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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众人纷纷摇头
吴老太爷说道:“那就是啦。咱们现在有地种,有钱使,娃子有学上,这都是托了谁的福?李大帅啊。要是换了别的大帅来山东,咱们的日子能比现在好过?”
“老太爷的话有道理啊。!”村民们纷纷附和
“那就是了。”吴老太爷说道:“秀年他说的对,自打咱们领了李大帅分的田,咱们和李大帅就是一条绳的蚂蚱了,有李大帅,有我们的好日过。没了李大帅,就没我们的好日过。”
“可是当兵打仗是要死人的呀。”有人说
“是啊!”
吴秀年说道:“要是死了有抚恤,还能评烈士,子孙后代都光荣。上学、找工作都有优待。”
有人嘀咕道:“都死了还谈什么光荣。”
吴老太爷说道:“咱们辛苦一辈子为什么啥子?还不就是为了子孙后代能过上好日子吗?是,打仗是要死人,可你不能鼠目寸光,得往长远看。咱们替李大帅打仗,死了有抚恤,子孙受优待。要是吴家那个心狠手辣的败家子打回来了,咱们难道就能有活路有好日子过了?”
吴秀年也说道:“死了,能保住田地。死了,还保不住田地。两条路,你们怎么走?”
众人沉默了。
吴老太爷朝屋子角落里一个年轻人招了招手,“长生啊,你过来。”
“是。”名叫吴长生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爷爷。”
“长生啊,爷爷问你,你身为吴家子孙,要不要为保住吴家的家产和世代的兴旺出力?”吴老太爷问道
吴长生答道:“当然要了,我是吴家长房长孙,责无旁贷。”
吴老太爷又问:“那你怕不怕当兵打仗?”
吴长生摇头道:“不怕,咱们老吴家就不出孬种。死算什么,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有志气,是咱们老吴家的血脉。”吴老太爷从炕地下摸出一个玉佩,挂到吴长生的脖子上,“长生啊,这块玉佩是咱们家传的。带着它,历代吴家祖先都会保佑你的。”
吴老太爷表明了态度,长房长孙都送出来当兵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异议了。吴秀年在吴家村顺利的征到了八十多人。
很快,吴秀年的工作报告上交到济南督军府,段庆熙一看之后大受启发,命令将吴秀年的工作经验在全部的征兵工作小组里推广,结果,这种办法收到了极其理想的效果。一开始只是在农村,分到田地的农民为了能保住既得利益,踊跃参军。后来是城镇,大小工商业者害怕其他军阀对自己横征暴敛,勒索无度,也积极参军或者捐钱捐物。
党卫军本来就实行藏兵于民的办法,现在总动员之后兵力更是大大增加,原先不足额的混成旅、独立团全部满额,纷纷升格为整编师、整编旅,对外番号依旧是混成旅、独立团。军官方面,党卫军从建立伊始,一直就是保持着官比兵多的状态,加上军校里一些即将毕业的军官因为总动员而提前毕业,一经下方,很快就在军队里开始履行职责了。
7月5日,第八师先头部队迅速开至天津附近的韩柳墅和京津之间的廊坊一带,段祺瑞由马厂回到天津。倒黎军司令部也迁至直隶省长公署内,段祺瑞每天早晨9时左右就来此指挥战事。
段祺瑞指示皖晋豫三省联军总司令倪嗣冲攻击商丘,又电请江苏督军冯国璋进攻徐州、命令曹锟从保定出发,截断津浦铁路,阻止山东党卫军北上。在段祺瑞看来,李默涵这个乳臭味干的小子在自己面前献宝,完全是班门弄斧。
分割线
话说段祺瑞调兵遣将,忙的不亦乐乎,李默涵也没有闲着。他当然不会真的天真或者狂妄到认为自己以十个营的警备部队,区区几千人就能在北京站稳脚跟。很快,他就命令蒋方震在不影响山东防务的前提下,抽调至少两个师或者三个旅北上增援。
蒋方震相当有自信,他把党卫军第三混成旅、党卫军第四混成旅、党卫军第一独立团、党卫军第二独立团全部调往河北。单看番号只有两旅两团,实际兵力确实两师两旅。
207。廊坊火车站()
自从廊坊通了铁路之后,这个地方就成了天津和京城之间的战略要地。李默涵进入京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派了一个营的兵力到廊坊驻守。
“把机枪架起来,散兵坑再挖深一点!”驻守廊坊的是警备部队第八营,是一支成军不到半年的二线部队,大部分连长、排长、班长都是刚毕业或者提前毕业的新兵蛋子,只有营长武卫国和负责政训工作的训导员欧力是老兵。
营长武卫国把三个步兵连成新月阵型布置在车站周围,机炮连里的重机枪分散到各连,迫击炮排留在营部,随时做火力支援。
训导员欧力是一个铁杆国家党党员,他一面抽烟,一面插着自己手里的一支冲锋枪。
武卫国看见了,问道:“老欧,训导员不都是配二十响的吗?你哪里弄来一支冲锋枪?”
“这你就别管了。”欧力拉动了几下枪栓,又举起来,眯着眼睛对着远处瞄准了一下。“就这么点儿人,要守住廊坊车站,不豁出命是不行的。”
武卫国不说话了,只是在心里暗自盘点自己手里的家底,党卫军一个班配有一挺轻机枪,一个排有三挺,一个连有九挺,三个步兵连共计有二十七挺轻机枪。机炮连有重机枪十二挺、迫击炮六门。虽说只有一个营的兵力,但是这火力输出绝对不比一个团差。
一连狙击手匡威趴在车站注水塔顶上,不时用狙击枪的瞄准镜侦查远处,注水塔是这片区域的制高点,也是唯一一个能封锁住车厢一侧的射击位置,万一敌军列车进了站,自己也能为战友提供火力掩护。作为一连最出色的狙击手,王匡威当仁不让的带着战友刘产守在这个位置。
“呼”
把眼睛的注意力离开觇孔后,放松了一下眼晴的同时,匡威同时深呼吸一口气,“嗯?”,忽然匡威看到远处的地平线上似乎有一条黑线在移动。他看不真切,稍稍闭眼几秒之后,继续用瞄准镜往远处看。
“不好,是北洋军。”匡威终于看到瞄准镜另一面穿着北洋军军服的人影开始越来越多。
“小匡,情况怎么样?”正好排长在注水塔下面,冲匡威喊话
“发现敌军,人数还不知道,但是很多。”匡威一面回答排长,一面开始用手语描述敌军的行经方向和武器配备情况。
“没有火炮?”排长看到匡威的手语表示没发现敌军携带火炮之后,心里轻松了不少。他们是营级警备部队,没有专属的炮兵,最大口径的火炮就是营部机炮连的八十毫米迫击炮了。要是北洋军拉几门哪怕只有七十毫米的山炮或者野炮过来,自己也只能蹲在防炮洞里挨打没有还手的本事。
“两挺重机枪?”排长继续读着匡威的手语
对于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来说,会认为战争是美妙的,所以一听到有北洋军打过来了,一连里那帮新兵蛋子们非但不怕,反倒兴奋起来。
“连长!你看那里,那些穿着灰色军装的北洋兵都躲在矮树后面,要是他们围上来,咱们可就要大开杀戒了!我和光子到现在还没机会放上两枪。”两个新兵一面擦枪,一面和连长说笑。
“别他娘的尽扯淡了,他们要是上来了,咱们的子弹够不够都成问题,把打弹匣给我装满。”连长郝民是个老兵,因为文化程度低,一直提不上干部,他心里正窝火呢。
廊坊车站附近的北洋军是李长泰的北洋陆军第八师步兵第二十九团,团长名叫陶云鹤,字筱轩,安徽合肥人早年毕业于陆军大学。可能因为是科班出身的缘故,陶云鹤认为,李长泰派自己一个团去打廊坊的一个营的警备部队,根本就是杀鸡用牛刀。所以,陶云鹤甚至没有做火力准备,直接命令一个营的步兵全面压了过来。
中国人的老祖宗早就总结过,什么叫做骄兵必败,陶云鹤这种就是。一个营的北洋军拉开战线,提着枪猫着腰往车站方向冲,机枪手抬着重机枪紧跟在步兵后面,随时准备提供火力支援。
忽然,北洋军士兵们听到空中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见铺天盖地的子弹冲天而降。
“卧倒分散!”北洋军里的班排连长们赶紧大叫。但是,这些子弹是从天而降的,一般的卧倒之类的战术动作并不能降低被子弹击中的概率。结果,许多北洋兵趴在地上,后背上依旧中了好几颗子弹。
侥幸躲过子弹的一个北洋军连长往远处望去,他目测了一下距离,自己的位置距离廊坊车站还要近千米,车站的建筑物看起来还像是几个大黑疙瘩,对面的党卫军怎么这么远就开枪了?
“肯定是瞎猫到逮到死耗子。”北洋军不信这个邪,继续往前前进。
沙沙沙
又是一阵子弹雨从天而降,有的北洋军士兵是子弹从肩头射入,手腕处射出,造成巨大且恐怖的伤口。
“卧倒!”北洋军军官们依旧徒劳地喊着卧倒,结果不管是卧倒或者没卧倒的北洋兵都是到下一片。
“还真邪门了。”北洋军官用手枪顶了顶帽檐,身边的排长问道:“连长,咱们还冲嘛?”
北洋军连长骂道:“冲个屁,先隐蔽。”结果北洋军士兵们很识相地躲到树后、石头后面去了。过了好长时间,对方的机枪再没有开火。
一个电报兵冒着腰跑到连长身边,说道:“连长,团座发火了,把江营长狠狠骂了一顿,说怎么推进的这么慢。”
北洋连长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从石头后面走出来,喊道:“兄弟们,冲啊,拿出我们第八师的威风来。”
“吼”北洋兵们再次从树后,石头后面钻出来,冒着腰继续前进。这次,一直推进到五百多米远的位置,党卫军的机枪都没开火。
实际上,作为二线部队,警备部队的重机枪间接射击战术演练的机会不是很多。刚才的两次开火,纯粹是因为新兵冲动和手痒擅自开枪的。
“混蛋,谁让开枪的?”武卫国来到机枪阵地上,大骂道:“平时你们的间接射击成绩才几分?就见了几个人,一个重机枪阵地就开火了?”
机枪兵被骂得不敢抬头,“营长,我们知道错了。”
武卫国把一边的连长郝民找来,指着鼻子说道:“郝民,你也是个老兵了,管好你手底下这些新兵蛋子。”
“是。”郝民赶紧立正敬礼。
“连长,北洋兵上来了。”一个班长喊道
“奶奶个熊,终于来了。”郝民对武卫国说道:“营长,你到后面隐蔽一下,这里就交给我们了。”
“放屁。”武卫国骂道:“我是营长,我怎么能临阵退缩。”
“那好。我要你保护?”郝民也不和武卫国争辩,只是抓来一支步枪塞给武卫国,“营长大人,呆会打起来,我可没功夫招呼你。”
“姥姥。”郝民一拉枪栓,举起手里的步枪瞄准远处开了一枪
呯
谁知道这一枪过后,北洋军居然停止了前进,又呼啦呼啦地退了下去。
“什么情况?”郝民和一整连的士兵都看傻了,这样子就退了?
“看,老子一发威,他们就吓跑了。”武卫国得意洋洋地把枪扛在肩膀上。他们哪里知道,武卫国那一枪,阴差阳错地把正在进攻的北洋军一个连的连长给打死了,北洋军一下子没了军官,这才撤退。
武卫国是个反冲锋意识很强的军官,不过,这次他也觉得北洋军退的有些蹊跷,不敢贸然追击。他拿起望远镜大概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对机枪阵地上的机枪手说道:“你们几个,北洋军退了,你们正好练练间接射击。”
几个新兵机枪手大喜,赶紧开始测算射击诸元,然后对着北洋军撤退的方向打掉了一条弹链。
北洋军进攻部队的江营长正好带着营部的人马往前来,看到部队退回来了,拔出手枪就喊道:“熊包,废物点心。你们连长呢?老子要枪毙了他。”
小兵告诉他,说道:“营长,咱们连长已经死了。”
“呃!”江营长象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没了发泄的对象,顿时尴尬不已,他说道:“那你们也不能就这么逃回来啊。”
又一个小兵说道:“营长,咱们不是逃回来,这没了连长咱们就跟没了主心骨一样,咱们这是回来听您的命令来了。”
江营长听了这话又得意起来,说道:“你们要给你们的连长报仇,打出我们第八师的威风。走,统统跟我走。”
士兵心里暗道连长死不死关我们屁事,既然营长来了,那么就跟着营长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