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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天命-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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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仵作应了一声,哪怕他现在认为杨尚荆在这里纯粹是碍事,也不能说出来的,做了这么多年的仵作,官场上的一些套路他还是明白的,没有官僚的指挥,他们这些做仵作的验尸都不知道该怎么验,一不小心就是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杨尚荆也不管他们如何摆弄那句死尸了,迈着步子走到了床边,伸手把住了窗台,向外望去,刘府也是个独门的小院儿,这书房离着院墙并不远,杨尚荆仔细观察着外面的环境,这一刻他是真想自己能有个鹰之意识。

    毕竟能不能把这个县令做下去,很大程度上就要看这案子的结果了。

    深吸了一口气,杨尚荆慢慢闭上眼睛,就像转过身去看看仵作们的结果,可是一抬手,他突然发现窗台上根本就没有一点儿的灰尘!

    “还真是……入室杀人?”杨尚荆看着手,突然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而且,这还有个内鬼呢,别告诉我这是什么隔壁老王的爱恋之类的戏码。”

    想到这里,他猛然转身出了屋,大声喊道:“来人呐,把昨夜伺候的下人给本县拿来!”

第一零六章 窥一斑而见全豹() 
知第一零六章

    心里想着隔壁老王的桥段,可实际上杨尚荆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出现隔壁老王的情况,刘琪生前怎么也是正九品的主簿,搁在黄岩县这地界儿,敢给他扣绿帽子的还真没多少人,这纯粹是发现疑点了之后,掩饰不住心里的庆幸。

    “可是找到了可疑之处?”杨烨上前一步,低声问道。

    杨尚荆点点头,脸上那个笑容别提多灿烂了:“正好,二位上官只需将这刘府中的几个家丁提审一番,只问这书房多久没有人进去收拾便是了。”

    杨烨挑了挑眉毛,脸上略有疑惑的神色:“问这个作甚?”

    “书房之中,唯有书桌上浮灰甚少,想必这几天刘琪苦闷之时,常常在那读书写字,而还是那书桌上,常用的烛台边缘,都有一层浮灰,可见刘琪心情不好之时,是不会让人收拾书房的,但是,正对着院墙的窗台上,却是干净的出奇,下官刚刚用手去摸的时候,并没有粘上一丝灰尘。”杨尚荆压低了声音,缓缓说道。

    杨烨哪怕不是搞刑名出身的,也是在提刑按察使司浸淫了这么多年了,对于这些还是很敏感的:“你的意思是,这刘府之内有内应,凶手昨夜正是仗着这内应接应,才做到的神不知鬼不觉?”

    杨尚荆点点头,脸上闪过一丝冷笑:“若是我所料不差,凶手行凶之后未走大门,而是选择穿窗而出,从那边的外墙直接逃走,这个内应为了扫清疑点,这才将窗台上的脚印擦去,却不料弄巧成拙。”

    要是往年的浙江,水汽比较足,空气比较潮湿,可能也不至于把灰落得这么明显,然而正统九年的浙江,天气很干,干到农田浇水都要一家一家排号,为了不让农户因为抢水源发生火并、最后闹出人命来,黄岩县的差役头发都急掉了一把又一把,所以这灰尘,自然就多了。

    “嘶……”杨烨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若真是这般,倒也说得过去,不如你我先去看看墙角的杂草有没有被踩倒,如何?”

    杨尚荆摇摇头:“还是先行提审罢,否则被这内应看见,只怕会反应过来,不说实话。”

    说到这里,杨尚荆就冷笑了一声:“反正那杂草被踩倒,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站直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昨夜值夜的刘府家丁已经被带了上来,总共有两个人,杨尚荆对这杨烨和沈星点点头,两人就把两个家丁分开提审了,杨尚荆站在原地,叹息了一声,挥手叫来了李继这个新上任的主簿:“你去讲刘府其余的下人拿来,分开提审,只说这书房多久没有打扫过便是。”

    李继没听到之前杨尚荆和杨烨的谈话,不过从灭了黄家开始,他就已经习惯了听从杨尚荆的一切命令,所以很是干脆地点头应是,退了下去,找了几个衙役就下去了,如今刘府全在县衙的掌控之中,到也不怕有人跑了。

    说起来,这里刘琪也是小地主阶级出身的,家里不说豪富吧,也比什么小康之家强出去十万八千里,这家里的仆役还是有不少的,否则大明朝这么多的举人,哪里轮得到他出来做官?说实在的,就他这个姿势水平,不使点钱,别说主簿了,县衙的一个胥吏他都当不上,知识这种东西可从爱不是能力的代表。

    过了不多一会儿,杨烨先回来了,脸上满是笑意:“贤侄果非常人,据本官提审的那个家丁所言,这刘府的书房,已经有四五日没有打扫了,他们这些下人一进去打扫,就会被直接打出来。”

    杨烨说这话的时候,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讲,他们三个人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能证明刘琪不是杨尚荆给逼死的,那么不管他到底是被谁给弄死的,都把他们三个“严苛、暴虐、嗜杀”之类的负面评价洗脱了,只要清誉不受损,一个正九品的芝麻小官儿的死活,又和他们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么?

    什么狗屁的人命关天,这大明朝哪天没几个黑户、隐户、逃户死于各种刑事案件?老天爷他管得过来么?

    杨尚荆听了这话,脸上也是泛起了喜色,他也不等沈星回来了,直接说道:“那世叔便和我去那墙根下看看,如何?”

    杨烨点了点头,两人带上两个省布政使司的捕快,大踏步就绕到了书房窗户前,杨烨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一个捕快走到窗户外,仔细观察着墙边的草坪,过了一会儿,然后回头说道:“回禀副使,墙下的草的确有被踩断了的,不过那人应该是练过些轻身的功法,这些草并没有完全倒下。”

    停顿了一下,这个捕快又看了看其他位置的草丛,摇了摇头:“近日里必然有人从此处经过,其他的位置完好无损。”

    高来高去,陆地飞腾?

    杨尚荆瞬间就想到了这么个词儿,然后禁不住皱了皱眉,他也是学过跆拳道的,高手也不是没见过,然而五百来年之后的轻功,更倾向于跑酷,这大明朝的轻身功法到底是个啥,他还真没多了解,他打定了主意,回头得找忠叔问问——当年在福建的绿林道上,忠叔也是个有名有姓的大佬。

    相比于杨尚荆的惊诧,杨烨倒是轻松得多,显然是见的多了:“能够前来刺杀一县主簿的,定然不是什么小毛贼,有些许功夫傍身也在情理之中,现在就要看看,他到底是谁了。”

    说到了最后,一缕缕杀气从杨烨的身上散发了出来,显然已经是动了真怒,这种差一点儿把他弄得斯文扫地的杀手,必须要受到专制铁拳的制裁!

    说着话的功夫,沈星追了过来,这个正五品的佥事脸色阴沉,直接说道:“那家丁说了,昨天夜里刘琪饮酒之前,曾经然他收拾过书房,这线索……”

    “线索便在此处。”杨烨身上的杀气并没有收起,脸上的笑容都宛如深冬的寒冰,语气便是从寒冰上吹来的风,“如果本官所料不差,那家丁便是杀手的同党。”

第一零七章 查案(下)() 
是第一零七章

    在大明朝,能做上五品以上高官的,只要不是蒙荫的,有一个算一个,智力上都没有任何瑕疵的,毕竟都是一帮能从四书五经、八股文里面看出来怎么治理国家、怎么合法贪腐的人才,所以在杨尚荆三言两语的解释之后,沈星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来人呐,将那家丁缉拿下狱,严刑拷打!”养气功夫本来就不是很好的沈星,这会儿简直是火冒三丈,你说他来一趟黄岩县,杨尚荆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还送了不少的好东西,当然,那都是增加文人之间纯洁友谊的字画,可是今天一早,脑袋上就被扣上了屎盆子,你说他冤枉不冤枉?几天的好心情啊,转瞬间烟消云散。

    就听杨烨叹了口气,然后说道:“这里人员齐备,距离县衙也不远,不若就在这里动刑罢了,这等贼子丧心病狂,连朝廷命官都敢谋害了,若是带回县衙,只怕是夜长梦多。”

    杨尚荆听了这话,就是一抖手,他是根本没想到,自己这两个上官比自己还要急,看来用这个家丁做点儿什么事儿的打算,是彻底没戏了,不过杨烨说的也是,能无声无息谋杀一任主簿的总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先拷问出情报比较好。

    三人正说话呢,就看见提刑按察使司的仵作王密站在了三人的后面,躬身施礼:“属下王密,有新的发现要向三位上官禀报。”

    于是,三人的注意力瞬间就转移了过去,就听王密沉声说道:“属下在死者右手的手腕上发现了一道青色的瘀痕,应该是死者死前被掐出来的,因此属下推断,死者临死前定然是遭到了胁迫,绝非自杀。”

    身体上淤青消失的过程,实际上就是血液流动的过程,人死之后,血液循环彻底停止,淤青自然也就保留在了尸体上,不会消失了。

    因此,三人闻言,神情都是一震,这种直接从死者尸体上得到的线索,可是最可贵的,甚至不用之前的疑点了,就这一点就足以推翻刘琪畏惧刑罚自杀的结论了。

    “看来,这审讯得提前了。”杨烨咬牙切齿地说道,把目光投向侍立一旁的捕快,“郑文义,那个家丁就交给你了,你必须要让他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吐出来,一字不能差,本官到底要看看,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在这儿给我们找不痛快!”

    那个姓郑的捕快应了一声,当即就退了下去,杨烨一转身,奔着前门走去:“那郑文义的手艺乃是家传,论起用刑来,整个浙江也未必有人能比得过他,有他动手,我等只管放心便是了。”

    杨尚荆一边跟着他往外走,一边点了点头,知道这话是对他说的,毕竟三个当官儿的里面,就他自己不是提刑按察使司系统里面的人呢,等着快走到了门口,杨烨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对这杨尚荆,一脸凝重地说道:“我等此番前来,也只是查证一番,黄家一案,虽然已成铁案,但提刑按察使司全责本就有限,我二人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数。”

    听了这话,杨尚荆不由得沉默了一下,回想了一下大明律,这才知道杨烨这话的意思,按照大明官制,提刑按察使司署理一省刑狱,但是就权限而言,还是很有限的,仅限于徒刑以下,包括徒刑,想要合理合法地砍人脑袋,还得上报刑部复核,所谓的“人命大如天”,所谓的“秋后问斩”,实际上都是这么来的。

    而按照最近浙江出的这一桩又一桩的幺蛾子,比如杨尚荆被截杀,比如临海卫私通镇守太监盗取甲胄,比如三司当机立断斩杀镇守太监,比如关系到皇帝钱袋子的银矿复开事宜,等等等等,难免不会让皇帝在外朝硬起来一次,强行派某些阉党的人员挂个刑部的官职,打着查案的旗号,领圣旨做钦差,径直过来整人。

    一旦这些人进行找茬,说不得这黄家的案子就会被推翻,到时候判杨尚荆一个“草菅人命”之类的罪名,他们三个人还是要获罪的。

    杨尚荆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多谢二位上官提点,不过戬在都察院中还有些人脉,想必事情是不会发展到那一步的。”

    离开北京城之前,都察院的浙江巡查御史黄英是来送过他的,这就代表着都察院的一个态度,证明都察院里面有人是向着他的,而按照明朝的惯例,查案也好、督军也罢,总是要派上“刚直不阿”的御史的,到时候就算刑部的人想要找茬,总也能支应过去。

    “但愿如此吧。”显然对朝堂上风波诡谲有更深的认识,杨烨叹息了一声,“本官与宏盛明日便要回转,此间事体,贤侄还是要多多注意。”

    哪怕心里有一百个小心思,杨尚荆也能听出来这话是为了他好,所以他也没开口,只是对着杨烨深鞠一躬。

    杨烨见状,连忙伸手将他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前日与本官所说,本官思虑良久,颇觉有理啊,一县主簿都能被毒杀,若真是来了倭寇,只怕这黄岩县顷刻翻覆,你回县衙后,立即写份折子来交于本官,即刻扩充快班衙役与巡检司弓手,严加巡查,以震慑地方。”

    杨尚荆连忙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这可是他朝思暮想的,只要把本县的人力资源集中一部分在手上,同时给予有限的武装,他就有能力陆续扩大自己的影响,按步骤地搞出一些事情来,至于个人安危,他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后衙说是有皂隶值夜,实际上还有杨家自己的家丁,由忠叔自己居中调度。

    能够在榆木川大营里愉快地装逼的人,要是连一个县衙的安保工作都做不好,那次啊是本世纪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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