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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云金离开后,秦王冲其余将领道:“常玉川,你即刻回河中,征调河中诸城兵马,一旦我令下,你从沈城沿中牟城一线,向北进发!”
对于这道令,常玉川稍有不明:“殿下,鞑子进攻乃从西界过来,末将率部北出,这相差甚远啊!”
“鞑子从西界来袭不假,可本王有预感,这鞑子不会独身而来,闹不好鞑子会联合北蛮,两向假攻,中牟城地处西北交界,你得令率部驻扎那里,以备不测吧!”
乌鳢不啜流域。
金帐王拔拓率领九姓氏族大军行进于此,数日来,身为先锋的胡咄葛首领舍不勒连个屁毛消息都没传来,这让拔拓不悦。
第六百八十四章西寒北冷5()
“大王,这舍不勒一连出击五日有余,怎地连个消息都没有,莫不是被夏人歼灭了?”
喀山鞑靼族啒罗勿氏的首领,千户主亚布力粗声道来,他满脸棕色的磐须,看起来就像山熊,虽然和舍不勒同为喀山一族,可亚布力与舍不勒并不和,同样的,九大姓氏族间,很多都是敌对的,不然金帐王也不会在此之际携九姓氏族勇骑东进大夏,一来是生活所迫,鞑靼地界已经没有足够的食物,二来就是转移下这些氏族首领的注意,免得他们刀戈相向,继而威胁到自己的王位。
这亚布力口出不逊,丝毫不把舍不勒放在眼里,但拔拓也没有因此怪罪与他,反倒看向身旁的萨满士。
“苏合,此番回归故土,你难道就这样保持沉默?”
面对金帐王的直言,身着萨满袍服,满脸伤疤烙印的苏合躬身道:“大王,虽未故土,可无故情,无所留恋,何须多言!”
“你这家伙,说话干脆点,不要文文皱皱,你不嫌烦,我们听着都恶心!”
克里亚鞑靼族貊歌息讫氏首领,千户主克克突燥骂一句,对于化身萨满士的外来者,克克突很不理解,为什么金帐王要把一个大夏流亡者收入帐下,更给以萨满士的尊贵地位。
只是苏合行事十分有度,每逢关键,总能为金帐王寻出办法,这让他的萨满士地位毫无动摇。
听着克克突的斥责,苏合并不应他的话,反倒冲金帐王道:“大王,九姓勇骑骁勇善战,但缺少谋略,在下应亚布力千户主的话说一句,这舍不勒千户主只怕已经受袭败了!”
“放肆!”
苏合言语带着不敬,让数名千户主恼怒,看到这,金帐王拔拓再也不能无视,他起身威散,目瞪四周,那些个千户主们当即低头,末了拔拓问话苏合:“现在大夏内乱已为事实,此番九姓氏族其力出击,你认为胜算有几成…”
苏文正要回答,帐外奴从来报:“大王,舍不勒千户主回来了!”
听出,金帐王立刻出帐,在营中空地上,舍不勒一身疲惫模样,身后,吉日多也好不到哪去。
“大王…”
舍不勒跪地哀声,拔拓一时间冷的可怕,他眉角抽动数息,道:“你氏族的勇骑呢?”
“回大王,胡咄葛氏遭受夏人奸计,损伤半数,余者皆以归来,正在胡咄葛氏帐营修整!”
“舍不勒,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能够一战破开大夏门户,现在怎么这般狼狈样!”
亚布力见机嘲讽两句,舍不勒当即抬头,那双充血的牟子恨不得把亚布力瞪死,可金帐王在前,他不敢乱来。
拔拓一副怒气中生的模样,末了转身离开,留下舍不勒独自跪地请罪。
“大王,舍不勒这无能的废物,此败不过在常理中,若是大王让我咄罗勿氏为先锋,定然不由这样的结果!”
亚布力大声,拔拓扫了他一眼,末了道:“既然你这般说,接下来就有你的氏族为先锋!”
“大王,且慢!”
在亚布力准备接令时,苏合开口拦下拔拓:“大王,此时舍不勒千户主败战,于军心士气颇有影响,以在下的估测推断,夏骑肯定会暗中跟踪寻觅大王主力何在?若是亚布力千户主出击再败,只怕这场大胜之战转瞬就变成大败之行了…”
“苏合…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我咄罗勿氏还比不过他胡咄葛氏?”
“亚布力千户主,在下没有哪个意思,在下只是为大王考虑…”苏合一直以拔拓的名义为先,这亚布力再怎么愤怒,也不敢明面犯上。且拔拓能够当上九姓氏族的王,至少在脑子上比这些人强。
拔拓道:“萨满士,你有什么想法?尽可说来,若是能助我大胜夏人,想要什么,我都可以赏你!”
听此,苏合眼睛一亮:“大王,恕在下不尊,在下想要大王给赐予五千勇骑,以做报仇之资!”
拔拓顿时眉目舒紧不一,半晌,拔拓沉声:“只要你能助我败了河西夏军,五千勇骑,不过虚物…”
有了这话,苏合缓息,道:“大王,大夏虽乱,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龙身之力,鳞爪犹在,且河西军统将乃夏安帝之子,秦王景禹寅,此人骁勇善战,堪为大夏第一战将,其下七万河西军精锐,更是势不可挡,所以大王最好给北蛮黄金家族一个消息,让他们也从北南进,来个两线同战,没了辽源军的北疆不过是破落门户,一个秦王是绝对无法守住两线边疆,只要进入夏土,那时大夏的一切就是大王您的…”
“什么,让我们和北方那些蛮子同战,你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亚布力接连被苏合的话刺激,待火气冲到心头,亚布力险些没有搂住手,抽刀宰了苏合,可拔拓思量其中利弊,最终应允,末了拔拓招来帐下士,让他们立刻飞骑赶往草原,去联合黄金家族的那些混账!
乌鳢不啜流域南面,突布干一路飞奔,顺着舍不勒的撤退路痕追来,只是他不知道,在其后三里外,南宫保率骑队不远不近的跟着。
“将军,这里已经是鞑子的地头,咱们再深入,只怕有危险!”
副尉提醒,南宫保望着远处天际边的黑云,那股子阴沉当真让人憋的出不来气。
末了南宫保道:“鞑子所部皆为骑兵,一旦进入大夏地界,以其之速,首当其冲的河西、河中百姓便遭了秧,所以我必须探清鞑子兵力确切所在,出击方向,让后告与秦王,一击杀敌首!”
言说中,突布干飞骑荡起的烟尘飘向西北面的丘谷中,瞧此,南宫保率部跟进,在丘谷外五里处,南宫保分散各校,以游骑之利四面移动,只待自己号角呼出,再行汇合,以免被鞑子发现。
临水村,林秀一连五日整备军务,对于北蛮突起的异况,林秀心里着实不安,毕竟北疆现在才算好转一二,若是再逢战乱,那后果当真无法想象。。
第六百八十五章西寒北冷6()
“将军,源镇兵马指挥使、中镇将李天来见!”
正在调令赵源、程达前军、后军操练时,方化来报。
林秀愣了愣:“他怎么来了?”
营门外,李天看着北安军的气势,由心感叹,当初林秀不过是一商贾秀才,后来巧然之下进了军行,这数年过去,竟然已经是数万大军的统将,着实让他这个将门之后想不到,更为甚者,林仲毅的成就在某一瞬间,像针尖一样刺痛了李天的心。
在李天等人侯等时,身边家将李凯道:“主子,这林仲毅当真厉害,不过几年功夫,就壮大到这般地步,假以今后顺风顺水,只怕就是下一个秦懿!”
“天时所顾,行路如何不通?”
李天感慨,待其再转身,林秀已经快步走来。
“景允兄,您怎地来了?可想煞愚弟也!”
林秀笑声张臂,给李天一个熊抱,温存往情之后,林秀迎李天入帐,二人坐下畅谈,笑言哀兮交错纷纷,让帐外的方化、李凯浑然不明。
“景允兄,时间过得真快,自咱们在中都抗燕分离各行,已经近一年了!”
“一年的光景,仲毅竟然能够把军农一政令放置到临城方圆百里,当真让我想不到!”李天笑声,可林秀却稍稍缓绪,末了林秀应道。
“景允兄,你我都明白,北疆已经不能再破败下去,不然就是天道人怨,吞吃要人命的果!至少在这一路沙场搏命,生死权谋交错身之下,我明白许多,路非自己想要,可即为事实,就必须走下去,至少不能悖着良心!”
林秀话里叹息,李天思绪片刻,才道出心言:“仲毅能这么想,是北疆百姓的福分,是大夏的福分!”
“福不福,暂且不谈,景允,自秋仲起,我得到北面异动的消息,传闻北蛮和东林人进行马匹交易,此事你应该了解吧!”
李天点点头:“所以此番来见你,是有求于你!”
林秀听之淡然无变,毕竟二人都是军行青秀,心思明了,比之那些迂腐之人,眼界看得更远。
稍稍思量后,林秀道:“景允兄,你我乃青岁好友,书院同知,就这个干系,你我之间足以相依相靠,有何难事,直言道来,愚弟必全力相助!”
李天听此,起身躬拜:“仲毅,北蛮异动,恐有战风袭来,源镇身为边界城寨,负有先遣抵御之责,但辽源军散,北疆诸城各自为政,源镇兵丁不足,良马甲胄稀缺…”
“景允,愚弟明白了!”
林秀令声帐外,方化赶紧近前奉命!
“将军!”
“传告苏文来见!”
不多时,任职北安军辎重尉参的苏文匆匆赶来:“将军,何事?”
“你着人整备军甲器刃,调明光铠千套,器刃三千余,良马千匹!”
“什么?”
听到这话,苏文顿时愣住:“将军,你这是?”
“休要多言,立刻去办,三个时辰,整备完毕回告!”
林秀令落,苏文不敢忤逆,只能匆匆去做,离帐前,苏文刻意扫了一旁的李天一眼,那般狐疑已经让苏文深思。
来到辎重营,苏文再三觉得不妥,毕竟林秀下令整备的军马器刃甲胄非小数,足以装备一校精锐,而一校千人精锐在战场关键中是能够扭转战局的实力。
想着这些,苏文觉得去找庄非、唐传文、韩墨等商议人,这些人听得苏文的话,顿时决声。
“将军莫不是要资助源镇指挥使筹建铁骑营?”
唐传文知道李天的名声,直接想到这一点,那庄非道:“虽然同为北疆军行,可是各自为主,李天更是才武双得之人,绝不会做下阶之人,将军助他强大起来,是给自己将来埋隐患!”
“即然这样,那咱们必须得请柬将军!”
三人一合计,便向将帐赶去。
帐内,李天惊然于林秀的倾心相助,来时路上,他以为林秀会给予现在所助数目的三分之一,现在看来,林秀和张祁相比,更多了一些人情味和义气。
“景允兄,源镇情况,愚弟了解一二,在兵役征召上,你可以从长生军贼众下手,虽然长生军大旗已灭,可是四散为贼的贫苦人仍旧有不少,若是能够将这些人招募,指出明道,再者你也言之,可以从燕城东界地带政令相合,两相合拍,你的兵源只多不少!”
“仲毅言之有理,我回去会后,定然如此行事!”
这时,唐传文三人进来,林秀瞧之,苏文其后跟随,顿时明白,不待唐传文开口,林秀起身:“景允兄暂歇于此,愚弟去去就回!”
林秀拦身三人于偏帐,道:“苏文与你等说什么了?”
“将军,此乃军行安稳事宜,您大手供给源镇兵马筹军,万一…”
“没有万一!”林秀沉声:“北蛮异动,东林风起,那股子战风已经吹来,源镇首当其冲,身为北人,我如何能看着同宗遭难!”
话到这里,林秀斥声唐传文等人:“况且,若是北蛮再行数年前的恶事,以当前大夏的境况,北疆就再无翻身之日!”
一个时辰后,李天带着军骑甲胄离开。望着李天远去的背影,林秀心潮涌动,曾几何时,月夜醉谈,他们不过是青少之人,现在数年已过,张祁深陷功利途,李天沉沦家族末端,行奋起之为,大眼看来也就自己还算好些,可其中的艰辛谁又能明白?
入夜,林秀独自小饮,不成想赵源来了。
“源哥,坐!”
林秀恭杯请饮,赵源道:“阿秀,有消息传来,北蛮与东林人在整备军力,似要南下西进!”
听此,林秀醉意沉声:“北蛮…草原的狠种,行肆虐之为尚且可解,东林,那些自语明士高为的家伙竟然也想做贼人行径,当真该死…”
“阿秀,咱们退一步讲,倘若北蛮和东林人真的发动南侵之战,这北疆…”
“不能让北蛮和东林的兵锋踏入夏土…”
冷不丁,林秀说出这话,赵源还以为林秀醉言,不成想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