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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账王八羔子!”
林怀平忍无可忍,当即彪骂,林胜一咕噜从地上翻起,眼看二人动手,边洪从坡谷后奔来,他急声一喝:“快快将准备好的火种,滚木安排到位,最多一盏茶的功夫,蛮兵就撤向这里,介时尔等引火,砍断滚木绳索,绝了蛮子退路,让后从南坡处冲杀!”
“哼,算你走运!”林胜听了,冷声一句,当即转身上马,带着本队离开,林怀平皱了皱眉,且边洪已到身前,林怀平急问:“战况如何?”
边洪豪情满腔,大声应语:“都尉搏杀军略大才,临城之危已解,蛮兵溃散撤退,现在都尉还要给这些畜生再添上一记火势,让他们知道,大夏威严,不可侵犯,北地男儿,骁勇不可抵挡!”
“杀!你们这些奴隶种,不准退!”
阿姆达抽刀砍翻从身旁逃离的勇士,只是夏骑围杀掠阵,他们打,够不着,不打,却又撤不走,几番下来,自己的本部勇骑已经溃散仅剩百余,就这还是在他死命硬抗中围聚得来的。
第九十四章望阳坡3()
五十步外,林秀扯缰回马,望着混乱践踏不堪的蛮子,他冷若无视,沉声呼呵,令兵号角呜鸣,正在掠阵围杀的赵源、黄齐、马全当即回军合阵,不过须臾,几支骑队快速结合,以林秀所部为锋刃,结阵尖锥再度冲杀入蛮兵的混乱中。
一时间,蛮子头断血流,哀鸣四野,当杀神一般的夏骑冲杀越出混乱的蛮兵列后,苍凉灰黄的土地上已经躺满残肢断臂,那浓浓的血腥味不知何时已经引来鸟兽低鸣,似在窥视这些腐肉残躯。
只是林秀率部轻骑还未喘息,远处传来马鸣,位于侧翼的赵源目光一扫,急声:“是蛮子的回援骑兵…这群畜生种…如此境况怎么还敢应战?”
在赵源警示下,林秀拨马转向于南,快速脱离蛮兵混乱的阵列,待把混乱的蛮兵和那驰援来的蛮骑甩在二百余步的方位,林秀才稳下骑队骤然复冲。
从远处飘荡的灰红旗帜中,林秀认出来骑是野狐部的勇士,这些狡猾的畜生,想来不是拓牙达那个老畜生,就是他那狂妄的儿子窝阔,也就这急思瞬间,那张略微糙薄的面目在眼前闪过,险些让林秀失神摔落下马。
“林同知,小心!”
马全急呼,林秀猛然回神,赶紧腿夹马腹,收拢缰绳,稳下坐骑。
“都尉,您怎么了?”
林秀突然的意外也让赵源、黄齐纷纷惊骇。
“疲惫上头,一时失神!”林秀随便找了借口搪塞过去,让后目盯远处已经接阵的蛮骑,他挥鞭示意,身后,轻骑弟兄旋即减慢马速。
“阿秀,看来蛮部里也有清醒的杂碎存在!”赵源喘着粗气:“不然我们定能吃掉这些家伙,只是眼下堂而皇之的冲上去,恐怕伤亡不小!”
“都尉,怎么办?还要继续冲杀么?”黄齐也出口低问。
林秀微闭眉眼,快速急思,忽然,他发现那回援奔来的勇骑并没有越过蛮兵阵列冲杀他们,反倒是在溃散的蛮兵阵外掠阵,缓缓撤退,这让林秀一时不明所以。
“阿秀,到底杀不杀!”
赵源看到那混乱溃散的蛮兵阵列在蛮骑的支撑下快速整合,眼看就要撤离,可林秀却迟迟不下令再度冲阵,也就三息功夫,阿姆达与巴托稳下残存蛮兵态势,让后率部离了大道,向西北方位逃去。
没了蛮子,整条北行大道空荡起来,林秀纵马上前,越过方才的搏杀之地,他扫眼枯草低洼,到处都是丢弃的布袋,几个轻骑下马察看,发现里面全是粮食、金银及一应的物件。
“追!”
林秀吐露一字,众人虽有困顿,但依然挥鞭战马,顺着地上的痕迹向前杀去。
“阿秀,你方才发现什么了?”
“青狼、野狐都是南部草原的大部落,一旦他们回神稳下阵脚,单凭我们这些人马,无异于蛇吞象,但他们撤下大道,绕西北位撤退,把大道空出,如此态势,直言表露想避开我们的兵锋,且从地上的痕迹杂物估测,有其它部落正顺着此路北撤,既然如此,我们也就顺了这些蛮子的心思,冲杀其它部落!”
“原来蛮子也是这般奸诈,撤退时不忘坑害同族部落!”黄齐怒骂一声。
虽然奔袭中黄齐无心一语,却让赵源心下一抽,他看着林秀的背影,想说什么,却未言出,倒是林秀自顾道:“草原广阔,蛮子同族不同部,他们信仰苏门达圣的同时,更信奉自己的部落祖先,若不是去年的天灾致使整个草原陷入危机,这些家伙才不会这么同心协力,南下掠夺!”
望阳坡前,此时已经日过西下,在寒意的侵蚀中,微弱的阳光就似枯灯余辉,勉强照耀在这片土地上。
干硬灰黄的土道之上,几杆形状不一的埃斤大旗指引着万余的蛮子快速向此奔进。
“埃斤,多尔木埃斤!”
在灰压压的队伍后,一散骑狂奔如兔,冲到水河形状的埃斤大旗下,南部草原枫林部的埃斤多尔木闻声转身,散骑奔至近前下马急声:“首领,不好了,跟在我们后面的青狼、野狐部落被夏骑追上,现在已经消失踪迹了!”
“什么?”散骑的话让多尔木及身旁的众位埃斤浑然惊出一身冷汗。
“多尔木,青狼、野狐失去踪迹,该不会是被夏骑歼灭了!”嗒岚部埃斤苏德勒语息不稳,略有惊呼的说。
“青狼、野狐加起来数万勇士,那驰援回来的夏骑边军就再怎么勇猛,也不过数千骑,怎么可能将这些家伙屠戮殆尽,绝不可能!”
多尔木埃斤快速思量,看着越发阴沉昏暗的天际,他顾不了其它:“我等既然相互同行,就要相互依托,决不能像青狼部那般刻意糟践别部勇士,否则大夏边军赶到,封了我们的退路,我等可就是亡族亡部的劫难!”
话虽如此,可是生死关头,这些部落埃斤真的可能相互交心依托撤退么?显然是不可能的,多尔木埃斤话还未说完,各部埃斤的后列便慌乱起来,如此让多尔木怒喝:“又怎么了!”
“埃斤首领,夏骑…夏骑杀来了了!”
位于队伍后面压阵的角手嚎声,此话刚出口,方才还信誓旦旦要相互依托的各部埃斤顿时狂呼咆哮,在杂乱的号角声中,各部勇士勇骑在自己的埃斤旗帜下向望阳坡奔去,只要穿过这里,就是通往北安所的直道,以他们的勇骑马力,最多一日,就可脱离夏骑的追赶,介时缓缓北撤,赶到大雪降临前回到草原。
“你们这些懦弱的羊羔子,苏门达圣会因你们的耻辱败退降灾,让你们的牛羊死绝,让瘟疫在你们的卧榻永驻!”多尔木埃斤呼啸怒骂,可是混乱的蛮部早已崩溃,岂是他一个小部落埃斤能够压制下?
远处,已经追赶上来的林秀看着前方灰压压的蛮部,他急言冲赵源道:“发信号,快发信号!”赵源当即抽出一把三石硬弓,搭上一支特制的响啲箭,朝望阳坡方向射去,那刺耳的鸣号声能够随风传递数里远。
第九十五章烈火()
待信号发出,林秀叱令轻骑横列排开,以一字长蛇阵压向蛮兵。同时又喝令十几个亲兵纵马在骑队后拖草于地,荡起浓浓烟尘,以做迷障,惊骇蛮子的胆气。
如此威压使得那些战势已溃,一心只想撤退的蛮子提不起一丝搏杀胆气,在他们眼中,烟尘之后,必定是上万的夏骑杀神,连青狼、野狐都能吃掉的强大勇骑,他们怎么可能应对的了?
此时,林怀平等数百轻骑弟兄立于望阳坡的东坡之上,由于地势高耸,他牢牢的把远处蛮兵境况瞧的一清二楚,待刺耳刮魂的响啲信号从西南面袭来入耳,林怀平抽刀大喝:“快听,秀哥的信号,立刻燃火砍绳,放出滚木,让后随我冲杀蛮子!”
得到命令,麾下弟兄快速将火种引燃一捆捆沾满火油的干草,将干草塞进已经涂满火油的滚木中,当干草冒出火星燃烧整个滚木时,这些轻骑抽刀砍断捆绑着石块上的绳索,大量的滚木就像火棍般向望阳坡下滚去,让林怀平等人飞奔至东坡后上马,由东向位朝蛮部冲杀去。
随着后面的夏骑列阵缓缓压来,蛮兵混乱已成定局,万余蛮子被拥挤在望阳坡前丘壑之地,当一些蛮子在自己埃斤旗帜引领下向望阳坡奔去时,赫然发现望阳坡的右坡上冒出滚滚浓烟,让后一根根缠绕着烈焰的滚木从坡上滚下,更让人恐惧的是滚木所过之处的土地上竟然也生出幽红的火苗,似乎整片土地在惊嚎哭叫中变成了火舌地狱。
“快…快躲开…”
嗒岚部埃斤苏德勒大声呼啸,可是滚木就似水崩冲山,接连不断,不过眨眼功夫,整个望阳坡被烈焰所覆盖,不少勇骑本就难以在混乱中控制下坐骑,眼下烈火惊扰,大量的坐骑直接变成惊马,一些蛮子直接被坐骑甩下马。
眼看滚木越来越近,火势蔓延快速,为了不让烈火燃烧自己,不少蛮子自顾逃命,纷纷跳入洼地沟河,谁知林怀平、林胜二人早已将这些地方也都洒满火油,但凡一颗火星飞溅,都会燃起一大片火海。
“苏门达圣…睁开您的眼睛…看看您的子孙吧…。”
当逃生无路时,一些蛮子跪地叩拜,渴求他们的神灵降下生途,但是回应他们的只有无尽的哭嚎、烈火和刀锋。
“噗…噗…噗…”
夏骑一字平推,上千把连击弩将仅剩的弩矢全部射出,那沉闷的箭簇入肉就似深夜的惊魂钟,让人心裂。
也眨眼功夫,那些躲避烈火、混乱逃窜的蛮子如割麦子般一茬茬倒下,饶是枫林部的多耳木埃斤想要做最后的抗争,让自己死的更有尊严些,可是天命不在,眷顾已失,他带着本部数百勇骑还没冲出混乱的蛮兵阵列,就被迎面的弩矢射穿老脸,旋即淹没在混乱的人海中。
与此同时,在望阳坡东坡方向,林怀平、林胜二人率领数百轻骑手持火引箭矢,朝蛮部的右翼飞袭来,只听林胜一声放字,数百只火引的羽箭朝蛮子落去,须臾之后,蛮子脚下的土地也燃起烈火。
至此,蛮子深陷火海,无处可逃,听着那哀鸣,看着那惨景,一些轻骑似有不忍,不成想林胜怒声:“都睁开眼看着,让蛮子知道,我夏人之威,绝不可侵!”
随后林胜、林怀平二人在蛮兵右翼掠阵冲杀数波,将企图逃出的蛮子给压回火海,才来到西位与林秀会面。
林秀看着漫山大火,他内心撼动无比,当初他不过是稍微一思,设下此计,那想到战果如此庞大?
“你二人到底从那弄来这么多火油?”面对林秀的问话。
林怀平看向林胜,林胜沉声:“距此七八里的村子有一油作庄户,在角料棚中堆积不少废弃的油渣滓和火油,我全都给取来!”
感受着远处的灼热,林胜哈哈一笑:“不成想将这么多蛮子烤成人炙…如此搏杀…实在让人痛快啊…”殊不知林胜这般狂笑时,林秀的心已经焦躁暗动起来,只是根源何在?林秀还无法触摸…
大约半刻后,林秀眼看火势有继续扩大趋势,为了避免自己弟兄受伤,也不愿再看那些惨死火中的蛮子,林秀便下令轻骑弟兄回奔临城,暂做歇息,结果林怀平一言提示,让林秀想起来大道上散落不少蛮子扔掉的布包粮食。
望着昏暗的天际,感受着股股寒息,眼下大雪将近,若是没吃的,指不定多少百姓会饿死在寒冬里,故而林秀率部回临城时,叱令麾下弟兄分散,犹如耗子般将蛮子扔在杂草枯丛、沟壑低谷里的布包、粮食袋、干肉等都捡了回来,不等到临城,这些轻骑的马鞍上已经挂满了粮食、干肉和钱财麻袋。
看着这些东西,赵源忽然扫见与林秀并驾齐驱的马全,他皱眉低思,让后示意纵马奔到林秀身前:“都尉,后队几个弟兄出了点问题…”
闻此,林秀一愣,印象里追击中不曾有弟兄受伤,怎么赵源如此说话?
“都尉,那几个弟兄情况不妙,怕是…”不知何时,黄齐也纵马上来,且他有意无意扫了马全一眼,马全在临城都司待了这么久,岂能没有一点眼力价?这是借口支开他。
稍加思索,马全冲林秀等人抱拳:“林同知…不…林都尉,还有众位骁武皇的轻骑营弟兄…此番尔等驰援临城,解了临城之危…我定向郡守大人为尔等请功,现在我就带着哨骑先行一步,为临城传达捷报!”
“那就有劳马同知了!”
林秀回应一语,马全当即带着数百哨骑提了马速,向临城奔去。
待马全离开后,赵源才道:“阿秀,天气愈发寒冷,我等亲人都在临城,可是临城地界的蛮兵离开也就是两三日的时间,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