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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听此,秦王骤然变色,他一个探臂出手,卡主秦宇至:“你到底想做什么?”
“殿下,末将不想做什么,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再者言,国有一家,令有一出,殿下,过去的已经过去,您就不要沉溺于当年的皇权争斗而不醒,不然的话这对大夏,对河西都没有好处!”
秦宇至说的诚恳不已,秦王却气的血涌浪翻,方才那话,明明白白就是要挟,陇城已经在秦宇至的中都军手中,他秦王纵然还有两万河西军,可兆阳镇早已成为边陲破屋,没有足够的粮草甲胄支撑再战,夺回陇城根基,且真的对搏相拼,秦宇至军略才能与南宫保同为一列,以他疲惫伤躯,胜算乌有啊!
怒气翻滚满腔半刻,秦王才算缓心下来。
末了秦王冷笑:“既然你已经握住本王的命脉,还要乱言什么?你自己尽可去管制本王所在就是了!”
“殿下,末将只是奉命行事,在末将心底,您与家父的情分依旧存在于心,所以”
秦宇至转言一二:“殿下,有些事本该在尘封中逝去,可是老天却让他接连浮出,比如贺兰氏的十年之祸与贺兰氏的威名相比,秦王殿下,您真的应该卸甲归天,只有那样,您才能安度晚年!”
若说秦宇至刚刚的话像一颗石头落水,溅起层层涟漪,那么这番话就是山崩地裂,轰隆震天,
秦王目睁中,秦宇至递上一物:“这是从一名鞑子身上搜出来的,您应该很熟悉吧!”
秦王接过秦宇至递上的腰牌,那是一枚金镶玉,在玉身上,贺兰二字是那么的刺目,简直想要把秦王的眼睛给胀裂。
“你从哪来的?”
“从一名鞑子身上”秦宇至面色很沉,就像寒冬腊月的深夜,让人看不到一丝血色:“或者说,是一名假作鞑子的夏人身上若我记得不错,他应该是贺兰家的遗人,先帝五将之一的贺兰勃之子,贺兰明!”
此言一出,秦王踉跄后退两步:“这不可能贺兰氏的人早已死完十年来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殿下,贺兰明确实活着,至于那只鞑子游骑,恐怕就是他投靠西鞑换来的报复大夏,报复我们的力量,只可惜老天庇护你我,让他败了!”
话到这里,秦宇至躬身一拜:“殿下,你想见他么?”
府厅后院,秦宇至与秦王来至一处看管森严的木屋前:“末将来之前,已经将他关在这里,您可以进去看看!”
秦王思忖再三,进了木屋。
木屋内,已经被打的半死的鞑子苏合,或者应该叫做贺兰明的家伙正被吊在刑柱上。
秦王看在他的模样,虽然变了太多,可眉宇间却又几分记忆中的相似,迟疑片刻,秦王到底没有去问他一句话,转身出来。
“殿下,这事虽然过去十几年,可他的影像就像一股噩梦,不断侵袭着大夏的权贵,现在夏景帝继位,燕王败退,蜀王毙命,您身为最后的将途皇子,不能不为自己考虑,若是真要走到兵戈相对,那种结果,你愿意看见么?就像贺兰氏一样,苟且偷生的人活着只为报仇?”
第一百一十六章烟消云散()
“够了,不用再说了!”
秦王思绪很乱,一声断言,止住秦宇至的话。
“殿下,其它的话末将不多说了,这个贺兰明本不该活着,当年您似有帮扶之意,可到头来他却在屠戮您的陇城之根,如此仇恨,可见权风之狠,所以末将以为,您还是从身陛下的诏令,给您和王妃、小世子一个安身之处吧!”
话落,秦宇至转身离开,秦王则沉思于原地,也就同时,他听到身后木屋中传来一声惨叫,那象征着权风下的仇恨根子在他身前断绝,而这也是秦宇至给秦王的最后警醒。
秦宇至离开秦王后,径直赶回中都军营地,在他眼里,秦王不是昏头之人,那贺兰氏的遗人足够让秦王幡然醒悟,至少在面对中都皇权时,秦王会三思而行,可秦宇至没有料到,杨茂这等为主之人早已定下暗计,以乱中袭杀秦宇至,以南宫保这庆亲王之子来收归中都军权,反主为强,彻底割裂中都。
在秦宇至回营地的路上,他从兆阳镇的东门离开,行不过半里,路边突然射出一阵箭雨,紧接着便冲出百骑,这让秦宇至惊蛰须臾。
“尔等何人,胆敢袭击中都忠国侯,当真不想活了!”
中都骑叱声迎上,可是来袭骑兵根本不应,直接冲杀,秦宇至料到其中不妙,当即呼喝亲骑队迎战,一时间双方杀到一起。
兆阳镇东城城头,那河西守军看到刚刚行奔出城,正要发号示警,结果杨茂从后上来。
“杨老先生!”
当值小校立刻恭敬:“那忠国候好像受到袭击,我等是否要出城相助!”
“忠国候受到袭击?老夫怎么没有看到?”
杨茂沉声,当值小校一怔,浑然不明:“先生,您看…”
“已经到了换值的时刻,你等下去歇着吧!”
这话一出口,杨茂身后的小校拱手:“兄弟,此刻起由我值守,你带其它弟兄去歇着吧!”
于是乎,那当值小校不再多嘴,只能顺命离开,待城头换防完毕,杨茂下令道:“立刻让后队出发,务必协助南宫将军,料理掉秦宇至!”
“先生放心,我等拼死也要助殿下大业而成!”
东城道上,南宫保率领亲骑百名,以面盔遮挡模样,与秦宇至杀的难解难分,不得不说秦宇至的武力比之南宫保不错上下,只是杨茂顾忌三里外的中都军营地,若是派出的人多,必定会引起注意,可人少就如现在境况,南宫保一时根本拿不下秦宇至。
这秦宇至与之相斗数合,放些对方的武技颇为熟悉,只是一时遭际,让他想不起来。
就这寸息的疏忽,那敌将冲马杀来,秦宇至错身抵挡,借着这一瞬间的机会,秦宇至以马槊横挑,打向来将的肩甲,来将转身拨马抵挡,奈何坐骑不争气,一个泄力,竟然撤退数步,瞧此,秦宇至探身出刀,以槊锋压其威,以刀锋斩其面,也就眨眼之间,清脆传来,紧跟着来将的面盔掉落。
“南宫保?”
秦宇至看到来将面目,顿时惊讶,连带手中的兵刃也迟缓,可南宫保却没有缓力丝毫,在面盔落地,秦宇至惊蛰,南宫保已经槊锋打来。
只听一声惨烈的马鸣,秦宇至坐骑受砍于南宫保锋刃下,那毙命的战马直接将秦宇至甩了出去。
“受死吧!”
南宫保狠声叫嚣,秦宇至落马翻滚躲闪,其亲兵家将秦三来救,强行抵战南宫保,可南宫保实力强劲,秦三不是对手,一个交错,秦三兵刃被打飞。
“南宫保,你为何要这么做?”
秦宇至在秦三抵战一合中,已经奔上近前,从中挑开南宫保即将落首秦三的槊锋,继而发力,将他的战马也来个四蹄其断,如此南宫保与秦宇至全都落地无骑。
“秦宇至,各为其主,莫要怪我!”
南宫保扯呼杀来,秦宇至念及连亲王府与庆亲王多年来的旧情,根本下不了杀招,没了杀势的相斗,秦宇至轻易败落。
三合过后,南宫保拿下秦宇至,其槊锋也压在秦宇至的脖子上。
“你父西亡,我将他葬在了亲王陵墓,和我爹挨着!”
此言一出,南宫保的手一颤,硬是僵在半空。
“你莫要乱言,我爹是我爹,我是我,那中都皇家不过是深渊之地,不值得效忠!”
“秦王殿下难道就不是皇族?他就值得效忠?”秦宇至质问:“天下皇权一个样,唯一不同的是谁仁政,谁暴政,谁军政,先帝军政,开拓大夏,先皇乱政,内讧不断,可是陛下却是仁政,至少在我的眼里,他是值得效忠的…”
“狗屁!”
南宫保之前遭际让他心生有异,三言两语之下,怎么会改变初心,况且秦王两次救命,这个恩情比之天高地深,他必须还。
但老天向皇权,秦宇至命不该绝,南宫保突袭虽利,但还是被中都军的斥候发现,不多时,王须坨率部赶来,直接将南宫保围住。
双方一见,立刻混杀,这秦宇至被秦三借机救下,南宫保一时失利,又被围杀,当有生命危险。
“莫要伤他!”
秦宇至大呼,可王须坨却不应,在他眼里,河西军反袭中都军,这就是死罪,且杨茂派来的后队从南面袭来,王须坨二话不言,直接反杀,不过半刻,南宫保兵败被缚。
城中府厅,秦王正在思量,打算顺从秦宇至的话,将河中军权交付中都军,至于河西,他也要上表奏章,以显臣服之心。
结果令兵来报,秦宇至受袭,南宫保谋反,已经被抓,这让秦王竟然失色。
城门方向,王须坨压着南宫保,列阵于城下,城头,杨茂苍老不定,他计划很多,可老天却不帮他,这实在超出人力之为。
“殿下…您来了!”
听得身后脚步,杨茂头也不回的开口,可秦王心急,根本不应:“到底怎么回事?南宫保为什么要袭击秦宇至…为什么…”
“殿下,河西易手,您将无路可走,老夫一生效力于您,在这枯骨之刻,若不能再为您…”
第一百一十七章大雪初降()
话未说完,杨茂泪泣于前,这让秦王心怒满腔,却无力发泄。
城门前,王须坨问罪阵列横立,秦宇至面色忧愁怅惘,可在皇令之下,南宫保所为让他不得不这么做,即便秦王怒骂苍天作弄,也不过尔尔。
大约一息功夫,秦宇至驱马上前,高呼于秦王。
“殿下,末将知道此过非您之为,只要罚其谋者不恭,末将可以当做此事没有发生过,请殿下快快应之吧!”
这话呼声入耳,秦王自然知道什么意思,秦宇至顾及当年的旧情,不愿真的刀戈相向,可是秦王也非浑人,纵观整个河西军中,有谁能够让南宫保去做谋逆之事,不用旁人说,秦王也知道。
沉静无应中,秦王还未想出周折,以转事况,身后,杨茂竟然冲秦王躬拜一二:“殿下勿忧,自当年归附殿下门前,老夫就料到皇权之末这的一日,既然事出己身,自然由己来承担!”
秦王惊蛰须臾,不待他呼喝左右拦下杨茂,杨茂便急奔两步,来至城垛前冲着城下的中都军大吼:“皇权之乱,非人之过,乃世风之错,老天之错,尔等之为,老夫应了”
扯呼四散,如风如尘,也就瞬息间,杨茂这名大夏最为名望的云海书阁大儒便纵深翻过城垛,扑身摔下,待秦王反应过来,杨茂已经身死城下。
王须坨看到这,冲左右道:“拿下这密谋者!”
于是中都军冲出数名兵士,收缚杨茂尸首,奈何杨茂从身秦王殿下十几年,不管功过对错,这名大儒都在秦王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痕迹,现在生出事端,纵然中都河西敌对不可理喻,但出发点却是为了秦王。
在这般想法之下,眼看杨茂的尸首就要被中都军拖走,秦王出声了。
“宇至将军,且慢,且慢!”
听此,秦宇至抬手勒令部下止住动作。
不过一息功夫,秦王从城内奔出,秦宇至赶紧下马:“殿下罪人已逝,勿要忧心,末将只是用一个‘人’来封住受袭的罪事其余必定不会牵连殿下丝毫!”
“宇至,本王先战北蛮,后战西鞑,所行军途十几载,或许曾经想过问鼎皇权,可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杨茂身为本王师傅,不管他做过什么,看在本王此战拼命西鞑的份上,就此过去吧!”
秦王话落,王须坨立刻从旁急声:“侯爷,不可”
“住嘴!”
秦宇至叱声,将王须坨的话给堵回肚子里,他思忖好半晌,拱手于秦王:“希望大夏就此一合,不要再生战事了!”
末了秦宇至下令王须坨率部先回,在秦王的注视中,秦宇至来到南宫保面前:“南宫兄弟,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你好自为之吧!”
不多时,秦宇至离开东门,返回中都军的营盘。
是夜,崇仁元年的第一场大雪在初寒中随风落下,没有人知道在这场大雪下,有多少孤魂飘荡于世间,也没有人知道,大夏今后将变成何样,死了的人会随着大雪覆盖而彻底消失不见,活着人在战火纷飞的影子中继续存活,直到属于自己的死亡到来。
源镇。
北蛮退去,尸骨垒身辽河渡口,林秀便与李天合兵撤退至此。
望着帐外的大雪,林秀只感觉身冷不已,这时,方化进来了:“将军,中都来旨了!”
“知道了!”
对于中都的令书圣旨,林秀显得很平淡,方化孥动着嘴,到底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