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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嘴!”
一衙差抬手巴掌,扇在杜晖脸上,眨眼之后,一座五指山活生生显现出来。
“你做的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莫要东说西说,到了监牢,有你说话的时候!”
这边杜晖被梅成安抓走,那边杜如庭已经得到消息,起初杜如庭还不相信,在他眼里,梅成安这个新晋京兆阁的老一再怎么说也要顾忌三分,但家奴接连告急,让杜如庭坐不住了。
“这个刘勋,莫不是要与老夫鱼死网破,拼个高低?”
杜如庭叱声叫嚣,府人无一敢应,也就同时,京兆阁的令书传到杜如庭面前。杜如庭看完,心怒之余,却惊蛰万分,因为在那书信上写着杜晖遣人暗害旁人的罪证甚是详细,不光有物证,更有人证。
京兆阁的监房中,杜晖被绑缚在刑柱上,虽然他有国子学士之名,罪不罚其身,但是梅成安这些人还是把他绑了起来,至于用刑否,那是后话。
第一百八十二章顺藤摸瓜3()
“你们这些混账,怎敢如此对我?”
杜晖怒啸不断,可那些个差人根本不理,在对面的监营房里,淳于真冲梅成安道“大人,这么做会不会太过火?那杜如庭不是什么善茬子,一旦他知晓自己的儿子被京兆阁再度强行掳来…”
“怎么着?尔等害怕了?”
梅成安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他手指微叩桌案,那很有节奏的‘哒哒’声让淳于真等下属心中不安。
“大人,属下不是害怕,属下只是觉得…这事有点太过直接了,咱们都是知道,杜晖可是中都国子学士之首的人物,这样的人…咱们把他们给绑缚刑柱,可是有违学士罪罚不加其身的祖规,一旦被上面知道,刘大人那边会有什么结果,属下不敢多言,可属下这些人要遭灾,那可是一定了…”
“放肆!”
淳于真的话让梅成安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让淳于真等差人吓的一哆嗦。
梅成安咆哮如狼,他立身探手,一把揪住淳于真的衣领子“记住,你是京兆阁的人,不是他杜府的狗,说话要想清楚!”
“属下知道,属下方才多嘴了!”
淳于真改口,但梅成安已经怒火中烧,他奋力一推,将淳于真推的后倒数步,让后梅成安顺着窗阁看向刑罚屋里的杜晖,道“让他闭嘴!”
淳于真与差人们相视看来一眼,最终憋下心里那股劲,朝罪罚屋走去。
京兆阁府堂,在其大门前,都府衙的人此时围聚一团,京兆阁的衙差横身拦挡,双方简直就要混做一团。
“许沫,你这个小小的律司郎,怎敢善闯我们京兆阁?莫不是要造反!”
京兆阁的府吏宛如老狗,只把许沫给骂的狗血淋头,但是许沫却不强行硬顶,他不过是受了胡钰的令,来问察杜晖的案子,毕竟刘骥火案的所有干系也归都府衙一部分,现在杜晖突然被抓,杜如庭自然施加压力给胡钰,胡钰躲不开,可自己又不能明面出来,就只能让许沫这个副手来凑活。
现在双方于京兆阁府堂门前大闹,那般乱象惹来不少百姓注目,这么一来,以中都百姓的口风和市井传播速度,不过半个时辰,都府衙揪罪京兆阁的风言竟然传入宫中。
“陛下,刚刚得朝官来报,今日上午巳时那会儿,都府衙的差人与京兆阁的差人对峙于府门街面上,影响甚坏!”
乾清宫,正在翻看奏本的夏景帝听到这话,立刻停下手中的动作。
“京兆阁与都府衙?”
“没错!”
高柔低声道“那朝官刚刚下早朝回府,路遇情况,便多看了两眼,待他发现是官家人对持,这朝官就赶紧回来上告,陛下,这事…”
高柔拖声不断,明显再问夏景帝解决办法,但是夏景帝却转念须臾,反问高柔“高卿,你以为这事如何处置?”
“这…”高柔犹豫片刻,试探道“陛下,京兆阁与都府衙皆为朝堂官衙,其本身更是上下阶关系,现在街面对峙,影响甚坏,臣以为,须从重惩治!”
“就如你所言,此事你去办吧!”
夏景帝的直言让高柔稍愣瞬息,但是高柔乃夏景帝的东宫旧臣,知晓夏景帝近来的一些想法,于是他拱手道“陛下,当前刘勋大人与杜如庭大人风言不断,臣以为,这事最好不好由二人权限下的路子解决,不然只会更乱!”
“那你以为?”
“河西军百名将参入朝堂,其中不乏聪慧睿智大才之人!臣以为秦王殿下的参将、现在兵部佐郎官金静水有能力解决好此事!”
夏景帝沉思片刻,并未答复,高柔立在一旁,耐心等候,末了夏景帝道“你暂且回去,于后如何处置,朕会传旨与你!”
“微臣告退!”
高柔离开后,夏景帝起驾前往清心宫,此宫院转为秦王所建,自那秦王入都觐见完夏景帝后,就在这里安享生活。
时至冬雪之际,秦王裹着厚厚的裘皮坐在小船上垂钓,这时,一亲卫驾着另一艘小船过来。
“殿下,陛下来见!”
听此,秦王转身,道“迎驾!”
清心宫正殿,夏景帝望着墙上的壁雕和书画,心里感慨道“秦王叔不愧是一代将臣之王!”
“陛下何出此言?”
不凑巧这番感慨正好被进来的秦王听到,于是秦王顺口接声,夏景帝回身,秦王跪地。
“不知陛下来此,臣将未能远迎,请陛下恕罪!”
“王叔,此处无外人,你我起来说话就是!”
夏景帝安身坐下,细眼看去,这才发现秦王两鬓斑白许多,比之过去的杀伐狠辣,竟然多了几分迟暮之年的苍老。
“王叔,想你当初铁马金戈,麾下数万精兵,驰骋沙场,那等雄阔之资乃天人所有,现在从身中都,犹如蛟龙浅水,可是朕看浮雕,由心感知,你当真回归田野了,而这等看似简单的选择,从古至今,又有多少王侯将相能够做到?所以朕知道,王叔当真为一代将臣之王!”
“哈哈哈”
秦王听之放笑“陛下言重,想我景禹寅一世沙场蹉跎,比起燕王蜀王,我还能够享受着荣华富贵,每日悠哉过火,此乃人间极乐!”
虽然秦王粗狂不已,可他到底是一代的雄主之人,他知道,夏景帝来此,必定有所求,因此秦王也不多做作,直接道“陛下有什么需要臣下去做的,敬请直言,臣下这把老骨头还能蓄力三分,为大夏立业!”
闻此,夏景帝立刻起身躬拜,秦王不敢应之,回礼三分。
“王叔,自先帝逝去,大夏的朝臣就陷入混乱中,后经我父王一力整治,可结果不如人意,现在老臣系、东宫旧臣系、从龙系已经各自立足,虽然王权有道,分而斗之乃王权之固,但是乱到过限,那便是朝纲混乱初起之迹象,所以朕想要行先帝当年之威,重振朝纲!”
对于这些,秦王面色骤变须臾,末了他道“陛下应该还少说了几句吧!”
。
第一百八十三章顺藤摸瓜4()
“王叔何意?”
“西官系,北人系,蜀中系,以至于还未完全归顺的淮南系!”
此言落地,夏景帝对秦王的认知宛如江水翻滚,再度上了一山峰。
“王叔,你…”
“陛下,臣将身为大夏皇室族人,虽然身有威胁皇位之力,可在心底,仍旧是大夏的龙庭支柱,这话是当年先帝北征蛮子时与我说的,几十年来,物是人非,岁月蹉跎,可我终究记得!”秦王一时伤感,那般心力憔悴让他气喘深沉,夏景帝瞧之,立刻急声“快传太医!”
“不必了!”秦王缓过一口气,道“臣这是多年来的战场伤体旧躯,治不好的!至于陛下所言,此次朝风之祸,陛下想要全锅炖了,也非不行,可需要助力,而以臣来看,就是西官系和北人系,现在北人林仲毅已经到中都,臣的西官系也已雏形,用他们做刀,把陛下心中的芥蒂给斩了吧!”
秦王一席话把夏景帝想说的都给说出来了,一时间,夏景帝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但秦王一世心思,也非那种浑然不明之人,他起身拱手,让后毕恭毕敬的冲夏景帝道“陛下,臣与西官系已经割裂所有干系,在陛下料理完朝风一事后,陛下可以东调征伐为由,行最后路子!”
话到这里,夏景帝心绪平缓,他之前忧虑的便是将西官系牵扯进来后,倘若秦王势力暗中鼓动,必定再生周折,现在秦王自己把自己的后路堵死,夏景帝当真可以无忧了。
面对秦王卑躬屈膝的模样,夏景帝深深叹了口气,仅仅留下‘王叔自安’四个字,便转身离去。
反观秦王,听到这四个字后,他竟然淡淡笑起来,那声音细耳听去,竟然凄凉无比。
兵议阁,林秀一身琉璃金甲,腰悬玉华带,头戴紫英冠,辅之他将近三旬的年纪,当真有天资高神将之威。
“威武,当真威武!”
太常卿顾济在一旁夸赞道,身后,一众吏官也都奉承不断,只把林秀说的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顾大人,言重了,言重了!”林秀可不是飘飘飘然的主,他恭礼左右,道“顾大人,想在下不过是一介书生学子,得以陛下天恩眷顾,才有了今天的地位,身为大夏臣子,在必定以死报国,方能回报陛下天恩!”
这番话说的朴实平淡,顾济面上淡笑,心中却不住夸赞,只是夸赞之余,顾济也为林秀担忧一二,要知道现在中都的朝风甚是混乱,林秀受封在即,那等大事想让人不注意都不信,且林秀为人刚毅忠正直白,稍有不注意,就会被不轨之人拖身入朝风的混流中,想到这里,顾济开口打岔,驱散走那些旁看的府吏们。
“林将军,快到觐见陛下的时间了,你我先行一步,缓缓而去,既能多聊两句,也能避免仓促!”
顾济建议的到林秀的应允“就依顾大人所言!”
一路上,那些禁军甲士看到林秀的模样,大都投来敌视的目光,这让林秀不明“顾大人,为何那些军士看向本将的目光如此沉冷?莫不是本将得罪他们了?”
“哈哈哈!”
顾济笑声“林将军莫怪,禁军于外将的干系不和乃是从老祖宗时代传来的恶习,这些个中都军子弟眼光高涨,容不下你等边军,现在你凭功受封在即,那些禁军看了怎么会高兴?就是禁军统将余长海见了你,也不一定会和气的与你说话!”
言锋至此,顾济左右一顾,确定周围无人,顾济低声“林将军,你负有龙驹之名,此乃大夏军行之福,北疆百姓之福,但是有句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人强于众比被攻之!”
听到这话,林秀骤时止住脚步,连带面色都变了三分。
“顾大人,你这话…”
面对林秀的转言,顾济再度打着哈哈,笑声“林将军,路还很远,要慢慢的行,切记不能着急,不能着急啊!”
林秀思忖其意,也就瞬息,他豁然明白深意何在,面对抬腿上前的顾济,林秀也没有说什么,仅仅躬身一拜,顾济余光扫来,心道孺子可教也。
正德大殿中,夏景帝龙袍加身,高坐雄武位上,阶下朝臣躬身数列,那般沉冷华贵之景,简直让不敢大口出气丝毫,在臣列中间,林秀独身而立,纵然甲胄着身,可是林秀还是能够感受到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目光杀气,那种背刺的凄冷让人难忍。
也就这时,林秀听到几声尖细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好像在呼唤自己的名字,须臾中,林秀赫然反应,那是再喊自己。
慌乱中,林秀一个箭步上前,跪地叩首“臣将在!”
不成想这般动作惹来夏景帝大笑“林将军,朕让你上前五步,抬起头来,您怎地这般模样?”
这话落地,朝堂那些臣子们轰然大笑,原来内侍高呼旨令,赐林秀上前五步,位置龙阶上,可林秀心思旁事,失神出错,不过夏景帝也是青岁之人,与林秀相仿,对于青岁者的心,他很清楚。且夏景帝知道,林秀这等人在沙场上是旗帜,可以带领千军万马与敌人拼杀而不乱丝毫心神,可在朝堂这看不见硝烟的战场中,当如稚嫩少年,还需磨练。
待笑声落地,内侍才重新高念封赏,林秀细耳听之,大致封自爵位为北安候,此虽然比临安候仅仅高一级,可在名望上却是天和地的差别,出入车驾挂金铜铃,行人需避,官驾者,非陛下旨意,朝堂三品大员者,皆要让路,除此之外,北安候离王侯仅仅差一位,现林秀不过三旬,假以时日,当真能够封王。
当然,林秀封赏还不止这些,在爵位一名让朝臣齐声恭贺时,镇北将军进位北疆大都护,这可是实打实二品将武之位,逢战紧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