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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平都骑的信任!”
庄非躬身坐下,林胜为他倒了杯热酒,道“现在北安军虽然统掌在我仲毅兄弟手下,可是一军三营,三营各列不同,前军赵源,那是阿秀的儿时挚友,此足以相信,若是阿秀有难,赵源必定从身阿秀旗下,这中军,你我自不必说,正在林家手中,唯有后军,程达虽然忠勇,可他是东州旧将,以当前的情况,以我估测,这次封赏,闹不好程达要兵分归东州,如此可是断了北安军一臂,所以…你能不能以族氏关系,于东州安插人手,以观境况转变,我林氏虽然是大夏北门边陲之户,立守忠君为民之路,但也不是软柿子,任人宰割,若是中都那些人当真不评功封赏,这个茬子没那么容易过去!”
林胜说的有板有眼,庄非听之沉思好半晌,才道“胜都尉,林将军于我恩重如山,这次东林南侵,他又救了我族长兄大哥,这个恩情,我庄非唯有已死来报,所以您的交代,我庄非知道该怎办!”
“如此那咱们还怕他中都朝堂不成?”
林怀平哈哈一笑,但庄非为人谨慎,仍旧低声交代“眼下将军思量深远,对于这事也早有估测,我寻摸着将军不愿过多揪扰这事,所以你们二位切莫把刚刚的话给漏出去,不然被有心人听到,后果于将军可是灾祸!”
“此你请放心,我林家一族同心其力,若谁敢暗作我等,老子一刀砍了他!”
。
第一百二十二章早产危难()
林怀平笑声,于后,林胜、林怀平、庄非三人于雪中痛饮,为北安军的将来谋划起过途。
中都,乾清宫。
大雪天降,一连半月不停,整座皇宫都变成银白色,此时将至正午,夏景帝处理完政务,便起身来至宫廷门前歇息。
远望去,那天色沉沉如穹顶壁幕,给人窒息的压抑,忽来一阵寒风卷雪,那薄薄的雪屑就像有了灵魂一般,向夏景帝周身颤来,瞧此,夏景帝身后的近侍步戍挡身上前。
“陛下,这会儿寒气重了不少,您龙体万安,赶紧回屋歇着吧,若是被寒气冲了身子,可是于朝不稳啊!”
听得这话,夏景帝缓了一息,道“河西战况如何?可有消息传回?”
“今日辰时,奴才明日去兵议阁问了卯,可是没有军告传来!”
“唉…”
夏景帝叹了一息“大夏传承至今数百年,偏偏在朕这一代最为波折,先是皇权之乱,后事内讧兵锋,再就是天灾人祸,外族入侵,这一切真把朕压得喘不过气!”
“陛下,您是天宠之儿,些许磨难,定然是先皇和先帝爷历练您呢,眼下北疆战事已经平复,江淮和川蜀也都安稳,只要河西秦王向您躬拜朝请,咱这大夏不就没什么事了,那时您也就能够歇息,出游一二,看看这大夏的风光!”
“你这油嘴奴才,当年步矶教你那么多规矩,你一样没学会,就记着供奉顺心了!”
夏景帝笑骂一句,步戊嘿嘿一笑“咱家就是陛下的奴才,奴才就是讨主子开心的,别的什么事…咱家也不懂,也没那工夫!”
一时间,主仆二人说的心扉破暖,毕竟这夏景帝年不过二旬有六,比之北安军统将林仲毅还小两岁,纵然身居大夏皇统之位,可骨子里的仁心与宽厚还算保留,若是换成夏安帝或者夏武帝,只怕步戊这番话已经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约有半刻功夫,步戊迎着夏景帝向乾清宫的内宫走去,结果一近侍匆忙奔来。
“陛下,河西大捷,河西大捷!”
那近侍一路小跑呼声,由于天寒地洞,积雪层层,那小近侍一个不留神,竟然摔倒,连带着滚到了夏景帝身前。
对于这般不尊之为,步戊顿时变色“你这狗东西,如此唐突冒失,若是惊了驾,你有几张身子骨迎罚!”
斥声下,小近侍顾不得体痛,连忙翻滚起来,跪地叩首求饶,但夏景帝听到河西大捷四个字,整个人心情一悦,自然就顾不得什么惊架不尊的小疏漏了。
“河西战况如何?速速道来!”
“奴才遵旨!”
小近侍将兵议阁发来的简易军告细细拜读,也就片刻功夫,夏景帝精神抖擞,气宇轩昂,恍如耀阳落世。
“结束了…终于都结束了!父王,一定是您保佑儿,不然儿如何能够在短短一年内平复四海江山,保的祖宗江山!”
面对夏景帝的喜悦,周围一众内侍及禁军人员纷纷跪地,恭贺天恩,也就半个时辰后,夏景帝昭告天下,改年号崇安,以此彰显新朝之威,而中都的皇令骑在这一日飞奔四野,迎着大雪将大夏太平的消息传向每一位子民所在。
暮冬之后,一连半个多月的大雪终于缓降,而此时离新年到来也没有多少日子了。
临水村,放眼望去,各家张灯结彩,这般喜庆景象是五年来第一次重现,可想之前破败的生息之地是如何度过艰难的岁月。
林府,陈姝灵一手操掌林家主府后宅事宜,对此林懋、张氏等林家人皆无异议,毕竟陈姝灵是林秀的正妻,虽然无子立身,可她与林秀的那份感情以及她所立身的能耐让林氏族人为之佩服,至于何瞳,虽然与陈姝灵同为宦官子女出身,可性格秉异,何瞳明显就是那种从身之主,却非立事之人,所以在何瞳肚子越来越大之际,陈姝灵与她倒也没有生出什么嫡子夺位之争。
辰时一过,陈姝灵拜见过林懋、张氏等长辈后,便来到何瞳的小院,这是她每日惯例,照看小姐妹,或者说照看林秀即将出世的孩子。
只是来此见面,陈姝灵发现何瞳情况不太对劲。
“灵姐,不知怎的,我有些难受,感觉小腹很胀,很胀!”
看到何瞳还未起床,陈姝灵略有忧心“妹妹,怎么会小腹胀?昨日吃什么了?”
“回夫人的话,主子她昨夜在院庭里坐了会儿,回来后什么都没吃,便睡了,辰起那会儿,奴熬了一碗燕窝粥,可主子一口都没吃!”
听得何瞳婢女这话,陈姝灵看着何瞳的模样心沉数分,她急思一二,立刻起身“妹妹,别怕,你等着,我这就去找郎中!”
来到门外,陈姝灵直接变色“去,立刻告诉林老爷子,另外让人把北安军大营的范博然招来,快些!”
家奴听着不对劲,赶紧转身奔出,由于跑的急,更是摔了两脚。
不多时,林懋等长家人纷纷赶来。
“灵儿,小瞳这是怎么了?”
面对林懋的问话,陈姝灵眉宇紧锁,低声道“爹,我感觉…瞳儿她要生了!”
“什么?”
这话可惊住了众人,毕竟十月怀胎的理谁都知道,可何瞳从有了那一日起,到现在也不过七个月多点,这不足月就生产,可是要人命的!
也就同时,屋里的何瞳哭起来,说独自痛,这可把一众家人吓住,要知道现在的何瞳可是林家的掌上金,谁要是敢伤了丝毫,远的不说,北疆是没有他的生存之地。
这陈姝灵与一众家人进屋,看着哭泣的何瞳,不住安慰。
“灵姐,我肚子疼的厉害,会不会…会不会有事…”
“不会的,傻妹子,你能有什么事,你可得好好的,夫君他就快回来了,你要是有个什么,姐姐可是要挨骂的!”
陈姝灵深知此刻何瞳心绪平稳为重,一直压着心底的躁乱,与何瞳安心,可何瞳看着门外的人影和来来往往准备火盆、丝绸、药汤的景象,就意识到情况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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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命悬一线()
这时,范博然被林怀安等健壮小子扛了进来,纵然林怀安等人粗暴一些,可范博然也清楚事态紧急,进屋后,这名小老儿顾不得身上的积雪抖干净,便小跑穿过正堂,直接来到床前。
瞧着床上的何瞳模样,范博然上下一看,脉搏一摸,急声“不好,气脉混乱,内有浊气,冲顶于宫,只怕要生了!”
听到这话,何瞳顿时放声大哭“范爷爷,你别吓我,我这还不到时候呢…”
“傻孩子,老头子我吓唬你作甚,若是让你那郎君知道,他不得剥了老头我的皮?”
范博然说的神情严峻,根本不像作假,一旁,林懋、张氏、陈姝灵这些人也都没了分寸,其实就病来言,这范博然医术高超,可对于不足月的早产境况,范博然心知有三分天时在前,三分危险在人,三分能耐在己,最后那一分才是众人的期盼,于是乎,范博然下令将屋内所有不相干的人赶出去,让后准备接生救治。
只是何瞳情况变化极快,也就片刻不过,何瞳只道下身一阵湿漉,陈姝灵掀开被子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这才转眼功夫,何瞳的羊水已经破了,其中还有丝丝血迹,已经浸透床褥。
范博然瞧此,心里咯噔一声,他冲陈姝灵道“夫人,这…这情况不对劲,浊气冲体,本应循环往复,可二夫人这…这明显厉害的多…我怕…”
听到这话,陈姝灵再也忍耐不住心底的烦乱,她一面稳住形势,一面哀声于范博然。
“范爷爷,您还没有动手,就莫说其他,这何瞳和孩子,一个都不能出事,算我求你了!”
眼瞧着陈姝灵将欲下跪,范博然心劲一横,道“夫人,生死之刻,非你这胡言,老头子我行医几十载,保大保小,保双全命,皆在情况而定,所以你莫要说其它,现在你也给我出去,记着,让外面的人给老头子安静,纵然是放屁,也要到旁院放去!”
范博然本就是怪医性子,虽然后来在林秀的帮衬下扎根此地,性情有所转变,可一旦事急,那根独筋到底扭上来。
陈姝灵知道旁人心躁乱事,便命令丫鬟下人为范博然准备好一切事宜,转身离开。
于后,范博然躬身在何瞳的床前,恍若老爷爷一般道“孩子,没事,老头子我厉害着呢,你只要听话,很快就过去了!”
泪眼汪汪的何瞳使劲点点头,可她仍旧能从范博然的眉宇中看到急促,就在范博然准备动手时,何瞳突然伸手,拉住范博然。
“范爷爷,我…我想说句话…”
“孩子,有什么话,等到娃娃出来再说,听话!”
“不行!”何瞳就这么稍一动气,一股肺腑之力顿时从中庭之为向小腹憋转,只把她疼的面色煞白,犹如死人,对此,范博然不敢由着何瞳的性子胡来,万一那股子浊气在何瞳腹中形成气脉阻塞,只怕大人孩子都要毙命瞬间。
“孩子,你说,爷爷听…爷爷听!”
范博然赶紧用干枯的手指把住何瞳的脉搏,以此观之情况,这何瞳缓了口气,强忍着泪水道“爷爷,要是…要是真的有事…您…您一定要保住孩子…我不在了,还有灵姐姐,可孩子不在了,灵姐姐和夫君都会伤心死的…求您了!”
这话一出口,范博然几十年未乱的医者仁心竟然翻涌了,这何瞳不过二旬将至,还是官家千金出身,生死关头,却又这般气魄和心意,由此也怪不得未有子出的陈姝灵一直很照看这个后进的妾室,一息愣神后,范博然使劲点点头,到这里,何瞳那颗揪着的心才缓缓放下,剧痛中,她似乎看到了孩子的模样,是那般可爱…
“咳咳!”
北安军队里中,林秀纵马前行,不知怎地,他的心口一痛,一时间几口冷气冲入肺腑,让其剧烈咳嗽不止。
“将军,您怎么了?该不是受寒了?”
方化赶紧从旁策马奔上,让后将一袋温酒递给林秀,林秀小饮几口,缓下心口的那股子闷劲后,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的心里很难受,特别不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将军,这战事都结束了,能有什么事?一路上走来,也不见盗贼匪人,要属下说,你有时就是顾虑太多了!”
焦褚也在一旁笑声,只是不管身边的将领如何开慰,林秀的心仍旧不畅。
此时大雪已经稍停,他们经过一夜的歇息,缓过各校兵将的雪盲症和冻伤情况,整支队伍的回撤速度也加快不少,但林秀突然经历这般变化,那股子归家之意更为强烈。
约莫三息功夫,林秀召来庄非、苏文、韩墨三名将参。
“将军有何吩咐!”
三人不明林秀何意,请声问道。
“此距临城还有一百六十里,大军行进,最快也要两日夜,但本将心中不定,疑思家中生事,所以想要率领亲骑先行一步,这大军事物就交由三位分行执掌,至于路遇贼匪通战,则由林胜、程达、马全、凌天四将合议,你们觉得如何?”
林秀道出此言,庄非思量一二,拱手回之“将军既然这么说了,这军行回撤事宜就由我等操办,将军自可安心离开!”
于后,林秀草草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