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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只是谁人想到当初那个贫贱商贾身份的学子能够一跃冲天,变成现在执掌万军的北安将!”
何季叹息无奈,何度急思瞬息,反倒笑出声来。
“兄弟,你呀…当真是骑驴找驴,晕在自家门前!”
何季心燥不静,哪里明白何度话中话:“大哥,此事无外人,你就别卖关子,眼下北安军中军长史就在我府上回话,更为甚者,林秀的族将兄弟林胜还在东镇等消息,若是拖得时间长了,只怕会生变!”
“你现在知道慌了?早点时日若是能好好管教瞳儿,就没有现在这些杂事!”
何度叱声:“临水县地处临城东向,而从临水县南至襄城北窑县,其横向距离不过七十多里,下辖十多个村县镇子,北安军借机瞳儿的事来强权夺利,实则是为了军农一政令,从这点看,足见那林仲毅心向百姓,本官现在治理襄城疲力,把那些贫户县乡的掌控权给他也无妨!”
“大哥,你莫不是昏头脑了?十多个县镇管辖权放出去,那可是十几万百姓啊!”
何季当即吓了一跳,饶是何度笑笑:“兄弟,十几万百姓和瞳儿比起来,和咱们何家比起来,哪个重要?”
“这?”
何季犹豫止声,何度逐渐沉冷下来,他起身踱步,道:“纵观北疆现状,旱灾,贼风,北蛮草原的乱象,东林的蠢蠢欲动,这一切都是老天耍弄的结果,而咱们襄城地界三十多万百姓,又有几家能够安稳得生?之前,我身为郡守,心贪权恋,一个劲的守位排外,可是自联军败战那一刻后,我才明白,那一战其实败的根底就是诸城官家贪欲权势,否则一支仅仅立足北疆三年的军行,如何能够撼动官家的地位?”
话到这里,何度看向何季:“兄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不然我为何在这次联军败战之后,即可与你通话,将许氏、乔氏、安氏排除襄城权力中心之外,就是因为他们走的路是没有好结果的…”
“那您当真下令把北窑县以北七十多里的县镇乡村划分给北安军治下行军农一政令?”
“划就划了吧,十几万的百姓,那可是十几万张嘴,若是能够暂我们的地盘上,用外人的粮食喂饱他们?也算好事一件,况且…也不是白给的…”何度顿了顿,直视何季:“这十几万百姓是襄城与瞳儿出嫁的嫁妆!”
何季府邸后院,何瞳蜷身靠在藤椅上,身旁,娘亲何氏叹了一口气:“你呀,这辈子生成女儿身,实在是老天爷开的大玩笑!”
“娘,事情怎么样了?爹怎么还没有回来?”
何瞳低问,何晴从旁道:“那些事你就别管了,日后好好安稳过日子就是了,别在风风火火,毛毛糙糙,不然出了差错,没人护着你!”
初起听这话,何瞳还是那副闷呆呆的样子,可是瞬息之后,何瞳一怔:“娘,大姐,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
何氏与何晴相识一眼,何氏慰声:“瞳儿,你给娘亲说句实话,你和那北安将到底发生什么了?”
“什么什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要骗娘么?”说罢,何氏低声啜泣起来,何晴从旁道:“瞳儿,半刻之前,我爹传来话,要给你置备婚事,对方不是别人,就是心里的北安将!”
此言入耳,何瞳脑袋嗡的蒙了,她想到很多结果,唯独没想到这事,曾几何时,她朦胧之下滋生着少女迷恋英雄的痴梦,可是醒来后,自己野驴一般的性子就会把这羞人的想法藏进心底,哪怕这次联军威压北安军,她冒险偷去临水县,告知那个只敢深夜独自想想的儿郎,也不过一副逞英雄的大咧模样。
“瞳儿,瞳儿…”
不知过了多久,何瞳只觉得眼前人影乱晃,呼声不断,待她神思集聚,她才发现,自己不是在做梦。
“你爹这事做的太草率了,瞳儿都被吓住了,这样下去怎么行?”
何氏心酸难受,毕竟何度这个话太过突然,只是何氏前音落地,何季后脚进门。
“如何不行?她自己找的果子,就得自己咽下去!”
粗声之下,何氏闭嘴,何瞳呆呆的看着老子,虽然老子一脸嗔怒,可是她从老子眼里看到不舍和无奈,想来肯定是何度以何家将来施压何季!
第六百五十一章暗作城破()
“娘,别哭了!”好半天,何瞳出声劝慰,让后她转身冲几步外的何季跪下。
“爹,女儿之过,女儿自担,于此一切,皆从您之令!”
听此,何季真希望何瞳能够像过去一样抗逆不尊,哪怕把他气的火冒三丈,他也愿意,可是何瞳出人意料的遵命了,须臾之后,何季转身离开,向唐传文所在的庭堂走去。
堂内,唐传文早已等的心烦,正要叱声府中下人时,何季出现,唐传文笑声未出,何季冷声:“临水县以南至北窑县,方圆七十里,共计三县二十余村,北安军可以自行令出,襄城绝不干涉丝毫!”
话落,何季将盖有何度郡府官令的批文摔在唐传文眼前,这般干脆利落可把唐传文给激住,在他的想法里,早有十余种对策来应付何家的拖延抗拒,可是现在何季一言落成,反倒把唐传文搞得无话可说。
好一会儿,唐传文才回过神,旋即他就要抬手去拿批文令一探究竟,可何季再度拦声:“且慢,此令可以给你们,但是有一个外在条件!”
“什么条件!”
“姻亲之说,某之女…下嫁北安将,若不然,我襄城寸权不放,更与北安将纠缠到底!”
若说唐传文刚刚是出乎意料,那么现在的他就是大跌眼镜,哪怕他有三个脑袋,也理不清其中的干系了。
“杀…杀…”
南阳城下,火把晃动,吼声不断,城头,乌正持刀抵御,全无任何退意,面对城下密密麻麻的冲杀,乌正沉稳应对,凡那处城垛受击凶猛,乌正便令中军营各校轮番驰援,以生力军对蜀军强战力疲之兵,就算是新卒崽子,也能在嗷嗷叫中激出几分杀气,继而刀下夺势,缓了南阳城城头之危。
城内中直道至校场方向,孟喜叱令十余名小校各安阵脚随时应对四门的突发情况,时至此刻,乌正与孟喜的想法便是尽可能拖延蜀军北进的时间,若是能够把蜀军托在此处十天半个月,于中都便是军威大振。
当孟喜时刻注意城墙方向来报时,一亲兵匆匆奔来:“先生,方才在郡府后,一贼种作乱,似要放火烧府库,巡查的弟兄们赶紧去抓,结果对方竟有百十人,现正在郡府后巷搏乱!”
听到这话,孟喜心急大惊,当即带人赶往后巷,可是匆匆赶来后,这里一人都没有,孟喜犯浑时,只听一声急音从暗处袭来,孟喜凭着直觉躲闪,可是那急音弩矢并不是射自己,映着火把看去,一只绑着布条的弩矢就钉在孟喜身前三步之处。
“去追,务必把暗作者给某抓住!”
战乱之际,孟喜心厌恼火,一校弟兄立刻散开,孟喜盯着弩矢好一会儿,才将其捡起来打开细看,结果一息过后,孟喜神情大变,且小校回来道,言之方圆街巷无人,那暗射弩矢的人已经不见踪迹。
“废物!”孟喜怒中糙口,唾骂一声,旋即孟喜转身急回,可是路至半道,城墙方向的吼杀声让孟喜止步,急思片刻,孟喜再度细看那布条,上面写着蜀军势大,强战必得南阳,慢着,也不过三日,为保万全之力,南阳守将今夜奋尽全力拼战一个时辰后,在子时前,蜀军必会攻杀一合,南阳守军假作败退弃城,放蜀军进来,这般乱言乍眼一看全无道理,可细想之余就会发现,其中暗意甚多,似乎送这书信的人很了解南阳守军的力量。
“该死的混账!”
由于南阳事关接下来的宛城一线防御,孟喜可不敢胡乱下令,也就同时,一股子金锣声四散传开,孟喜一怔,当即松了口气,那是蜀军撤退的信号。
“呼…”
城头,乌正松了口气,便冲亲兵营的弟兄下令,清理城墙防御,将受伤者死者搬下去,以免影响防守。
“将军,参将急传于你!”
这乌正还未歇息,令兵奔来,乌正赶紧奔回城门楼子,孟喜避退左右,将那布条递上,乌正瞧了一眼,顿时漏出和孟喜之前一样的神色。
“这到底是谁?”
质问之余,孟喜无法回答,末了乌正道:“先生以为如何?”
“乌将军,我等身负皇恩,理应奋战至死,但是形势易转,我等不敌,与其空耗性命,不如…”
孟喜心中估量双方实力,最终说出这话,乌正咬牙憋火,道:“万一这是蜀军细作计策,我们一退,岂不是拱手败服蜀军了?”
“可是强战死拼,三万中都军至多三日就会拼完,那时将军以身殉国,可中都还在,宛城一线防御又如何?”
孟喜思量片刻,道:“既然有人暗中密谋南阳,我们何不来个反计?”
“先生何意?”
孟喜附耳乌正,几言落耳,乌正当即点头:“就依先生所言!”
也就同时,城墙方向鼓声大作,俨然是蜀军再战杀来,乌正急声:“先生,你快去准备,让后整备余下兵士,集合北撤,某自抵战一个时辰,就与你在北门汇合!”
蜀军阵列,王平瞧着南阳城墙,怒声身旁的长耀生:“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子时,若是过了子时,还未攻下此城,老子饶不了你!”
“将军放心,待这一股强战冲上翁城,与守军交战,将军可命张仪率部精锐队,从城门下冲进,守军被缠身城头,定然不顾,介时城门一破,守军必败!”
长耀生笑言自说,王平也懒得搭理他,待先锋阵各校冲上,中军李严也派出数校兵力,从东门、西门发起佯攻,以此来拖战守军,如此不过半刻,守军情况出现乱象。
“该死的…稳住!”
乌正怒声,可是蜀军三向围攻,乌正独木难支,哪怕他本人强抵十足,可手下这些兵士却已乱弱三分。
当前锋蜀军冲上翁城奔来城墙城楼方向,乌正叱骂之前备下的床弩暗击,嗖嗖的弩矢飞出,那些猝不及防的蜀军之接被穿成人串,但蜀军兵锋锐气极强,些许强击并不能遏制蜀军多少,更为甚者,一些蜀军小校在守军抵抗下爆发出更强的斗志,这么一看,乌正纵然有两万多兵士守城,也当真撑不过三日。
第六百五十二章破南阳()
一刻不到,东墙城垛被蜀军打开缺口,那些攀上云梯的蜀兵嗷嗷叫着杀来,只把防守此段城垛的中都兵当做枯草收割,乌正一刀劈断身前城垛边沿上的云梯勾爪,转身率部过去补漏,可是乱中弩矢飞射,乌正一个不慎,就被不知是哪个孙子射出的弩矢钉进大腿,那股子钻心的疼痛当真把乌正给折磨到崩溃!
“该死的蜀中杂碎,老子弑杀尔等!”
乌正怒骂冲杀,可他已经变成瘸子,在乱中实在显眼,不过瞬息,一队刚刚攀上城头的蜀兵瞄到乌正,旋即这些蜀兵围奔过来。
“将军,快撤!”
亲兵小校见状不妙,领着数个弟兄夺路冲来,其中两人更是拖起乌正向城下撤退!
“别让那个将军跑了,抓住他就是大功一件!”
蜀兵都伯叫嚣呼喝,如此引来更多的弟兄注意,且随着战事胶着,南阳城前的两座翁城已经彻底被占据,至于之前安置床弩以作利器的角楼点,也都被蜀兵攻破。
无法之下,乌正边战边撤,可是蜀兵就像癞蛤蟆贴脚面,死死咬着乌正不放,撤至城墙阶梯处,几十个蜀兵从左右两向城垛杀过了,瞧此,亲兵小校急了:“将军,快,快…”
可是乌正大腿中箭,哪里逃得快,三步不过,蜀兵已经堵在城墙阶梯口,盯着乌正,这些蜀兵如狼扑兽,龇牙亮爪。
“弟兄们,抓了他…殿下必定有赏,上!”
领头的都伯叫嚣怒声,身后一众蜀兵立刻挺刀砍来,乌正瞧此,鼻翼抽动,钢牙紧咬,哪怕腿伤难忍,他还是箭步冲上,一个错身劈砍,当即把奔在前面的蜀兵给削首落身。
只是乌正的自顾不暇使得城门防御立刻出现松动,那等候许久,只待最后一击的蜀军先锋营精锐突袭队在张仪带领下,越过翁城甬道,以浮桥绳索之利,直逼城门,由于城门防御早就疏松,不过片刻,这百人精锐队破开城门,张仪擎天持刀,怒吼呼啸,直接把蜀军的兵锋锐气给挑到极致。
“将军,东向、西向、翁城城门三处城防皆破,此战胜负已定,看来在下的脑袋是保住了!”
望着南阳城的战况,长耀生笑声,对此,王平这才神色好转那么一丝。
“算你言中其实,不然你的小命必定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