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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式军刀还要强上那么一点儿。
第四四五章 农本()
第四四五章
“别处田亩大多枯黄,这黄岩县之中却是截然不同,难不成此处真有甚么神仙庇护不成?”
商辂看着田间地头的庄家,不由得面露惊奇之色,叫停了车夫,起身下车来到田埂旁,伸手就要去摸叶子,看看这是真是假。
结果正在田里除草的老农当即就把锄头往地上一杵,远远指着,大声叫嚷着:“莫要坏了我家的庄稼!”
商辂满脸的尴尬,站起身来,对着老农拱了拱手:“老丈,小可无意毁坏苗稼,只不过想看看这苗稼到底为何如此碧绿,不同别处庄稼那般枯黄。”
农也是担心庄稼,这会儿才看出来商辂穿着不俗,气度不凡,连忙干笑了两声:“倒是小老儿多心了。”
光着脚丫子往田埂这边走,等着走近了,这老农才说道:“不瞒这位公子,要是往年,这田里的庄稼也该枯黄了,可是今年不同往日啊,县里有了文曲星庇佑,这浇地的水是足够了,下不下下雨,自然也是没甚么关系了。”
商辂听了这话,最都快咧到耳根子了,这尼玛是个什么说辞,不说这田里的庄稼不枯萎是不是文曲星的功劳了吧,咱们就算照着迷信来,管着降水的也是龙王爷,不是什么文曲星啊。
不过和这老农说这个,基本上就是鸡同鸭讲,商辂苦笑了一声,拱了拱手,说了两句吉利话,起身上了车,向着县城方向走去,然而那老农哪知道商辂这表情里面的丰富含义,在后面拱了拱手,喊了一句“公子慢行”,就转过身去,自顾自地刨地去了。
这年月既没有化肥,也没有农药,除草之类的工作,纯手动,标准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还无公害,唯一的缺点就是亩产低的吓人,反转人士回到这个朝代肯定喜笑颜开,毕竟……这年代农家肥都不够用。
当然了,无脑反转的人士回到这个年代,有九成九的可能是吃不上这口饭的,毕竟能混道杨尚荆这个位置的人,满打满算也就总人口的百分之一上下,他们要去吃的,得是更加纯天然无污染的东西——草根树叶观音土。
当然,如果灾年实在特别严重的话,桌上可能还会有肉,刚刚死的邻居家的孩子,还热乎着呢,这是不是能算作一种“否极泰来”?
再说商辂,上了马车之后,继续向着县城方向驶去,等马车上了一个还算高的山坡,商辂便叫停了车把式:“且将车停下,带我看上一看。”
车把式应了一声,将马车停稳了,商辂从上面走了下来,极目远眺,连片的农田映入眼帘。
离近了只觉得青翠诱人,可离远了,就能看到些不同的景色,这田间的庄家,也不是每一处都是那般的翠绿,不受的地方还是泛着枯黄的颜色,个中有严重的地方,也不必外面寻常的农田好到哪儿去。
“这么看来,此间却是绝无神灵庇佑了。”商辂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叹了口气,眯着眼睛四下里扫视着,就看见三条水渠从永宁江方向延伸而来,不甚宽阔,可看着模样,水流却是湍急,满足些田亩灌溉,总归是没甚么问题的。
“这位杨少詹事……倒真是好大的手笔,只这水渠一项,说他一个“勤政爱民”,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商辂不由得点了点头,心里对杨尚荆这个少詹士的戒备,也算是放下了一点点了。
能为民做主的,总不会是坏人。
“阿嚏!”
黄岩县县衙里面,杨尚荆冷不住打了个喷嚏,还要他扭过头,让过了面前的公文,否则还要返工一次,他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到底这是谁在夸我帅”,这才继续低头看起了桌案上的文牍。
“少詹事,黄县丞求见。”门口传来了杨家家丁的声音。
杨尚荆不由得抬起头来,对着对方招了招手:“只叫他过来说话便是了。”
不多时,县城黄成走了进来,这个本来脸上已经皱纹堆累的正八品县丞,如今却是显得年轻了不少,整个人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甚么老态,杨尚荆看了他一眼,就笑了起来。
心宽体胖啊,现在黄成对杨尚荆是一点儿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了,自然是尽心尽力办事,没有了勾心斗角的环节,剩下了大把的心力。
“却不知黄县丞来本官这里,所为何事?”杨尚荆露出了一个笑脸,伸手示意黄成坐下。
黄成在椅子上小心地坐了半拉屁股,一脸笑容地说道:“回少詹事的话,下官今日前来,乃是为了今夏夏粮之时。”
顿了顿,黄成直接说道:“盖因少詹事发动流民,修了三条水渠,这县中今夏的干渴,却是没了甚么忧虑,故此这夏粮征收,总归是不成问题的。”
说着话,黄成叹了口气:“只是相比之下,临县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如今朝廷没有免税、减租的文书,只怕一个赈济不及时,还要有流民产生啊。”
现在这年月,毕竟但明朝开国这么多年了,路引制度虽然依旧还在,但是严格程度上来说,已经有了失效的兆头了,当然这不是指单人的路引官府不签发、农户外出官府不查证了,而是遇到灾年之后,原本就低下的保甲制度就会迅速失效,从而产生大量的流民。
如果官府给赈济还好,官府不赈济,不说十室九空吧,乡下的宅子空出来三分之一还是没问题的,毕竟……草根树皮什么的,也是不够这么多人吃的。
“若是临县有流民,只管安置过来罢。”杨尚荆眯缝着眼睛,慢吞吞地说道,“这水渠是挖出来了,可是这配套的设施,还有所欠缺,如今前日里招纳的流民都已经安排妥当,却也不好在秋粮播种之时,再征发劳役去修甚么水渠了,本县……还是缺人啊。”
没办法,现在这水渠的配套设施不够齐全,有些地块还接不到永宁江里的降水,这天一干旱,一准儿要干死。
第四四六章 筹备()
第四四六章
反正现在这黄岩县是他杨尚荆一言堂,整个黄岩县在倭寇没有彻底剿灭干净之前,他杨尚荆是看不见任何离开的征兆的,马上到来的七月份,他又要跑去南京和魏国公家的嫡女成亲,到时候身后不光靠着外朝的内阁、六部,还有魏国公这样的大佬,谁敢找他麻烦?
便是他之后调走了,只要说清楚了黄岩县的重要性之后,外朝的大佬们也得仔细考量一下,然后派过来一个稍微有点儿能力的,许下一点儿好处、来一通儿威胁之后,帮着他执行政策延续。
所以这个时候加大力度,把黄岩县以试点的形式进行改造,最后也好吸取教训,慢慢地推广开来。
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具有反作用,想要找到一个适合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绝壁不是看两本书就能解决的,哪怕这两本书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毛选。
黄成自然是不知道杨尚荆的心中所想了,听着杨尚荆的吩咐,也只能捏着鼻子点头,心说这年月,大家在地方上发财,一个是靠着刮老百姓的油水,另一个就是靠着谎报灾情,骗朝廷的免税政策,然后赋税照交不误,和县里的乡贤们三七分成。
现在杨尚荆居然连这个财都不去发,他是连一点儿的汤都喝不到。
杨尚荆瞅了瞅黄成的脸色,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怎么能给黄成找一个妥帖的发财的路,现在这黄成挺服帖的,办事也还算稳妥,他去军营的时候,黄成在县衙里也能很好地主持工作、贯彻他的精神。
有了这么一个用得顺手的,自然不会想再去换一个完全陌生的了,用着不顺手就不说了,很有可能还会扎个刺儿神马的,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朝廷整体上是在求稳,他杨尚荆其实也在各种求稳,只有一个安稳的后方,他才能愉快地在前面布局、搞事。
脑袋里念头翻转,杨尚荆就叹了口气:“城中商会的会长,前日里来找过本官,说他那里还少了个能写会算的管事,令公子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总要有个合适的营生才是,听说也是读过圣人教诲的,不如前去试试。”
黄成听了这话,一张老脸都绽放出了花朵:“那边多谢少詹事了。”
他也没客气,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自己是清楚的,如今何止不小了,都特么四十多了,比杨尚荆都大得多了,根本没继承他读书的天赋,别说做官了,就是做一个小吏都嫌碍手碍脚,这年月衙役又是贱役,他总不能把儿子扔进三班里面吧?
当然,最糟心的是,因为放荡的缘故,到现在孩子才特么两岁多一点儿,差一点儿让他以为老黄家要绝后了。
还好这杨尚荆给了个出路,虽说商贾也是贱业,但是只要不登记造册什么的,以他黄成这个做老子的,以后他的孙子科举,也没任何的问题。
谁还没有个生计所迫的时候?
“黄县丞尽心尽力,本官总也要为黄县丞着想啊。”杨尚荆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这黄岩县的码头,总归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修葺一番的,不日之内,只怕就要有大用啊。”
这又是一条生财之路,明摆着告诉他黄成,黄岩县码头就快要升值了,该在那儿买地买地,该在那儿采石采石,总归是是能让他赚一笔好钱的。
“下官一定多多派人前往巡视。”黄成笑得十分灿烂,连连鞠躬。
第四四六章
反正现在这黄岩县是他杨尚荆一言堂,整个黄岩县在倭寇没有彻底剿灭干净之前,他杨尚荆是看不见任何离开的征兆的,马上到来的七月份,他又要跑去南京和魏国公家的嫡女成亲,到时候身后不光靠着外朝的内阁、六部,还有魏国公这样的大佬,谁敢找他麻烦?
便是他之后调走了,只要说清楚了黄岩县的重要性之后,外朝的大佬们也得仔细考量一下,然后派过来一个稍微有点儿能力的,许下一点儿好处、来一通儿威胁之后,帮着他执行政策延续。
所以这个时候加大力度,把黄岩县以试点的形式进行改造,最后也好吸取教训,慢慢地推广开来。
毕竟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对经济基础具有反作用,想要找到一个适合经济基础的上层建筑,绝壁不是看两本书就能解决的,哪怕这两本书有一个响亮的名字——毛选。
黄成自然是不知道杨尚荆的心中所想了,听着杨尚荆的吩咐,也只能捏着鼻子点头,心说这年月,大家在地方上发财,一个是靠着刮老百姓的油水,另一个就是靠着谎报灾情,骗朝廷的免税政策,然后赋税照交不误,和县里的乡贤们三七分成。
现在杨尚荆居然连这个财都不去发,他是连一点儿的汤都喝不到。
杨尚荆瞅了瞅黄成的脸色,就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心里琢磨着怎么能给黄成找一个妥帖的发财的路,现在这黄成挺服帖的,办事也还算稳妥,他去军营的时候,黄成在县衙里也能很好地主持工作、贯彻他的精神。
有了这么一个用得顺手的,自然不会想再去换一个完全陌生的了,用着不顺手就不说了,很有可能还会扎个刺儿神马的,彰显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现在朝廷整体上是在求稳,他杨尚荆其实也在各种求稳,只有一个安稳的后方,他才能愉快地在前面布局、搞事。
脑袋里念头翻转,杨尚荆就叹了口气:“城中商会的会长,前日里来找过本官,说他那里还少了个能写会算的管事,令公子今年年纪也不小了,总要有个合适的营生才是,听说也是读过圣人教诲的,不如前去试试。”
黄成听了这话,一张老脸都绽放出了花朵:“那边多谢少詹事了。”
他也没客气,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他自己是清楚的,如今何止不小了,都特么四十多了,比杨尚荆都大得多了,根本没继承他读书的天赋,别说做官了,就是做一个小吏都嫌碍手碍脚,这年月衙役又是贱役,他总不能把儿子扔进三班里面吧?
当然,最糟心的是,因为放荡的缘故,到现在孩子才特么两岁多一点儿,差一点儿让他以为老黄家要绝后了。
还好这杨尚荆给了个出路,虽说商贾也是贱业,但是只要不登记造册什么的,以他黄成这个做老子的,以后他的孙子科举,也没任何的问题。
谁还没有个生计所迫的时候?
“黄县丞尽心尽力,本官总也要为黄县丞着想啊。”杨尚荆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到窗边,“这黄岩县的码头,总归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修葺一番的,不日之内,只怕就要有大用啊。”
这又是一条生财之路,明摆着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