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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姝灵这么一说,张氏当即拒绝:“不可,贼乱那么严重,万一,万一…”
面对张氏的怯怕,陈姝灵硬声:“娘,这个时候…爷们儿都在外面拼命,我身为仲毅的妻人,怎能退缩,否则那些人将如何看待仲毅?”
“孩子,仲毅是将军,担得起千人万人的崇心效命,可你不过是个女人…”
“娘,您忘记当年仲毅所遭际的世风了?有些时候…这世道就那么糟践人!”陈姝灵这么一说,张氏当即哑声,旋即,陈姝灵带着四五个家仆离开宅院,向村中奔去。
一路上,陈姝灵被哭嚎惊怕声激的心酸,由心而讲,陈姝灵不明白那些汉子们要做贼人?而这也就像洪成定不明白林仲毅能将军一样,地位的差距,遭际的不同,再加上老天爷的耍弄,便造就了无数可悲可泣的人生。
“独眼哥,黑爷的尸已经简单拾捯好了,那些该死的临水杂种,下手当真狠毒,黑爷连个全尸都没有!”
贼军营盘前,洪成定望着临水村方向咬牙切齿,身后,独眼盘腿而坐,对于洪成定的话,独眼并没有太大触动,似乎黑佬鸦的死全在情理之中。
“成定,咱们走着条道,其实就是个痛快路,早死早生,也算是定理,黑佬鸦大意阴沟里翻船,这就是他的命!”
“独眼哥,你怎么能说这话,当初若没有黑佬鸦,我已经死在北安军的兵锋之下!”洪成定似有异议,可是独眼为人沉冷,就似那犟种野马,除了饿死荒野独落尸骨,根本不可能留下丝毫痕迹。
“成定,路就是这么条路,走到尽头,撑死顶天就像长生军的大旗所言,替天行道,求得生途富贵,但老哥我说一句,你还是给你留条后路,这临水村不似旁的村子,它背后站着北安军,那名商贾贱行出身的将军也是勋贵将途中的异类,别到了最后,你自己连求死的机会都没有!”
撂下这话,独眼起身:“准备准备,后半夜在来一次突袭,若是能攻破临水村,传令各队弟兄,只求钱粮,不屠戮村民,若是突袭不得,明日正午前,必须撤退了!”
寅时三刻,临水村东面传来数声几息,驻守在村墙营马全听此惊醒:“贼人来袭,快敲响锣鼓!”
一声令下,临城团练营的人纷纷从窝棚里爬出来,抄起刀枪木盾顶上墙根,透过墙垛望去,那黑压压的夜幕下根本瞧不见任何人,在马全领着人防御抵贼时,林氏族人林功领着一众护村队的汉子和县府差人衙役奔来。
“情况如何?”
林功急声,马全摇头:“不清楚,方才听到贼人的急鼓声!”
“该死的贼人,当真欺负仲毅不在家,不然他们安敢放肆!”林功咒骂,言语中全是愤懑,可北安军不在这是事实,贼人已经杀到家门口也是困境,在林功与马全携力准备抵御时,村南传来警号声,闻此,马全当即反应过来。
“不好,贼人这是要来个四面合围,倘若被攻破一处,在村中避祸的百姓可就完了!”
“常,你赶紧带人去南面看看情况,别让那群村汉们一击就溃!”
林功急声,县府参事常也不敢拖沓,毕竟他奉陈玉之命来此,旋即,常领着七八十号县府的差役团练向村南奔去。
林家宅院坐落的街巷道,此时已经筑起数道木墙,这是对于贼人的最后防御,可是大伙都知道,一旦村口被攻破,这几道木墙根本没用,可是临水村的万把号老弱百姓还是愿意期盼木墙之坚。
当村口方向再度传来警号乱声,在此避难的老弱妇孺中再度传出阵阵哭泣,对于这个情况,陈姝灵带着家仆予以安慰鼓励,并分吃食,以安其心,乱遭中,一人快奔来,陈姝灵回身一看,乃是林曦玥。
“嫂夫人,三伯下令让您赶紧回去!”
林曦玥言辞急切,陈姝灵拒接,可是林曦玥身后竟然跟着林海,他冲陈姝灵道一声‘嫂夫人’对不住了,便冲上前去,与另外两名少年军的弟兄将陈姝灵强行托起,往林家宅院后院奔去。
行至院门前,陈姝灵一巴掌抽在林海的耳朵根,林海吃痛,松开陈姝灵。
“你们给我住手!”陈姝灵怒声:“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嫂夫人,别怪他们,是我的命令!”
林怀安从后面急急奔来,在他身旁还跟着几个少年军的健儿。
“嫂夫人,这里没别人,俺给你说句实话,贼人两三千众,且有后续来援的态势,狗日的临城不来救兵,单靠马小公爷和那百十号差役团练是挡不住贼人的,他们明面就是寻临水村的仇恨,所以为了保证你们的安全,我已经和临西县的苏家通信,他们已经派人来救,数量不对,但足以保证咱们一族人和部分百姓的安稳,我要借着今夜乱战,把你们全都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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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三章怒杀贼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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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安,你疯了!”
陈姝灵怒斥,可是林怀安也不应声,现在林氏族人已经死伤十几人,林懋也昏死,无人能够扛起大局的情况,林怀安以不过二旬的青雉年岁来谋划后路,只能先保自己族人,而陈姝灵乃林秀的妻人,更为重中之重,林怀安这么做,也没有错!
僵持中,张氏等人已经整装完毕,张氏元氏急急奔来,拉住陈姝灵:“孩子,别僵在这了,打仗杀人是他们男子的事,您就听娘一句,赶紧走吧!”
此话刚落,村东一阵杂乱,闻此,林怀安一惊:“格老子的,贼人肯定突破村寨墙了!林海,林奇,你们赶紧带着人护着她们离开,林宇,领着其它弟兄随我杀回去!”
村东,马全望着突然出现的火把明光,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不过眨眼功夫,数百贼人趁黑幕乱遭冲破村寨墙的防御,那林功的护村队眨眼间就被贼人冲散,马全挺刀冲杀,劈杀不过十余人,余五一身血迹奔来。
“小公爷,快撤吧,北面的贼人已经压进来了,要是他们和东面的贼人合成一队,咱们就会被包了饺子!”
闻此,马全心燥怒吼,可是他一人之力无法抵抗洪成定、独眼这伙贼人,且不过半刻功夫,天际露出鱼肚白,马全细眼看去,那密密麻麻的贼人从四面八方奔来,虽然有些贼人是携势之众来个浑水摸鱼,可是比起那些一溃就逃的村人来讲,还真就像家狗碰上饿狼。
一时僵持不抵,马全只能随余五带着小队人马逃离,洪成定见抵抗的临水村人纷纷散去,顿时大呼:“弟兄们,入村搜查,务必把钱粮都带走!”
“快点!该死的,快些!”
临水村西北道上,临西县的苏家老三苏武领着百十号家仆健儿纵马奔来,由于长生军近数月来声势愈发浩大,各县情纷纷加强自己防备,以保自安,现在临水县遭受攻击,犹以临水村最为严重,当林怀安的求救令传来后,苏氏家主苏曼华思量再三,还是派出自己的族弟前往临水村,不为别的,只为苏文在林秀手下为官。
行至半道,天色已亮,望着四野荒芜的天地,苏武心燥窝火,年前北疆已经有好转迹象,那怕河西河中战事爆发,也对北疆没什么影响,可是老天就喜欢耍弄世人,当江淮燕军西进中都时,北安军刚刚南进离开,便天旱三个月,那火辣辣的太阳将大多数人烤的失去生路,没多久,长生军的旗号便从东河地界席卷开来,由于边界军镇源镇的无能,长生军很大一部分贼众越过边镇地带,从北安所一路南彪,进到临城地界,如此方圆的县镇可就遭了秧。
“三少爷,东面发现大部车驾骑队,瞧着样子,好像贼人!”
哨奴回话,苏武当即带人向南转奔,一路疾驰过去,发现那些车驾队乃临水村逃出来的人,为首的正是林家族人。
“追,弟兄们,宰了这群混账东西,把他们的脑袋割了当尿壶!”
贼喽啰叫嚣大呼,可是苏武突然杀到,让贼喽啰们惊然失色,那苏武抄着大环刀拍马冲上,只见他越过车驾队,直接插进贼兵中,一记环砍,叫嚣领头的贼喽啰便人首分离,跟着苏武大开大合的杀势颇为凶猛,不消片刻,其余喽啰转身逃开,苏武回至马车前,细细查探,发现车架内的人乃林秀娘亲张氏、元氏这些人。
见到苏武,张氏泪声:“快,快去救老爷子和姝灵他们,贼人追的紧要,他们被冲散了!”
闻此,苏武惊出一身冷汗,他一面命半数的人护着张氏这些人赶往临西县城,一面顺着车驾来时的路去救。
“贼种,休要放肆!”
荒道上,林海、林奇强杀贼敌,几十名少年军的弟兄死伤惨重,可是林懋、陈姝灵等百十号人已经被围,面对百余贼骑,林海、林奇当真疲惫,但见那贼敌中列身一家伙:“小子,我们小方帅说了,只要你们愿意从贼,我们必定放过你们,还与你们兄弟相称!”
“放你格老子的混账屁!”
林海挥槊怒斥:“爷这辈子只会杀贼,不会做贼,有种来啊!”
林海叫嚣,身后的几十个少年军虽然疲惫不堪,可是林怀安命令在耳,他们当真血性满满,宁死不退。
“呦呵,当真不怕死,如此甚好,待老子把你的脑袋当尿壶用,你就知道死字怎么写!”
贼喽啰头目怒斥下令,可是结果却让所有人意外。
在贼喽啰头目刚要拍马出击时,身后的喽啰兵竟然接连翻到马下,如此让其它贼兵大吃一惊,他们回身看去,百十步外,一队骑兵冲来,从衣甲可以瞧出,乃北安军的轻骑营。
“放箭!”
周长禄急声,身后的轻骑营弟兄纷纷抄起臂弩,一记抛射袭来,虽然不过三十余骑,可是那股子气势却非贼兵可比,待贼人看清来援骑兵身份,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那股子犀利比之先前追击时还要强劲,只可惜这些贼人用错方向了。
待贼人散开,周长禄与骑兵来至林海等人近前,见到自己人,林海等少年军的弟兄激动的想哭。绕时周长禄沉声:“哭什么,北疆的爷们,没有孬种,将军知晓故土家园遭受敌袭,已派前军轻骑营驰援,赵将军估测贼乱四野,索性让我等一人双骑连夜奔驰,从四向驰援临水村,务必要把这伙贼人绞杀在临水村的地界,让他们为自己的罪行谢罪!”
听此,林海等人一抹眼泪,冲车驾里的陈姝灵一声安声,便转身与周长禄回杀临水,以报血仇。同一时间,毛云、柏世仁、赵源从另外三个方向杀奔临水村,其星驰之利全然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派人告知洪成定,让他立刻撤退!”
当临水村被攻破,贼人四向劫掠时,独眼却下令所部骑兵集合,同时告知洪成定撤退,喽啰奉命前去,却被洪成定斥责唾骂,在他眼里,北安军怎么可能突然回来?
第六百零四章决根长生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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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给老子冲,谁敢怯战,老子立刻宰了他!”
一场劫掠战打到眼下地步,洪成定早已被临水村人的彪悍给折磨到疯癫,他怒啸似野狗,嗷嗷大吼,在其号令下,已经相合的北向、东向两支贼队聚集形成两千余人的贼众阵,直扑临水村中心,由于村前的墙寨被破,林家宅院街巷前仅仅剩下四道临时搭建的木墙抵挡,而林怀安、常发等少年军、护村汉子、差役勉强混合三五百人,强撑抵杀着贼人的攻势。
随着日阳刚挂,天色已然大亮,放眼望去,原本富裕安逸的临水村已经被破坏的不成样子,那萧瑟肃杀的破落景只把护村汉子们给痛煞心扉。
“不…不行了…”
常发抵抗至此刻,身中两箭,虽然不在要害处,可是伤痛的折磨让他粗气不断,身前,几个差役捕快哀声道:“大人,咱们撤吧,临城的小公爷都跑了,咱们不过是县府中人,还在这死撑作甚?”
常发如何不知道这些道理,可是陈玉对他有知遇之恩,若不是陈玉提拔,让他做了临水县的参事,他还在那破败的村舍里当私塾先生,想到这些,常发憋劲起身:“让众爷们儿都抵住,贼人打到现在肯定也疲惫了,只要在挡住这一回攻势,说不定贼人就要退了!”
话虽如此,可是差役们已经不信,在差役抵抗木墙的侧翼,林怀安已经杀成血人,他腿疾有根,行奔起来似有坡脚,即便如此,林怀安依旧抄着崩了口的马槊挥砍贼首,好似砍瓜切菜,其强悍的气势硬是把身前一丈之内的贼人逼退数步,不敢与之较量。
“来啊…你们这些遭天杀的狗杂种,活该老天爷降灾弄死你们,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