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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因为和乡贤们有勾结,所以他还在处州府府城喝酒吃肉的时候,就比杨尚荆晚了那么一点儿时间收到消息,当时他的脸色瞬间就不好了,喝了两杯酒,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抽出刀来就把屋里劈了个乱七八糟。
因为李勇弄死了内廷派来的监军曹吉祥,因为他和杨尚荆不睦,因为杨尚荆是外朝的爪牙,勋贵的女婿,所以内廷的某些人,是在他身上下了注的。
所以他这么选择,也是理所应当的。
然而丰城侯李贤不按规矩出牌啊,他别人不学学老黄忠,玩儿了一整套老而弥坚,直接把叶宗留打残了,他再去接替那个位子,无论是地位上,还是未来的前涂上,基本都是吃人家剩下的残羹剩饭了。
“老爷,老爷,息怒,息怒”
他的一个宠妾哆哆嗦嗦地劝着,那真是哆哆嗦嗦,连着声音带着身体。
她知道自己家的老爷啥脾气,她还只是个小妾,换句话说,贱籍,在大明朝这种封建体系下,她不劝,只怕会得到一个“无用”之类的评价,然后后半辈子凄苦而死;劝了,一个劝不好,一个正二品的武将想要弄死她,简直不要太容易。
那真是连法律责任都不用负的。
李信听着这话,原本就在火头上的脾气,仿佛瞬间被浇上了一桶猛火油,还是丰城侯李贤放烟的同款,热效率瞬间提升了百分之三百,拿着刀指着这个小妾,破口大骂:“息怒,息怒,你就知道息怒,老夫要你有甚么用处!”
说着话,举步上前,提刀就要剁下去:“那个姓杨的小畜生不予老夫痛快,那丰城侯李贤还是不予老夫痛快,到了现在,你这个贱人也不予老夫痛快,你们你们想要干什么!”
如果这会儿能解开李信的裤腰带,这个小妾敢保证,自己肯定能让他痛快,然而火头上的男人,裤腰带这玩意是很紧的。
所以看着迎面而来的一把大刀,她惊叫了一声,转身一闪,刀直接劈在了桌案上,火烛落地,点起了几片纸张,火光燃起。
李信这会儿也是气得不行,只觉得双眼发黑:“贱人,你还敢躲!”
拔出刀来,就要跟身进步砍出第二刀来,火光之中,李信他宛如杀神。
第五五二章 怒不得(下)()
门口守着的亲兵听着里面的声响,相视一眼,直接离开了,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
这些能在这里守着的,都是明白李信为人的,火气上砍个小妾而已,没甚么大不了的,等一会儿进去把尸体拖出来,买口棺材埋了也就是了,地方上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麻烦一个正二品的都指挥使。
就算麻烦了,随便按上去一个罪名也就是了,比如受了倭人指使要行刺什么的。
反正李信这些年在东南沿海备倭,弄死的倭寇也不少,之前这个理由也不是没用过,而且效果出奇的好。
可是今天李信喝了点儿酒,本来就有些上头,这一急怒攻心,眼前发黑,第二刀到底是没砍出去,身体晃了晃,咕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手中刀“当啷”一声落地,甩出去好远,砸到了门板上,这才堪堪停住。
差点儿被吓傻了的小妾打着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纤细的身躯抖成了一团筛糠,看着火光之中倒在地上的李信,又看了看门口的刀子,眼睛里全是绝望。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军户的女儿,因为姿色还算不错,被李信看上了而已,他爹因为这个,也就多得了几吊钱的彩礼钱,连个小旗都没混上,那些个昔日的同袍虽然嘴上说的是恭喜,实际上全是在看笑话。
给李信做小妾,也不如去个百户家里做正妻,这就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道理。
换句实在话说,她的娘家是没有实力的。
大家族里面嘛,这种没地位的小妾最风光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在主人床榻上的时候了,主母身边的通房丫头,都不会把她们这种人放在眼里的,那真是死了都没人问的。
如今李信因为自己一句劝被气的昏了过去,哪怕醒过来啥事儿没有,自己也得被安上一个“不详”的名头,以后再想风光,那是门儿都没有的,到时候别说主母怎么看她了,就是下面的小丫鬟,都得琢磨着虐一虐她是不是能讨上面的人喜欢。
再加上在李府这么久了,倒霉的小妾是啥样子,没见过总也听说过。
大家族,就是这么酸爽,真正能过得舒坦的小姐夫人,连总人数的百分之五都达不到。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慢慢地爬到了门边,哆哆嗦嗦地把刀捡了起来,再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哆哆嗦嗦地走到李信的身前。
两行泪水从她姣好的脸颊上留下,一滴滴连城了串,落在了地上,或者随着抖动,落在了李信的脸上,摔成了无数瓣。
这会儿李信的气血已经慢慢平复了,被泪水这么一激,瞬间就醒转了过来,他一睁眼就,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奔着自己就来了。
多年的戎马生涯,他也是一身的好本事了,然而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身体哪怕是下意识的动作,也是跟不上节奏的,这一个翻滚,还是慢了半拍,腰上被刀子直接切了个大口子,鲜血四溅。
“来人”
李信张开嘴要喊人,然而沙哑的嗓音根本就传不出去。门口守着的亲兵听着里面的声响,相视一眼,直接离开了,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不烦。
这些能在这里守着的,都是明白李信为人的,火气上砍个小妾而已,没甚么大不了的,等一会儿进去把尸体拖出来,买口棺材埋了也就是了,地方上也不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麻烦一个正二品的都指挥使。
就算麻烦了,随便按上去一个罪名也就是了,比如受了倭人指使要行刺什么的。
反正李信这些年在东南沿海备倭,弄死的倭寇也不少,之前这个理由也不是没用过,而且效果出奇的好。
可是今天李信喝了点儿酒,本来就有些上头,这一急怒攻心,眼前发黑,第二刀到底是没砍出去,身体晃了晃,咕咚一声直接摔倒在地,手中刀“当啷”一声落地,甩出去好远,砸到了门板上,这才堪堪停住。
差点儿被吓傻了的小妾打着哆嗦,直接坐在了地上,纤细的身躯抖成了一团筛糠,看着火光之中倒在地上的李信,又看了看门口的刀子,眼睛里全是绝望。
她不过是一个普通军户的女儿,因为姿色还算不错,被李信看上了而已,他爹因为这个,也就多得了几吊钱的彩礼钱,连个小旗都没混上,那些个昔日的同袍虽然嘴上说的是恭喜,实际上全是在看笑话。
给李信做小妾,也不如去个百户家里做正妻,这就是“宁为鸡首不为牛后”的道理。
换句实在话说,她的娘家是没有实力的。
大家族里面嘛,这种没地位的小妾最风光的时候,大概也就是在主人床榻上的时候了,主母身边的通房丫头,都不会把她们这种人放在眼里的,那真是死了都没人问的。
如今李信因为自己一句劝被气的昏了过去,哪怕醒过来啥事儿没有,自己也得被安上一个“不详”的名头,以后再想风光,那是门儿都没有的,到时候别说主母怎么看她了,就是下面的小丫鬟,都得琢磨着虐一虐她是不是能讨上面的人喜欢。
再加上在李府这么久了,倒霉的小妾是啥样子,没见过总也听说过。
大家族,就是这么酸爽,真正能过得舒坦的小姐夫人,连总人数的百分之五都达不到。
所以她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慢慢地爬到了门边,哆哆嗦嗦地把刀捡了起来,再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哆哆嗦嗦地走到李信的身前。
两行泪水从她姣好的脸颊上留下,一滴滴连城了串,落在了地上,或者随着抖动,落在了李信的脸上,摔成了无数瓣。
这会儿李信的气血已经慢慢平复了,被泪水这么一激,瞬间就醒转了过来,他一睁眼就,就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奔着自己就来了。
多年的戎马生涯,他也是一身的好本事了,然而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身体哪怕是下意识的动作,也是跟不上节奏的,这一个翻滚,还是慢了半拍,腰上被刀子直接切了个大口子,鲜血四溅。
“来人”
李信张开嘴要喊人,然而沙哑的嗓音根本就传不出去。
第五五三章 出大事儿了(上)()
消息总要比人跑得快些,尤其是重要消息。
杨尚荆这边还在和矿贼厮杀,他在处州遇刺的消息就进了南京城,还不等回到建宁府的老家,六百里加急的消息已经进了京城。
走的是官方渠道,也没打算瞒着谁,这个六百里加急用的,也算是得当的。
毕竟现在杨尚荆无论名义上还是实质上,都领着沿海十九卫所的剿倭备倭的军权,正四品的官职说高不高说低不低,可是实权那是着实不小的,一旦小命儿丢了,在这个李信调回杭州不久就南下剿匪的时候,浙江沿海只怕要出点儿乱子的。
当然了,这对于整个朝野来说,都是小问题,所谓的倭寇,在这个年月来看也就是纤芥之疾,更何况之前杨尚荆在背刺杀之前,直接收拾了一通儿狠的,现在倭寇都不太敢上岸了?
问题的关键在于海禁这一块。
开海与否,可是牵涉到绝大部分江南士族的利益了,想要要了杨尚荆的小命的这帮人不想开海,可是还有那些喜欢开海,大家一起合法地下海一通儿狂捞的呢!
要知道,为了投机开海这一波,不少士族可是已经开始收拢铺开太大的摊子,打算朝廷政令一下,直接投资个造船厂什么的,下海开捞了。
这里面的利益纠葛太深了,深到一省的承宣布政使司和提刑按察使司都不愿意插手的地步。
六百里加急先到了吏部,然后是兵部,紧接着就进了内阁。
这会儿早晨的朝会刚散,因为内廷郭敬那个死太监仍在潜逃的事儿,大家刚刚喷完了皇帝,浑身舒坦,内廷的几个大佬正捧着茶水在那里聊天呢。
“如今陛下的年岁也不小了,每日廷议,多议几件事,总也是可行的嘛。”马愉吹了吹茶沫子,叹了口气,“每天……五件事,如何?”
“如今江南时局未定,北方又有元蒙残党虎视眈眈,这军国大事,还是少提为妙啊。”曹鼐说这话的时候义正词严,只不过脸上的笑意,那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马愉这个老好人这时候拿出这个事儿来说,哪怕是个傻子,都不会相信他说的是心里话。
特么的皇权和相权斗争了多少年了,到了本朝太祖皇帝那里,才堪堪把丞相给废了,太宗皇帝那会儿上位,宁可用内廷的太监,都不愿给外朝半点儿权力。
到了今上继位的时候,外朝才堪堪把皇权进行了一丢丢的限制,然而内廷出了个王振,就让外朝这点儿小心思化为乌有了,现在好容易把内廷压下去外朝有了点儿大权在握的样子,这屋里的几个大学士有了点儿丞相的声势,怎么可能就交出去了?
谈什么利国利民都是扯淡,交出去了都对不起自己的家族,更对不起那些投资自己的乡贤老铁们。
“如今那个阉竖尚未归案,到底是个麻烦,大同那边的边军布防,他可都是了如指掌啊。”一边的陈循插了一句话,将话题引向了沉重。
郭敬作为大同的镇守太监,在紧抱王振大腿的基础上,自己也是有点儿能耐的,最起码领兵布阵这一项,就要比很多所谓的“名将之后”要强出一大截,所以整个大同的防御布置,他可真是了如指掌。
这就是所谓的“个人奋斗”和“抱紧大腿”相结合的经典产物。
“也先如今渐渐做大,若是让郭敬跑到那边,总归是个祸事,还是给陈侍御传讯,多加搜索罢。”马愉也收起了玩笑话,沉声说道。
大同乃是军事重镇,布防什么的,可是多少年积累下来的,不是说变就能变的,这边命令下来,那边想要换防,还要重新考量再排布,一些设施也不是说挪走就能挪走的,一旦他投了太师也先,那么大同就相当于扒光了的小姑娘,直接暴露在了蒙古人的铁蹄之下。
总之,成本很高,过程繁琐,远不如直接把他翻出来方便。
“锦衣鹰犬也在那边,总要找个由头敲打一番,平日里在京中作威作福,到了那边却成了聋子瞎子?滑天下之大稽!”脾气有点儿火爆的曹鼐加了加码。
政治这玩意吧,一直就是个复合产物,也就是说,一个合格的政治家,甚至是政客,要学会在一个提案之中完成多个任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