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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是零时拼凑起来的,骑术一般,根本不能掌握奔射这种难度高超的技巧,只能以长矛进行硬碰,但吕布却充满了信心,骑兵就是骑兵,不是野蛮人可以比拟的。
正如吕布所料的一样,面对山越人散乱的阵型,骑奴们只一个冲锋就如利剑般,把山越人冲中破开,上百人不是被长矛刺死就是被战马践踏而死。
“咕噜,咕噜。”一阵急促的尖叫从那头领的口中发出,一部分山越人面色一变,眼中血光直闪。
第二百零六章()
只见这些山越人甩着粗壮到不似人类的右臂,断矛急促的划破空气,朝远处刚刚转向的阎明等他呼啸而去。
“啊。”前排的骑奴凄厉的发出一声惨叫,身上单薄的皮甲根本挡之不住,整个身体几乎被短矛刺穿,立刻从马上倒飞而起,撞倒后面的一大批人。
“这些山越人确实比普通的南方汉人强壮了很多,短矛居然能这样用,涨见识了。”吕布丝毫不觉得损失了点骑奴而心疼,但这样下去自己真的可能就危险了,转头换道:“拿某的黑铁弓来。”
一个亲卫拿着一把通体黑幽幽,而且弓身粗糙不堪的铁弓,恭敬的递给吕布,顺带的递上了一只,三菱形的箭头上涂了层金漆,尾杆上刻着小小的“吕”字小篆的华丽箭矢。
套上一个小小的玉质扳指,微微一拉,却是纹丝不动。吕布苦笑了一声。好久没拉动这宝贝弓了,咬牙使出吃奶地力气,弓身瞬间就成了椭圆形。瞄准两百步以外地那个首领,“扑。”手指微微放开,这支华贵的金箭发出难听的呼啸声,旁边地丁司甚至隐隐的闻到了一丝烧焦的气味,骇然的望着看似富家老爷的吕布。
“碰。”那个首领连叫都没叫一声,就被利箭个射了个对穿。一道血箭当胸而过,那金箭却去势不改,再中一人,方止。
“杀。”那边被打蒙了的众骑奴们见吕布如此神技,纷纷呼喝着再次发起了冲锋,以强悍地姿态,再次把这群山越人从中破开,溅起无数飞血。
“杀。”丁司身边的一个年约十五余。面色白净,浑身散发着惊人朝气的小子兴奋的大叫了一声,提着一杆长枪,转身带着村中的壮年。打开村口处的木质大门,呼啸着朝着那些山越人而去。
丁司想换回这个小子。但看他兴奋模样,只能叹了口气,脸上尽显无奈。
吕布双臂不着痕迹的颤抖了一下,轻轻的把黑铁弓递给那个亲兵地手上,心下苦笑,这六石大弓还是少开为妙,真是太沉了。
这边
手放松,放松再放松,那边的小子则长枪连刺,人虽异常,枪尖飘渺间,数人倒地,称之为所向披靡也不为过。
“呀。”正行走间,一员口鼻开阔异常,面色比之厉鬼也不差,身高达九尺的山越将领,手中两把像极了原始石斧的铁质兵器,咆哮着朝这小子冲来。
—
双斧一劈,一扫,一股飙风平地而起,吹地这小子头发飘飞,可见这两斧所带的力量有多大,绝对是擦着便伤,砍着便死。
“啊。”脸上闪过一丝狂热,大喝一声,如巨雷天降,一头黑发更是凌乱不堪,如发狂地雄狮,不退反进,手中长枪瞬息发力,在数寸的距离里,暴起一股巨力,“碰。”对于粗糙的铁甲视而不见,长枪当胸穿过,枪尖处还微微的带点血肉。
“好。”吕布不禁大叫了声好,如此短的距离,能爆发出如此力量,不是天生神力就是经过后天艰苦的训练,才能达到洞穿血肉的境界。
“这是先生长孙?”吕布问道,说了是两个孙子,丁司旁边叫丁封的小子到是昨晚见过了,这应该就是另一个了。
“是老小儿的长孙,单名奉,别的到没什么,就是太喜欢杀人,人也骄横了些。”丁司举了举袖子,苦笑道。
丁奉?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中射出炙热之色,再扫了眼一旁兴奋的小脸发红的凌统,木木的表情却毫不害怕,甚至有点狰狞的王刚,加上一个已经快要成才了的徐盛。
一个政权能再乱世延续的命脉是什么,是人才,将才,乱世之中,没有将才的国家始终会为人所灭,比如蜀国后期,刘禅昏庸,国立大减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没有将才,纵使姜维天纵之才,但以其一人却也无力回天,蜀国亡的不冤啊。
而现在我帐下张辽等人正直壮年,此四人又是蒸蒸日上,何愁我吕氏不兴啊。
“孤聘请先生之孙为都尉,先生以为如何?”吕布低声笑问道,但眼中却是凌厉异常,所表达的意思却是显而易见的。
吕布孤字一出口,丁司就觉得心冷了一分,虽然这里人迹罕至,但是还有一些商人过往的,在这江东能称“孤”的除了那位还能有谁啊。
刚想回话,吕布却又道:“放心要是先生舍不得这里的村民,或是舍不得孙子,孤就把整座村搬到山阴去,让他们免受山阴越之苦。”
摆明是把丁司推卸的话给全部给堵了,要是这丁司再不同意,就别怪他吕布辣手摧残祖国未来的花朵了。
“愿为鲁侯效劳。”丁司苦笑了一声,其实他也知道这可能是他孙子飞黄腾达的身后,但他这孙子的性格实在是有些骄横,在他看来这是步入仕途的死穴。
“哈哈哈。”吕布大声狂笑,痛快的笑声甚至盖过了村外激烈的战斗,充斥着所有人的耳中。
而村外的战况却并没有出现一边倒的情况,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阎明还是从这些大汉的眼中看到了丝丝悲愤,人只要有死志,他就是一介文人也能刺杀一个将军,何况是这些长年在山林里打滚,和野兽争食的彪行大汉。
因此,这场规模不大的战争,打的却是异常艰苦,虽然阎明充分发挥了骑兵的优势,但还是花费了两个时辰的时间,才彻底解决这些山越人。
一身是血的阎明,带着仅剩的五个人,手中拿着那个首领的人头,和那支金箭,跪在吕布面前,羞愧道:“主公。”
上百的骑兵,却被一群在他眼里没开化的野蛮人打到只剩下五人,阎明有种想自杀的冲动。
“呵呵,这群山越人虽然不怎么样,但胜在人多,加之身体强悍,这上百骑兵本就是仓促成军,汝也不必挂怀。”吕布也不嫌恶心,接过这难看的头颅,笑言道,金箭则自由一员亲兵拿回去。
顿了顿,又对剩下的五人,笑道:“汝等也放心,回去后去高顺将军那领个军功,至少也是个屯将。”
“谢主公。”这些人大喜,要是按正常的升迁速度,做到屯将估计已经是几年后了,只觉得激烈厮杀后的疲惫一扫而光。
吕布也不顾周围村民畏惧的目光,笑着走到丁奉面前,诱惑道:“想不想做将军?”
“想。”直言不讳,丁奉凌厉的目光直刺吕布,正是年轻骄狂时,他是多么的喜欢鲜血的洗礼啊,横行沙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好,汝就是都尉了,孤会安排好五百士卒给汝。”吕布转头对阎明问道:“还有多少俘虏?”
“十数个把。”阎明一愣,才抱拳答道。
“带上两个过来。”吕布看了看凌统这两个小子,又对丁司道:‘吩咐他们收拾一下,等会出发去山阴,孤会给汝等选个好点的地方的。”
默默的对吕布行了一礼,丁司才带着一众青壮,回去收拾,情况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对于吕布这个统治者,他唯有妥协。
几个亲兵合力把两个倒霉的家伙给拖了上来,吕布拔出从亲卫的身上拔出两把佩剑,感受着剑身上轻微的寒意,长舒了口气,分别把它们放到凌统和王刚的手上。
指着两个俘虏,冷冷道:“想当将军,就把剑刺入他们的胸膛。”
王刚到是没什么,本来就是个木木的脑袋,长剑刺出,“吾。”这名俘虏吐了口鲜血,强壮的身体立刻多了个窟窿,挣扎了片刻就倒地不起。
而凌统却是微微的犹豫了一下,才在吕布满带杀气的目光中,刺出长剑,但也没什么不良反映。
下的去手就好,战场上容不得半点仁慈。满意的点了点头,吕布伸手捏了捏凌统还嫩嫩的小脸,笑道:“记住,想做将军,就得听孤的,而做将军起码的标准是杀人。”
吕布死毫不脸红的,摧残着凌统幼小的心灵,吕玲绮则无聊的晃着脑袋,杀人?她早在几年前就杀过了,不过那是吕布强逼的,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无聊。
“嗯。”凌统似懂非懂,但是要听吕布的话,要杀人,到是记在了他幼小的心灵里面,直到他成为杀人不眨眼的一代名将为止。
吕布带着一大帮人朝会稽郡的治所,山阴县而去,一路上所见的荒凉,已经让他有点明白为什么,三国时期,东吴出兵最少的原因了,腹地中有这些异族的威胁,能安心出兵才怪。
江东这么大地方只有一百几十万人,即使地方再大,土地再怎么肥沃,但有这些山越人的威胁,汉人在这片土地上是永远也不能强盛起来的,得想个办法一剿而灭之。眼中寒芒一闪,吕布不禁有了种灭族的想法。
阴县是会稽的治所,地处江东腹地,城池不大,但街是不少。
红日当中,三月的阳光并不像六七月时那样毒辣,洒在人身上只能让人感到无限的温暖,正是悠闲逛街的好日子。
这不,街边正有一群富家公子对沿途所看到的女性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再对身后几个哥们低头笑语一番,脸上所洋溢的笑容任谁都看得出来其中的不怀好意。
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股恶心的气味,还没等他回过神来,就觉得有什么东西擦怀而过,回头一看却是一个满脸黑泥,的小乞丐,全身衣服已经认不出原本的眼色,只有恶心的深黑色,头上还飘着两三只苍蝇。
这公子本想上前踹上一脚,再打骂一番,但被同伴劝住,“兄台啊,这人这么恶心,打骂指挥脏了你的口舌,还是去前面的花楼消消气,换身衣服实在。”
这人才露出丝丝淫笑,破口骂了声,“下次在让本公子见到你,就打断你的狗腿。”骂后觉得神清气爽,拉着一帮兄弟往前面一片喷香所在而去。
第二百零七章()
后面的一辆华丽车架里的吕布一丝不漏的看在眼里,心下感叹,什么时候我也能过着这样的生活,整日游手好闲,拉着一帮哥们出去逛逛街,不用为大事而奔波。
“阿爸,为什么不让末将抓起那个小乞丐,明明是那恶心的小子偷了那人钱袋的。”跪坐一旁地吕玲绮小声抱怨道。
吕布苦笑,这天下地事情多了去了,何必要管此类小事。要管也得会稽太守来管啊。
看完这出不太好看的好戏。吕布的车架缓缓地向了太守府,早接到消息的会稽太守步正在前门相候。
“主公。”见吕布踏下马车,步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仍然鞠身拜道。
吕布笑着扶起步,亲善道:“子山这太守做的如何?”说完还很像模像样的打量了步一番,国字脸上多了些威仪,只是脸上有一丝倦意,但代表出身的白嫩皮肤还是丝毫为改,士族出身啊。不是吕布可以比拟的。
“多谢主公挂念,这会稽到也算安静,只是进来山越。”步看了看四周,有些吞吐道。
“进去说话。”吕布会意,轻声吩咐了阎明一声,言道。
步亦步亦趋地在前引路,直到一间书房处,才请吕布先进。二人分主次坐好后,吕布首先开口言道:“孤带了数百百姓随行,子山,先派人安排下。”
点了点头。吕布带了这么多人来到他的地盘,他当然知晓。出声唤过一个文官前去安排。
“子山对山越如何看待?”沉默了一下,吕布略带杀气,言道。
“心腹之患。”没有丝毫停顿,步断然道。
“孤想强行派军士进山剿灭,不知道子山以为如何?”吕布收起全身杀气,问道。
“主公不可,山越分布太广,况且山高林深,出动剿灭只能是空耗钱粮。”一说到自己所擅长的领域,步抛弃了面对吕布的尴尬,出言谏道。
吕布一愣,继而一喜,这家伙肯定是有什么想法,不然作为降臣是不可能这么说的。不禁急声问道:“子山有何计策?”
“主公难道没想到收而用之?”眼中隐含笑意,步问道。
摇了摇头,吕布郁闷,难道说话只说一半是这个时代的标志吗,也不废话,“说。”
“主公可知道这山越族到底有多少人?”步再问。
摇了摇头,他怎么知道,又没人记载。
“上任头一天,就派出了所有能用之人打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