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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说不知道?”
对于这种话里有话的对谈,林秀显得有些焦躁:“秦侯爷,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陛下召你我入宫,若仅仅是安下中都的军行,在我看来,你一人足够!九门禁军尽数掌握在你手中。我不信那些小门小司的主能够翻起什么浪!”
“放肆!”
林秀的强声让秦宇至大怒,一巴掌落桌,直接把桌案拍出裂痕,门庭外,方化、焦褚与秦三对峙,皆没有被这乱声所打扰,可以说,两个大夏各自强悍的军行勋贵气势相冲中,他们这些手下将领也在对顶,谁要是先乱了分寸,谁就输定了。
“呼呼”
秦宇至粗息两声,咬牙道:“仲毅,莫要怪我不讲情面,当年我爹交给你那么多道理,你难不成全都忘了?出宫前我提醒你的话,你真不明白我所说的意思?别为了一些旁人而毁了自己,毁了北疆,毁了你一手创立的北安军!”
话到这里,深意明了,林秀几乎可以断定,秦宇至绝对是掌控了贺兰文的什么消息,否则他如何来此警醒自己,换言之,这会不会是皇宫龙庭上的陛下警醒,林秀已经拿捏不准。
“秦侯爷,人各有路,我的命在北疆,在边塞,不在这里,若是可以,我现在就离开中都,永生永世,无旨不入都,无令不拜君!”
林秀几乎是泣泪而说,秦宇至也是一怔,他不理解林秀为何要这么执拗,在此之外,秦宇至早就通过龙目司的暗中监察力量,得知贺兰氏遗人贺兰文暗入中都,先是投身杜如庭之子杜晖府下,借势暗害刘勋之子刘骥,以火灾之故驱使刘勋这头老狼扑身杜如庭这只老虎,奈何杜晖人聪敏锐,觉察其中不妙,将其赶走,贺兰文只得转投刘勋府下,借以利用刘勋为子报仇心切,频频出手杜如庭,加之夏景帝重整朝政之心,秦宇至与龙目司暂且把这些事给稳住,于后告知夏景帝,夏景帝得知后,仍然装作不知,继续行令,驱狼吞虎,只待朝臣老种们个个心急难耐,露出马脚后,在河西军入官成系,北安军军定都护位,夏景帝便来个收网,但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贺兰文的所为。
这个贺兰氏遗子当真大胆,竟然在一夜之间杀了刘勋和杜如庭,彻底把中都东宫旧臣系与老臣系的官员们推进火坑,若是夏景帝处置不当,贤君之名失去不说,还是引发中都官场动乱,那时于天下来看,都会风暴之兆。
所以才有了夏景帝下旨诏令秦宇至和林仲毅,一来以两大军行新秀勋贵来安朝堂众人心,让那些妄图作乱的朝臣知道,夏景帝内有秦宇至的九门禁军,外有林秀的北安猛虎,可在这之中,林秀又有一丝变数,那便是贺兰文之前化名唐传文,在北安军藏身,万一林秀知道情况后,会不会顾忌旧情,帮助贺兰文,那样的话夏景帝的旨令就得难行三分,顾下三分。
此时,秦宇至来府直言,可以说是受了皇命,林秀揣摩到其中的深意,直接呆傻,他目不可信的看着秦宇至。
只可惜秦宇至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撼动,或许这就是官场沉服之后的强者之尊。
“秦侯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人对峙须臾,秦宇至原以为林秀是个聪明人,会在各方压力下,退身今夜的乱斗,不成想林秀憋劲三息,到底撂出这话。
听此,秦宇至面色铁青,几乎凝结出冰晶:“仲毅,你太让我失望了,也让我爹失望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尘埃落定2()
“秦侯爷见谅!”
林秀纵然知晓秦宇至的深意,可却没有顺风行路,待这话落地,秦宇至蹭的起身:“林仲毅,你难不成真要趟这浑水?”
面对秦宇至的暴怒,林秀缓息起身,拱手拜礼:“秦侯爷,您说的在下着实不明白!”
“好当真好!”秦宇至气急,可心中却有几分无奈,眼下林秀身为军行青辈新秀,比起那些无能的勋贵,林秀要好上太多了,忠义,善战,通晓义理,这都是难能可贵,但在私情上,林秀的心性还是不够成熟,就像眼下的中都朝臣官途乱事,林秀本可以丝毫不沾,只因唐传文这个假身之人原为贺兰氏的遗人,林秀便在无形中受厌于夏景帝的视线中。
瞧着林秀到底不退的模样,秦宇至自问已经尽力,他狠狠吐了口气,道:“既然这样,你好自为之吧!”
“多谢秦侯爷提点!”
目送秦宇至离开,林秀身形微颤,方化、焦褚赶紧上来,道:“大都护,您没事吧!”
“立刻想办法,送贺兰文出城!”
京兆阁,郑乾、张祁将张文长抓回来,瞧着这个自诩‘贺兰文’的家伙,郑乾冲张祁低声:“眼下这乱事细查深究,牵扯太远,尤其是大都护哪里,不好说!”
听着这些话,张祁思量片刻,道:“郑大人,大都护府宅后院柴房里的痕迹,必定是有人逃离匆忙留下来了的,你说这些家伙该不会真的和大都护有牵扯吧!”
“咳咳!”
郑乾人老成精,故意咳嗽两声,转开话题,不应张祁的问:“张将军,依老夫之见,这半个时辰后就是朝会,你我若是赶赶时间,兴许能弄个大概奏章上报给陛下,至于其它,稍后再谈吧,若是连这奏章都没,陛下一旦怒火起来,搞不好真的会斩了咱们!”
于是张祁与郑乾相互一通巡查的情况,便着人上报,至于孙寿海这家伙,则被张祁押送入宫,有中书阁的府牢看押,与此同时,太府阁的首府蒙烁得知消息赶来,他与常林一样,在撇清自己的身份后,受命夏景帝缉拿调查夜中乱事。
现在中书阁有眉目,蒙烁匆匆来探消息,可看到张祁与郑乾的情况后,蒙烁一思量,便悄悄离开。
“中书阁已经乱成这样,老夫可不搀和他们的乱事,大不了辞官回乡罢了!”
蒙烁打定安身立命的想法后,硬着底气离开。
卯时三刻,朝臣经玄正门入宫,来至正德大殿,与往日不同,这次新春大典过后的朝会比之以前更为凄冷,这些来朝的臣子个个面色凝重,相互看去,有不少相识的面孔已经不见,可想其下果如何。
正德殿中,夏景帝高座龙庭之位,待朝臣入庭完毕,宫门紧闭,禁军列守,那重重的闭门音让朝臣心中忐忑不安。
在内侍呼声朝诵中,大多数官员都神貌心离,不管夏景帝落令什么,落罪何人,皆无人反声,可以说,夏景帝史无前例的头一次这样耳朵根清净。
当国事官途一一均化结束,中书阁、太府阁、兵议阁改制,其中书阁、太府阁、兵议阁三阁权分,撤首府,行府郎,与六部一位,但直接统归夏景帝,其六部十二司分领三府九权项,诸如议事、请柬、罪罚等,六部有同三府共同商议定制,由此可见,夏景帝彻底把东宫旧臣与老臣系的权力给分化殆尽,完全成为官权臣平,一统归皇的局面。
满庭朝臣应声应气,除了守令外,再无一字,至此,夏景帝权该官途的大计轻松完成。
那些朝臣到这里也算明白,刘勋与杜如庭斗的那么厉害,不过是提前给自己挖了个坑,真的主家大权他们一丝一毫都没有得到,反倒把自己的小命赔进去。
不过夏景帝也不过弃之杜如庭、刘勋这等老臣而不顾,至少他们一个效命自己二十年,一个更是三朝老臣,为他们封名需要机会,而这机会自然就是郑乾、张祁暗查巡抓的官途作乱黑手。
只不过夏景帝在数个时辰前的接召秋岳等六部各司官员集体请命中,敏锐的觉察有人在借着官途乱事,来翻十几年前的皇家浑事,这是皇权至上绝对不允许的,故而在郑乾、张祁纠察巡案的请书中,夏景帝将那些事直接给揭盖过去,若是贺兰文在此,定然会疯狂大骂,可事实就是这样,不管贺兰文如何设计暗作,世风终究是世风,皇权也依旧是皇权,绝对不会因为他个人的力量改变什么,这也是林秀反对贺兰文去翻自己族氏陈年旧仇的根本,只可惜贺兰文误入歧途,被仇恨和族氏所蒙蔽双眼,并不知道其中的深理。
当郑乾与张祁将所查结果尽数上告与夏景帝,夏景帝从头到尾没有说一个字,张祁与郑乾纵然心底不安,可至少夏景帝在最后也没有落罪二人。
至于那些朝臣,也都个个面面相觑,完全摸不着头脑,诸如骆平安等人,哪怕知晓其中的些许猫腻,可夏景帝都想把这些乱事一带揭过去,他们又多事什么?
最终,孙寿海这个中都暗作混账成为贺兰文的替死鬼,以袭杀刘勋和杜如庭的罪名,凌迟处死,即刻行刑,对于这个结果,孙寿海倒也看的开。
在前往菜市口的路上,孙寿海仅剩的半条命也在押解的衙差毒酒下消散,之所以这般,也是京兆阁的规矩,凡是那种逆天大罪者,只要皇命即刻行刑,必定有缘由在身,为了避免出现其它意外,在凌迟前会给受刑者灌上一种假死药,这种药喝了,人会即刻呜呼,也算是少些天谴之骂。
与此同时,东门方向,一辆马车匆匆驶向城门,隶属九门司的城防军看到马车,直接拦下。
车上,方化应声:“大都护在此,尔等速速闪开!”
闻听大都护在车驾上,城防军兵士立刻惊神,让后赶紧施礼,但施礼归施礼,城防军兵士并没有闪开道路。
第二百一十九章尘埃落定3()
“大都护,属下奉命安查在此,陛下有令,凡过往车驾,必须搜寻,以免夜斗黑手趁机逃离!”
车驾内,林秀起身出来“尔等奉命皇恩,理所应当,敬请搜查!”
瞧着林秀如此尊下,这城防军兵士一时有些局促,并没有上前,还是身后的小校接了句“大都护莫怪!”
让后亲自带着两个人来到林秀的车驾前,上下搜查,林秀虽然身为大都护,可是车驾却是简单的双马驾,至于车厢,也不过单人车厢,除了底座下的横梁轮轴上有一储物踏脚木,其它地方根本没有什么可藏人的地方。
“大都护,可否把踏脚木箱打开一看!”
小校请声,方化骤然变色怒声“放肆,尔等莫要得寸进尺!”
“方化,不得无礼,照他们的话去做!”
林秀下令,方化息声,为城防军打开踏木箱,自始至终,城防军小校都在观察方化及林秀的神色变化,很可惜,他并没有从中发现什么不对。
待踏木箱打开后,里面除了一根踏木,空无他物,到这里,林秀道“本都护可以离开否?”
“大都护请便!”
小校下令,放开道路,于是方化赶驾,载着林秀离去。
待林秀离开,小校赶紧来至城门洞内的当值屋里。
“秦侯爷,林都护的车驾上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
“没有?”
对于这个结果,秦宇至很是困惑,他离开林秀府邸后,一直派人监视,在他看来,贺兰文平白消失,绝对不可能,而在中都城内,能够保护贺兰文这个贺兰氏遗人的家伙,唯有林秀。
在朝会召开,官途惊变,权分新势中,林秀竟然要出城,秦宇至就觉得其中鬼,派人来查,现在查完,林秀的车驾上却没有贺兰文,这让秦宇至无法理解。
“秦侯爷,属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校尉发问,秦宇至应声“继续当值!”
城外,林秀闭目养神,方化赶着车驾一直来到北镇的西郊,才算停下,他散开亲骑于四周警示,确定无人后,冲林秀道“大都护,没有旁人!”
听此,林秀起身,冲着车厢内的铺垫探手,使劲一拉,竟然显出一张夹层,而贺兰文就蜷缩在这里,只不过他已经昏死过去,否则林秀还真不敢把他藏在这里。
当然,也是林秀坦然尊为,使得小校没有想到,他竟然敢把贺兰文直接藏在车厢内,但凡某个兵士瞧一眼,就会发现林秀的座驾车厢铺垫比之旁的高出一脚腕。
“大都护,人还是昏死不明!这样下去,只怕他也活不了几日了!”
方化低声嘟囔,却招来林秀的怒视,方化一缩头,转身离开。
林秀思量片刻,派人去北镇寻郎中,也就半个时辰,郎中来了,看着眼前的阵势,郎中有些害怕,可林秀一锭足量的银子消除了郎中畏惧。
经过郎中的一通忙活,林秀问“情况如何?”
“回大人,此人身上的外伤倒不怎么要命,以小的之见,几贴金疮药就足够,可他的肺腑疲力之症很是古怪,恕小的医术浅薄,无法救助,眼下,小的最多让他缓过几分生机,至于能够撑几天,就得看老天爷开不开眼,他自己有没有那个造化了!”
话落,郎中留下几贴金疮药,外加一张药方,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