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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奴絮絮不断“老爷,不如属下这就派人去迎接少公子?”
“免了!”杜如庭拒绝道“这两日正是新春庆典之时,城中杂乱人混,他喜好清净,待这两日过去,再让他归府!”
中都北城,户市监。
贺兰文一路打听来到此处,瞧着门匾上的大字,贺兰文思忖片刻,到底憋着一股劲进去。
“你这人怎地随便进入官家府门?出去出去!”
当值门吏瞧着贺兰文一身破烂样,立刻出来轰赶,贺兰文拱手“某找白立成白大人,请官爷通告一声!”
“什么白立成,没有这个人!”门吏粗暴不已,全然不把贺兰文看在眼里,眼瞅着贺兰文就要被推搡出门,一官吏从旁走过,听到贺兰文道话,止住脚步道“你是何人?”
“在下白大人的亲戚,家乡受灾,走投无路,特来此求生!”
那官吏道“放开他!”
门吏听到令落,只能闪开,于是贺兰文与这官吏向后府走去,来至一处门阁前,官吏道“白大人交代过,这两日若有人来找,就直接引见在此,现在白大人出去应卯,少刻便回,你在这候着吧!”
官吏离开后,贺兰文缓了一息,进入屋内坐下,约莫片刻功夫,一人从外进来,贺兰文抬头看去,那人愣神一息,转身关上了门。
“你来了!”
听到这话,贺兰文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一封书信递上,奈何这白立成看都不看,直接将书信放在火炉上烧掉。
“我没想到你还活着,更没想到你会找到我!”
白立成坐下,直言相对,贺兰文沉声“当年你受我氏恩助,入都为官,这个情分,需要还!”
“还,怎么还?”白立成似有不屑“贺兰少公子,你已经不是当初的贺兰家人,贺兰氏更是不复存在,本官只要一声令下,就可拿你归案,甚至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处死你,毕竟你已经是死人了,再死一次也无什么事!”
听到这话,贺兰文顿时大笑“白立成,好你个白立成,既然这样,还多说什么,我之前的书信,又何故回言?”
“猛然收到一封本该死掉之人的书信,本官需要安心,这才回你,不成想你真的来了!”
白立成说罢起身,手中的茶盏还未落地,贺兰文掏出一物,轻轻放在桌案上,白立成细目瞧之,那准备摔杯的手硬是停在半空中。
“白大人,动手吧,我死了,你一家也都好过不了!”
贺兰文说的轻描淡写,可白立成已经满头大汗“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质问,贺兰文顺手拿起桌案上的玉印,自顾摩挲,完全不顾白立成的模样。
。
第一百四十七章三十万两()
细目看去,那玉印不过巴掌大,但凡与贺兰家有过交际的都知道,那是贺兰家独有长系腰佩,贺兰文之所以拿出这个,就是向白立成表明,他身为贺兰家的人,既然敢来,就不是独自一人,白立成在没有弄清一起前,贸然下手,纵然可以杀掉贺兰文,把往事给埋在尘埃中,可万一贺兰文有什么后手,这玩意儿的消息捅出去,只怕白立成一家十几口的脑袋全都填进去,也堵不住这窟窿。
片刻的沉寂后,白立成到底忍住那股子怒气,他重重把茶盏放在桌案上,让后走到门庭后,冲外一声“没有本官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另外任何的请见,全都不准!”
叱声后,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这让贺兰文嘴角上扬,冷笑不屑“白大人,某不过是一将死之人,你何故准备这般多的后手,难不成你还以为某会杀了你不成?”
纵然听出贺兰文话里的不屑之意,可白立成到底没有反顶一句,稍有缓息,白立成坐下。
“你到底想怎么样?”
只是贺兰文自顾饮茶,并不应声,这让白立成心中愈发不安“你到底想怎么样?十年之尘的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皇帝都换了三茬,你莫不是以为自己真的能够为族氏正名?那样你也太过异想天开了!”
白立成说急头白脸,可贺兰文永远都是那副沉稳模样,这般神态于当年的贺兰家主根本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或者说所有贺兰氏的人都是这样,也只有这样的沉稳不求不追不多不占,才使得中都皇统不安,强行处置贺兰氏。
“你不要逼我,若是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最终,白立成忍无可忍,怒声扯呼,贺兰文抬眼扫了他一目“吼,再大点声,告诉旁人贺兰氏的余孽没有死绝,你白立成与贺兰氏有干系,当年侥幸逃脱罪责追查,现在最好一块真相大白!”
“你…”
面对贺兰文的折磨,白立成真后悔年前接到书信时,没有派人去宰了他,不过纵然他派人去,只怕也宰不了贺兰文,那时贺兰文还在北安军中,与林秀同行北征北蛮,可以说,贺兰文料定林秀会北蛮大胜,介时只要说通林秀借着进都受封,与其言语,来正当年的族氏血仇,可林秀的反应让贺兰文失望,才有了后来离身独来的结果。
白立成若是敢派人前往北疆杀贺兰文,只怕自己地人会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贺兰文心中有数,对于白立成这样的货色,可以威压,但不能过度,否则对双方都没有好处。
“你想要脱身,过自己的好日子,某不拦你,也不阻碍你,但是某要做什么,你必须回报当年的恩情,助我一臂之力,否则,某保证,今日一过,你白立成从身当年贺兰氏恩情的事就会公之于众,那时你或生或死,全在你的命!”
在贺兰文的威胁下,白立成几乎把肺给气炸,可想着自己来之不易的好日子,白立成真的下不了那个同归于尽的狠心,末了他咬牙道“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
“三十万两,我需要三十万两!”
此言一落,白立成吓的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中险些撞翻桌子。
“你…简直痴心妄想!没有!”
一言落地,白立成大手握拳,恨不得冲过来砸在贺兰文那张气势昂然的脸上,饶是贺兰文也干脆,起身就往外走。临至门庭,贺兰文冷笑“那我们就地府见了!”
就在贺兰文抬手推门瞬间,白立成叫住了贺兰文。
“慢着!”
“怎么着?改变主意了?”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我…我一时凑不齐!”
白立成给自己找借口,可贺兰文对于白立成实在了解,身为户市监这等肥差,往来的都是商家行人,单单一年存留下的税银就是天文数字,若非几年来战火不断,贺兰文敢问白立成要一百万两,以一百万两买一个安生立命的机会,白立成很清楚这笔账的轻重。
“你凑不齐?哈哈哈!”
贺兰文狂笑,也就瞬息,贺兰文瞬变脸色“当年没有贺兰氏,你早就化作冢中枯骨,现在我需要做事,问你要三十万两,不过是你身上一条腿,废话不多说,三个时辰内,我要见到银票,否则,你我走着瞧!”
到这里,白立成实在无法拖延,无法之下,他狠狠的点头“银票我需要回府去取,你随我走一趟!”
时至傍晚,贺兰文与白立成赶往府邸,一路上到处都是新春花灯,百姓欢愉,可贺兰文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至于白立成,也被贺兰文的到来打破应该有的宁静。
行至白府,贺兰文大摇大摆,毫无惧意的随白立成进入,来至偏庭,白立成冲贺兰文道“你在此候着,我少刻便来!”
贺兰文笑笑无应,坐下饮茶,这白立成匆匆来到外面,在僻静处,家奴早已得到消息等在这里。
“老爷,怎么办?”
“娘的,贺兰氏的缘孽竟然追来了!”白立成咬牙怒斥“方才你们可查到什么消息我回来路上,后面可有跟随的可疑人?”
“回老爷的话,没有发现!”家奴思量道“老爷,你说那家伙是不是在哄诈你?”
听到这话,白立成一愣,再转念一想,当有这种可能,思忖半晌,白立成道“既然这样,就别怪我心狠不记恩!”
偏厅,贺兰文在白立成出去后,立在门庭前直接掏出一物件朝天发射,那一声响嘀后,贺兰文安稳回身坐下,大概半刻功夫不到,白立成匆匆回来,瞧此,贺兰文道“这么快就凑齐了!”
白立成也不做声,将一叠子巨额银票放置在桌案上,贺兰文正要抬手去拿,白立成一把巴掌拍下。
“慢着!”
“恩?怎么着?你改变主意了?”
白立成哼了一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用这些钱买死士作乱,可差的远,若是打点关系上请令书,也不过屁声一过!”
。
第一百四十八章火烧白府()
虽然白立成说的威严威慑,可贺兰文自始至终都是一副磐石之样,这越发让白立成不安。
待白立成话落,贺兰文起身,顺手将银票收入囊中“白大人,三十万两买一个安生的活路,这买卖怎么算都划算!”
话落,贺兰文大步向外走去,在其出屋前,贺兰文又道“你刚才若真是行谋不轨,让那些家奴冲出做事,只怕你白府已经全员毙命!”
听此,白立成脸色煞白,额头上的汗水更是如水流落,也就同时,白立成听到嗖嗖的弩箭声飞射而来,当然,这些弩箭没有射在白立成的身上,全部钉进门庭墙壁,至于贺兰文,已经冷笑离开。
待羽箭威慑消失,白立成才粗声一喝,家奴匆匆从后奔来。
“老爷何事!”
家奴问话,却被白立成一脚踹在小腹,翻到在地“你们这些废物,外人进入府邸都不知道?老子要你们作何用?”
面对叱骂,一众家奴只能跪地求饶,不敢顶言一句,看着门庭墙上的弩箭,白立成眉角抽动,咬牙切齿道“这个贺兰氏的余孽当真胆大妄为,若是留之不管,一旦出事,老子怎能脱得了干系,不行,必须上告,拿了这余孽!”
白府后巷,一直往前走,不过一里地,就是三向街道的岔路口,在朝东的高墙院落内,贺兰文竟然在此歇脚,且在他面前,五名江湖汉子立身候命。
“公子,我等知道你活着的消息后,便马不停蹄赶来,只为报当年贺兰老主人的恩情!”
为首的鹰目汉子庞万春沉声相对,瞧此,贺兰文拱手一拜“诸位叔叔,当年之祸,小子谨记于心,不曾忘却丝毫,现在重新回来,若能官顺上通,以正贺兰氏之名,可若不能官顺通之,那么小子必将以一身之力,在这中都搅起波浪滔天,让大夏的人都知道,我贺兰氏之罪,非一族之落,要全天下的人都与之同负!”
“少公子,你一言出令,我等舍命相随!”
庞万春身后,孙寿海、邱喜龙、童宝战、胡利深四人异口同声,当初,这五人身为贺兰氏的家将,在夜战纷乱中失踪无影,后来贺兰文以唐传文的身份四海漂泊求生,纵然寻到这些人的踪迹,可在实力不济之时,并没有搅扰他们,后在北安军立稳脚跟后,贺兰文才慢慢暗中寻觅传书这些人,这些人便早早赶来中都,潜伏其中,不成想林秀与贺兰文的想法相悖,拒绝贺兰文行这冒险无功之为,无法之下,贺兰文只好独身来此,与众人汇合,让后图谋行事。
待众人话落,消瘦刚练的胡利深狠声道“少公子,既然要行事图谋,就不可出丝毫差错,那白立成不是什么仁义主,留着他在,指不定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
“没错!”童宝战附和胡利深的话意“既然您已经威慑白立成,那他心底必定不安,所以借此不备之际,我与胡利深进入白府,将那些个混账斩尽杀绝,也算给贺兰老主人报恩!”
听到这话,贺兰文犹豫一二,从心底来看,他也十分厌恶白立成,这个人当年受恩于贺兰氏,却在贺兰氏出事后躲得远远,现在出力是不可能,出钱也有阻拦,若非他们早有计划,只怕贺兰文自己已经被白立成算计了。
想到这里,贺兰文没有出声,那胡利深与童宝战瞧此,顿时明白其意,于是乎二人提刀转身,向外走去。
白府,白立成正准去暗告贺兰文,不成想还未出门,只听后院一阵杂乱传来,白立成本就心烦,当即怒声“乱什么乱!”
不成想片刻功夫,那杂乱叫声没有了,白立成还道是后府那帮娘们消停了,结果门庭小道方向走出两人。
“你们是谁?如何在老子的府邸!”
白立成大声质问,那童宝战并不应当,随手扔过一东西,白立成低头看去,顿时吓住,那滚圆到脚下的物件根本就是人头。
“你们…”
白立成此时心神大乱,他急声呼叫,当有前院的家奴奔来,胡利深瞧之,立刻抬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