您毕竟是东州军,回了北疆,若能归调中都任将,才是最好的结果!”
“将军,您…”程达心里顿时一热,饶是林秀笑笑:“论辈分,我还要叫你一声叔叔,可你我终日以将位相交,此间无人,容某道一言程叔安心,仲毅必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临城,马府。
“小公爷,大致就是这么个情况!”
余五说完,退到一旁,马全靠着藤椅,目看屋顶,道:“黎城张氏这次算是捞着大功了,反倒出力最多,伤亡最重的北安军寸毫不得…哼哼…仲毅,你当真让人看不懂!”
“小公爷,你说这林仲毅打的什么算盘,放着大功劳不要,却仅仅接了个北安县公的爵位,这虚名看似崇贵,可比起实职还是天地之差!”
“林秀什么想法,我无需深究,毕竟他为人性情异于旁的权者,可以这么说,林秀憎恶权贵,殊不知他也在杀伐中慢慢成为权贵,你且看吧,此次北安军归来,咱们黎、襄、临、燕四城算是安稳不了了!”
“小公爷,您怎么这说话?他林秀是将军不错,可军行政途两不相干,属下不信他敢乱了这个规矩,难不成中都封赏未落,他就从咱们诸城寻利势?”
余五不屑,在这些官家从人眼中,林秀终究脱不开商贾贱行的落印,哪怕林秀现在是忠武将军,也不过尔尔,可马全心底明亮,他很清楚现在的世道,不管之前爹爹马钟因为临城官家势力平衡缘故与林秀发生冲突,还是北疆贫瘠,旱灾洪灾接连四起,这一切都表明世道将乱,虽然现在还算平稳,可在马全所掌握的消息来看,那粒挑起北疆狂风烈火的已经暗藏于狂风之下,只待时机一到,便燃起燎原之祸,那时,这诸城的力量就会被纯粹的军行主导北安军给掌控。
想到这,马全冲余五吩咐:“去福兴斋挑选一批上好的物件,我要前往临水县一趟!”
“去那地方作甚?”余五不解:“听说那里正在闹贼荒,路上怕是不安稳!”
“本小爷要做什么,还需你来指点?”
马全一怒,余五不敢反驳,只能应下。可余五并没有直接去福兴斋,反倒先向马钟回禀情况,马钟知道后,思量片刻:“全儿想做什么?”
“老爷,属下也不清楚,自那次林秀大闹临城之后,现在临水县几乎成为林家的地盘了,就连县令陈玉都不怎么奉郡守大人的令,小公爷若是唐突冒去,那林氏的人万一给面子,咱们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马钟副将,钟超所言不无道理,可是马钟深知马全心性所在,比起其他的官家子弟,马全算是佼佼者了,因此片刻后,马钟交代余五:“全儿怎么做,随他即可,只是你务必保证的周全,若是有失,我拿你是问!”
临水县,陈玉对近半年了的旱灾情况烦心之至,听闻中都地界洪灾泛滥,可再看看自己脚下的干硬土地,陈玉直骂老天不公。
“大人,林老爷子派人送来消息,说修渠引水的事情落成了!”
常发来报,陈玉稍喜:“这林懋老哥现在当真有能耐了,官家落不到位的事,他一言即出,不过十日功夫便做成,当真让人惊讶!”
“大人,此话言之有过啊!”常发笑笑:“想林懋当初是个皮货商人时,见谁不是乐呵呵的,可又有谁给他薄面?现在他儿子林秀成了将军,手下过万悍兵将士,谁人敢得罪他?虽然现在北安军出征未归,可听消息说,燕贼大军败了,可见北安军又胜一场,介时归来,林秀当真成为咱们这土皇帝,再者言,您老不也位进一步,虽然还是县令,可郡守都得对你恭恭敬敬!”
说的陈玉自身,陈玉当然明白这个缘由在哪,还不就是自己的女儿陈姝灵是林秀的正妻,且林秀从未表露纳妾的心意,可见陈姝灵在林家地位之高,但是在一转念,陈玉面色略有焦虑,那就是陈姝灵嫁入林家几近两年,虽然林秀军务繁忙,可算时日在家也有数月之久,但到现在陈姝灵都没有身孕,试想,一个将军娶妻两年,妻却未生一子,这传去怕是让人说闲话,加上林秀身份非同以往,若是没有子嗣立位,陈姝灵就是再受宠,那光景也有到头的时候。
想到这,陈玉打定主意,在与林懋商谈抗旱之际时,抓道见见陈姝灵。
“常发,你立刻回到本官府邸,传告陈庭壁与我一同前去!”
一个多时辰后,陈玉来到临水村,放眼望去,临水村名为村落,实为临水镇,可见林家发力之强,除此之外,临水村的村防已经堪比县中,倘若再建起城郭,环村而立,那就是临水城,毕竟林秀从西界救回来的近十万难民和数月前从邺城调派回来的几万邺城难民起到了作用,此直让陈玉佩服林秀的远见和魄力。
“仲毅不亏心向于天,临、襄、黎、燕官家都不敢做的事,他却做了,还成了!”
陈玉感慨时,早就林氏族人接到消息,派出马车来至村口迎接。
“陈大人安好!”
林裕笑声奔来,陈玉点头示意:“林懋何在?”
“大哥他正在西岗子坡,我这就带您过去!”
临水村东,西岗子坡天地,那些外来的难民已经在这边安家落户,按照佃户的规矩,本地人在林家带头中给予他们租用,另外陈玉县衙下拨荒地开垦令,凡所得天地数,半数上交充公,半数己落,也算让河中、邺城地界的外来户安下了心。
第五百五十七章北人风云2()
“林老爷子,这一夏天旱得厉害,地里收成减半不说,青稞税制照常推行,这些来此落户的百姓们口粮都不够了…”
里正赔笑低声,饶是林懋望着田间面黄肌瘦的百姓,道:“算了,都不容易,这一季的佃户收成,老头子我想法子解决,他们只要保住自己的口粮就行,这眼瞅着就要入秋,不赶紧在捞出一季吃头,今年冬天怕是难过!”听此,里正与一众村中领事大户纷纷跪地叩头,道谢林懋的菩萨心。
“林三哥,县令大人来了!”
乱声中,林懋听到身后呼声,赶紧回身,那陈玉正快步走来,林懋应下里正一行人,便来到陈玉身前:“老伙计,你可来了!”
“林老哥,事我已经知道了,别的我不敢应承,关于水渠助耕这一点,只要不出意外,我敢保证,冬季到来前,收成能再保底一季,至于青稞税制,我想办法堵住临城的缺口,毕竟那些官家种现在不敢甩乎咱们!”
听到陈玉这话,林懋心中也是感激,虽说林秀现在是将军,似有一人得道,全族鸡犬升天之势,可是在临水村这地界上,当真变成林家说了算,临城的一些调令到这里,先得过林懋、陈玉二人,合适的话,推行一二,不合适,直接石沉大海,谁让他们山高皇帝远,中都的夏武帝也根本不会管道北疆的贫瘠之地。
只是有些事还是要把握分寸,不然太过张扬,总会召来灾祸。
想到这一茬,林懋拉过陈玉到僻静处:“虽说临城现在不怎么调令咱们,可是您该走的路,还得走,还行的奉,还得行,别让人抓住秀儿的疏漏,说咱们仗势为恶!”
“林老哥,你放心,这事我自有分寸!”
话到这里,陈玉似有再言,林懋由于瘫靠在竹轿子上,故而只能探身道:“老兄弟…你是有什么话?”
陈玉点点头:“这事说起来有些丢人,可是不说…我这心里不安生…”
陈玉拖沓,惹得林懋有些焦躁,陈玉这才直言:“姝灵这孩子与仲毅都成婚两年了…可是子嗣上…还未有动静…”
听到这话,林懋脸色一沉,陈玉知道自己说错话,毕竟在这个时代,大家大户子嗣问题乃宗业之重,林懋现在身为林氏族长,其子为北安军统将,论位,当真高岸,论名,也是风传百里,可陈玉却直言道出此言,不管好意坏意,于主家都非良言!
一旁,林裕眼看林懋心燥,赶紧过来:“陈大人,家事…回家说,回家说!”让后林裕示意家丁抬起竹轿,陈玉赶紧道:“林老哥,您别忘心里去,我只是想去看看姝灵,说教说教!”
林懋虽然心里不快,可想到这事,他也是心堵,好一会儿,林懋才应陈玉:“老兄弟,我这人随性,不是其他大户家世的老古董,姝灵这孩子,我们打心眼里喜欢,她在我们林家受不了委屈,谁要是想打她的主意,得先问问老头子我手里木杖,另外…秀儿和姝灵的将来,自有他们的福分,老头子我也干涉不了!”
面对林懋一番心言,陈玉心潮涌动,一个商贾出身的老头能够把世道看的如此透彻,恐怕整个北疆也就这一人了。
“林老哥,我方才之言…您多担待!”
“都是亲家,什么担待不担待的…。过会儿到家吃过上午饭,你再去看姝灵,不然你一通说教,姝灵再赌气不吃,伤者身子,我可不依你!”
林懋方才沉面,可是此话一出,气氛骤转,以至于陈玉心结稍开,随后二人一起向林氏府邸行去。
中都。宗人府。
誉王景炎整日待在祠堂内诵文奉礼,以求悔过,宗人令仅在午时、戍时来看,让后着人送上汤菜,饱腹景炎即可。
“咕咕…咕咕…”
忽然,窗外传来阵阵鹧鸪鸟的叫声,闭目盘坐于铺垫上的景炎立刻止住颂文声,他微微睁眼,缓了一息,让后一颗蜡丸被人从窗户处射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