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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
白立成此时心神大乱,他急声呼叫,当有前院的家奴奔来,胡利深瞧之,立刻抬臂,嗖嗖嗖几声急音,那锋利的弩矢直接把当头的几个白府家奴撂翻,至此白立成算是反应过来。
“你们是贺兰文的人?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已经把三十万两如数奉上…”
“白立成,当年若是不是贺兰老主人心善,收留搭救于你,你早就死了,现在少公子要为贺兰氏正名,你却不帮不助,甚至还想暗谋少公子,你说我们留你何用?”
童宝战冷声上前,手中沾满鲜血的横刀也已经拖地划来。
“慢着…慢着…我要见少公子…我有话要给他说…这里是中都,是天子脚下,你们不能乱来!”
生死临头,白立成语乱不堪,只是童宝战、胡利深决意要杀了这个混账,自然不会留着他。
也就手起刀落,白光拂面,白立成便倒地命亡,于后童宝战一把火烧了白府,才与胡利深离开白府。
当日中都商街发生了大事,户市监白立成一家十几口加上家奴府人共计四五十人毙命,其大火烧的都府衙胡钰几乎把脑袋给疼炸。
“这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胡钰嘶声质问,许沫也是一番苦恼模样,眼下正值新春佳节之际,好不容易把东宫旧臣与朝派老臣一系的风头给躲过去,可还没有安生一天,又发生官员满府被杀的事,闹不好现在皇宫里的天子已经知道,若是都府衙调查不周,只怕胡钰的脑袋也要挪挪位置了!
“大人,属下思忖许多方面,根本想不出谁人敢这么大胆,在这个当口行凶做事,且不说朝臣干系,那户市监可是商事街的一把手,朝中下设商行的重要位置,就算谁人动手,也该掂量下,而不是满门屠灭!”
“本官要知道缘由,你与本官说这些琐碎道道作甚?”
胡钰心燥难耐,根本不想听许沫废话,一时间,案事陷入僵局。
。
第一百四十九章夜鱼将行()
与此同时,杜如庭、罗金赐、高柔这些人也听到消息,其首要的反应就是朝堂政系斗争,可细想之刻,他们都发现户市监直属宗门司,由皇家库吏官统辖,非他们派系中的人,因此这些朝臣将其派出斗争列。
可高柔却不能安稳,毕竟他是新春大典的值令官,现在天坛祭祀刚过一日,就发生百姓震动的事,一旦生乱,他难逃其咎。
“大人,你说这会不会是那些老家伙作祟的?”
高柔的府吏低声,众所周知,杜如庭那些老臣现在看高柔就跟狼看见肉,猫看见狗一样,龇牙斗嘴根本不在话下,以高柔在新春大典上的威风,那些家伙必定咽不下气,可若是直接动手发力,就太过明显,可若是转机借道,就另当别论。
府吏的话勾起高柔的思绪,他着虑半晌,最终摇头“此事非彼事,尔等莫要乱言!”
只是话上这么说,高柔心底却一直记着,他离开府阁,直接前往刘勋府邸。
刘勋听得白府的火案,心中早就思忖,瞧见高柔,刘勋道“怎么着?是不是觉得杜老狗给你下事了?”
高柔叹息道“现在正值新春佳节,我这还没有行权一二,便生出这样的大事,当真往我心头插了一刀!”
“兄弟,有句话老兄不知当讲不当讲?”
“什么?”
高柔不明,刘勋沉声道“你以为这事是杜如庭干的,旁人也以为是你二人纷争引起的乱事,可我觉得这事真不想杜如庭那老东西的作风!”
“为何这样想?”
“杜如庭身为三朝老臣,那个位高权重,比之你我要强上一倍,你我之所以能够在先前的敌对上占据便宜,不过是仰仗东宫旧臣名头,也就是陛下暗中允诺的力量,不然你我早就被杜如庭料理了,现在白府满门被屠,此等事太过招摇,杜如庭不会傻到做这事,以遭来陛下的怒气!”
刘勋一番话说的十分有理,高柔想了想,应声“若是这么看来,白府一案非朝系之祸,那就是有人刻意在挑乱生事,以混淆中都政局!”
“有这个可能!”
刘勋、高柔二人一合计,这浑然的路子似乎清晰起来,可中都潜龙四海,什么样的家伙都有,一时间,高柔根本猜不透其中的道道,最后刘勋道“我这就请柬中书阁,以杜如庭的令下查此案,只要杜如庭无什么阻力,就表明与他无干,那样你我则把注意放到中都其它阴影下!”
杜府。
杜如庭知晓白府的事后,整个人为之一怔“此事何时发生?何人所为?”
对于杜如庭的反应,瞿承恩道“首府大人,这事就在一个时辰前,白府上下无一生还,大火甚至把邻家的院落也给烧了!”
“如此狠手,当真把老夫给推到浪口上!”
杜如庭老谋深算,一瞬间就想到自己身上“这些人借用中都的风乱朝局,胡作非为,若是高柔那些就家伙不明事理,只道是老夫与他们做坏!”
“爹,此番想就错了!”
话接话,音传耳,杜如庭寻声转身,乃是杜晖进来。
那瞿承恩看到杜晖,立刻起身“少公子安好,听说您在北镇歇脚,怎么这个时辰来了?”
“瞿大人自坐!”杜晖回礼,让后冲杜如庭道“爹,儿听说中都发生了大案子,联系现状,只怕爹爹要为此事着急上火,索性赶紧入城,为您分忧!”
“你这孩子,老夫不愿你掺和官场中事,你怎地就不听!”
杜如庭心顾杜晖,可杜晖身为杜如庭的长子,又岂能避得开?
“爹,事到临身迎,儿这两年游看在外,已经明白,现在回来,就是准备投身杜氏,为杜氏效力!”
杜晖的反应让杜如庭心阔欢愉,末了他道“既然如此,你就说说这场乱中袭来的杂事!”
听到老子考验,杜晖思忖片刻,直言道“爹,很简单,有人借着乱机生事,妄图把中都的局势搞乱,至于所为何事?儿暂时猜不出来!”
“搞乱局势,这未免太过危言了吧!”
瞿承恩似有不信,可杜晖却道“瞿大人,有些时候,看事不能单单看一面,要站在最高处向下俯视,尤其是阴影下的位置,此次我在外游看,听到一些风声!”
“什么风声?”
“关于十年之尘的风声!”
对于杜晖这话,杜如庭与瞿承恩顿时变了脸色,那是先帝在世时的大夏惨案,现在竟然还有传闻,只怕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听闻,那一场罪罚中,贺兰氏的人并没有全部被抓落网,有些人趁乱逃走,隐姓埋名,只为光正族氏!”说到这里,杜晖摇头“爹,你们想,一个被陛下屠灭的族氏如何恢复名声,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所以儿以为,这事十有八九是与贺兰氏有关!”
“要是这么看来,中都这场乱象只怕来的猛烈!”
瞿承恩道“首府大人,少公子这么说,你可就要当心了,千万别被人当了盾牌,顶在浪口上!”
“哼!”
杜如庭怒声一喝“老夫虽老,可还不浑然傻呆,想要利用老夫,简直痴人说梦!”
中都东城,大栅栏。
贺兰文与庞万春等人在此隐秘藏身,路上,他们就与那些喜气洋洋的百姓无什么区别,在一处宅子门前,贺兰文上前敲门,不多时,门开。
“你们找谁?”
门童问话,贺兰文笑道“敢问这里是冯振饶大人的府邸?”
“没错,你们是何人?”
“请小兄弟代为传告一声,就说文兄来访!”
门童狐疑不定,就把门关上,不多时,门童再看门,身后赫然跟着户部少监冯振饶。
身为前丞相冯如晖的儿子,冯振饶与其父一样,沉稳老练,自老子出身被贬,冯振饶就守着自己职位安身立命,现在听得文兄来访,冯振饶面色颇为复杂。
“你就是文兄?”
冯振饶问话贺兰文,贺兰文笑着点点头,一息过后,冯振饶让开门庭“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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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夜鱼将行2()
入屋坐下,自有冯府下人端上香茶,那贺兰文与冯振饶面对而坐,一时间沉静无声。
约莫半杯茶的功夫,贺兰文开口:“冯兄,十几年未见,你还安好?”
“唉!”
冯振饶叹了一息,没有接贺兰文的话茬:“当初的十年之尘我记忆犹新,说实话,无论如何我都想不到你还活着!”
“世间想不到的事多了!”贺兰文沉笑:“之前我听闻老爷子遭受夏武帝的流放之为,郁郁而终,你现在苟延中都角落,这日子过得还算顺当?”
“贺兰文兄弟,你我此番再见,就不要说什么虚话了!”冯振饶非浑人,对于本该死了的人再度来寻,他自然料想不到会有什么好事发生,此时直言相对,贺兰文起身拱手。
“冯兄,某弟不才,苟延残喘这么多年,不愿再蹉跎下去,此番入都,就是为了以正族名,希望冯兄”
不待贺兰文话落,冯振饶起身拱手,回绝沉声:“贺兰兄弟,此言不要再说,自家父西去,某已经没有任何争斗之心,至于什么陈年旧事,不过虚云烟雨,请回吧!”
如此直截了当的回绝让贺兰文无言相对,稍加思索后,贺兰文起身:“既然这样,在下告辞!”
离开冯府,贺兰文心中计量,这冯如晖直接拒绝,看来是不打算讲什么旧情,这么一来,贺兰文在中都可就没什么大的助力,毕竟当年能够攀上情分的就那么几家。
“少公子,有一人是不是可以考虑下!”
庞万春从旁建议,贺兰文疑声:“所言何人?”
“连亲王之子,秦宇至!”
“他?”
贺兰文与秦宇至当年并没有什么交情,仅仅是秦懿与家父私交甚好,现在秦宇至位置忠国候,怎么会与他这等祸事连连的人相见,闹不好一个不慎,自己更被秦宇至拿下。
“秦氏与贺兰氏的情分早就随风飘散,若我记得不错,当年那场夜屠中,秦氏也在其中,这个仇我可不会忘!”
思来想去,贺兰文一时竟然寻不得上书的路子,就在他犯浑时,街巷前发生些许骚乱。
街巷上,两行车驾相互抵住路口,各不相让,路旁行人纷纷侧目观看,打算瞧瞧这两家谁的来头更大。
灰色古桐木马车前,几个随行家奴装扮的汉子粗声粗气,冲红漆木马车斥吼。
“赶紧把路闪开!”
“闪开,你们算什么东西!
红漆木马车的车夫也毫不示弱,只见他挺身抬臂,手握马鞭指着几个家奴汉子:“怎么着?莫不成你们要动手?可以啊,来,看看你们敢不敢动我们一个指头!”
听此,灰色古桐木马车车厢里探出一身影,几个家奴当即回身。
“少公子,这些人当真可恨!”
这车厢里的人不是旁的,正是杜如庭的儿子杜晖,此间他去旧友家寻故,碰到红漆木马车一行堵路,纵然心怒,可中都之地鱼龙混杂,凡事还是小心为妙。
“在下杜晖,不知兄台高名?”
杜晖当先开口,那红漆木马车的车夫瞧此,转身冲车厢内的人禀告,结果车厢内却传出阵阵酒嗝声,约莫三息功夫,才有一人摇摇晃晃走出来。
“我乃乃”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这人一时想不起自己是谁,如此尴尬之作,实在让路人嗤笑。
“哈哈哈你瞧那人,多有意思,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这人一看就是酒鬼,喝成这样,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一头栽倒河里淹死了!”
一时间,笑骂连连,车夫气的四面呵斥,但众怒难犯,车夫不敢太过张扬,不然出了什么后果,他可担不起。
只见醉鬼想了片刻,才冷笑道:“杜晖,我我知道你,当朝中书阁首府杜如庭的儿子,前两年出游在外,现在归来了,看来你们杜府要翻身大动作了!”
听此,杜晖疑声:“不知你是?”
“在下刘骥,刘勋之子!”刘骥一脸傲然,全然不把杜晖放在眼里,他摇晃这下了车驾,道:“杜公子,你这外出归来,就摆着这么大阵势,莫不是要给我等施压?”
对于这话,杜晖很清楚刘骥的意思,不外乎是两系权争,但杜晖为人沉稳,对于酒鬼刘骥,他笑笑拱手,让后退身冲几个家奴道:“立刻把道闪开!”
那家奴听之,二话不言,立刻扯缰拨马,让开大道,刘骥冷笑,转身上了车驾,让后逍遥离去。
瞧着刘骥车驾的背影,一行家奴道:“少公子,明明是他们乱了行路的规矩,为何我们要让他们?”
杜晖眉宇微皱,漏出几点愁云:“些许小事,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