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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畜生已经势弱,各方部冲…谁敢后退,杀无赦!”
威压并出,喽啰硬是冲过枯林烈火朝李天奔去,李天眼看铁骑弩射压制不下贼兵的攻势,便急呼回撤,但林道地势下冲强杀容易,回坡上撤倒是困难三分,且铁骑马力消耗极大,一时间左队骑兵竟然脱节战阵,最后边的骑兵更是被贼喽啰追上,大有鏖战缠身的态势。
面对快速陡转的情势,李天求胜心情已经消散无影,他目观四方,耳听八面,可贼兵到处都是,混乱不堪,为今之计,他只能暂保右队铁骑弟兄,至于左队抵御脱战的弟兄只有听天由命。
“源镇的弟兄们…若是疲惫鏖战,大可撤去,余下交由北安军!”
忽听大声,李天转目看去,乃北安军先锋尉花铁犁率领本部冲来,对于这些骄兵悍将,李天打心眼里厌恶,可是自己已经被求胜心思拖入险境,为了自己铁骑军的弟兄,李天只能应下花铁犁带有嘲弄的呼呵。
“贼兵回杀凶猛,枯林火势四散,贼兵必定从东面强冲来缠身鏖战,北安军的弟兄们若是能够从东面抵住贼兵片刻,我铁骑军定然能够缓过战势,再战贼种!”
李天大吼,花铁犁冷笑,但他到底顺之东进,从枯林火场的东面侧翼直冲杀出,此不亚于狼突扑兽,正在冲战的甄伏见到侧翼突现骑兵,顿时一紧心思。
“娘的兵杂种…”
花铁犁急出强进,那股子雷霆杀势只把甄伏打个措手不及,也就一合功夫,甄伏刚刚冲过火场枯林右翼的贼兵阵就被北安骑给破开一个大口子,甄伏叫嚣呼呵,身后精锐喽啰强撑北安骑的兵锋,从两侧围上,誓要挡住北安骑,继而缠住这些马胚子,来近身搏战。
可花铁犁乃是贼人出身,很清楚长生军这伙贼喽啰的搏杀方式,不外乎全面压上,逞匹夫之勇,近战搏命,而这在花铁犁眼中,简直和野兽无异,况且在这两年的沙场战斗中,花铁犁早已练就一身本事,比之李天这般名将错之甚远,可拿捏甄伏手下的喽啰兵,不过尔尔。
“呜呜呜…”
眼看贼人强行拦路拼死纠缠,花铁犁部号角急出,旋即这千余北安骑分列两向,一左一右冲向火场枯林,贼人见此,立刻尾随追赶,谁成想花铁犁半道再转,来个回马突刺,由于北安骑皆为轻甲长枪,骑兵攻势凛然迅速,那些贼兵好不容易追上,还未结阵稳固,就被骑兵枪锋挑杀,如此贼兵阵列破出好几个缺口,其甄伏刚刚带起的攻势也被消磨大半。
在甄伏右翼,尤俊龙这个悍人竟然直突火场枯林,要从中间杀奔,这到出乎了李天的预料,李天在花铁犁侧翼助力下,左队、右队铁骑快速汇合,让后回战歇脚几个呼吸,便再度回冲,可是尤俊龙已经迎面杀来,这李天没想到贼人竟然冲过火场,于是双方混战一团,放眼望去,李天铁骑占据马力优势,尤俊龙的喽啰兵抵挡不住那股子冲锋劲头,直接被撞倒一大片,可火场枯林阻扰,贼兵围聚,李天铁骑冲杀一息之后,便滞待攻势。
混战中,李天枪锋挑杀突刺,只把围上来的贼兵当做烂菜捅杀,但铁骑营兵力颇少,尤俊龙部曲数千,倍于自己,相持不过三通鼓,李天已经感到吃力。
那尤俊龙见到铁骑滞待马速,杀势骤减,立刻冲上,其后田续、洪成定等其余方部喽啰紧随做那股腚之人。
“放箭!”
忽传虎啸,箭风袭来,尤俊龙方部部曲后队竟然突生乱象,那田续、洪成定等方帅头目转身南看,竟然又有一支骑兵杀来,为首的胖将如山熊扑咬,一柄刺锤舞的风卷残云,但凡挡在所经道上的喽啰,全都被刺锤打成肉泥,倒落火海之下。
当尤俊龙、甄伏后力全出,搏命李天,花铁犁侧翼拱卫出击,赵源更是饶奔河西北岸,从贼喽啰溃散的方向杀出,此当真是两头齐刀落,只把人魂夺。
“大方帅,骑兵从后面冲来了,咱们顶不住啊!”
张奋急声,饶是田续前战不顾,张奋二话不出,就被李虎的刺锤打烂脑袋,亡命呜呼。
洪成定见此,心中一阵骇然,此时此刻,整个东河岭两岸坡林都是杀声惨叫,那些骑兵就像一道道索命铁链,一层一层的包围冲杀,只把长生军当骡马镏子,待最后一根铁链负上,长生军必定陨落此处。
“该死的兵家混账…老子和你们拼了!”
田续扯呼咆哮,迎上李虎,但李虎其后骑兵校列攻杀紧密,那一波波的平射箭雨直接把冲杀来的田续射成刺猬,至此,洪成定的战心彻底溃散,当李虎杀来,破开尤俊龙的后阵,来个夹心斩首时,典飞冲过,扯起洪成定急声:“还他娘傻愣做什么?快逃!不然就全死在这了!”
洪成定心中一怔,才算回过神思,抬眼看去,各向骑兵杀奔,长生军溃败态势再度彰显,那尤俊龙缠战李天铁骑营,想退都退不了,其后果可想而知。
第六百二十四章南许英杰()
面对山海倒转的境地,洪成定只觉得自己渺小不堪,甚至于那些接连亡命残尸刀锋火海中的喽啰兵就是自己的归宿,可在恐惧怯弱之下,洪成定对官家的憎恨依旧不减,恍惚之余,他看到自己疯狂屠戮官家兵崽混账的景象,那让他心畅淋漓。
只是现实如刺骨刻刀,一阵惨嚎入耳,洪成定被飞来的身影撞到,痛楚之余,洪成定慌乱不堪,强撑翻滚,寻求生路,可是北安骑已近冲到近前,一道寒光闪过,洪成定面喷腥涩,让他哀嚎不止。
也亏的甄伏撤退至此,一时拦下李虎、赵源的冲杀,洪成定才算捡回一条命,那典飞斩落一骑北安兵,冲奔过来,拽起洪成定向北逃去,其后,甄伏大呼各部,尽可能的撤出更多弟兄。
方才,甄伏与花铁犁交战,只是当李虎、赵源出击现身那一瞬间,甄伏立刻意识到战局改变,败势临首,无法之下,甄伏只能急呼回撤,于此长生军的攻势彻底败落。
在喽啰兵乱散之际,甄伏、典飞、洪成定这些人仓皇逃离,至于尤俊龙则被李天挑杀马前,余者喽啰被火海烧死万余,溃散无数,被缚上万,那景象当真壮观。
待战号消散,烈火大有灼山之势时,憋了数日的闷雷轰隆一声响,旋即就是倾盆大雨,眨眼之后,那满河道岭的烈火被雨水冲灭,冒出大量白烟,不知道还以为是老天洗礼杀疲已久的大夏精锐…
中都南界门户之庭,南许城头。
沉烟飘散,旌旗折倒,经过十余日的抵抗,南许被蜀军先锋前将军王平攻陷,其守将闫芝被缚于地。
“闫芝,此番败战,你的行径不过螳臂当车,当真愚蠢至极,只不过殿下有令,凡是降者,皆可活命…”
王平还未说完,闫芝冷斥急出:“蜀中叛贼,当做江淮之为种?在此谬言,真该风大闪了你的舌头!”
唾声之下,王平皱眉火起,但瞧他探臂揪起闫芝,直把闫芝卡的挣扎无措。
“老小子,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老子告诉你,就凭你之前肆意抵抗蜀王天威的妄战之为,,老子现在就可以把你五马分尸!”
面对威胁,闫芝非但不怕,反倒沙哑高呼笑道:“身为大夏臣将,奉恩忠君,此乃天道荣辉,纵然是死,也是其所得归,哪像尔等糙莽叛贼,活之天戮,死之地唾…”
闫芝嘴硬心硬,根本不显半点投降之意,王平恼火难忍,转身抽刀,顺势砍下,眨眼之后,闫芝声散人亡,王平将闫芝的尸首摔倒一旁,环顾近前跪地的南许将校官吏诸人,高呼:“不降者,有如此人!”
怒喝未散,郡守史涣卑躬屈膝上前,笑声道:“将军勿怒,将军勿怒!”
“史老头,你这手下将领如此倔强硬战,你怎地这般软弱,老子真怀疑你是如何震的住那样的悍将?”
王平戏虐,全然不给史涣一丝脸面,可史涣非但不生气,反倒嘿嘿笑着:“将军说笑了,身为臣子,奉恩忠君固然不错,可还有一句糙话也言之好死不如赖活着,某不过是三尺之地的小郡守,于大夏似汪洋一孤舟,沧海一粟尘,渺小不可见,同时某听闻蜀王天资尊崇,更有仁德之君,所以顺之蜀王,也即为顺之天命尔…”
一番话说的王平欣喜,末了王平笑声:“也罢,看在你言辞华丽的份上,老子饶过你的罪过!”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史涣跪地叩首,其卑贱模样恨不得把自己的脑门砸烂,殊不知他这模样惹到身后其余官吏将校心厌至极。
于后,王平率军进入南许城,史涣因为自己的恭顺之至,仍为郡守之职,如此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富贵路。
入夜,史涣陪敬王平,直到子时,史涣才带着满身酒气回府。
瞧着漆黑无光的府院,史涣大声:“人呢?都死哪去了?快来人!”
叫唤中,正庭门开,一烛灯亮起,史涣细眼看去,乃其子史进,只是史进沉然无变,伫立门庭,与往日恭迎老子归来相差甚远,史涣疑神不解,可他倒也没有多想,摇晃步伐,上前道:“进儿,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何府内漆黑无光?”
史进身后传来一声冷酷:“史老狗,纳命来!”
听此,史涣一个激灵,醉意瞬间消散一半,也就话息功夫,史进身子一软,瘫在地上,一人影从后袭来,那抹寒光犹如流光一刺,让史涣心惊胆颤,冷汗背出,全然醒来。
“混账…”
惊变之余,史涣也拼了老命,一个挡臂翻身,寒光划着史涣的肩头闪过,那人眼看一击不得,回手再杀,可史涣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借由来袭者的心燥急切,史涣一个老狗拱身,搏命撞上,来袭者脚下踏空,被史涣扑倒在地,与此同时,史进也从后扑上来,父子俩齐心携力,凭着一股急劲,反倒把来袭者给拿下。
“你这厮到底为何来杀老夫?混种尔?”
史涣吓的老汗横出,扯呼叫骂,结果史进一声回答,让史涣愣住。
“爹,他是闫椎!”
“什么?”
史涣惊然,待史进掌灯近前细看,这来袭者当真是闫芝的儿子闫椎,瞧着闫椎面目狰狞的狠样,史涣一时心思稠杂,半晌,他才松力,也就同时,门庭外传来巡逻兵的呼喝。
“郡守大人安在?”
听此,史涣冲史进急声:“快,把他带到后院地窖去!”
片刻后,史府大门从里打开,史涣打着酒嗝道:“诸位弟兄辛苦…苦了!”
“郡守大人,此间巡查至此,为何郡守大人府邸一片黑暗?”
这些暂代巡防之职的蜀兵发问,史涣嘿嘿一笑:“酒醉沉入睡,黑下暖闺房…嘿嘿,诸位弟兄,莫不是要了寻些…乐子!”
“不敢!”
蜀兵恭敬,之所以这般,全为王平早就交代,现在南许虽破,其主战派闫芝已亡,可其它降兵将校还有些抵触者,只有史涣配合,王平这先锋大军才能尽快驻稳脚跟,让后谋划北进宛城、中都军略。
第六百二十五章扑朔迷离()
“诸位弟兄…尔等携蜀王天尊来此,某欣喜奉之,明日,某必定前往将军大营,与之商议粮草军备供给事宜…”
史涣说的睡眼昏沉,蜀兵识趣退下,临走之前,蜀兵还刻意交代:“郡守大人,闫芝虽亡,但其下子辈家奴还潜藏于城中,大人务必小心,一旦有危,敢请来告,我等必来捉拿,保大人安危!”
“多谢诸位蜀中弟兄操心,也请诸位代传王将军,此情史某谨记心中!”
话落,这些蜀兵离开史府,史涣则闭上门庭,匆匆赶往后院地窖。
狭窄的地窖中,史进看押闫椎,之前,他被闫椎偷袭才一时被擒,现在相持,闫椎倒也翻不起大浪。
“你为何要杀我爹?你老子闫芝被蜀将王平斩杀,你要报仇,应该去找他,为何来谋我史府?亏我这么些年把你当做挚朋兄弟看待!”
史进怒声,闫椎叱骂反驳。
“叛贼种儿,休要胡言,若非你老子怯弱畏敌,搅得南许力量分散,我爹怎么会败给那些蜀中贼人”
叫骂中,史涣进来,看到对头老匹夫,闫椎当即扑身上来,如饿狼豺狗撕咬猎物,发泄于史涣,为老子报仇。
史进箭步拦身,谁成想史涣横臂退开史进,就这愣神功夫,史涣被闫椎扑倒按在地上,盯着卑躬屈膝的混种,闫椎抄手就打,饶是史涣沉声怒喝:“你爹糊脑子痴儿,最终落得人首分离,你现在浑中乱杀,也必定殒命之果,那时你闫家算是绝后了!”
一言刺心,闫椎心恨欲裂,血欲目出,稍稍顿神,闫椎强呼:“你这老狗,怯弱贼种,有何资格说我爹糊脑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