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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明已然发怒,他又是两脚踹在李虎胸口,如此下去,李虎只怕要亡命在这校场之上,忽然,一人影窜来,林秀一惊,急呼已晚,那赵源趁束缚自己老军不注意,凸步袭来,他身高体壮,比海明还高半个头。
面对如此收拾自己的弟兄的家伙,赵源铁拳袭来,那股子风劲让海明一愣,不过海明常年军行下的反应实在了得,海明抬臂回摆冲拳,直接以攻为守,朝赵源的胸窝打去,赵源腿如钢鞭,横扫击下,这让海明着实惊愕眼前青丁的实力。
‘砰砰’两声闷响,海明与赵源纷纷后退一步,这让周围的青丁纷纷倒吸一口冷气,疑曰眼前的黑汉子怎么比那胖丁还疯,竟然敢和老军教头动手,且这也让巡防卫和其它老军怒了。
反抗训斥,这是军行伍内的禁忌,当下数个老军从周围奔来,赵源余光扫去,心下一硬,到底迎上去。
一白面老军身形七尺,但是敏捷异常,他轻飘一晃,躲过赵源的铁拳,一个虎探中庭,赵源只感觉腹部传来一股子闷疼,让他身形摇晃,后退欲倒,只是这白面老军根本没有停止的意思,他一个跃步顶上,就那么一晃眼,白面老军手里出现一抹寒光,赵源心下一抽,眼看寒光袭来,白面老军却突然身形晃动,顿滞瞬息,让后倒向一旁,重重摔起股股尘土。
跟着一股子哀嚎袭来:“教头,我们错了…绕了我们…”
闻言,赵源转头看去,林秀已经面目狰狞,哀怒袭来,海明看着眼下的境况,心底早已怒火满腔,一群青丁兔崽子,竟然敢如此忤逆他们,实在该杀,但同样的,他心底又升起一丝许久未有的痛快感。
“不要命的崽子…”
海明一声沉下,疾步袭来,林秀咬牙顶上,相较之下,海明犹如嗜血凶狼,杀意思想,林秀则像家犬哀鸣,无奈抗拒。
“砰砰”两拳相较互击,海明的拳头被林秀接连挡下,如此让海明稍稍一诧,惊叹今年的北地征役青丁竟然如此勇悍,不过军行就有军法,林秀几人无意中触犯军法,严刑之下,如何能够安然?
行军都营治外校场中军大帐,临城行军都营总指挥使、飞骑尉蒋赣听到外面一阵躁乱,当即沉声一喝,亲兵进来禀告:“将军,骁武皇三军五营五校那边发生骚乱,似乎是青丁不服管教,发生搏斗!”
“哦?”蒋赣疑声:“和那群血里来、尸里去的老军相抗,有意思,走,随我去瞧瞧!”末了蒋赣交代:“将巡查校尉派去,让他管好自己的人,免得发生意外!”
来到骁武皇三军五营五校这边,校场上已经混乱一片,那些看热闹的青丁们虽然被巡查卫们呵斥,可仍旧忍不住那股子好奇,纷纷攀上营墙、木辕探头张望。
“尔等作甚?立刻归队,违者,杖刑三十!”
蒋赣一现,亲卫队长高声一喝,这些个青丁当即鸟兽群散拥挤的校场旋即空敞起来。
“教头,我们错了,绕我们一次!”
此番林秀已经与海明相搏二十余个回合,即便他被海明重拳重腿接连打在身上,可依旧死撑不倒,这让海明愈发的起兴致:“小崽子,搏艺不错,能入的了老子的眼,来,别抵挡,夏朝的兵,要有血性,要会疯狂的进攻!”
第四章苗子()
话落,海明双臂猿击,锁住林秀两肩,脚如磐石,扯步发力,林秀则躬身泄力,随之而动,如此将海明的猿背给破解掉,跟林秀肩顶胸阔,力如潮水,三息起伏,那般源源不断的水劲让海明双臂一颤,进而被林秀反手一阔,撤退数步,以得暂时的安稳。
几步外,赵源与那白面老军打的难解难分,不过其他老军倒也兴致,看到如此的苗子,纷纷散开,斥退巡查卫和一众青丁,任由他们较量了。
林怀平看到这里,心急难耐,想要山前,却被顶在喉咙下的长枪压住,一旁,林盛沉眉一语:“放心,他们死不了!”
林怀平不明,但林盛也懒得解释,在他眼中,那些手握刀刃取敌性命的老军绝不可能这般实力,他们若现杀意,纵使有数个林秀赵源也都亡命。
蒋赣来至跟前,只是海明和那白面老军正与青丁崽子打的兴起,根本没注意到,亲卫想要出声提醒,蒋赣却摇了摇头,他想看看这些征役青丁到底什么水平,毕竟十年无战事,当年夏安帝旨令修养天下,如此再度征役,作为四军骄首的北疆军到底还像不像曾经那般名震天下。
此时,林秀早已被老军海明戏耍的疲惫不堪,曾经他从那老人手里学来五招搏艺,至今同龄辈分之内,包括黎城那个将门大少都不曾是对手,可眼下,面对海明,他已经力竭技穷,当海明拳风划过面颊,林秀一个疏忽,直接被海明锁住腰腹,随后一个熊踏倒地,便再也起不来,几步外,赵源早已被那白面老军压在地上打,只把赵源那张黑脸打的面皮肿胀。
“呼…”
费了些许功夫,将这些个青丁崽子彻底打服,海明喘了一息,冲白面老军道:“怎么样?除了一身汉,舒服吧!”
“还行!”白面老军似乎就那么一个表情,他从赵源身上起来,冲海明一语:“接下来怎么办?斩了他们?一群不停教顺的崽子,留着无用!”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惊,饶是蒋赣也心里一愣,难不成真要把这几个青丁斩了?蒋赣思绪瞬间,得出定夺,此番征役已经让安稳多年的北地子民心有不满,若是再将这几个崽子斩首,怕是会影响民心。
当下,蒋赣快步来到海明这些老军身前:“众位教头远道而来,为吾皇操练骁武,本指挥使日夜忧心,生怕有何处配合不到,发生这事,我定然让巡查卫彻底惩治,众河西弟兄,眼下已经正午,不妨歇息片刻,下午继续操练,毕竟北蛮异动,保不齐就会南下,我等还是要尽快做好准备!”
海明岂能听不出这个飞骑尉的意思,再者自己弟兄白面老军也就是瞎呼瞎呼这些青丁崽子,怎么会真下手给他们宰了?若从心底讲,林秀、赵源这些都是精兵的苗子,无愧于北地人体魄健壮的名头。
故而海明沉声应语:“将这几个崽子关进监巡营,待我日后再来操练!”末了海明冲周围的崽子怒喝:“你们给老子听好,在这,要么给老子成为精兵,要么把命留下,把你的尸首给你爹娘带回去,如此可就坠了你们北地勇悍将兵的名声!”
一语吼出,周围的那些青丁队伍中传出一阵躁动,但随即被巡查卫手中的长枪给压下去。
巡查营的牢房内,林秀、赵源、李虎三人正关在这里,此时经夕阳西下,三人自晨时被那些个老军操练,后来发生那事,到现在滴水未进,饶是李虎这个已经被打成猪头的胖子一个劲在旁边哎呦,这让赵源心烦不已,上去一脚踹在李虎身上:“你个蠢货!”
李虎现在冷静下来,也不反声,林秀出声道:“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阿秀,你说咱们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赵源心忧,林秀摇了摇头,他也猜不到,但是随便用脚想,当众违抗教头,这罪怕是不小啊。
忽然,一语小声传来:“秀哥!”
林秀探头一看,林怀平出现在监房的窗户处,他将一个小布包扔进来:“秀哥,这时几个胡饼,你们吃了吧!”
听到有吃的,李虎一骨碌从地上爬起,直奔那布包,拿出胡饼大口屯起来,那模样简直让人看不出他像是受伤的人。
赵源很是窝火的叫骂一句:“蠢货!”
林秀起身,来到窗前,小声:“平弟,你小心点!”
“哎,那秀哥,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来!”
当林怀平离开后,在一处营帐后,林胜正在帮他把风,看到林怀平回来,林胜道:“你这么干,出事,最少二十军杖!”
这话让林怀平看了林胜一样,什么也没说,转头走了!
只是林怀平和林秀都不知道,他们这些小动作早就被远处巡查卫的人发现,不过老军海明有交代,故而这巡查卫直接向偏军帐跑去。
帐内,海明这些老军正在歇息,听到这个消息,海明哈哈一笑:“这些兔崽子,还算有情义!”
“有情义是好,但若违反军规可就不怎么滴了!”白面老军插话,这让海明很无奈的道:“我说白脸鬼,你说你和我斗了十几年的嘴,怎么就不厌烦?”
白面老军绰号白脸鬼,白飞,与海明一样是河西军骁骑营的马槊军。
主位上,蒋赣对于这些骄兵们也很无奈,试想,现在大夏四大军团,犹以西境秦王殿下的虎狼之师河西军和北境边镇世家秦懿老将军麾下的辽源军为双雄北煞,这两支勇军硬是数十年压得西鞑、北蛮丝毫逾越。
待海明话落,蒋赣才道:“海都伯,此番为皇操练新军,尔等辛苦直至,来,我敬几位一杯!”
海明这些人举杯饮尽,起身道:“指挥使大人,我等已经酒足饭饱,现在该走了!”只是海明走到帐前忽然想起一事,他转身冲蒋赣问道:“末将有一事想知!今日那犯事的青丁是哪里人?叫做什么?”
第五章拳脚()
蒋赣早知这些勇悍骄兵们眼尖心密,此话一出,定然是瞧上那几个苗子了,只是蒋赣不愿得罪这些人,当即拱手一笑,道:“海都伯不愧带兵者,一眼看根底,今日麾下与你相搏的青丁是临水人氏林秀,除此之外,他也算有点来历,是黎城书院的国子学士,据征役令回禀说,此人一心为国,以效忠义之心而来,实在难能可贵!”
“国子学子,有意思!”
海都伯笑了笑,一个被武夫们唾弃的文风俗士,竟然有那般搏艺身手,这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离开偏军营帐,白飞冲海明直言:“你最好打消心底的想法,别忘了殿下的交代,这骁武皇是陛下亲旨的兵,咱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暗中抽取精丁,不然殿下知道了,皮肉难保安稳!”
“你个白脸鬼,老子想想而已,还没做,用的着你这样挑明训斥老子,滚蛋!”
海明笑骂他一句,不过白飞确实说中他的心思,一个国子学士,毅然参加征役,这份心已经很难得,虽然北地武风盛行,可是若细下分来,不过是为了功名利禄,有几个是真正本着所谓的义理而来?恐怕海明自己都说不清楚。
夕阳西下,林秀几人依旧待在巡查卫的监房里,白日里还好些,起码有太阳照,夜晚可就难熬了,这破地方四面透风,饶是林秀三人身子骨硬朗壮实,也颇感微寒。
“秀哥,这些家伙打算把咱们关到什么时候?”李虎此时缓过精神劲来,虽然脑袋还肿的像猪头,可是他多嘴废话的性子已经显露出了,林秀摇了摇头,道:“鬼知道!”
末了林秀很是无奈的看了李虎一眼:“虎子,要是找你这么干?估计咱们仨没死在战场上,可能就死在刑罚上了!”
“我那不是火大么?”李虎小声抱怨着:“你说这么些日子,咱们在这都干什么了?整天就那几样?我早烦了!”
“虎子,照你这意思,现在把你送沙场上去,你觉得你活下来的几率有多大?”赵源顶了一句,李虎嘟嘟囔囔不再吱声,只是他安静不过片刻,又道:“秀哥,你那族弟怎么不送晚饭来?这要是一夜不吃饭,又冷又饿,咱们可扛不住啊!”
“吃,就知道吃,你能不能消停会儿!”赵源闷声一句,李虎当即收声。
不过林秀的族弟,林怀平到底是个重情的爷们,虽然白日里被林胜那军规吓唬了,可是这擦黑之后,一人麻利的从帐后影子中跑来,来到巡查卫的监房后,他四处一瞄,确定无人,当即疾跑两步,单臂抓住监房木窗的辕子,让后将一个小布包扔了进去:“秀哥,今晚上是甘薯和糙粮饼,外加二两肥肉!”
听到这话,林秀倒没有去看那布包,反倒是关心道:“平弟,你小心点,别被巡查卫和老军教头发现,那帮家伙出手狠着呢!”
“没事,我知道,还要,你们被抓走后,那海教头下午操练咱们一列的弟兄时,看着没啥反应,我听人一个伍长说,他们好像没打算惩治你们,估计明日就该放出来,毕竟明日午时要举行骁武皇基层军官的博弈赛,都伯以下的官职要从咱们这些青丁力选拔!”
“知道了,平弟,你赶紧回帐,别被巡夜的家伙逮住!”
林秀再三交代后,林怀平才悄悄离开,回身一看,李虎这家伙竟然把布包里的三块肥肉全给吞了,末了还啪叽嘴,一旁,赵源手里攥着两块甘薯:“这孙子属猪的,拦不住,只剩这么点了!”
“算了,都是自己弟兄!”林秀接过番薯坐下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