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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场的官僚听了这话,都是非常的蛮夷,那帮士子也跟着感觉着爽,这年头唯物主义连个萌芽都没有,皇帝还指着“天意”活着呢,何况这帮读了几本书的酸丁?
结果文昌殿的大门一打开,老百姓们还没咋着,毕竟五百多年后能记住自己市高官长啥样的人都是少数,更何况现在了,但是道纪司、县学的这帮人就懵逼了,睁大了眼睛张开了嘴,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了。
老蔡微微一笑,直接就砸出来那一套理论。
无懈可击。
第三九零章 开光(下)()
第三九零章(防盗一下,二十分钟之后更新,容我去洗漱一番……
藩王不是不可以怼,但是你要看什么档次的藩王,或者是具体到哪个藩王,然后在看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
宁王朱权是在场这帮人能怼的么?
当然不能,私底下哔哔都要小心点儿,万一声儿大了传出去,宁王朱权并不介意上书喊冤,然后让皇帝玩一个亲亲相隐的戏码,给他扣上一个“攻讦宗亲、离间天家”的大帽子。
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酸爽了。
所以听着老蔡在那边**叨**叨,黄文是最先怂的那一个,一来他受着杨尚荆直管,而来他也不敢多说宁王。
但是这位刘都纪就不那么好打发了,因为这神像的后面并不是空的,根据杨尚荆的交代,为了满足杨尚荆的恶趣味,这文昌帝君的脑后悬着的不是什么金色的圆盘,而是当初他让工房大匠打出来的镰刀锤子。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实事求是”,这俩玩意往文昌帝君脑袋后面一挂,那就是“有教无类”的典范了,毕竟文昌帝君的光芒万丈,不仅仅照着满县的士子,还罩着满县的农户和匠户。
总之,这很符合有大明特色的帝国主义宗教建设,使宗教服务大众、造福大众,充分与建设有大明特色的封建帝国主义河蟹社会相适应,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了……
嗯,反正很给力就是了。
不过刘都纪可不认这个,他虽然知晓厉害,但不够油滑,换句话说脑子一根筋,否则也不会被同行推到都纪这个位置背黑锅,这颗不是五百多年之后挂个什么什么协会主席就是高道大德的年月,干这个没俸禄还特么要背黑锅的。
所以他一张嘴就是:“依着本教经典,文昌帝君金身理应……”
他这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儿,然而屁事儿不顶,老蔡呵呵一笑,指了指场中正穿着杏黄色法袍,正在随着经韵声踏着禹步的老道,慢悠悠地说道:“此大殿,乃是家师营造之所,事先可是上书过龙虎山的。”
刘都纪一张嘴就张在哪儿了。
没辙啊,万法出正一,这龙虎山就是道教圣地,谁不服就能把谁摁在地上一阵摩擦,别看宣宗皇帝的时候很不待见正一的天师,但是为了拉拢这个扎根江西上千年的大族,多几个脑袋还是稳赚不赔的,更何况……这刘都纪也是出身正一的。
然后一脸笑容的老蔡就又放了个大招,指了指立在大殿前边儿的大鼋,大鼋的身上还背着一个青石碑:“此碑文上所书的《文昌帝君阴骘文》,乃是当代天师手数,若无天师法旨,贫道师徒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啊。”
其实老蔡在这里玩了个花花肠子,正一的天师虽然不是什么整日里都是在“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地逍遥度日,但也算不上日理万机的,这道观营建的差事都落在了朝廷的手里,他就是每年传度、受箓的时候出来转转,怎么也不可能掌控着黄岩县这么个小县城的文昌殿啊。
老蔡的师父也只是往龙虎山那边儿写了一封信,表示了一下需要支持,然后张家的某个子侄和当代天师张懋丞说了,这会儿天师正打算闭关,也就没当回事儿,想了想那个和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交好的宁王好想提过那边有文曲星下降什么的,不支持不太好,就直接从书房里拿了一份之前写好的经书,那个张家的子侄直接就送了过来,让这边照着篆刻了。
至于文昌帝君刻成了杨尚荆的模样……他们也不知道。
这本身就是话术的一种,唬人的,但是这个刘都纪哪儿知道这个?一吓唬就老实了:“既然是天师法旨,弟子自然是不敢稍有质疑。”第三九零章
藩王不是不可以怼,但是你要看什么档次的藩王,或者是具体到哪个藩王,然后在看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
宁王朱权是在场这帮人能怼的么?
当然不能,私底下哔哔都要小心点儿,万一声儿大了传出去,宁王朱权并不介意上书喊冤,然后让皇帝玩一个亲亲相隐的戏码,给他扣上一个“攻讦宗亲、离间天家”的大帽子。
那可就不是一般的酸爽了。
所以听着老蔡在那边**叨**叨,黄文是最先怂的那一个,一来他受着杨尚荆直管,而来他也不敢多说宁王。
但是这位刘都纪就不那么好打发了,因为这神像的后面并不是空的,根据杨尚荆的交代,为了满足杨尚荆的恶趣味,这文昌帝君的脑后悬着的不是什么金色的圆盘,而是当初他让工房大匠打出来的镰刀锤子。
“打倒一切牛鬼蛇神”、“实事求是”,这俩玩意往文昌帝君脑袋后面一挂,那就是“有教无类”的典范了,毕竟文昌帝君的光芒万丈,不仅仅照着满县的士子,还罩着满县的农户和匠户。
总之,这很符合有大明特色的帝国主义宗教建设,使宗教服务大众、造福大众,充分与建设有大明特色的封建帝国主义河蟹社会相适应,代表了先进文化的发展方向,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代表了……
嗯,反正很给力就是了。
不过刘都纪可不认这个,他虽然知晓厉害,但不够油滑,换句话说脑子一根筋,否则也不会被同行推到都纪这个位置背黑锅,这颗不是五百多年之后挂个什么什么协会主席就是高道大德的年月,干这个没俸禄还特么要背黑锅的。
所以他一张嘴就是:“依着本教经典,文昌帝君金身理应……”
他这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儿,然而屁事儿不顶,老蔡呵呵一笑,指了指场中正穿着杏黄色法袍,正在随着经韵声踏着禹步的老道,慢悠悠地说道:“此大殿,乃是家师营造之所,事先可是上书过龙虎山的。”
刘都纪一张嘴就张在哪儿了。
没辙啊,万法出正一,这龙虎山就是道教圣地,谁不服就能把谁摁在地上一阵摩擦,别看宣宗皇帝的时候很不待见正一的天师,但是为了拉拢这个扎根江西上千年的大族,多几个脑袋还是稳赚不赔的,更何况……这刘都纪也是出身正一的。
然后一脸笑容的老蔡就又放了个大招,指了指立在大殿前边儿的大鼋,大鼋的身上还背着一个青石碑:“此碑文上所书的《文昌帝君阴骘文》,乃是当代天师手数,若无天师法旨,贫道师徒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如此啊。”
其实老蔡在这里玩了个花花肠子,正一的天师虽然不是什么整日里都是在“白云黄鹤道人家,一琴一剑一杯茶”地逍遥度日,但也算不上日理万机的,这道观营建的差事都落在了朝廷的手里,他就是每年传度、受箓的时候出来转转,怎么也不可能掌控着黄岩县这么个小县城的文昌殿啊。
老蔡的师父也只是往龙虎山那边儿写了一封信,表示了一下需要支持,然后张家的某个子侄和当代天师张懋丞说了,这会儿天师正打算闭关,也就没当回事儿,想了想那个和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交好的宁王好想提过那边有文曲星下降什么的,不支持不太好,就直接从书房里拿了一份之前写好的经书,那个张家的子侄直接就送了过来,让这边照着篆刻了。
至于文昌帝君刻成了杨尚荆的模样……他们也不知道。
这本身就是话术的一种,唬人的,但是这个刘都纪哪儿知道这个?一吓唬就老实了:“既然是天师法旨,弟子自然是不敢稍有质疑。”
第三九一章 是李朦朦不是李萌萌()
第三九一章
杨尚荆这边搞的大新闻很快就捅到了杭州,然后过了南京,一溜遭直奔北京而去。
正四品的文曲星下凡,宁王认证,据说天师府也给盖了章,童叟无欺啊假一赔十,总之,狂拽酷炫吊炸天,据传言啊,只是传言,黄岩县的老百姓,有的还在家给杨尚荆立了生祠,就想着让文曲星照着自己家的星光比别处多上那么一丁点。
方廷玉看了看,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孙原贞看了看,努力地憋着笑;轩輗看完了,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那表情说不出的滑稽;徐琦看了看,喝在嘴里没咽下去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只能命令人重新把这案卷誊抄了一份,往南京送……
总之,这一份卷宗给浙江、南京、乃至沿途上能够接触到大新闻的大小官僚们,带来了无数的乐趣。
反正特么京师的水再混,也落不到他们的脑袋上,这年头为了避祸,哪怕是给地方上的乡贤们点儿方便,也得鼓捣出来点民意留在地方,京师?不给提个两级,脑子有泡儿了才回京师蹚浑水呢。
大抵是因为这件事的缘故,浙江备倭都司的由昌国卫迁回杭州府的事儿,就没那么显眼了,连带着三个卫所的指挥使换防,也成了兵部的一纸文书,大家都在津津乐道地讨论着黄岩县南边委羽山上的那座文昌殿,以及文昌殿里面的文昌帝君塑像。
然而李信这个备倭都司总兵还是觉得很郁闷,因为大家虽然不去深入讨论这事儿,但是谈论起杨尚荆来,还是要顺道吐槽一下的,比如“李信那个傻叉如何如何,千万不要学他”之类的。
大家都是老司机了,他李信在黄岩县漂移过弯的时候没踩住刹车,直接翻下壕沟的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就目前来看,整个浙江沿海的一十九个卫所里面,他李信能够做到如臂使指的,也就一个临海卫了,而这个临海卫,还是当年杨尚荆找了个由头,让他完成临海卫大换血的。
本来就谈论一下也没啥事儿,遇到夏天军务繁忙的时候,大家也就见面的时候点个头,不用几天也就忘得差不多了,可是……现在特么是春天,南京兵部、南京五军都督府那帮人又不用下地种田,所以大家端着茶杯往值房里面那么一坐,谈论完了杨尚荆的骚操作,再想想南边的倒霉孩子李信,就得啐一口“傻逼”。
一来二去的,李信这外号就算是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货给起的,还特么很文雅,不是什么傻逼、二逼一类的直白话,叫“李朦朦”,乍听之下很有诗意,有一种烟雨朦胧之感,搭配上江南三月的烟雨,还挺特么文艺,然而人家这里面的意思,实际上是李信这个总兵、都指挥使眼睛得了眼翳,和瞎了差不多,看啥都是朦朦胧胧的。
总之,三月份的南直隶连带着浙江,甚至再往南一点儿的福建,充斥着快活的气息。
被冠之以“朦朦”这么个听着就让人觉得很萌的李信在七天之内砸了四张桌子,书房收拾了六回,他老婆哭喊着抱着他的腿让他别在家发疯了,因为家里能摆出来装门面的古玩已经不多了。
要是平时,没有了再搜刮就行了,正二品的大员呐,就是李贤这个丰城侯手底下的阿猫阿狗,也得客气着不是?毕竟,他县官不如现管嘛。
但是现在这里是杭州府,杭州府有谁呢?有轩輗。
轩輗轩惟行,他不光是个正三品的按察使,大明朝正三品的官儿不说遍地都是吧,那也是一抓一大把,顶个卵用,但是轩輗轩惟行他不仅仅是个正三品的按察使,更是一个可以一件外套穿好几年、买肉吃都算大新闻的好演员,当年浙江清军,怼的整个浙江不要不要的,四十多个军官脑袋落地,一百四十多个军官跪下来喊爸爸。
正三品的好演员,牛的一比。
李信怼杨尚荆,本质上是为了立威,如果他怼成了,然后放过杨尚荆一马,那么没问题,整个浙江官场、乃至整个外朝,都可能欠他一个人情,毕竟杨尚荆管的人本质上都是他的人,可是他怼输了,而且输的惨不忍睹……那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往轻了说,叫不识大局,险些坏了外朝的好事;往重了说,那就是意图勾结阉党,祸害了外朝的好事。
所以,一旦他李信在这个节骨眼上收了点东西撑门面……
轩輗能带着人直接上门,把他李信械送京师,毕竟“收受贿赂”这是重罪,这个时候请出《御制大诰》这本大杀器来,哪怕是最前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