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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出事了?”
“何事慌张?”
“殿下,长乐巷发生命案,都府衙差役死亡数名,其中还有黎军张祁的部将!”
闻此,景炎正欲抬起的脚步重重落下:“长乐巷?张祁的部将?此事当真?”
“确实无误!”
刘勋道:“殿下,现在这事正压在都府衙,那胡钰是个明白人,知道事情非同小可,且陛下近来身子骨渐差,他便压了下来,特别请命于您!”
景炎来回踱步,末了道:“你立刻派人前往西山大营,探听张祁情况,另派常林赶往都府衙,此事决不能让父王知道,不然于父王龙体安康视为不利!”
刘勋离开后,景炎立刻进宫,他必须赶到中书阁一趟,传告杜如庭那些人想方设法拦住这个消息,虽然景炎不清楚到底事情缘由何在,可是在这个时间点,生出这件事,背后作祟的人必定想要扰乱中稳定,若是再牵连出其它事,这刚刚稳下的朝政只怕又要波澜再起。
王弼一群人自张谦这事出了后,立刻转换住所,以免被人寻到踪迹。
“大人,咱们的人在都府衙盯着,那死去的部将并没有被运送回都府衙,而都府衙也没有人去追查!”
王弼部下许宣道:“大人,这事会不会有变?”
王弼皱眉思量:“那跟踪落命的尾巴可查出是谁的人?”
“这个还没有!”
“废物!”
王弼怒声,许宣一哆嗦,恰逢此刻又进来一人,乃部下高翔。
“大人,那名落命的悍人被一群骑人接走,属下尾随发现,那些家伙乃西山大营的人,照此看来,跟踪杨洪的也是西山大营的人!”
听此,王弼眉目一怔,骤然反应过来:“该死的邵安,原来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不会吧!”
许宣、高翔二人不明其中,可是王弼作为蜀王放在中都的眼睛,若没几分能耐,如何活到现在。
“邵安那个老鬼行事拖沓,畏首畏尾,以我看来,他想要利用那些骁悍的北人军行来搞出中都乱像,殊不知那些北人早就怀疑这个老畜生,否则杨洪前去通传消息也不会被那些行伍中人碰到!”
想到这,王弼狠声:“事已至此,不敢再拖,许宣,你立刻去传邵安,让他强行其乱,老子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要把中书、太府、兵议三阁给催起风来!高翔,你这一两日紧随邵安其后,记着,别让他发现,一旦朝臣风言四起,乱中生乱,你立刻把邵安这老鬼给宰了,绝对不能漏出马脚!”
“父王,你好些了么?”
乾清宫,景炎侍奉近前,夏武帝喝了安神汤后,昏昏欲睡,景炎当即退出,随后他来到中书阁,杜如庭早已接到消息,等候在此。
“殿下,长乐巷这事。。。不好说,为今之计,就是我等尽快寻出缘由,决了那些作祟者,不然陛下知道了,急火攻心,怒气中烧,指不定出什乱子!”
“杜大人,本王也是此意!”景炎思量:“我怀疑有人刻意挑起事端,您觉得该怎么入手?从西山大营?”
“不不不不!”
杜如庭决声:“张祁为人强横,现在乃新秀将领,猛地出这事,若是殿下直言查他,恐会挑起西山大营黎军的敌对!以老臣看,一令余长海将军加强九门禁军防备,二让秦宇至将军暗中着人,潜查城内,至于黎军,则派北安军牵制,那林仲毅沉稳,虽然他一心想要回北疆,殿下大可借着此次机会,允诺林仲毅,只要中都风过,准他北撤,他定然全力效劳!”
“就依杜大人所言!”
北安军,林秀得皇门令传告,入都兵部接调令,以掌控外城安稳,出兵巡防,其首要防范地方为西城至县镇所在。
对于这道命令,林秀眉头皱的就像疙瘩川,庄非道:“将军,您想避开这中都风潮,瞧此看来,只怕避不开了!”
“将军,这巡防令实在深意满满!”
唐传文道:“现在中都城内的禁军整备已经九成,九门防务也统归禁军余长海和勋贵秦宇至二人,您这插一手,实在尴尬!”
“我自然知道,所以这道令的深意根本不是让我去稳定什么城中,而是目指西山大营!”
林秀历经两年来的军途政途磨炼,一双眼睛也透亮至极,对于誉王的诏令,林秀一眼中底,可是话回来,就算看到底又能如何?他敢抗逆么?除非他想叛逆。
缓了好半天,林秀道:“也罢,此番我就再趟一次浑水!不过希望誉王殿下能够遵守所言,事后放我们回撤北疆!”
北疆边镇,东河地界。
此处群山绵延,乃东林与大夏的分界线,由于山高林密,这里常年无人,就是猎户也不敢深入其中,以免迷失方向,困死在荒野。只是时过境迁,当大夏连遭战火侵袭,在天灾的折磨下,一些百姓无所吃活,便四处游荡寻生,不知何时,在东河地界出现一伙贼人,贼头强悍,勇武之至,边镇派兵围剿数次不得,还损兵折将不少。
第五百七十五章兔死狗烹5()
如此极为壮大贼众声势,自江淮燕兵东进之际,这贼人竟然拉起替天行道的大旗,立长生军,所名悍然,吸引北疆边镇周围数万流民,气势浩荡,让边镇都感到害怕。
“终于到家了!”
源镇南道,李天领着自己的李家军经过飞驰奔波,总算回来了。
“将军,属下相信您肯定能够壮大李家铁骑的威风!”
亲兵小校笑声,李天没了中都四向大山的压力,心口通畅许多:“但愿能够重新发扬李家铁骑威名!”
“将军,镇东方向发现骑队烟尘,情况不明!”
忽听这话,李天诧异:“镇东方向?你看清楚了,会不会是源镇的骑队?”
“不像!”哨骑狐疑:“将军,源镇的骑兵行进有令,可是这骑队混乱不堪,听其声音,似乎在搏杀!”
话到这里,哨骑有些忧心:“将军,都北疆大旱,民不聊生,这该不会是流贼造反吧?”
“造反?哼哼!辽源军不在,可边镇还是源镇的边镇,那些贼人强盗翻不了天!”
撂下这话,李天率领李家军向源镇奔去。
临城。
马全回来后,马钟听闻马全前往临水村,立刻来问情况。
“全儿,那林家现今如何?当真如风言所传,势大三分?”
“爹,你为何闻这?”
马钟关上门道:“全儿,之前临城官家乱事,十之**的临城官家都得罪了林仲毅,现在那小子领着北安军出征南进,至今未归…”
“爹,以儿之见,全是郡城府里的那些人想多了,您老也跟着有些糊涂!”马全虽然知道老子马钟的意思,可是他却有些厌烦官家人的那些心思,当初于海龙那老混账一人独利,搞得临城鸡犬不宁,林秀当众与临城官家冲抵,连带着马钟都难以避开,现在北安军一步步壮大,这些官家人慌了,加之流贼乱像愈发严重,官家人又想起林仲毅的好,有些时候,若非马全生于官家,当真想要图个痛快,大骂这些鬼祟之人一番。
“爹,儿大言一句,眼下境地,整个临城百里范围都受流贼强盗的影响,唯独临水村方圆安稳,甚至于闹了灾荒,咱们临城官家若是在不想法挽回颜面,这临城当真归林家说了算!”
“竟然有这么严重!”
马钟颇为惊讶,他思索片刻,道:“全儿,为父求你一件事可否!”
听此,马全赶紧回话:“爹,你我之间,有话直言,儿但凡可以办到,怎能托辞一二?”
“全儿,临城的官仓只怕撑不了多少时日,咱们得想法子,看看能不能通过林家的商货行当,寻些供给!”
临水村,自从发生东岗坡那件事后,林懋与村中里正等人商议,成立护村队,白日黑夜不间断巡视,以防流贼袭扰,此事得陈玉大力支持,同时还推行临水县下辖数村。
“老头子,你这管的也太宽了!”张氏听闻林懋所为,很是不乐意,用林家的人力物力来保证临水村的安稳也就罢了,可是还要管着整个临水县,那得多大的消耗。
只是林懋的眼界与张氏相比,还是高了那么一二寸,随着林氏的威望越来越高,林懋从陈玉哪里听到很多临城官家的风言,大多是对林氏的不满,此刻林秀在外未归,北安军的威慑并不如现打现的强,所以林懋得为了自己的一族着想。
若是临城官家想要借着遭贼流寇之际寻麻烦,民再强也拗不过官家的大腿,退一步讲,临城官家真的下什么黑手,林懋和族中的百十号人也抵挡不住,至于林怀安那支少年军,林懋当真没放在眼里。因此,林懋思来想去,既然林家的威望藏不住了,就得把他放到最大,至少是方圆百姓皆知,让他们受林家的恩惠,那时临城官家再想做什么事,就得顾忌一下各县村百姓的想法,至少他们不敢胡乱暗作。
当然林懋这招靠民挡灾的招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实现的,这方圆几个村子施恩惠下来,几乎把半个林氏两年来的积攒给扔了,也难怪张氏心疼。
“女人家,懂什么?爷们做事,尔等少插嘴!”
林懋不知是不是当老爷子久了,一时气焰掩不住,竟然冲张氏吼起来,张祁先是一愣,跟着便翻了脸。
“林懋,你想翻天了是不?”
面对斥责,林懋刚刚硬起来的底气瞬间软了,一旁,林裕尴尬的笑了笑:“三嫂子,这事三哥做的是有些过,可归根到底还是为了林家好!”
张氏听此,憋了三口闷气,转身出去,林懋无奈的摇摇头:“一辈子了,到头来还吵吵,真是烦啊!”
“三哥,这事有啥烦的,只要咱们林家稳稳当当立在这,看他们谁敢找事!”
“但愿如此吧!”
在林懋处心积虑为林氏谋平安时,林怀安却闯祸了,自流贼风气愈发严重,林怀安带着他的少年军就像猎狗似的,在临水县方圆几十里来回寻觅,谁成想还真让他寻到了,只是贼人的情况让林怀安赶到不安。
在河道湾南面,临水村与平牛县的交汇处,有一伙贼人在此盘踞,与其他贼人不同,这伙贼人不抢不夺,碰到吃食不济的百姓,还会给予一二钱粮,这让人实在不解。
“怀安,这事不多啊,贼人不抢不夺,还给发钱粮,搞的比官家还仁义,实在是怪啊!”
“管球他呢?反正就是贼人,逮住就杀!”
林宇和林海的沉稳不同,他较为刚烈,逢挡就冲,此番林海犹豫,林宇直接挺槊:“咱们这百十骑,怎么也能干翻那些贼人!”
林怀安道:“说的对,管那么多做什么,咱们杀贼,乃是义事!”
话落,林怀安领着众弟兄向河道湾杀去。
“诸位乡亲父老,我等是贼人不错,可我等做过什么孬事么?”
洪成定面向百十多害怕的村民,周围,一众贼人抄刀伫立,洪成定言语有度,全然不像什么混种。
“可是你们是贼…”
第五百七十六章兔死狗烹6()
有人小声,洪成定哈哈一笑:“我是贼不错,可我做了什么孬事?”
“这…”
那人犹豫不定,不知该说什么。
“你手中的干饼从何而来?”洪成定大声质问,那人直接呆住,在他们的印象中,贼人流寇都是混种恶人,哪里会管老百姓的死活?可是眼前的贼人却反其道行之,让人不明。
面对那一双双狐疑不解的眼神,洪成定逐渐冷面沉声:“各位老少爷们儿,实话告诉您,我之前与你们一样,都是平白之身的农户,可是老天爷不给活路,官家狗贼又使劲压榨我,不得已之下,为了活口,我入了贼道!”
‘啊…’
话落,百姓们一阵惊呼,洪成定面不改色,继续道:“现在大夏战火连连,那些官家皇家人为了权位相互残杀,他们争权夺利,死的却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就连老天都降下旱灾!这等境地,你们还守着自家的破屋作甚?难不成非要等死不成!”
一番质问,无人敢应,末了先前那开口的汉子又道:“不这样,难道去做贼?别忘了,这可是北疆,那北安军厉害的很,万一被抓住,绝对的掉脑袋!”
“哈哈哈!”
洪成定放声大笑,其中的戏虐之意实在明显:“北安军?不过皇帝的走狗,为了那些虚名,用什么忠义大旗来欺骗我等,实在该死!若是他真的心系百姓,为何北疆大旱,民不聊生之际,还要征伐南进!”
眼看无人再砍口,洪成定道:“我乃长生军前军旗令官,此番受将军之命,前来征兆尔等迷途之人,你们若是想活,就随我们走,不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