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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骑粗声叱问,左右也抄起臂弩,只要贺兰文有一丝不轨迹象,他们立刻射杀之,绝对不会给自己带来丝毫风险。
反观贺兰文,在他看清这些骑人手中的臂弩后,心中立刻思量,对于臂弩这般军行利器,何人的家奴哨骑能够配备?但凡脑子不傻的都能猜到,这些骑人的主子绝对大有来头。
于是乎,在脑中灵光一闪后,贺兰文跪地就拜“在下北疆人氏,因族氏遭际北蛮战火侵扰,无奈之下,只能转投中都的远亲,可是一路赶来,大雪封道,在下钱银已经不足,所以只能连夜赶路,尽快到达中都!以求生路!”
听此,几个哨骑相识一个,其中一人道“你们盯着,我去禀告公子!”
划子车驾前,杜晖正在候身,待哨骑来话,杜晖道“北疆的贫人?”
“没错,少公子,要是这样的话…咱们就不用管他了吧!”
“不管?哼哼!”
杜晖叹息的笑道“这等冰天雪地,不管他就是让他死,去吧,让他随车驾一同前行!”
不多时,哨骑回来“爷们,你运气不错,我家少公子愿意救你一命,来,随我上后面的行礼驾!”
“多谢…多谢…”贺兰文连声道来,于后,贺兰文上了杜晖一行的划子车驾。
直到次日辰时,杜晖这一行人才算赶到中都北镇方向。
“少公子,咱们怎么不直接进城?”
随行的家奴杜平低声问道,杜晖饮了口茶,应不其问“昨夜那人在哪?走了么?”
“少公子,方才属下去赶他走,可他非要当面道谢后才走,现人就在门后候着!”
“有意思!”
杜晖自笑几声“让他进来吧,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样的贫人会有这般礼数见识!”
不多时,贺兰文进来,瞧见杜晖,贺兰文二话不言,倒头就拜“某贺文拜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若没有公子搭救,某这条命只怕已经归西了!”
“贺文,此话言重了!”杜晖上前搀起贺文“人生在世,谁能一路畅通,风顺人和?此间你有难在身,某行善积德,老天必定会看在眼里,所以你不必多想,现在某有事需要在此停歇,你自己直接前往中都就是了!”
杜晖的大气让贺兰文心中思忖万千,现在他已经可以断定,杜晖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可若贸然想问,只会引起杜晖的怀疑,须臾之后,贺文道“既然公子言曰大恩不多谢,那在下告辞!”
只是贺文不知道,在他思忖留心时,杜晖也在思量贺文。
当杜平进来相告贺文离去,杜晖道“此人非寻常人等!”
“少公子这话意思是?”
“此人言辞有度,举止有尊,看似低下,实则中气十足,这绝对不是什么贫人百姓可有!”
“啊?”
杜平一惊“少公子,既然这么说,那属下立刻派人去把他追回来!探个究竟!”
“罢了罢了!”杜晖摇头“某此行有要务在身,旁人的事与咱们不干,就别多手了!”
中都,皇宫,天坛阁。
此时辰时三刻,新春大典及时开始,放眼望去,那偌大的阁场之上,文武百官比邻相立,四周龙庭柱下,禁军金甲着身,枪戈立威,那般雄壮之势当真迫人心魂。
。
第一百四十五章新春大典()
“咚咚咚…”
当一阵阵龙鼓声传来,百官躬拜跪地,而在天坛之前的阶梯上,夏景帝独身踏步,缓缓上前,那一刻,夏景帝当真有着万世统掌之威,天坛之下,高柔一身银缕丝衣着身,作为值令官,高柔在这一刻是唯一呼声左右,敬天愿地之人,其声威有多大,已在百官的臣服跪拜中彰显出来。
在文官首列,杜如庭跪地叩拜,却心有不甘,但夏景帝的一令诏书安身高柔让他不敢造次,至于身后的罗金赐,则一直微微抬目,细眼观之。
三鼓雷鸣之后,夏景帝立至天坛的五行位之中,他转身拂袖,高呼冲声“天眷其顾,夏世万年,朕得大夏百年基业,自当奉行先帝之遗愿,立夏名,安万民,此为天兆!”
“吾皇万岁,江山永固…”
高柔接声呼喝,那一瞬间,他的嗓音几乎冲破肺腑,待其音散,百官齐吟,此当如风卷云霄万里鸣。
但让所有官员都未料想到,夏景帝声威点言之后,竟然一意之落,那天坛阶梯下,又有一人走来,比之夏景帝的雄阔四海,此人威势已有三分不及,众官回头看去,赫然发现此人竟然是秦王。
五年岁月,蹉跎人世,当初大夏最骁勇的皇家战神秦王景禹寅此刻竟然两鬓斑白,那饱经沧桑的面目上更突显出命运的沉痛。
“罪臣景禹寅…参加陛下,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王来身至天坛阶下,便止行跪地,叩拜三巡,夏景帝迎身威落,这般姿态当让不少朝臣心中叹息。
“唉…陛下如此仁慈,可殊不知养虎为患之理,这秦王比之猛虎凶烈百倍,乃为青龙之尊!”
“吾皇雄阔四海,宅心仁厚,乃大夏之福,之福啊!”
一时间,百官心言犹如江浪滚滚,各不相同,当然,他们只敢从心底自语,却不能出言丝毫,否则在这等举国百官之际,就是不尊皇威,私心作祟,那样的结果必定要掉脑袋!
“皇叔,权风为祸,乃世俗所致,先皇之战,朕将已不记于心,现在皇叔明理名义,归至中都,朕当感心于身!”
夏景帝一番话说的秦王心潮涌动,半晌,秦王才缓息应之“陛下,借以新春之际,百官之目,罪臣请求陛下,赦免河西一年赋税,以安百姓,至于当初所有罪责,皆有罪臣所领!”
话落,秦王再度叩首,次次听声,夏景帝缓息平心,起身冲百官应之“尔等可都听到秦王之言,此才为大夏之柱,大夏之福!”
“吾皇之心,万事皆容,大夏之福,永传后世!”
百官附议,高柔当呼,于是秦王的请谏在百官见证下,以夏景帝之龙威而应允,不得不说夏景帝比之夏武帝或者夏安帝,要多出太多的善念了!
一个时辰后,新春大典的天坛祭祀告一段落,剩下的便是中都花灯、龙巡等节时,而这便有高柔全权料理,夏景帝则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乾清宫。
宫阁内,松香微微飘荡,那股子轻柔让人神魂松懈,几欲昏睡,但是大事在即,夏景帝如何能够睡得着?
“陛下,河西主将将领总计六名,乃是朱高佑,曹云金,常玉川,乐典,金静水!”
尹仲低声说着,夏景帝稍稍思量,疑声“六名,为何只有五人?”
“陛下,那第六名便是南宫保,但一个时辰前传来告令,就在秦王殿下入中都前,南宫保在渭河县行营驿站自尽而亡,秦宇至为其收尸于中白作居!”
“竟有此事!”
夏景帝稍稍一怔,对于南宫保,他颇有印象,这名勋贵青将乃是逝去的庆亲王之子,只是五年前的武帝权争中,南宫保步入悖逆之路,最终逃走西去,原以为秦王归顺中都,夏景帝可以念在庆亲王忠心为国的份上,不计前嫌,再度重用南宫保,让其与秦宇至一样同为大夏中军两雄,不成想南宫保身负罪罚深重,为了秦宇至的前途将来,南宫保辞世决命,把当年的所有祸事全都了结。
瞧着夏景帝哀然的模样,尹仲低声“陛下,除了这些主将参者,还有其它校尉三十余名,各城的守将郡守史十名,这些人现在都进入司吏府,等候调令!”
“此事交付…”夏景帝沉思一二,道“交付罗金赐监察,另外传来太府阁蒙烁,朕有独令相传!”
宣化殿,天坛祭祀过后,百官在此用膳,让后以令出宫,各安其政,在东向列下手边,太府阁首府蒙烁正在细细品味着御用贡酒,那股甘甜让他回味无穷。
但这般美妙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身后的内侍给搅扰。
“首府大人,陛下诏令相见,请速速前往乾清宫!”
听此,本欲叱声的蒙烁立刻躬身得令“微臣这就去!”
也就半刻功夫,蒙烁乘坐内侍的马车于宫道中快速赶至乾清宫,来至宫阁前,蒙烁拜声“微臣蒙烁奉诏来见!”
“蒙烁,近来中书阁情况甚乱,你有想法!”
来的路上,蒙烁想过很多可能,唯独没有关于中书阁的想法,毕竟中书阁现在以杜如庭、罗金赐两人相斗,又掺杂进东宫旧臣系的高柔,实在乱到姥姥家,蒙烁稳居太府阁首府,那里愿意掺和进来。
但现在夏景帝直言想问,蒙烁若是不答不应,后果可就难以预料!
思忖片刻,蒙烁跪地“陛下,此事看似复杂,实则简单,老臣居上,新吏居下,轻松可解!”
“好一番糊涂言!”
夏景帝沉声一句,蒙烁自知说的不合心意,便跪地请罪“陛下,微臣身卑人低,对于朝堂大事,不敢多言!”
“身卑人低,此乃妄言,你一个太府阁首府,朝堂三政之一的首要人,如何与身卑挂上干系!”
夏景帝立身怒斥,蒙烁顿时吓的满头大汗,但细想之,蒙烁说的也不无道理!
想蒙烁从身太府阁首府之位,不过是捡了老狐狸邓宫的漏,而太府阁、中书阁、兵议阁三阁改吏,兵议阁五大将王爷尽数命亡,已经与兵部合一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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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强势要挟()
如此直面观之,就只剩下六部之首的太府阁与中书阁,可蒙烁没有杜如庭那般深厚的官底盘根,故而在朝堂之风下,蒙烁隐身不现,久而久之,杜如庭就成为当朝独一权臣,甚至于太府阁的某些权力也被划分出去。
眼前,夏景帝直言令问,蒙烁根本没有丝毫的躲避机会,一时思量后,蒙烁抹着额头的汗水道“陛下,请恕微臣出言不逊之罪!”
“蒙烁,你好大的胆子!”
步戊瞧之蒙烁躲躲闪闪的模样,心中大为火气,纵然他一时坏了内侍不得言政的规矩,可为了主子,也就怒气爆出。
“退下!”
夏景帝当即沉声,步戊气胸一憋,赶紧跪下“陛下,奴才多嘴了,奴才知错!”
“出去!”
又是二字,步戊不敢异议丝毫,只能跪地退出,待厅内无旁人,夏景帝对蒙烁道“现在河西军归顺中都,其将参者皆入职朝堂列,你有何看法,与朕说来!”
时至此刻,蒙烁不敢藏匿丝毫,当叩首应声“陛下,河西军将参入职,此乃从根瓦解河西秦王势力的根本之策,但中都朝臣系现分三大势力,一为杜如庭为首的老臣列,一为陛下之前的东宫旧臣列,最后一列便是臣所在的观风列,由于臣心不争,现在朝堂的平衡尚且稳固,可若河西军一进,这个平衡必定被打破,介时各方势力划分,必定会引起动乱,而杜如庭现在的情况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所以臣以为,河西军既然可以进,那么陛下应该再引入一系,以此对抵,保证朝堂平稳!”
蒙烁言辞清晰,让夏景帝视线逐渐明了。
“这么一来,陛下行令朝堂,不管是杜如庭还是罗金赐,全都不能以朝政为由,请谏旁安!”
“那你以为引进何系为安?”夏景帝再问,蒙烁漏出一番苦笑“陛下,微臣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何苦让微臣陷入两难,再者言,这般计策也是北安西顶的最好法子!”
话到这里,蒙烁叩首谢罪,不再多言一步,夏景帝纵然以皇威之尊强压蒙烁,也于理不过,最终夏景帝让蒙烁离开。
“北安西定,好一个北安西定!”
夏景帝思忖着蒙烁的话,当为现状的最好权术,若是以杜如庭的调派转驻,一个不慎,必定引起军行动乱,介时大夏再入战火,实非明智之举,可若仅仅以将领转升,没了狼头虎首的军行,也就像上了枷锁的家犬。
想到这里,夏景帝道“传朕旨意,拟旨北安军,春后立刻来都授封!”
半个时辰不过,三旗翎羽令飞骑离宫,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北方奔去。
杜府。
杜如庭离开皇宫归来,真可谓憋了满肚子气,先是高柔在新春大典的天坛祭祀上大显威风,不知道还以为他是百官之首,再者就是百官用膳之际,蒙烁这个老东西又被内侍口谕招走,显然是陛下有令,与之商谈,这两样事皆与杜如庭无关,实在把他的百官首位之名给丢光了!
“老爷,少公子来消息,现已到达北镇!”
气怒中,杜如庭得家奴来报,当即硬声“他不是说开春再回来,怎地提前了?这一路上大雪…”
“老爷,少公子是听说中都的朝风变化后,估计担心老爷,才提前归来!”
家奴絮絮不断“老爷,不如属下这就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