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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认了杨尚荆的功劳,外朝就是直接获得了浙江、福建的全部兵权和江西的大部兵权,内廷再想要在这几个地方下钉子,可就是难上加难了。
要是把这个右都御史给到位了,外朝就算是彻底控制住了三法司,对内廷的掣肘更加厉害,以后别说政令出不出北京城了,就是能不能从紫禁城、甚至是司礼监传出去,那都两说。
“如此一来,总也能达成一样。”杨溥满面红光地摸着自己颌下的长髯,整个人仿佛年轻了二十岁一般。
其他几个大学士纷纷点头称赞,盛赞阁老深谋远虑,运筹帷幄。
这就相当于给内廷放了一道选择题,如果内廷还想维持着最基本的游戏规则,那么就必须按照外朝划下来的道道走,否则就只能掀桌。
而现在内廷有没有能力掀桌呢?有,但风险极大,正统皇帝不会冒这个风险,金英也未必愿意跟着胡闹。
毕竟,江西宁王府里,垂垂老矣的宁王朱权,可还翘首以盼,等着朱棣这一脉遵循靖难时候的诺言,给他分一半江山,或者“兄终弟及”呢。
什么?你说宁王不想?真出了事儿,宁王不想也是要想的。
“这右都御史,阁老看谁合适?”陈循称赞完了,这才问道。
右都御史是正二品的高官,和六部尚书一个级别的牛人,话语权极重,等闲是不能给上的,而这个人,也必须是外朝的铁杆。
杨溥摸着胡须,就在心里把有资格做这个的人,给过了一遍,然后抬起头来:“若是将轩惟行调回京师任职,诸位看来如何?”
马愉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杨溥会玩这一手。
轩輗是丰城侯保举出来的人才,别管是正统初年在浙江整顿军务,还是后来在浙江镇压一方,那都是功不可没的,再加上出身就是浙江道监察御史,根正苗红的都察院一员,底子、功绩都是有的,可以说是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有一点很让人恼火,就是他的底子。
这特么丰城侯刚刚立功,和皇上要封赏呢,你这一家伙给丰城侯保举的人提了整整一级,你这是要让丰城侯的势力膨胀到多大?
所以马愉想了想,还是给杨溥提了个醒::“老师,这轩惟行是丰城侯保举上来的,此番这般提议,怕是圣上那里……”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杨溥还能不明白?就见他点了点头,叹道:“是老夫心急了些,那么,俞士悦此人,你们看如何?”
俞士悦是现任的大理寺卿,正三品的高官,虽然看起来是政法口的,可是吧,根子和轩輗一样,也在都察院,而且他做过浙江按察副使,无论从出身,还是从为官的派系上来说,江南人,或者是在江南任职之后还能一路升迁的,那都是妥妥的外朝的自己人。
“若是让轩惟行接任这大理寺卿一职,倒也是妥帖的。”曹鼐眼前一亮,顿时点了点头。
轩輗毕竟不是京中挂职出去的侍郎,就好像于谦于廷益那样的,回来京中直接就能官升一级,可是吧,让他从主管一省刑狱的位置上走到京师,署理全国刑事案件复核这事儿,就显得靠谱多了。
刑狱口上的老把式,木有任何的越格提拔,再加上早年在南边清军的时候,还给年幼的皇帝清理过烂摊子,这么一个招牌,内廷总也是舍得的。
“如此也好。”杨溥闭上眼睛,点了点头,“南京那边,也得跟着动一动了。”
南京在这个时候,就相当于一个养老的地界,很多部院连个左右侍郎都没配齐了,说是管着南方,实际上权柄并不大,能捞的也不多,远离了权力中心的下场就是这样。
然而再养老,也得给人家一丝希望不是?不给希望,也不能让人绝望啊。
浙江那个地界,南京的老哥们十分熟悉,从南京刑部之类的地方调一个靠谱的老哥,去接管轩輗留下来的这一摊子事儿,直接就给南京的老哥们留了个念想,兴许这一挂职,有了一截地方任职经历,转过头来就接到组织命令,进了北京城了呢?
这样南京的老哥们才能安心,紧密地团结在以南京兵部尚书张凤、魏国公徐显宗、丰城侯李贤的周围,为了建设有大明特色的封建帝国主义事业添砖加瓦,为了实现大明朝限制君权、重回乡贤时代、复苏门阀的事业而奋斗嘛!
一帮大佬琢磨完了这个,当即就开始拟写条陈了。
俞士悦是永乐十三年的进士,也是老人了,资历比内阁里一半的人都要老,抬举他,想必是不会有什么阻拦的。
很显然,内阁的想法,这是要一波掌控三法司,在中央上不再给内廷一星半点的机会了,至于外朝,有杨尚荆等人在外面张罗,慢一点就慢一点吧。
第五八四章 我摔()
封建时代的家业继承,靠的是血缘关系,这个时候,一个儿子意味着稳定,是可以安定整个家族的心思的。
以杨尚荆现在的江湖地位,哪怕不接下杨恭的位子,也是建安杨氏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再等个十年二十年的,杨尚荆和他大哥杨泰哪个在家里说话更好使……嗯,不用问了,肯定是杨尚荆更好使了。
至于分家出来过,那是削弱了杨家的主干,杨恭第一个就不答应。
所以看着忠叔离去的背影,杨尚荆一脸的萧索,靠在床榻上,盯着天花板怔。
满打满算十五岁的小姑娘啊,他下不去手啊……然而这个年月,要是让什么知琴、明棋、茗烟一溜的“小妾”先于徐芷柔生出来一个孩子,对于他而言,或者对于杨家而言,都是一场灾难。&1t;i》&1t;/i》
那会引魏国公对杨家的不信任。
因为这个年代,大家族都在想着“择贤”、“立嫡”,可朝廷要的是“立长”、“推恩”。这是朝廷分化地方豪族的惯用手法,从特么的秦朝开始,一直搞到现在。
虽然杨尚荆现在娶了老婆了,虽然杨尚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符合封建礼法地生孩子了,可一旦杨尚荆的嫡长子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子,那以后的家业落不到魏国公闺女的亲儿子手里……
他又不能像皇帝学习,所有的皇子先拜皇后当娘,然后再叫自己的生母。
想着这些糟心事儿,杨尚荆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衣,直接将自己胡乱地塞进了被窝里,拿被子把脑袋一蒙,先睡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杨尚荆就去拜别轩輗,对于杨尚荆的这个选择,轩輗也是心里有数的,他想让杨尚荆过来,也不过是做一笔交易,商讨一下今后的布局,顺便确认一下李信的死因到底是不是杨尚荆的手笔。&1t;i》&1t;/i》
所以看着杨尚荆打马北上,他也只是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
相比于回家的时候各种磨蹭,回黄岩县的路上,杨尚荆就显得很是痛快了,晓行夜住之下,没几天就到了黄岩县境内,得了消息的备倭衙门官员和巡防千户所的主要官员,都在离着黄岩县五里地的地方候着。
杨尚荆看着那些个熟悉的面孔,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了身后的杨勤,大踏步向前,来到了徐尚庸的跟前:“本官离开的这段时日,这衙门里面可曾有过甚么事体么?”
站在徐尚庸背后的那两个南京户部、兵部的官儿张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杨尚荆信重徐尚庸自有他的道理,那徐尚庸是人家的小舅子,关系放在那呢,再加上杨尚荆走的时候给南京方面去信,就把差事交给了徐尚庸,调也没用,平白遭人记恨。&1t;i》&1t;/i》
徐尚庸笑了笑,旬月不见,脸上有多了些风霜之色,显然训练场和船上没少跑,再不复当年金陵城里面的花花公子的形象了:“少詹事放心,衙门也军营之中并未有甚么大事,末将未曾调整甚么,一切都按照少詹事的安排来的。”
封建时代的家业继承,靠的是血缘关系,这个时候,一个儿子意味着稳定,是可以安定整个家族的心思的。
以杨尚荆现在的江湖地位,哪怕不接下杨恭的位子,也是建安杨氏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再等个十年二十年的,杨尚荆和他大哥杨泰哪个在家里说话更好使……嗯,不用问了,肯定是杨尚荆更好使了。
至于分家出来过,那是削弱了杨家的主干,杨恭第一个就不答应。
所以看着忠叔离去的背影,杨尚荆一脸的萧索,靠在床榻上,盯着天花板怔。&1t;i》&1t;/i》
满打满算十五岁的小姑娘啊,他下不去手啊……然而这个年月,要是让什么知琴、明棋、茗烟一溜的“小妾”先于徐芷柔生出来一个孩子,对于他而言,或者对于杨家而言,都是一场灾难。
那会引魏国公对杨家的不信任。
因为这个年代,大家族都在想着“择贤”、“立嫡”,可朝廷要的是“立长”、“推恩”。这是朝廷分化地方豪族的惯用手法,从特么的秦朝开始,一直搞到现在。
虽然杨尚荆现在娶了老婆了,虽然杨尚荆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符合封建礼法地生孩子了,可一旦杨尚荆的嫡长子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长子,那以后的家业落不到魏国公闺女的亲儿子手里……
他又不能像皇帝学习,所有的皇子先拜皇后当娘,然后再叫自己的生母。&1t;i》&1t;/i》
想着这些糟心事儿,杨尚荆三下五除二脱了外衣,直接将自己胡乱地塞进了被窝里,拿被子把脑袋一蒙,先睡了再说。
第二天一早,杨尚荆就去拜别轩輗,对于杨尚荆的这个选择,轩輗也是心里有数的,他想让杨尚荆过来,也不过是做一笔交易,商讨一下今后的布局,顺便确认一下李信的死因到底是不是杨尚荆的手笔。
所以看着杨尚荆打马北上,他也只是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
相比于回家的时候各种磨蹭,回黄岩县的路上,杨尚荆就显得很是痛快了,晓行夜住之下,没几天就到了黄岩县境内,得了消息的备倭衙门官员和巡防千户所的主要官员,都在离着黄岩县五里地的地方候着。
杨尚荆看着那些个熟悉的面孔,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了身后的杨勤,大踏步向前,来到了徐尚庸的跟前:“本官离开的这段时日,这衙门里面可曾有过甚么事体么?”
站在徐尚庸背后的那两个南京户部、兵部的官儿张张嘴,最后也没说什么,杨尚荆信重徐尚庸自有他的道理,那徐尚庸是人家的小舅子,关系放在那呢,再加上杨尚荆走的时候给南京方面去信,就把差事交给了徐尚庸,调也没用,平白遭人记恨。
徐尚庸笑了笑,旬月不见,脸上有多了些风霜之色,显然训练场和船上没少跑,再不复当年金陵城里面的花花公子的形象了:“少詹事放心,衙门也军营之中并未有甚么大事,末将未曾调整甚么,一切都按照少詹事的安排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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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五章 信任()
金英说的话很在理,但是朱祁镇表示自己有点儿听不进去。
信任危机这事儿吧,他就没法说,谁叫之前金英和外朝沆瀣一气,给王振上眼药呢?在英明睿智的正统皇帝陛下眼中,反对着王振的人,就是反对他的人。
都特么不是好东西。
这也难怪,对于和自己从小玩到大,还特么会来事儿的王振,正统皇帝朱祁镇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就算是有了一点信任危机,只要给了时间缓冲,总能“缓过劲儿”来,没奈何啊,正常历史线里面,就算是土木堡之变以后,朱祁镇都没追究王振的责任,还特么给立了排位。
要不是封神需要太多的民间声望,封圣需要许多朝、甚至是许多代的积累,鬼知道朱祁镇能不能给王振封一个“阉圣”。
所以在金英奏对过后,皇帝陛下直接出了宫,奔着城东的皇庄就去了,王振现在还在那边吃斋念佛呢,很显然,就“禅理”这一项,皇帝陛下更相信王振活佛,而不是金英禅师。
金英很是怨念地坐在椅子上,脸色阴沉:“小德子现在怎么样了?”
小德子就是那个他选出来伺候皇帝的小太监,挺机灵的人,今年新进宫的小太监里面,分到他手下,还受了重用,按照佛家的理论,他进宫被割了卵子是上辈子干多了缺德的事儿,能归到他手底下,算是多少做过一点儿善事。
结果现在直接被活活打死了,你说他这个“善事的照应”憋屈不?
他的一个干儿子弯着腰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德子他……已经死了。”
金英没有握拳,只是叹了口气,脸色更显阴郁了些,他不敢握拳,谁知道这平日里对他恭恭敬敬的干儿子会不会把这事儿告诉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