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军有何战力,竟然也被陛下派到此处,如此之下,有谁能够指挥?谁又敢指挥这么烫手的山芋?本来很简单的北上御敌,被陛下这一道莫名的旨意搞得乱七八糟!”
司马卓似有暴躁,当他意识到自己失言口误时,旋即出声道:“去,将行军都营指挥使和众校尉偏军将校唤来,我要商议一下关于骁武皇的军备供给!”
“是,大人!”
待孟尝山离开后,司马卓才暗自思量起秦王殿下最后的神色意味儿,只是他到现在还是无法完全揣摩头秦王的想法,难道他真的对骁武皇一丝一毫想法都没有?
大约半刻后,燕城的大员们来至郡守府,行军都营指挥使韦昌及其它军伍中人来到府庭,司马卓坐于上首道:“眼下翁城已破,辽源军援兵无可指望,尔等说说怎么办?”
韦昌稍微思绪,应声:“大人,我燕城巡防卫、甲士营合起来有一万余人,进攻不足,若是指挥妥当,守城自保应该没问题,且秦王殿下轻羽营万余轻骑战力卓然,有他们驻扎在燕东哨镇,我们大可无忧东向来的蛮兵!还有骁武皇三万五千余的新丁,就算再不济,只要配合守城,也能守个三两月,介时大雪一降,当城外村落无可掠夺时,蛮人自然会退!”
听到这些,庭中众人全都持赞同,只是如此的结果让司马卓心底暗骂。
秦王的轻羽营,骁武皇的三万多兵丁,是他们可以依靠的?秦王既然敢独自领军在外驻扎,就是不愿意趟燕城的浑水,且他最后似似乎乎的态度让司马卓很是困顿,至于骁武皇,战力多深多浅,在日前受袭便溃散数千兵丁就可以看出它的根底,若真指望他们,这燕城的大门不出数月就得被破,在者,这耿廖愿不愿意协助他们死守燕城,都是未可知的。
只是眼下不易危言耸听,且骁武皇军中辎重官来此商讨骁武皇的军备,司马卓便将话头转向:“众位,守城一事放后,现在说说骁武皇这只新军的军备如何供给?”
“这…”掌管燕城的府库司吏使当即面色难堪起来:“大人,若是万把人还好说,可是眼下,三万多人的军备,时间又这么短,着实让下官有些为难?”
闻此,司马卓怒眼一瞪,沉声:“为何?燕城十年无战事,难道区区数万人的军备都配不齐?”
“不是,大人误解下官的意思了?”司吏使当即叩拜告罪:“府库军备充足,只是多年无战事,疏于打理,很多已经无法用了…如此…如此…短时间内,怕是凑不齐三万五千套军备…”
说到最后,司吏使已经胆颤心惊,饶是参事孟尝山低言为其解了围:“大人,其实细下想来,此事怨不得我们,有谁会想到十年未敢异动的蛮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南下,这本就是个疏漏,再者,蛮军北破苍狼时,辽源军与河西军若即刻过河北进,将那些家伙拦在辽河北岸,我们也就不会波及战火,并且月余之前,我们刚刚供给了辽源军一批军备,府库本就空虚,这再来个骁武皇,数万人的军备单靠我们一城地域供给,实在吃力,大人,事到如今,我们只能尽力为他们供给,想必耿将军不会过多说什么?否则他怎么不向秦王殿下索需军备?那个殿下可比我们富裕多了…”
时至午后,骁武皇辎重官在燕城领到一万余套军备,除此之外,都是些零散的铠甲、刀枪、长弓和数量不多的羽箭。
林秀带着弟兄们领到零散的军备后,当即眉宇紧皱,战场上,军备就是自己的命,可是看着手中已经生锈的刀刃,这让一众弟兄如何不心怒?
“狗娘养的畜生,竟然这么对待咱们?这是把咱们往悬崖下推!”
李虎握着手中领来的横刀,大骂不止,如此引来了巡查卫的呵斥。
“秀哥,这么干是不是过分了!”林怀平看着手中的长弓,弓弦已经褶皱,如此的长弓稍一用力,就会折断,怎么可能射箭杀敌,只是林秀也无能为力,他们只是一群兵丁,有什么办法?
中军帐内,耿廖被军备情况气的暴怒,可是待怒气过后,耿廖已经猜测出一些,随即他道:“传令全军,立刻起行!”
参加顾恺之一愣:“将军,此时翁城已破,蛮军已经在燕城四周数百里的大地上四处横行,我们不在这大营驻扎防备,还要起行至哪里?以步卒对抗蛮骑,后果难以预料啊!”
“在这儿?恐怕会更危险,若我猜的不错,秦王殿下必然与这燕城郡守有所交集,否则为何会供给这样的军备?”
耿廖这话让顾恺之想到深一层的意思,那就是秦王殿下不会染指骁武皇,但也不援助骁武皇,因为他们是陛下的兵!
“只是眼下我们起行至哪里?骁武皇的军力疲弱,还不能承受大战!”顾恺之忧心。
“我何尝不知,可是陛下信任我,让我统兵骁武皇,我就要做出个样子,再者,精兵不都是从血海里爬出来的!传令全军,即可起行,我们前往辽丘,哪里位于兰河谷与源镇交接,且多山地貌,蛮骑在哪里作战会受到阻碍,有利于我们骁武皇!”
第十七章迷离沙场()
当骁武皇离开燕城大营时,城墙之上,司马卓看着远处的骁武皇军列,心中更加忧心,一旁,孟尝山道:“大人,看来骁武皇的位置果然尴尬啊,谁都想要,可谁都不想碰,如此我们应该即刻告知秦王殿下!”
“为何?”
“大人,北疆之地,我们燕城虽然属于辽源治下,可是秦懿老将这次显然将我们抛弃,而勇悍的秦王就在眼前,大人此时不上,还等什么时候?”
司马卓听着这话,心思繁杂不堪,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蛮军南下不可怕,可怕的是夏境的迷途风流。
数日前,翁城城破,辽源军御卫营振威校尉程度拼死甩残部突出来,即便到最后,他也没等来鹰字营的援军,此时人困马乏的程度率领数百残兵避开大道,沿着辽丘一线向兰河谷退去。
时至深夜,程度与百余残兵在林中歇息,一斥候小校奔至身前,道:“将军,蛮骑已经向西而去,我们可以趁夜色离开这里!”
闻此,程度号令众兵起来,立即赶往兰河谷,过了兰河谷,就是源镇,那是辽源军的老巢。
只是让程度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数百残兵刚刚出了辽丘,还没到达兰河谷的谷道,就看到远处有一群轻骑在等待,程度一惊,不过当他看清那些轻骑旗帜是鹰字营后,程度心里便松了一口气,但是不等他开口说话,却见那群轻骑抽刀冲他们杀来,如此程度的心在一瞬间内跌入冰谷…
辽源军的中军帐内,秦懿看到翁城传来的消息,气的眉目怒睁,随着大手砸下,矮桌险些被秦懿给震裂。
“秦帅,怎么了?”
副将高崇涣刚好从外面进来,瞧见这一幕。
“去,立刻把历甫给我唤来!”
“秦帅忘了?历甫将军已经带着鹰字营进军翁城,还没有回来!”
“翁城,翁城,翁城已经城破,他去还有什么用!”秦懿怒声,高崇涣这才反应过来,为何老帅突然暴怒,只是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翁城怎么会破的那么快,且半月前,老帅已经派鹰字营万余人奔赴翁城,如此翁城还是被攻破,接下来,整个燕北地界都将冲蛮子们打开门户,介时这燕北地界的几十万百姓可就遭殃了。
兰河谷西侧的天荡山里,李缪奉老帅的命令率领铁骑营甲士在此等候,只是已经半月了,却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传来,这让李缪心中不安,难不成老帅的估计出错了?还是说鹰字营的历甫将军不是与外人勾结的疑者?
“父亲,喝口水吧!”
这时,一小校来到近前,将水袋递给李缪,李缪接过水袋,问:“你兄长还没有回来?”
“没有!”说话功夫,小校将铁盔取下,露出一张消瘦却白皙刚毅的脸,他正是林秀的黎城学府好友之一,李天李景允,离开书院后,这名世家子弟如愿所偿进入了铁骑营。
李天望着远处茫茫天际,他内心思绪冗杂,虽然李缪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可是以李天的聪慧和政治敏锐,他早已从这场蛮军南下的战况中嗅到了夏境风雨的味道。
骁武皇,如此凸兀的新军就在一纸诏令中成立,它无视了众位皇子的想法,也无视了朝中的格局,更无视了夏境五大军系,眼下,辽源军看似平稳,可是作为大夏最后一支边镇世家军系,秦懿也走到了关键地步,否则以辽源军的勇悍,为何不出兵御敌,反倒是一直龟缩在源镇百里以内,任由蛮军在夏境土地上横行掠夺,这其中缘由让人不得不深思,到底是谁想要染指最后一支边军。
“天儿,天儿…”
一连数声呼唤让李谬不悦,直到李谬手持刀柄以刀鞘捣了李天一下,李天才回过神思。
“你在作甚?如此情况可不行,战场之上,无论何时都要保持沉稳的思绪!”
听着李谬的训斥,李天俯首应语:“谨遵爹爹教诲,只是孩儿觉得老帅这次被某些情况给误导了?”
李谬微微皱眉,看向李天:“天儿,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李天思忖片刻,道:“爹,您此行暗中得令带着铁骑营在此作何?难道就不是监视鹰字营么?可是,若鹰字营不是那个黑手,介时我们只会陷入更被动的局面。”
此一言让李谬神色大变,他当即呵斥:“住嘴,老帅的命令,我等只当遵守,除此之外,绝不可多言!”
这让李天不敢忤逆,可是心底下李天已经认为,鹰字营不过是一个替罪羊…
离开燕城,耿廖带着骁武皇直奔辽丘,在这里,骁武皇遇到几股千余人的蛮军散骑,不过在骁武皇的威声气势下,这些蛮骑基本上不与骁武皇做过多的纠缠,直接逃离,如此也让骁武皇连日垂败的气势恢复不少。
在辽丘的山脚林下扎好营寨,耿廖便派出大量的斥候侦查四周的蛮军动向,只要他们在这里坚守,蛮军就不可能肆无忌惮的南下,否则一旦骁武皇断了他们的退路,那蛮军可就哭天无路了。
但是情况远非耿廖所想,因为几日后传来的消息让耿廖心惊胆裂。
河西境内,燕王景禹恪征役骁武皇一军完毕后,面对北蛮南下,这个皇子竟然抱病中都,以请罪之名离开河西,留下骁武皇一军在河西境内,没了燕王从中制衡,河西军与骁武皇的矛盾日渐升级,且这时燕城受袭,河西军接到秦王命令北进,而骁武皇一军也在陛下旨令下东进燕城,只是没人想到,这只从河西地域征集的新军还未走出河西地界,便发生一件震惊中都的事。
这一日,骁武皇一军行至沙丘堡地界,由于风沙过大,统兵将军便下令扎营修整,待风沙过后再行军。
谁成想一股上万蛮骑的军队好似鬼魅般从风沙中冲出,直奔这支骁武皇,这让骁武皇一军根本无法抵挡,屠戮中,部分兵丁认出这些蛮骑内有些蛮子使用的兵刃是河西军备,而他们所行北进燕城的线路也只有河西军知晓,如此两相结合,让统兵将领如何不怒河西军的卑贱行径,故而一番拼杀之后,骁武皇一军五万七千余人仅逃出两万不到。
第十八章辽丘血战()
辽丘,此地位于燕城、兰河谷、源镇一线地界处,且多山地貌,那些蛮子不管东进东州,南下燕城内镜,还是西进河西,都必须从这里经过,耿廖这看似冒险的行军驻营方式给蛮人带来了极大的阻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减缓了黄金家族主儿多部对燕城等地的掠夺。
营地内,林秀这些兵丁在各队都伯带领下进行防御设施修造,虽然蛮骑来无影去无踪,可那仅仅限于在旷野平原地带,在辽丘这里,他们反倒发挥不出太多的机动性,如此也让骁武皇缓过一些气息。
“秀哥,喝口水缓缓气!”
林怀平从低洼水渠处打来水后,将水袋分给帐内众弟兄,林秀接过水袋,使劲牛饮一口,抹了把嘴,此刻时至下午,天色有些昏暗,在林秀随意抬头望向远处时,他忽然察觉到什么,思量须臾后,林秀转身爬上身后的歪脖子树,立在树干上举目远眺,在辽丘之外,茫茫无际的旷野什么,除了迷雾什么也没有,倒是东面的兰河谷显得有些怪异。
这边,一帐兵丁都在卖力气,结果一句粗鲁叫唤出来。
“他娘的,这狗屁格老子的土地,根本挖不动,真他娘的累人!”
李虎暴躁的将锄头扔到一旁,随即靠在树干下休息,赵源见了,出声呵斥道:“就你他娘的事多,赶紧起来干活,不然监军们瞧见,少不得给你紧紧皮肉!”
“什么叫老子事多!”李虎不服气,扯着嗓子低吼:“放着好好的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