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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决不能放过这些夏人种!”
突布干叫嚣呼嚎,周仝只顾撤奔回射,这般情况一直僵持半刻,待韩琮出现,周仝与韩琮两队合一,继续撤奔,其抛射力度骤时增加一倍,继而导致突布干损失加大,突布干呼呵勇骑追射,可是鞑靼人的弓弩硬度不如大夏弓弩,一连几合下去,鞑靼人的羽箭仅仅擦着周仝、韩琮的马屁股落下,顶多坠掉几根毛。
在这般差距下,突布干愈发急躁,可事实还不止这样,当周仝、韩琮沿着察喇湖绕奔到南面时,周仝、韩琮竟然一分为二,一队向东北面,一队向南面,看到这,突布干心躁如猫爪。
“夏人种…可恶…实在可恶!”
但叫嚣杀不了人,解不了气,快速冲弛中,突布干也一分为二,各自追击,可这么一来,正中周仝、韩琮下怀。
那突布干追击东北方向的周仝,另一部追击韩综,可周仝、韩综骑队皆为一人两骑,行速度强于突布干。追奔十里后,周仝、韩琮突然加速,拉开距离,尤其是韩琮,不过半刻,直接把后面的鞑靼给甩没影,紧接着韩琮沿着察喇湖周围的松针林,以此为遮挡,马裹布,人息声,调转方向,朝北奔去。
第六百八十二章西寒北冷3()
察喇湖荒丘北面,舍不勒率领余下族骑缓缓行进,约有一刻功夫,吉日多匆匆赶回,舍不勒瞧着死去的隼鹰,顿时大怒,发现突布干无影,便怒声:“突布干何在?”
“夏骑在察喇湖北面现身,突布干追上去了!”
“那个蠢货,没有弄清此处情况,他竟然敢胡乱出击…那不过是夏人的疑兵…他怎地就不明白…”
舍不勒急躁不已,原以为能够靠隼鹰追踪,拿下这伙大夏边界骑兵,谁成想隼鹰被杀,吉日多乱了分寸,突布干更是轻敌冒进,这两样只把舍不勒气的叫骂不止。
“父亲,现在怎么办?”
吉日多低声,舍不勒望着四面阴风呼呼,道:“立刻去找突布干,让他滚回来…决不能被夏人牵着鼻子走…”
这边舍不勒还没有下令,那边奴从奔来:“首领,在咱们西面发现夏骑的影子…”
听此,舍不勒大怒:“奸诈的夏人种…吉日多,你立刻带人去迎敌,我绕行包抄,看看这伙夏骑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保率领三千飞骑一路狂奔,硬是在一个时辰内从察喇湖的南面奔到西面,远远看去,他们已经瞧见鞑靼人骑队的影子,且那骑队在自己漏面的一刻起,便快速动起来。
“传来各校营尉,务必小心谨慎,防备侧翼!”
南宫保警惕令出,便带领骑队继续迎上去,随着双方越来越近,近到可以看清对方的大旗时,南宫保突然转向,向东面奔行,吉日多瞧此,紧身追上,只是夏骑速度时快时慢,只把吉日多的氏族骑队给拉扯乱像初起。
大约三四里,南宫保再度转北,继而再转西,如此曲折绕弯的行进方式彻底把吉日多和氏族勇骑惹得心怒,虽然鞑靼人体质健壮,且善骑马战,可鞑靼人生性懒散,不像大夏兵甲骑队一样训练有素,以阵为战,这才几个周转,吉日多的两千鞑靼氏族勇骑便乱象到根子里。
听着胡乱叫骂嘶鸣,南宫保知道机会来了,当即一记杀字袭出,瞬间,三千河西飞骑以各自营尉为锋人,化作三柄枪阵冲出。
那吉日多正在冲奔呼呵氏族勇骑保持骑列,冷不丁的夏人骑队杀来,短短二里不到的距离,吉日多哪里有时间稳下怒火满腔的勇骑。
一个不切稳阵,这些胡咄葛氏的勇骑便嗷嗷叫着,抄着刀执斧,迎头杀来。
“两百步…抛射…放…”
冲奔途中,南宫保目观距离,呼喝引战,枪阵骑队甲士们纷纷抄起角弓,轮臂拉弓,在马速疾驰中,二百步之距,一轮箭雨落下,迎面的鞑靼人当即翻到一片。
“挺枪,列位,杀!”
待羽箭落首,南宫保再声急呼,这枪阵骑队立刻收弓,挺起一丈枪锋,也就眨眼功夫,三柄枪阵骑队就像利剑一样插进鞑靼人的乱流骑队中。
“砰砰…咔咔…噗噗”
烟尘之下,马鸣嘶叫,枪锋入肉,惨呼连连,吉日多面对骤然发生的情况,根本无措,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抄起手中的马刀,对着面前错身而过的夏人骑兵砍下。
“呜呜…呜呜…”
南宫保一合冲杀,就破了吉日多的鞑靼勇骑,当南宫保结阵冲出回转再战时,后队号角呜鸣警示,南宫保回身望去,在右翼方向,赫然还有一队鞑靼勇骑,其大旗标志显示着那骑队首领的身份。
“吉日多那个废物…”
舍不勒看着自家勇骑转眼溃败,气的火燎全身,他抽出马刀,大嚎一声,身后三千勇骑化骑墙扑上,只要把夏人骑队缠住,哪怕战力不敌,这人数优势也能打的夏人体痛万分。
可舍不勒忽及了河西军骑的骁勇,更不了解南宫保的战场操控军略之能,在舍不勒的眼中,他从右翼突然出现,自以为能给南宫保一个措手不及,殊不知南宫保早有准备。
在南宫保破战吉日多,让后回转战势方向时,舍不勒已经冲来,可南宫保的后队营尉以五百骑之力就拖延下舍不勒的攻击,而这足够南宫保转战舍不勒。
三刻功夫不到,舍不勒发现自己并不是这支夏骑的对手,在自家氏族勇骑溃散的情况,舍不勒只能大败而归,向荒丘北面逃去。
瞧着鞑靼人败落而逃的背影,南宫保所部的骑兵顿时高呼,只是南宫保还记着察喇湖东北面的战况,在那边,周仝、韩琮还拖着一支鞑靼骑。
旋即,南宫保不做歇息,直接率兵向东北面杀去。
突布干的骑队前,周仝自始至终拖着二里距离,让突布干只能看着夏骑的屁股尘烟窝火,反观周仝,在撤奔的途中,周仝不断注意着身后东南向的动静,当一阵骑队烟尘从东南面快速靠近,周仝顿时大喜。
在东南面,韩琮甩掉追奔自己的鞑靼骑队,绕向奔来,与周仝两头相合,袭战突布干。
追击中,突布干发现前面的夏骑速度减慢,他还以为是夏骑疲惫,便扯缰加速,呼呵氏族勇骑们追上去,不成想百步不到,氏族勇骑后方传来乱势。
“敌袭…夏人从后面袭来…”
几声大嚎,氏族勇骑骑队生出骚乱,前队想随突布干继续追,可后队已经掉头迎击来者,这般各自为战的结果让突布干大怒。
也就一个失神狂躁的间隙,周仝已经带人回杀,突布干见状,直接抄着骨锤冲去,那周仝见突布干身壮如牛,自然不敢应对,先是一通箭雨射来,让突布干不得不抵挡脱战,在突布干撤战避开箭雨时,周仝在追上来,如此往复,只把这个鞑靼猛将糙人给折磨的要疯。
当周仝与韩琮前后夹击,将突布干这几千鞑靼骑搅成糊粥,那突布干眼看败势已定,便以强横之力,硬是杀出一条路,周仝、韩琮只得作罢,随后清点战损,所部夏骑不过损伤五百余,反看鞑靼,至少千骑之多,可细说来,大多都是乱中相冲,自毁阵脚罢了。
“娘的…就这能耐还敢入侵咱们?当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种!”
第六百八十三章西寒北冷4()
周仝笑骂,韩琮应声:“如此战果,也不知道南宫将军会赏咱们什么?”
说话当口,南宫保从西北面奔来,更让二将欣喜的是南宫保正好顺道迎击了突布干,这家伙从北丘甩开周仝、韩琮二将的追赶,可舍不勒在北面的荒道方向,他要与氏族勇骑汇合,务必得绕个道,谁成想正好碰上南宫保。
突布干还以为南宫保与周仝、韩琮等人是一路货色,故而逞着几分用勇悍来破路离去。
但南宫保是大夏青辈勋贵首列的人,单靠勇武,可与秦王一战,其机敏洞察之能更是甩突布干十万八千里,因此,当突布干抄着大骨锤嗷嗷冲来时,南宫保马速不减,直接迎击而上,在其错身那一瞬,南宫保槊锋如流光追月,以动之无微的变化,锋砍突布干的骨锤长柄,那一瞬的碰撞易位使得突布干空有气力而不得放,就在这瞬间的惊然中,南宫保槊锋反转,以千斤之力平打落下。
“噗”
突布干腰肋遭受重击,当即喷出一口浓血,下一秒,他便人飞马坠,四仰八叉。
“南宫将军,这厮颇有勇力,我二人以诱敌疲神之计耗了他几个时辰,最后联手,都没有拦住他!”
周仝笑言,南宫保瞪了他们一眼:“拦住一个莽夫又有何用?”
那突布干听不懂南宫保的话,只道嗷嗷大吼,可南宫保身边有人懂鞑靼语,待那亲骑近前一听,道:“将军,这厮再骂我们!”
“娘的,老子割了他的舌头!”
韩琮当即怒声,抄刀奔上,但南宫保心思虑远,他退下韩琮,命亲骑转言问话突布干,此番鞑靼人来袭,有多少人马,具体从那来袭!
亲骑哇啦哇啦问了半晌,突布干就一个执拗样,只不过亲骑道:“将军,这家伙一直说让咱们投降,不然鞑靼天儿九姓部落的勇骑会把我们踩成肉泥!”
听此,南宫保快速思忖,他曾听说过鞑靼人以姓氏族群为划分,而九姓氏族就是鞑靼人的全部力量,既然是九姓氏族集结兵力来袭,按照鞑靼人荒山丘陵的生活地界,一族顶多出兵万余,九姓氏族,也就十万左右。
但是不同于大夏和北蛮,鞑靼人天生就是马胚子,这十万左右的鞑子兵只怕都是骑兵,如此数目,当真不可小视。
想到这,南宫保立刻暗声左右亲骑,亲骑当即明白,压着突布干离开,让后南宫保叱令周仝、韩琮:“这些人不过是鞑子的先锋,在几个蠢货的带领下,才让我们得了这般大胜,可不要以为鞑子都是这么蠢,接下来,尔等务必严加防范,不得疏漏丝毫,不然十万鞑子骑兵冲进河西地界,不出十日,河西就会被肆虐的破败不堪!”
那突布干被几个骑兵押缚着往河西走,虽然双手被麻绳紧缚,可以突布干的性子,怎么会任由这些夏人摆布,待几个夏骑自顾言说,疏忽大意时,突布干突然暴起发力,直接挣断麻绳,让后抄拳扑身,向最近的那名夏骑冲去。
“咣”的一拳砸上,这夏骑猝不及防,连人带马被突布干撂翻,其它人惊愕大呼,纷纷抄刀砍来,可突布干已经夺马翻身,风一般逃去。
这些夏骑假作追赶,其中一骑道:“快告诉南宫将军,鞑子逃了,我等暂且跟着!”
骑队前,南宫保正在歇息,押缚突布干的骑兵奔回来道:“将军,那鞑子果然逃了,伍长他们正在追赶跟踪!”
“干的好!”
南宫保激声:“周仝、韩琮,你二人立刻派出斥候,探察方圆五十里内的动静,务必保证本将侧翼安稳!”
“将军,你要做什么?”
“本将要去探探鞑子的底,看看他们的大军在何处!”
撂下这话,南宫保领着三校骑兵匆匆立刻,周仝、韩琮相视一眼,周仝急了:“这样太危险了,若是被鞑子缠住,只怕将军难以脱身!”
“那我立刻赶回兆阳镇,传告其它将领来救!”
“如此甚好!”
旋即,韩琮将所部骑兵交付周仝,自己一队三骑,风一般赶往兆阳镇。
陇城,秦王府。
秦王集结将参商议鞑子的动向,结果兆阳镇曹云金飞骑赶回。
“殿下,鞑子兵走北荒道,目指抱罕镇,三个时辰前,南宫将军的部将韩琮急令,南宫将军已经与鞑子接战,战败鞑子先锋军,杀敌三千,现南宫将军以纵敌之计,越过北荒道,向鞑子的大军摸去!”
闻此,秦王大怒:“这个南宫保,本王以为他军略卓著,清楚现状,怎地事到关口,也去行那冒险之为!”
那金静水道:“殿下勿怒,细心想来,南宫将军也是为了殿下,这次鞑子趁着大夏病危内乱之际来袭,必定势大,南宫将军以败将逃离为引子,寻到鞑子的情况,待消息传回,也利于殿下派兵阻挡,剿灭鞑子,给这些荒丘之地的外族一个教训!”
“殿下,老夫以为,鞑子来袭,不过是抱着沉溺病要你命的想法,所以殿下必须以强势出击,开头就给予鞑子重击,而这也需要南宫将军寻来确切的军情!”
听到杨茂、金静水同出此言,秦王思量片刻,道:“传命兆阳镇许元龙,率本部弓骑出击,从西南方向缓缓进发,于侧翼随时驰援南宫保!”
“末将这就去传令!”
曹云金离开后,秦王冲其余将领道:“常玉川,你即刻回河中,征调河中诸城兵马,一旦我令下,你从沈城沿中牟城一线,向北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