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看除了那只狮子之外,基本没有干净的玩意儿的好莱坞闹的那一出儿又一出儿的事儿,一个个老演员、老导演、老制片人的烂事儿被扒出来,晒在了公众面前,就知道,道德问题,尤其是私德问题,是没有什么时效性的,别人想要拿着说事儿,随时都能拿出来说上一通儿。
所以在县衙里开小灶,还真不如在这外边的客栈里面吃个痛快。
杨尚荆倒也没霸道地选择直接清场,只不过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他身边儿的那几桌,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卫所士卒,一个两个甲胄在身,兵器都摆在了随手就能取用的地方了,四下打量着,一旦有人有什么额外的小动作,下一刻就能暴起杀人了。
所以这客栈一楼吃饭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敢说话,原本这就是个互相吹水的地方,现在基本没有敢交头接耳的,一个两个吃过了饭,转身就上了楼,将自己锁在了屋中。
民不与官斗。
在这客栈里面住店吃饭的,基本上都是见过些世面的商人,还是那句话,商人虽然是政治意义上的‘贱业’,但是无论从见识上还是从能力水平上,都要比寻常的老百姓强上太多,对于“民不与官斗”这句话的理解,寻常的老百姓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而商人们是出于对已知的恐惧。
前者造就的仅仅是恐惧本身而已,而后者造就的,除了恐惧,还有敬畏。
“这仙居县的商人,都要比他一个县令有脑子些!”杨尚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抽出面巾来擦了擦嘴,有些感慨。
“这仙居县的县令也不过是个监生出身,靠着捐官儿爬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忠叔却是笑了笑,摆了摆手,“他若是有少爷眼中的眼力,如何二十多年辗转南北,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
第五二零章
这会儿天色已经是擦黑了,杨尚荆坐在这客栈的大堂里面,正在夹着盘子里的羊肉,吃的正香呢,这一个大白天的,清晨送走了李信,结果就接到了杨家家丁的传讯,自己出了黄岩县直奔家中,一路上各种分析、各种算计,也是把他累得够呛,体力脑力双重消耗之下,这会儿也是饿得不行。
不去住县衙的馆驿,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确对仙居县的这个县令很不满,另一个原因,则是因为他实在是不想再吃县衙里那些饭菜了。
倒也不是说这仙居县的馆驿不会给他私底下开小灶,而是开这个小灶不值当。
毕竟他杨尚荆如今也算是坐镇一方的正四品官儿了,想要树立威信,想要刷刷存在感,也用不着在仙居县这么个小地方作威作福,那样非但起不到什么效果,不摸着还得给御史、科道官儿留下把柄来。
现在来说,这点儿把柄不算什么,毕竟是外朝同心协力对抗内廷的时段,可是一旦这个风波过去了,外朝一家独大了,他杨尚荆也跟着身居高位了,就有个大佬盯上了他杨尚荆的位置,或者某个小瘪三想要出名想疯了,再或者是掀起了什么浪潮,那就很有可能借着这个小事儿,给他来上致命的一刀。
看看除了那只狮子之外,基本没有干净的玩意儿的好莱坞闹的那一出儿又一出儿的事儿,一个个老演员、老导演、老制片人的烂事儿被扒出来,晒在了公众面前,就知道,道德问题,尤其是私德问题,是没有什么时效性的,别人想要拿着说事儿,随时都能拿出来说上一通儿。
所以在县衙里开小灶,还真不如在这外边的客栈里面吃个痛快。
杨尚荆倒也没霸道地选择直接清场,只不过为了保护他的安全,他身边儿的那几桌,全都是全副武装的卫所士卒,一个两个甲胄在身,兵器都摆在了随手就能取用的地方了,四下打量着,一旦有人有什么额外的小动作,下一刻就能暴起杀人了。
所以这客栈一楼吃饭的地方,根本就没什么人敢说话,原本这就是个互相吹水的地方,现在基本没有敢交头接耳的,一个两个吃过了饭,转身就上了楼,将自己锁在了屋中。
民不与官斗。
在这客栈里面住店吃饭的,基本上都是见过些世面的商人,还是那句话,商人虽然是政治意义上的‘贱业’,但是无论从见识上还是从能力水平上,都要比寻常的老百姓强上太多,对于“民不与官斗”这句话的理解,寻常的老百姓是出于对未知的恐惧,而商人们是出于对已知的恐惧。
前者造就的仅仅是恐惧本身而已,而后者造就的,除了恐惧,还有敬畏。
“这仙居县的商人,都要比他一个县令有脑子些!”杨尚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抽出面巾来擦了擦嘴,有些感慨。
“这仙居县的县令也不过是个监生出身,靠着捐官儿爬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忠叔却是笑了笑,摆了摆手,“他若是有少爷眼中的眼力,如何二十多年辗转南北,还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令?”
第五二一章 恫吓()
第五二一章
听着忠叔的话,杨尚荆慢慢地放下了筷子,端起茶杯来慢慢地溜了一口水,过了一会儿,这才摇了摇头:“先晾他一晾。”
忠叔眉毛就是一挑,看着杨尚荆,缓缓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点了点头:“说来也是,晾一晾,总归是好的。”
那个亲兵答应了一声,退了出去,杨尚荆摇了摇头,拿起筷子,又夹了一块炖羊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
又吃了几块肉,感觉已经有个八分饱了,杨尚荆这才放下筷子,拿起茶杯来,慢慢地品了一口,忠叔冲着柜台方向摆了摆手,那掌柜的亲自跑了出来,带这个小二给桌上的残羹撤下,又给新上了一壶热茶。
杨尚荆点点头,忠叔就伸手掏出一小袋铜钱,丢了过去:“有些眼色,还不赖,这个算是打赏。”
那掌柜将这一小袋铜钱接在手里,就知道里面的分量了,脸色一喜,连连点头,到底是有眼色的人物,只说了一句“谢谢公子爷打赏”,也就退下去了。
“看看这人走没走吧。”杨尚荆慢慢放下了茶盏,对着忠叔笑道。
忠叔点点头:“食不言寝不语,此乃圣人之道,吃饭之时不见他,到底是好事啊。”
说完了,忠叔转过头去,对着外面摆了摆手,站在门口那个亲兵点点头,就朝着门外说了几句什么,随即,两个看起来五六十岁的老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便装,看料子都是绸子,价格不算贵,也说不上什么寒酸。
“学生曾信,见过少詹事。”为首的那个老头见到杨尚荆,当即深施一礼,腰直接就弯成了九十度。
杨尚荆听着这个称呼,眉头就是一挑,也没站起身来,只是摆了摆手:“来人呐,给曾大令搬把椅子过来!”
当即就有一个亲兵拎了一把椅子过来,摆在了杨尚荆的对面,柜台里那掌柜的一见这个阵仗,端起一个茶杯来,就开始纠结要不要过去。
作为一个偌大客栈的掌柜的,曾信这个做县令的,他还是认识的,他之前只道是外地来的军官,没想到这做县令的曾信见了都要躬身施礼,整个人就和三孙子一样,简直颠覆了他的认知,这会儿这个年轻人没点头,他哪儿敢颠颠儿地跑过去给曾信上茶?
别看这看起来是对曾信好,可实际上杨尚荆一旦认真起来,逮着这件事儿训斥曾信一番,他这个掌柜的也就不用当了,趁早滚蛋比较好——哪怕这个迎宾客栈再大、幕后的老板再迪奥,也不会为了他这么一个掌柜的,直接和曾信这么个县令刚正面。
坐在杨尚荆身旁的忠叔摇了摇头,对着掌柜的招招手:“看什么呢,被愣着了,快来给曾大令上茶!”
掌柜的“诶”了一声,拿着茶杯茶壶就走过来了,小心翼翼地帮着曾信倒了一杯茶,看了看那边站着的师爷,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这才退回去。
做底层的不光要对着县令点头哈腰,对着县令身边的人一样要点头哈腰,有些时候点头还要更频繁些,哈腰哈得还要更深一些,毕竟还有那么一句话,叫做“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嘛,对于这个掌柜的而言,曾信这个县令是阎王,那么这个师爷就是小鬼,而且不是一般的小鬼,而是黑白无常级别的小鬼。
于是,场中的情形就变成了这样:杨尚荆和忠叔安然端坐,稳稳当当的,曾信只敢在椅子上坐半拉屁股,随时准备站起来回话,或者说赔罪,他身后的师爷弓着身子,根本不敢抬头直视杨尚荆,那腰再往下弯一点儿,就和一只大虾米仿佛,虾须子都是现成的。
“本官入这仙居县,未曾前往馆驿,曾大令却是闻风而来,果然是治民有方啊。”杨尚荆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这曾信就是一哆嗦,连忙站起身来,一脸的赔笑:“少詹事说笑了,学生虽然只是个生员出身的,却也熟读圣贤之书,深知为官一任,代天子牧民一方,不说甚么明察秋毫,县内有个甚么大事,总归是要知道的,否则,岂不是玩忽职守了?”
曾信哪怕只是个生员出身的县令,哪怕他的智商和情商都不大高,但是做官到现在二三十年的功夫了,便是磨练,也知道该怎么对答上官问话了。
杨尚荆点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坐下说话,坐下说话。”
这曾信说话也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自己直接揭了自己的短儿,把自己最大的痛脚露了出来,那么自己再骂他什么,他也有了回旋的余地,而且他的回旋,可以自己来做,但是杨尚荆却不能进一步攻击什么。
毕竟大家都是官面上的任务,基本的规矩,该讲的还是要讲的。
曾信“诶”了一声,又在椅子上坐下了半边屁股。
“说得好啊,这县里,不说甚么明朝秋毫,但是出了大事,总归是要知道的,否则便是玩忽职守。”杨尚荆轻轻敲着桌面,一脸笑容地看着曾信,“曾大令能说出这番话来,本官也甚是欣慰啊。”
话锋一转,杨尚荆的语气骤然森寒:“可你是否知道,本官在这仙居县境内,险些被一窝盗匪截了道?!”
我去,我都自己揭短了,你怎么还不放过我,你这是不安套路出牌啊,我抗议!
曾信整个人都惊了,按照他那个师爷给他的分析,他只要自己爆出短儿来,杨尚荆就不应该追究下去了,这节奏……不对啊!
所以他直接从椅子上窜了起来,弯腰弯得有点儿很,险些一脑门子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下官失察,下官有罪。”
这么一哆嗦,原本已经订好了的身份“学生”他都给忘了,直接喊出来一句“下官”,他身后的师爷就是一咧嘴,你这一喊“下官”,他杨尚荆岂不是更有借口治你了么?
而且,还是治的死死的那种,毕竟他杨尚荆身上挂着的差事,可是总领沿海诸府备倭事宜,备倭它不光靠的是军户,还有民户啊。
第五二二章 棒子和甜枣()
第五二二章
杨尚荆听着曾信的话,又看了看那边师爷脸上的表情,心里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个做师爷的,九成九就是今天给这个县令出主意的了,这姓曾的县令的脑袋里面,大抵还真是揣着糊涂装着糊涂吧?
杨尚荆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来这事儿,倒也不怪你,本官在路上遭截杀,也不过是几个小毛贼,大抵是数量太少,又绕开了道路,这才让你未曾察觉罢?”
他本来还想敲打一下这个仙居县令呢,结果今天一看,还是留着他在这儿,要更好些。
第一,经历过截杀了,得到了一点儿情报之后,他基本摸清了情况,也大概知道了家中的情况,如果他母亲那边的消息没传出来是因为被截杀的话,肯定是他父亲病的不算重,这是借着这个由头给他下套,不知道受了谁的指使,想要一家伙弄死他呢。
第二,如果家中真的出了变故,他不得不守孝的话,那么现在把这个仙居县令搞下去,也没什么用处,反而会给外人留下一个“断人财路”的坏印象,对他之后的起复造成不利的影响。
第三,如果家中并没有什么大事,杨恭也只是小病小灾,那么杨尚荆带着人回到建宁府家中,有自己带着的人马威慑,还有李勇这个未来的丰城侯、即将上任的靖海营参将在一旁虎视眈眈,家里也就闹不出什么风浪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必要把这个曾信搞下去。
要知道,等中国这边沿海的大户真的在日本开始搞事情之后,他的精力自然要从备倭转向闽北的矿贼上,向朝廷要求“剿匪”,同时扩充自己的势力,那个时候,有一个顺服的仙居县令,有一个更顺服的处州知府,杨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