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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景帝心悦南征军的大捷,直接犒赏封位,可是在朝臣欢庆之际,林秀却发现,这封功录书上竟然没有林胜的名字,连林胜丝毫的事迹都没有说,如此不由的让人深思。
“大都护,从字迹语气来看,这书信是林胜写的不假,可为何南征军的统将杜恕没有说?这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方化疑声,庄非思量片刻,开口道“大都护,为今之计,要尽快与林胜取得联系,让后再做定夺,至于林胜这件事,属下以为,大都护可以请战陛下!”
“请战?为何?”林秀不明庄非意语何向。
“林胜性格,阴狠强横,放眼北安军,能够令下于他的也就大都护您,现在被杜恕那个中都禁军将领指手画脚的操战,林胜必定不从,如此看来,他悖逆而行,也在情理之中,所以大都护想要保下林胜,就得极快推进南征战事的胜利,只要江淮收复,纵然他杜恕战后归来,把林胜的事给摆上台面,有大都护您的功劳身位,陛下也会开恩,再不济也会给林胜一条活路!”
“说的好像有理!”
方化听得似似乎乎,但林秀却摸到其中的深意,于是乎,林秀稍加准备,便入宫面圣。
夏景帝得知林秀请战南征,很是意外,不过意外之余,却是满满的惊喜,毕竟林秀的沙场之能就在那摆着,现今南征事态如春风拂面,若是再有林秀这个大夏龙驹之将后力齐发,江淮不收复都是没天理。
故而夏景帝下旨,命林秀率部一军,即日出发,向江淮开进,只是林秀没想到,他这一军力量当真成为扭转南征战事的关键,也是自己从大都护位落贫间的悬崖之行。
居巢镇西,王须坨的后军大营。
“老将军,居巢战事情况甚好啊!”
金静水禀告道,王须坨听了,注意从沙盘上收回,他道“好…好个屁,如此强势拼战,他张祁还能拼多久?且居巢镇是两军必争之地,却又无险可守,长此下去,与我军不利!”
听到这些话,金静水暗自佩服,可以说王须坨看的很透彻,居巢镇就像一滩稀泥,不管是燕军还是中都军,只要来了,都会沾的一脚湿,且燕军与中都军不一样,一方为攻,乃是侵略,民心不再,一方为守,天时、地利、人和皆占,而西山军又发生兵变,杜恕被杀,林胜叛逃,独留一个张祁,只要稍有疏忽,张祁必定掌控不了大局。
一时间,金静水稍稍思量,拱手“那老将军意下如何?我们是否分兵出击》驰援一下张祁先锋?”
“再等等!”王须坨沉声“燕兵方败,两日之内,必定来袭,老夫要看看燕军的兵阵态势,估算下燕王的底子,否则我们盲目出击,非但寻不得结果,甚至可能把自己撂进去,另外,你传告张祁,让他这两日务必严加防守,小心燕军偷营!”
“属下得令!”
金静水领命离开,王须坨不放心,又召来焦褚,这焦褚本是林秀麾下将领,此时调派而来,王须坨要人尽其用。
。
第二百四十五章水淹居巢()
“听闻你原是北安军的轻骑都将,善突袭之利?”
面对王须坨的话,焦褚毫无任何尊位神色,他拱手道“今时在将军手下,将军下令,末将从令!”
“果有将才!”
王须坨喜于焦褚的态度,略微笑笑“甚好,甚好,既然你这么说,老夫调派后军所有的轻骑,共计三千余骑归你统率!”
“多谢老将军的赏识!”焦褚拜谢,于后,王须坨命焦褚率部分营,于巢湖的西北方向二十里驻营,以便时刻突袭驰援居巢战事,保住张祁不失,可是王须坨、张祁到底忽略了燕王的实力,纵然燕王这条蛟龙已经步入浅水之地,可龙有龙气,非虎豹可抵,在王须坨、张祁不谋而合,加强防备时,居巢镇迎来前来未有的屠戮之战。
居巢镇。
张祁修整兵甲,分出两千轻骑于城北外三里处驻营,城内留兵甲三千,另有两千作为突袭队,由孙浩率领,沿着居巢镇的南面湖界线,在十五里外驻营,以张祁的打算,他要用居巢镇为诱饵,尽可能的把燕军吸引来,只要燕军上当,孙浩与轻骑营两面夹攻,可以借势冲杀,于后的王须坨则全力一扑,把这场南征大战收上一张网,那时他们再进攻历阳城,就会轻松地多。
可近在咫尺的历阳城也一直盯着此处,那王烈败兵而归,贺齐知晓情况,险些怒斩王烈等将。
“尔等竟然不敌中都弱旅,怎有脸回来?”
斥声之下,王烈等人秉承将气所使,以戴罪立功之命,请令组建先登营,当夜,王烈、曹兴合并死士八百人,向居巢镇杀来。
那贺齐为了一战灭绝此番来袭的中都军,在中军参将关荻的建议下,竟然借着阴雨连绵之际,行水攻之策。
夜中子时,王烈、陆昊率领先登死士营杀奔而来,孙浩的突袭队发觉燕兵来袭,立刻警示居巢,同时自己率部于侧翼夹击,可是王烈、陆昊行死战之意,所部兵士几如疯人,往往一命换三,这等狂冲杀势让孙浩不敌,也就三合不过,孙浩败落,那王烈、曹兴也拘泥于孙浩这支败兵,继续直奔居巢,一刻不过,王烈、陆昊杀奔至居巢镇东门,张祁早得孙浩警示,此间排兵布阵,把王烈、陆昊打的结实。
一个时辰后,王烈被张祁斩杀于城头,曹兴败落于城门下,只是张祁发觉,这曹兴败落之后并无丝毫的畏惧,甚至不断放声大笑,言曰张祁等已经是死人入坟,只待填土埋坑。
“中都贼,今夜就是你们的死期,我江淮之土,由不得你们猖狂放肆!”
“你这燕贼,叛逆朝堂,不明天道,死有余辜!”
张祁怒声,左右刀手齐齐落下,曹兴的脑袋便如皮球一样滚落于地,可是怒气之余,张祁倍感不安,之前他与王烈、曹兴这些燕将交手,二人行事沉稳有度,怎地今夜来袭,就像疯狗一样,这实在让人不解。
也就同时,居巢镇南城的令骑仓皇奔来,那模样就像如临大敌。
“先锋大人,不好了,淹了淹了…”
“慌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
张祁心躁,一时没有听清,令骑憋着心底的怕意再度道“先锋大人,大水从南面来了,现在镇南城已经淹了大半,也就半刻不过,水没到人大腿根了!”
闻此,张祁脸色瞬间煞白,那蒋济、孙浩、华安也都是一脸惊恐,他们全是中都或北疆的人,对于江淮水势地貌并不了解,若是细心想想,就会发现,居巢镇紧挨着巢湖,那连接江淮水道的大湖一旦漫灌崩口,后果如何,可想而知,此时大水来袭,居巢镇又不是什么高地貌,想要避开水患,根本不可能,而张祁还想用这里钓着燕军,殊不知在燕军眼里,他们已经变成一锅死鱼,加之一个时辰前,王烈、陆昊的死战,吸引张祁大部注意,现在发觉水患来袭,已经晚矣。
黑夜中,巢湖的大水在燕军绝口漫灌下,不过一个时辰,就变成一座水城,城中的兵士全都攀上屋顶城墙,只是阴云天气,漫灌的大水只会越涨越高,时至凌晨,水深已经一丈,而张祁等五千余兵士全都被困,在无处可逃之际,燕军来袭,不同于王烈、陆昊,这些燕兵驾乘小船,多以弓弩手为众,面对城头的中都兵,燕兵胡乱放箭,短短半刻不过,城头中都兵死伤殆尽,那些试图游水逃生的兵士也都被燕兵当做肥鱼,一枪枪捅死在水中,其血流染红整个居巢镇。
“将军,不好了,居巢遭受大水袭击,已经变成汪洋,我军前锋哨骑营所也都被水冲垮,焦褚率领轻骑营西撤五十里,暂避水患,咱们营盘里的水也都漫到小腿处了,再不撤,只怕要生大患!”
金静水巡夜归来,发现异况,立刻来报,王须坨听之,一时呆愣后,他才反应过来,旋即就是怒声“失算了,失算了,什么都想到,却没想到燕贼会水攻,这下完了,完了!”
是夜,张祁先锋军七千人马损兵五千之多,张祁、蒋济等将领全都被缚于居巢镇的水泊下,而王须坨的前哨营被毁十余座,所部后军未战先损,于大军军心撼动不已。
清晨,当阳光再度照射而来,居巢镇一片宁静,只是细眼看去,就会发现一幕幕惨烈的景象,在居巢镇城的内外,数不清的中都兵尸首漂浮在水面上,其血腥味道引来大量的鱼虾吞吃,实在让人作呕。
居巢镇东北方向,一艘龟船静静听在岸边,在岸上,贺齐看着一众被缚跪地的中都兵将,贺齐道“尔等若降,可免除死罪,若愿归顺燕军,则官位从前!”
一声胡喝,无人应答,贺齐冷笑,上前几步,走到黑面将张祁面前“张俞至,你我在中都战中见过面,那时你可曾想过今日之果?”
“哼哼!”张祁虽败,可是北人骨子里的骄横丝毫不减,他冷哼抬头,道“老子失算,没料到你们来水攻这一说,否则跪在地上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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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败风袭来()
“哈哈哈!”贺齐大笑,旋即面色一冷,探手卡主张祁的脖子“败军之将,有何可狂,既然不知死活,就去死吧!”
话落,贺齐抽刀一挥,那抹寒光于张祁面前划过,在这一瞬间,张祁的思绪停滞不进,那曾经的一切就像浮光画面一样不断在眼前闪过,随着疲惫从传落,凄冷于周身传来,张祁重重向前倒去,魂归天地。
“小公爷…”目看张祁被杀,蒋济嘶声大吼,那般神情几乎要撕碎贺齐,可是兵败坠身坟墓乃是不便的道理,也就下一秒,蒋济随张祁一同西去,至于华安、孙浩这些将领,不等贺齐动手,直接强身凸步,跳进浑浊的河水,沉身而亡,也算保了名义,唯有那数次三番寻机从祸的柯勋不住叩头求饶,瞧着柯勋狗崽子的模样,贺齐眼神冷光袭来,到底结果了这个本就该死的怯弱种。
末了贺齐道“把这些人的尸首吊起来,用船送到巢湖西面,立成人碑,本将要让人知道,江淮之地,非中都狗可侵!”
在贺齐绝命张祁半日后,此般噩耗传至王须坨的军中,一时间,王须坨本就低迷的军心竟然出现撼动,更为甚者,张祁等将领的尸首被燕兵做成人碑,以船穿过巢湖,送回西界方向,看着北人悍将都是这般结果,王须坨心乱如麻,以当下情势,王须坨独军征战江淮,已经不可能,故而他思忖再三,以八百里飞骑急报,将西山军覆灭的消息传回中都,请求陛下,派大将率部来援,而这样的结果就使得林秀的请战从功,以保林胜性命的想法彻底打乱。
“大都护,西山军败战,张祁及其所部五千余兵士皆战死居巢!”
行军途中,中都皇令飞骑转报,林秀听此,整个人呆住,纵然他与张祁理念道路不同,可二人心底到底有着不可割舍的书院同知情义,一个月前,在张祁出征时,林秀还与相见,各抒己见,劝告其权心不可为,没想到现在却是好友的噩耗,那等打击,让林秀心痛,却无人可诉说。
“不会的…定然有错,张祁纵然权心深重,可是他武技强战,犹以冲杀之利,纵然打不过,撤退足矣,什么被缚斩杀,简直狗屁!”
林秀心乱不信,一旁庄非知晓情理,便小声道“大都护,这是真的…张祁攻占居巢,以居巢为诱饵,诱战燕贼,燕贼反杀,以先登死战,吸引张祁注意,同时决开巢湖,放水淹了居巢镇,张祁与所部将士来不及反应,被困其中,后全部死于燕兵刀下!”
庄非说完,候身等待,而林秀身为沙场青将,自然知道道理何在,他们北人善陆战,至于水战,几乎不通,换做自己,恐怕也是同样的结果。
约莫半刻功夫,林秀才缓气叹息,瞧此,庄非不再打扰丝毫,便离帐出去,留下林秀独自一人,暗自伤之。
中都,当西山军覆灭,张祁等将领接连战死的军告四散传开后,夏景帝之前的喜悦消散不见,可以说这短短几日内,中都朝堂的气氛在龙颜中由天上坠到地上,让人不敢大声吸气丝毫。
乾清宫。
“陛下,大都护林仲毅已经率部赶至兖州,想来以大都护的能耐,足以稳住局势,所以陛下无需这般!”
罗金赐轻声,夏景帝听了,沉声道“这些燕兵当真给了朕一击,现在回想,只怕之前的连胜都是燕军的假象!”
“有此可能,但是陛下,那张祁身为北人将,骁勇善战这是毋庸置疑的,从军告来看,张祁之所以败战,全军覆没,乃是燕军水淹居巢镇的根本,这也显露出中都军的水战弊端,纵然林大都护率部前去,若是没有水战良人相助,那建业城怕是难进!”
常林低声出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