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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要给微臣做主啊!”
夏景帝面前,刘勋当真哭的撕心裂肺,纵然夏景帝心燥不堪,可刘勋十余年来伺候近前,尽心尽力,哪怕不看其功劳多大,也要记着他的苦劳多深,现在刘勋儿子莫名被人杀害,加之烈火焚烧,连个完整的尸身都没有,可想这个打击对刘勋有多重。
待刘勋一番哭嚎几尽尾端,夏景帝才开口出言,步戊等内侍立刻召来太医,与瞧之模样想背过气去的刘勋诊治。
“刘卿你儿如何,你心知明了,现在陡然出了这么大事,朕会命京兆阁好好纠察,给你一个公道!”
闻听这话,刘勋立刻跪地叩首,瞧那态势,几乎想把脑袋砸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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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夜鱼将行7()
“陛下,臣就这一子,若是不能为其血恨寻来公道,微臣纵然身死也将难安”
眼看刘勋苦恼没了头,夏景帝正欲发火,皇门令匆匆赶来,步戊近前得声,转言于夏景帝,夏景帝眉宇时紧时舒,约莫三息功夫,夏景帝才道:“刘卿,现在朕任命你为京兆阁纠察使,可下通三司吏府,亲查火案!”
话落,夏景帝不顾刘勋泣声叩谢,便转身离开,出了乾清宫的宫门,夏景帝怒声:“这些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难不成他们真以为朕不敢杀了他们!”
“陛下息怒,高大人正为此事而来,现就在上书房门外候着!”
上书房门前,高柔急的来回踱步,自他听闻刘勋儿子出事,高柔整个人几乎被乱事逼到崩溃边缘,眼下,新春佳节才过几天,就出现这般大事,且高柔很清楚刘勋这人的性子,他看似遇事沉稳,那是不到事上,以现在的情况,刘勋一个不稳,就会向杜如庭那等老朝臣列动手,后果如何,非高柔这个值令官可以掌控,因此高柔不敢拖沓丝毫,就赶来觐见夏景帝。
“陛下,臣以为,案不牵身,罪不自落,刘勋现在情绪不稳,可千万不要让他去查刘骥的案子,万一与杜如庭那边的老臣相对不稳,后果难以预料!”
高柔说的再言在理,可是夏景帝却没有应之。
“高卿,你以为这刘骥的案子怎么回事?”
“陛下,臣现在心思杂乱,一时理不清思路,请陛下恕罪!”
高柔无法回答夏景帝的问话,这让夏景帝大为不悦:“身为新春大典的值令官,连这些小事都掌控不了,日后谈何进位!以效皇恩!”
面对斥责,高柔只把脑门紧紧贴在地上,待夏景帝的怒气落地,高柔才敢抬起头:“陛下,新春乃陛下元年大典之庆,当真不敢出什么乱子,不然于国不利,于民不利!”
“朕心中有数,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夏景帝道:“朕已经赐令刘勋,让他亲自纠察其子火案一事,你也去协助他,十日之内,朕要这么平消下去!”
“陛下,微臣”
高柔还想说什么,可夏景帝已经背身,无法之下,高柔只能叩头离开。
待高柔出了上书房,那步戊赶紧上前与夏景帝揉捏双肩,以泄疲劳。
“陛下,奴才有句话想说,可不知道对不对!”
“想好再说,若是不对,就不要召那个罚!”
夏景帝疲惫身累,步戊看在眼里,心中实在不忍,半晌,他硬气道:“陛下,奴才以为,您干嘛要顺着刘大人的意思走?他那个儿子大本事没有,勋贵子弟的恶习满满一身,整日花天酒地,指不定惹上什么人,现在被人逮住机会给杀了,也算老天有眼,给中都除了一个纨绔子弟!”
“恩!”
夏景帝重重一沉,步戊自知说错话,立刻跪地请罪,奈何夏景帝根本没有搭理步戊的心思,仅仅道了一句滚字,步戊与书房内的一众内侍纷纷跪退离开,得了清净后,夏景帝翻身上了卧榻,正欲缓息片刻,结果步戊又进来了。
“陛下忠国候求见!”
本欲发作的夏景帝听得秦宇至来见,立刻起身:“召他进来!”
秦宇至入屋后,夏景帝退下所有人,秦宇至直言道:“陛下,微臣听闻某位朝臣的儿子出了命案,现在整个中都街面上的差役府兵到处飞,这么下去,于九门城防不利!”
“宇至,你来的正好,朕有事需要你去做!”
秦宇至听之有令,立刻躬身拜服:“陛下有命,微臣无所不从!”
“朕怀疑有人借着朝风来刻意生事,以此搅乱朝政,至于是老臣系还是东宫旧臣系,朕需要有人来挑出矛头,现在刘勋就是那个枪锋,而你需要的做就是稳住中都各方势力及可能发生的隐祸,若真是有人视朕无尊,那么朕也就不必再仁慈了!”
说这话时夏景帝双目杀气四溢,秦宇至纵然跪地无应,可他背脊生冷,心潮翻滚,切切实实感受到那股龙威之怒。
“哟军爷你们这是打哪来的?如此大雪,这一路上可不好走吧!”
邺城,北道驿站,林秀一行急速赶进,总算到达中都北缘边界邺城。
那驿站的小二老远就招呼,林秀下马,冲小二道:“莫要废话,好酒好肉好菜只管上,待饱腹歇息完了,一并算钱给你!”
“有军爷这句话,得了!”
小二扯呼,迎着林秀一行进入驿站公厅,原本驿站松散稀疏,没有几桌,可是林秀这一行人进来,直接把驿站塞满,甚至有些随行弟兄没有位置坐。
“军爷,前院公厅地方太小,若是军爷们不嫌弃,小的在后院支起棚子,摆上大锅炖肉,保证军爷吃饱喝足!”
掌柜的亲自来招呼,林秀道:“我等是北人,此行有要务在身,当误不得,掌柜的只管把熟肉端上吃,无地方坐也无碍!”
眼看林秀好言相说,掌柜的倒也不怎么紧张,在他一声声吆喝下,整个驿站后厨的伙计全都上阵,半个时辰后,林秀一行饱腹,只是这会儿外面又飘起来大雪,掌柜的上前道:“军爷,你们说是北人,以小老儿来看,莫不是北安军?”
“老头,算你有见识!”
方化心傲满满,应声接上,掌柜的嘿嘿一笑,道:“不瞒你们说,小老儿有个远房侄子就是北疆临城人氏,也进了北安军,现在好像是都伯呢,从他发来的书信来看,北安军仁义,忠勇,对待蛮子外敌绝不含糊,可对咱们自己人,那当真是活菩萨,方才你们一帮子进来,小老儿就怕一个招呼不周,你们把小老儿这破店给拆了呢!”
“哈哈哈哈哈!”
掌柜的一番话惹来众北安军兵士大笑,林秀摆摆手,弟兄们息声,林秀将一张银票递上,道:“掌柜的,你好生收着!”
“这使不得使不得!”
掌柜的瞧见银子也不接,这让林秀不明:“怎么着?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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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夜鱼将行8()
“军爷,你说你们在北疆杀敌,把蛮子挡在辽河之外,这等忠国护民之功,小老儿心中感激,所以这餐饭,小老儿请了!”
掌柜的执意如此,但林秀岂是那等好占之人?
三言两句之后,掌柜的被方化强压收下银钱,跟着林秀下令,一行人继续踏雪赶路。
“世间竟然有这样的兵勇,长此以往下去,如何不得民心!”
掌柜的感慨万千,虽然这不过是一时的心言所漏,可是正巧不巧的被驿站中歇息的小黄门骑官听到,真可谓说着无意听者有心,那骑官皱眉起身,来至门外,远远望着林秀一行远去的身影,这骑官立刻起行,从另一条路赶往中都。
中都,城西竹林青湖苑,时至冬中,雪降漫天,那般美景当真润透人心,在湖边凉亭下,两人面对而坐,那一壶热酒纯纯诱心,一炉火炭暖暖神魂,辅之一炉清香缭绕左右,当真有几分人间仙境之意。
“罗大人,下官昨日得中书消息,刘勋殿中哭请陛下,陛下赐之纠察火案之权,这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已经退位至中书议郎之位的郑乾抚须低言,此间二人碰面,鲜有人知道,不然风声捅开,不管是罗金赐,还是郑乾,都不会安稳,毕竟杜如庭日渐高涨的权心已经犯了众官的底线。
“以家仇心恨为作祟,换做谁都不会发生什么好事!”
罗金赐品着清酒,低声自语道:“只是某不明白,一直明目观天的陛下怎么会下这样一个糊涂令?实在让人想不通!”
“可能是刘勋从身陛下东宫旧臣,若是讲私情,这事倒也说的通!”
“你觉得天才雄略的陛下会被些许私情所困扰?”
罗金赐反问郑乾,郑乾思忖其中含义,旋即摇摇头:“那倒不会,否则当初武帝退位西去,陛下如何能够在大厦将倾之际力挽狂潮?可要是照你这么说,这刘勋之子所引发的祸端必将成为撼动眼下朝堂根基的火苗!”
“唉…谁说不是呢!”
罗金赐缓缓起身,踏雪来至凉亭阶下,面对漫天大雪,他忧声满腔:“眼下河西军的将领已经入朝为官,兵部、吏部、户部皆有人选,这么大的一股力量,完全就是外力强占中都朝臣之位,杜如庭一力抵挡,过于僵硬,其权争之心完全被陛下所厌恶,依我看,刘勋一族不过是权风争斗下的一颗棋子,真正的目的还是在朝堂!”
“那样的话你我也避不开!”
郑乾意识到其中的危害,心中已然沉闷,想他之前从身齐王殿下直至夏武帝,可到头来却落得权交位落之果,现在想要安身立命都不可能,实在是深陷漩涡之中。
“郑大人,以某愚见,这场乱事一旦掀起风浪,势必会席卷中都三府六部,闹不好更是陛下重新安排各方势力的引子,你我要想真的抽身,最好的办法就是请辞!”
“请辞?”郑乾一怔,定睛看去,罗金赐的态度很是坚定:“不错,请辞退让,若是陛下应允,那便能够在朝风袭来前全身而退,否则一旦火势上身,相甩都甩不开!”
“可是…”
郑乾应之开口,但话到一半硬是咽下去,罗金赐虽然没有听到尾,可也知道郑乾的心思,想他们这些人一路从官至死,有多少人能够在半道抛弃权贵,归隐田间,几乎没有。
末了罗金赐道:“郑大人,您是某的前辈,方才那些是某的心言,至于如何做,就看大人自己了!”
话落,罗金赐拱手拜离,唯有郑乾呆呆的留在凉亭下,思忖那迷茫如雪途般的道路。
杜府。
杜晖对于上官清明的到来感到十分吃惊:“上官兄,您这是…”
面对杜晖的不解,上官清明叹息道:“虽然我不喜官途朝政,可身在中都这等富贵之地,又真的能够避开一切风流么?显然不可能,况且你与我自小长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身入危险而不顾!”
听到这话,杜晖神色骤变一二,他退下左右,疑声:“兄长说我身险危险?此话如何讲?”
“唉,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昨日你前脚走,我后脚跟来,只因你随行的家奴列中,有一人身形模样使得记忆犹存,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可又想不起来,结果半道刘勋之子刘骥火案消息传出,我就知道你要大祸临头!”
“等等…上官兄,你这话说的愚弟实在不明啊!”
“刘骥一死,你必定受牵连,至于祸从何出?唯有待时观之!”
上官清明说的模糊,杜晖一时当真摸不大头绪,之所以这般,也是上官清明心中感激,若让他一定言语其中道道,他那样一个清正之人必定想不到什么毒计上,可对贺兰文而言,这便是他搅乱中都的第一招毒计,借以权风,浑水摸鱼。
“少公子,属下按你的吩咐,把刘骥那等废物结果掉,连尸身都没有留下!”
胡利深前来回告,贺兰文点点头:“告诉庞万春,近来让他安身,我倒要看看,这中都到底能翻起多大风浪!”
这时,一阵杂乱从府院前面传来,贺兰文立刻起身,从偏门赶至杜晖的门庭前。
“少公子,前院似乎有事发生?”
杜晖本就心烦,此间再有乱事,顿时怒声:“谁人敢来我杜府放肆?”
上官清明瞧之,立刻起身:“杜兄,既然你府上有事,愚兄还是暂避为好!”
府门前,都府衙胡钰一脸无奈的看着京兆阁的官差们,这些个家伙当真狂妄,竟然直接来寻杜如庭长子杜晖的府邸,瞧着他们轰轰砸门的模样,胡钰心里直呼老天有眼,别让杜晖在府中,但很不凑巧,府门打开后,数名杜晖的家奴抄着哨棒冲出来,瞧此,京兆阁的官差立刻抽出腰刀,作势强压。
“你们是何人?胆敢乱闯杜府?”
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