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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带着数百斤的重量,尖刺狠狠的插入石地面数寸,吕布感觉手上一痛,大手从方天画戟的一边,落到另一头,半月形的尖刺,一丝丝的鲜血冲手背留下来,双手内侧更是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估计已经没有好皮了。
对着守护城门,但对吕布如此下来,满是愕然的士卒,咧齿一笑,火光闪耀下,活脱脱像个择人而噬的恶魔,手上的方天画戟,划着一个个的半月形寒风,一颗颗带血的头颅,蹬蹬有声的落向地面,脑袋微微向下,居然看见一个家伙的头颅,瞪大了眼睛,就这么绝望、恐惧的望着他。
吕布郁闷,“碰。”的一脚,正中另一个家伙的脑袋,随即炸裂,白花花的脑浆飞洒,顿了顿,凄厉的惨嚎声在黑夜是如此的惊人,生生的盖过了两方的喊杀之声,接着就被吕布散发着寒气的方天画戟,穿过皮甲,从胸前透出另一侧,鲜血如涌泉般的顺着锋利的尖刺,一滴滴的往下掉,嘀嗒、嘀嗒的声音如时钟跳动般美妙。
“呀。”双手握戟,吕布手上青筋暴起,断喝一声,“撕啦”一声,方天画戟,生生的把这可怜之人从中破开,内脏伴随着鲜血,飘散于空中,似乎是错觉,吕布身前有一瞬间的停顿,那些杂兵目瞪口呆的看着从天而降,旦夕间就解决数十人的吕布。
吕布持方戟冷冷一笑,一股寒气从这写杂兵们的心底,顺带的吞了口唾沫,在这寂静的瞬间是如此的清晰。
吕布满意一笑,他享受着这种目光,恐惧,还带点崇敬,方天画戟收回反握于背后,扬手劈开巨大的门闩,方天画戟反插在地,两手比了比有点大的门阀。
“呀。”一声沉静而有力的咆哮,彻响天地,一股霸气伴围绕着吕布的身边,两扇门缓缓的拉动,“啦啦。”的声响仿佛是在为吕布伴奏,高大的城门被他从中撕裂,直至通往外面的通道彻底的洞开。
这一幕刚好落在已经杀到城下的关羽眼中,他愣愣的看了眼双手,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心,这扇门,除非他和张飞合力,不然。
“呵呵,主公神力依旧。”见吕布如此神力,高顺难得的露出笑容,自豪的看着吕布。
高顺说的畅快,却不知道听在关羽的耳力却绝对不是味,绝对是讽刺,讽刺啊,“哼”冷哼一声,关羽冷冷的盯着吕布的身影,胸中却是热血澎湃,身为武将,我的目标就是败尽英雄,汝,青龙偃月刀迟早要饮汝血。
烧,只要大点的府邸,粮仓,都给孤烧,凡是遇到抵勿论,一个时辰后在此集合。”吕布森冷的声音清晰的传至在场众人的耳中,这座富有的城池在几年、甚至是几十年内都不会是自己的,能毁就毁了,只是现在时间紧迫,只能烧那些富有人家,哦,还有许都粮仓,这其中也包括曹操的司空府。
城门外的一些没上城墙的步卒,和一千余的骑兵,瞬间就从吕布的身前驶过,带起两道强劲的风力,使得吕布身后的披风缓缓飘起,更增吕布这刻的神采。
缓缓的转过身躯,吕布盯着眼前的车架猛看,这就是汉献帝,这就是这个时代的正统,权利的象征,得到他就有数不尽的好处,千恨万恨,恨自己来的太晚,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机会,挟天子以令不臣,痛快。
第二百二十九章()
吕布只觉的心中浊气下沉,清气上升,全身皮肤上亿万个毛孔大开,吸收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整个人飘飘然。
片刻后,深吸了口气,吕布踏着沉稳而有力的脚步,身上沉重的铠甲叮铛、叮铛的脆响,分开人群,走到当中最大的马车面前,看了眼正伸出头愣愣的看着他的刘协,缓缓的低下了头颅,取下腰带,从中取出诏书,单膝下跪,双手举过头顶,恭声道:“臣镇南将军吕布,奉陛下之命,前来护驾。”
刘协了还是愣愣地看着吕布。刚才的吕布是如此的勇猛、残冷、甚至让他有点害怕,但他现在却是跪在自己的面前,那么恭敬,那么的“乖巧”,这其中巨大的反差,现在是朕在俯视他。高傲地俯视他。
顿时,一股兴奋,带着点丝丝的得意心中升起的这丝感觉,让刘协心有点反映不过来。
周围以伏完为首的大臣们也是送了口气,总算是安全了。
吕布却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之色,只是头低的更低,眼中却闪烁着一丝绿芒,接受老子的跪拜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协稳了稳心神。结果吕布手中地诏书,言道:“卿块块请起,先出城外再说。”
“诺。”吕布这才应诺一声,起身亲自上这座四面毫无遮挡的马车,接过太监手中的马鞭,狠狠的击打了下马匹,车轮缓缓的旋转,向城外驶去。
灰暗的天空下,一间房子的屋顶上,是吕布看不到的地方。曹略微微的挪动着身躯,手中一张大弓,对着吕布、刘协的背部瞄来瞄去,心下拿不定注意,只有一次地机会,吕布反映敏捷。而刘协却有些杀不得,眼见车架就快使出城门。
皇帝就是死了,也不能让吕布带走,大不了再立一个,曹略咬了咬牙,冷冷的箭头,瞄准刘协,箭矢呼啸着朝着刘协的后背而去。吕布隐隐的听到背后有破空之声传来,身体本能的向前扑倒。
“啊。”一声凄惨的叫声从刘协地嘴中传出,一口鲜血缓缓的留下,愣愣的看着远处的天空。虽一片灰暗,但却象征着自由,朕好恨。这位幼年登极,上半生坎坷,却心有抱负的君王就这么离他心中所想的自由一步之遥,却永远也不能活着卖出去了。
吕布这才放映过来,回身看着已经气绝身亡的汉献帝,扫了眼背后的箭矢,吕布指着左前方,气急败坏道:“死活不论。”死了,这煮熟地鸭子就这么的飞走了。
站立于右侧的高顺呆了片刻,就倒着几十人向吕布指的方向而去,曹性则愣愣地看着刘协,大汉天子,就这么去了,这天下…无主了。
关羽的丹凤眼更是飘忽不定。
不仅他们看到了,四周的那些大臣,皇后伏寿等人也看到了,一片哭喊声响起,这帮身份高贵的达官显贵,皆不顾体面的“滚”下车架,来到刘协身侧,各个是泪流满面,嚎哭之声响起一片。
这时,一匹快马从北面急驰而来,翻身跪在地上,大声道:“有数股兵马集结于皇宫门前,现正向这边推进。”
“汝等火烧到哪里了?曹操的府邸到了没?”吕布暂时放下心中郁闷,出声问道。
“火烧到了皇宫南面,司空府在北。”这人回答道。
“撤。”吕布摇了摇头,连烫都没得喝,要是早一步,或许可弄曹操几个儿子玩。
“呜呜。”号角声呜呜响起,那些四散的兵马
南门集合,吕布大手一挥,大声道:“各位大人,先着先帝要紧。”
这帮大臣这才慢慢的散去,唯独伏寿、刘玉等几个女人围在刘协身侧,刘玉除了眼中的一点沉痛,还相对平静,但伏寿这些刘协的女人们,各个都是梨花带雨,嘤嘤哭泣,这个时代死了丈夫的女人的下场,是,何况她们还是皇帝的妃子。
吕布看着其中两位仪态万千的美妇手上怀抱的婴孩,顿时眼中一亮,还有救啊。
转头对着一个太监打扮的家伙,冷冷言道:“还不快扶各位,额。”吕布顿了顿,“各位娘娘上车。”最后只能笼统的称呼为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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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这名太监收起眼中的泪水,一一扶起还在抽泣的众为“娘娘”,整个车架才顺利的从南城而出。
带着一片哀声,出得城外,吕布才长出了口气,回头指着两个娃娃,问诸位“娘娘”道:“此二人可是陛下子嗣?”
关羽猛然抬起头颅,长长的胡须微微飘起,眼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朝着身后的数十人使了个眼色,在众人目光都集中在小皇子候,不露痕迹的往车架旁踏前了几步。
刘玉一愣,盯着吕布看了会,才点了点头,把手中的皇子小心翼翼的递给身后的一位宫装美妇,刚想答话,却不妨一只大手忽然伸过来,夺过小皇子,身后一个骑兵忽然突然下马,给手的主人让路,关羽翻身上马,瞬息间跑出老远。
吕布和刘玉皆是一愣,吕布继而勃然大怒,转身抓住曹性的衣领,冷冷道:“快马通知刘,让其攻打刘备。”说完一把甩来曹性,右手放在嘴上,一声清脆的口哨,响起,前面的赤兔兴奋的跑了过来,吕布拿起旁边的一个小卒抬着的方天画戟,跨坐在赤兔身上,拔马便追。
方天画戟横在后背,赤兔马力全开,十月的寒风从领口灌入身体里面,吕布的心却是怒焰狂烧,什么五百人,以后***就是五个家伙也不能轻视,操,刘大耳,你会知道这件事后你的损伤有多大。
毕竟赤兔乃是神驹,而关羽他们的战马不过普通货色,一小会后,吕布与他们的距离在逐渐的缩小。
关羽左手拿着青龙偃月刀,还顺带着抱着哭闹不休的婴孩,大声命令道:“十个人一对,一队队来。”
队伍中立刻分出十人,慢慢的降下马速,缓缓的向吕布*近,“哼。”冷哼一声,吕布方天画戟把一个挡在前面的家伙给分尸,借着再干掉了几个小卒,赤兔逆风穿插而过。
手下人就这么一对对的消耗光,最后只剩下关羽和一个貌似资格比较老的家伙,关羽回身看了眼还在远处的吕布,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一拉马缰,战马从高速到停止。
伸手把怀中的这颗从吕布手中夺来的棋子小心的递给这个骑兵,再调转马头,交代道:“要把他安安全全的待到大哥身边,这是大汉最后的一丝血脉。”顿了顿,有些伤感道:“关羽再也不能陪他纵略天下了。”
其实他对什么汉帝国根本没什么忠心,一切都是为了一个义字,他关羽穷困潦倒时,能随刘备纵横天下,是他之幸,这次刘备就是交代要是能跟汉献帝联系上就想方设法的把他骗到刘备这个皇叔的身边来,却没想到刘协就这么死了,那就只能退而求其次,抢个皇子回去了。
这名骑兵犹豫的看了眼关羽,再看了眼手中的皇子,狠狠的点了点头,向关羽抱拳道:“二将军小心,小人先走一步。”说完,一夹马腹,立刻消失在黑夜当中。
吕布只能看着这个家伙消失,却无能为力,因为站在他面前的是关羽,吕布自己也不敢确定能否稳胜他。
吕布伸手拍了拍赤兔的马头,一股凝聚的杀气,狠狠的朝着关羽而去,眼中更是绿芒闪闪,上次放过你现在就后悔了,这次你死定了。
关羽收起伤感,丹凤眼微微眯起,冷哼一声,一身比之吕布更直接,更残暴的杀气,稳稳的与吕布像抗横,能见度极低的黑夜中,随着杀气的激烈碰撞,天也仿佛亮了起来。
嘴角微微翘起,一抹极其诡异的笑容闪现,吕布双脚用风般袭向关羽,关羽冷哼一声,表现了特有的不屑后,青龙偃月刀扬起,胯下战马亦起。
左手放开马缰,方天画戟成半月形,划带起一股凌厉的寒风,隐有轻啸之声,即使天在黑,也掩盖不住半月形的刃口闪烁着片片白芒,以右向左,直朝关羽那飘起的胡须而去。
眼中不屑之色更浓,对吕布的攻势,关羽是不管不顾,青龙偃月刀闪着极其诡异的青芒亦横扫向吕布。
黑夜中,青芒与白芒互相闪耀,二人都是当世罕见的战将,半生纵横沙场,其杀气中掩藏的血腥味浓郁到另人作呕,武器带动着凌厉的呼啸,有如两只厉鬼尖声嚎叫,在此展开了惨烈的厮杀,端是诡异。
武器相撞的“砰砰”之声,如平地惊雷,震耳欲聋,两人胯下战马微微的呈圆形踱步,在这小小的丈圆之地展开了凌厉的对攻。
吕布只觉的越打越是痛快,渐渐的忘记了为什么要干掉这家伙,只觉得这家伙是人肉沙包,真是耐打,方天画戟舞的是从未有过的流畅,划过一个个神韵的痕迹,白芒渐渐的压制着青芒。
“嗷…。”胸中突然豪气灌天,长啸一声,石破天惊,冷风凌烈中,方天画戟刃口向右,空中隐隐响起风雷之声,还有一点点烧焦地味道。那是突破空气阻力的表现。
第二百三十章()
关羽的刀却还没抬起,握刀的手也微微的发抖,刚才以力碰力,他是彻底的输了,不光是输在力气上,也输在战马上。至于刀法,他自负不输给吕布这不三不四地兵器上。
眼中青芒一闪,关羽闷哼一声,高傲的头颅急速低下,避过吕布的这记攻势,只是他长长胡须却反而飘起,被方天画戟整齐的斩为两段。
双脚用力,胯下战马嘶鸣一声。驮着关羽,奔出老远,深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