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闻此,管家心里一惊:“外乡女,该不会就是大小姐骆妙欣吧!”
虽然有这种想法,可管家并不敢确定,思量片刻,管家暂且歇息于西街道前的客栈中,让后派人四面打听询问。
医馆中,骆妙欣歇息一个多时辰,总算醒来,郎中瞧之,道:“姑娘,可有何不适之处?”
骆妙欣细细感受一番,除了肩头的棍伤闷痛外,其它倒也没什么,也就这时,骆妙欣才发现自己置身医馆中,这让她狐疑不解,她依稀记得自己被一群汉子抓走,由于疲惫伤痛,一时昏过去,后来发生什么,便不记得了。
“郎中,我怎么会在这里?”
“姑娘,是北安军的兵士送你来的,他们已经付过汤药费,你若无碍,拿上这些补药就可离去,其它老夫也不清楚!”
郎中说完,唤来药童,不过十多岁的小药童冲骆妙欣笑道:“姐姐,这些汤药一日两幅,三日过后,您的身子就补得差不多了!”
出来医馆,骆妙欣四处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北镇街道上,敢情那些混账汉子们又把自己抓回来,只是骆妙欣不清楚北安军怎么会救了自己。
“大小姐”
正在思量中,一声呼喊从身后传来,骆妙欣回头一看,叔父府上的管家就在身后不远处。
“孙伯!”
骆妙欣高叫一声,向孙伯奔去。
“你可忧心死小老儿我了,若是你出事不见,老爷可不得扒了我皮!”
孙伯一脸心疼,他上下打量骆妙欣,发现骆妙欣的脸上有伤痕,顿时怒声:“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方才我打听四周,听说你碰上恶棍了?”
“孙伯,无碍,几个不长眼的混账,已经被我打走了!”骆妙欣不想受辱的事说出来,便胡乱搪塞过去:“孙伯,时间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去吧,莫让我叔父等急了!”
“哎哎哎,小老儿听你的!”
于是孙伯带着骆妙欣承驾马车,向中都赶去。
中都,京兆阁,梅成安以刘勋之令为由,回绝了都府衙的提人要求,那胡钰眼看双方的暗潮越来越烈,当即请辞上书,躲身灾祸。
但梅成安对于胡钰的请辞看都不看,直接将其撕掉:“你个混账,当前新春大典之际,正是各处用人之时,你却谋私告老还乡,实在混账之至!”
梅成安一通叫骂,将胡钰赶出京兆阁,无法之下,胡钰只能哭丧着脸回府,只是他前脚还没有离开,后脚蒙烁来了,胡钰留了个心眼,瞧瞧观察情况。
那蒙烁呈着夏景帝的谕旨来到梅成安面前,一通呼喝后,梅成安连个屁都没有,直接将关押一日夜的杜晖给放出来。
由于一日夜未进水食,杜晖脸色有些苍白,走路脚步轻浮,蒙烁瞧之,心中暗探乱事要来,只是蒙烁心里有数,对于这其中纠葛,他从皇命,却不加身,反观梅成安,在蒙烁带走杜晖后,立刻回告刘勋,刘勋知晓此事,怒之癫狂,恨不得把蒙烁给撕吃了!
“太府阁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他们也要从身杜如庭那老狗,与老子作对!”
刘勋大怒叫骂,梅成安纵然被吼的狗血淋头,可还是尽心从命,末了刘勋咬牙切齿道:“既然蒙烁想要借机强压老子,那老子就是拼了命,也要把他们那些人全都拉下水!”
“大人,这事是不是有些蹊跷?”
梅成安比之刘勋,要冷静许多,他思忖其中的道道:“蒙烁乃太府阁首府,比之官位与杜如庭一个身列,他怎么会代为陛下传令谕旨,那不都是皇门令及内侍司的活?这其中不会有什么深意吧!”
只可惜刘勋因为刘骥火案一事,早已理智尽失,现在他就一个心思的琢磨杜如庭的儿子杜晖,似乎杜晖就是亲手杀掉自己儿子的凶手,对于梅成安的谏言,也根本听不进去,片刻后,刘勋与梅成安下令,强压都府衙彻查火案其它细节,一定要找出杜晖的罪证,自己则赶往高柔处,与之商量,寻得办法。
与此同时,在各方势力已经被小小火案牵扯的身形不定时,贺兰文却在杜晖的府上安然饮茶。
“少公子,半刻前,杜晖离开京兆阁,算着时间,至多半个时辰,就会回来!”身后,庞万春低声禀告,这些个贺兰氏的家奴就像影子一样藏在暗处,时刻观察各方情形。
听闻这个消息,贺兰文神色沉然无变,他放下茶盏,道:“看来有其它人插手此案,不过这样也好,越多的人掺和进来,这中都就越乱,介时对我就越有利!”
随后贺兰文放下茶盏,庞万春一个转身消失在府邸后花园的林道间,贺兰文则起身向前院跑去,不多时,贺兰文驾着马车向外赶去。
第一百六十六章隐秘无踪()
杜府老宅,杜如庭看到杜晖归来,儿子那般憔悴模样让老家伙心疼不已。
“那些个混账,竟然如此大胆作弄你,老夫必定饶不了他们!”
“爹,儿无大碍!”杜晖道:“既然儿子已经出来,爹爹就不要再生纠葛了!”
听此,杜如庭顿时气涨三分:“算了,你怎能说这话,爹做的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这个竖子!”
言语不过三章,话锋已然转向,但杜晖仍旧恭恭敬敬的冲杜如庭说着:“爹,儿这京兆阁一行,只怕不像眼前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来人,送少公子回去歇着!”
杜如庭不想听杜晖的弱身话,直接开口,于是管家匆匆进来,冲杜晖拱手拜声:“少公子,您府上的家奴已经来了,请公子移身回府歇息!”
“爹,儿真的不想爹爹再因权风争斗…”
杜晖还想说什么,可杜如庭已经转身离开,那般坚决让杜晖心里伤感不已,出了门庭,在街道边,贺兰文早已驾着马车候在近前。
看到杜晖,贺兰文小跑过来:“少公子,请上车驾!”
杜晖扫了贺兰文一眼,不知是不是上官清明的提点,他对贺兰文的兴致越发沉厚,那不是欣赏,也不是厌恶,而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一路上,贺兰文关心问候,杜晖一言不发,贺兰文语断片刻,才再度开口:“少公子,在下说句不尊的话,您劝不了老爷的!”
对于这话,杜晖闭目的双眼骤然张开,直直看向贺兰文:“你说什么?”
闻出话音味道不对,贺兰文将车驾停下,转身躬拜施礼:“少公子,老爷权心深重,已经深入泥潭不可出,您身为杜府少子,未来的继承者,理应尽儿之孝心,为老爷分忧,而不是反其道行之,劝慰老爷放弃抵抗,不然要不了多久,东宫旧臣系的那些人就会欺负到老爷头上,那时您被刘勋纠察刁难的情况只会更加严重!”
“放肆!”杜晖本就心烦,此时听到这些心存不恭的话,如何能够不怒。
一声怒吼传来,贺兰文当即跪地,杜晖车驾两旁的家奴则快速冲上,拿下贺兰文。
“说…你到底是何人?有什么居心?为何频频示意我权风之为?你不要以为自己有几分口才就足以让人倾心相用,我可以随时杀了你!”
在杜晖怒斥时,街道两旁的巷子中,几双眼睛直勾勾的看来,其中孙寿海已经变了脸色,不觉中,他的手按在腰间的臂弩柄上,结果身后一只手压住了他,孙寿海转头一看,乃是庞万春。
“不要轻举妄动!”
庞万春盯着街面上的情况:“少公子行事有度,那杜晖是他怂恿杜如庭深入权风,搞乱朝堂的关键,若是此刻出手,少公子的心血就全白费了!”
“可杜晖那孙子似乎想杀了少公子!”孙寿海怒声:“难不成我们就眼睁睁看着?”
“不会的,杜晖绝对不会杀少公子,他不是那种恶人!”庞万春很是肯定。
车驾前,贺兰文被杜晖的家奴按在地上,此景惹来周围不少行人注目,可是杜晖身份使然,并没有人敢上来多事,就连街口处的几个巡街衙差也绕道离开。
“你到底是谁?为何频频说出事关朝政的话?谁派你来的?”
杜晖步步紧逼,可贺兰文纵然身临险境,他也不乱丝毫,哪怕面上所显露的一丝惊慌,也不过是他本色演出下的刻意作为。
“少公子,你救了在下的命,在下明白知恩图报的理,现在你心善退步,可刘勋有过一丝饶你的意思?若不是老爷力压朝官,面见陛下,你现在能够出了京兆阁?谁都知道你没有杀刘骥,更与刘骥火案没有丝毫干系,可刘勋为什么揪着你不放,难道仅仅是刘骥死前与你街面相遇?狗屁,那刘骥死前见得人多了,为何偏偏盯住你?不过是你身为老臣系的长子,他们要处你而决后患…”
一番话说完,贺兰文也是面红目睁,那模样倒把杜晖给震住三分,他可没有想到贺兰文竟然有此洞察力,也正是从这一刻,杜晖有十足把握断定。贺兰文绝对不是贫人百姓出身,他和自己一样出身世家大族。
“少公子,怎么办?杀不杀?”
“少公子,此人无礼至极,留他何用?”
家奴从旁怒声,但杜晖却迟迟不下那句话,最终,杜晖缓了一口气,呵声:“将他押回府邸!”
看到贺兰文被杜晖带上马上,重新离开,孙寿海的紧握臂弩柄的手才缓缓松开。
“接下来怎么办?少公子必定被杜晖带回府中审问,我们若是不管,少公子只怕…”
“无碍!”
庞万春沉声截断孙寿海的话:“贺兰氏的继承者不会那么懦弱,若是些许罪罚皮肉之苦就能为贺兰氏寻来公道,那又有何妨!”
这话入耳,孙寿海、胡利深、邱喜龙、童宝战四人不再说什么,庞万春思量片刻,冲四人道:“从现在起,我等四人务必要严密监视杜如庭、蒙铄、刘勋三家动向,如有变化,立刻来报!”
在老臣系与东宫旧臣系交锋愈加激烈时,张祁反倒在自己的府邸安稳许多,至少近来无人再关注请柬什么北人河西两方调派驻防的事了。
“小公爷,老爷来信,说北安军林仲毅接到中都诏令,已经来都受封!”
“不是说好开春过后才来,怎地提早到现在?”
张祁疑声,蒋济道:“小公爷,您说会不会和中都势力变化有关?”
“嗯?”
蒋济这话引来张祁沉思,细想就会发现,自河西秦王来都觐见陛下,臣服拜安,河西将领上百人已经归入吏部、兵部调职,这么些人必定会成为一系,而老臣系杜如庭一力谏言河西北人调派互驻,以平四海,这本就破坏了朝堂平衡,现在东宫旧臣系也因火案牵扯进来,连中立从龙的太府阁蒙铄都沾身,鬼知道这朝堂风流会变化到什么地步。
第一百六十七章再度入都()
一时思忖不得果,张祁道:“管球他呢?只要不牵扯到小爷身上,那些个老家伙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不过你得派人时刻注意,仲毅什么时候入都,什么时候觐见,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属下遵命!”
蒋济得令离开,张祁也起身安置接尘林秀的事宜,虽然二人关系已经不如曾经的书院时光那般纯真,可张祁心底仍旧存留那么一丝兄弟情义。
“仲毅,现今再见,你我还能畅谈如初么?”困顿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张祁早已浑浑不清。
北镇,次日一大早,天色不过蒙蒙亮,林秀便下令前往中都,由于昨夜已经先行一步给中都九门司发了书信,今日入城,会有九门司的人来接应,不然林秀这百十名亲骑兵可进不了城。
出发前,掌柜的与北镇百姓纷纷夹道相送,林秀拜别相离,如此儒雅风范当使得北镇百姓夸赞纷纷。但在人群中,一双狠毒的眼睛死死盯着远去的北安军,那感觉恨不得把林秀这些人给生吞活剥。
中都北门官道上,林秀行进缓慢,大概巳时的时候,迎面行来一队兵甲,林秀瞧之,立刻下马。
中都九门司巡查卫指挥使殷破抬手,身后的城防军停下脚步。
殷破大眼扫去,一眼就看到北安军行军旗下的林秀,他缓了口气,拨马上前,待行至三步之距,殷破拱手:“林将军,可还记得下官?”
听之声音,林秀细看一二,不多时,脑海里浮出曾经的印象,于后林秀拱手:“殷指挥使,数年不见,可还安好,此番本将入都,有劳指挥使了!”
“不敢,不敢,林将军请!”
时至此刻,林秀已经是北疆军行大员,可不是当初那个小校尉,殷破也不敢有丝毫不尊之意,几句寒暄之后,林秀与殷破并驾齐行,向中都赶去。
一路上,殷破恭敬之至,林秀以礼相待,倒也和气满满。
“林将军,下官已经把将军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