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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营长听了这话又得意起来,说道:“你们要给你们的连长报仇,打出我们第八师的威风。走,统统跟我走。”
士兵心里暗道连长死不死关我们屁事,既然营长来了,那么就跟着营长上就是了。
对于北洋军的去而复返,武卫国是早有预料的,士兵们也一样,他们非但不紧张,还狠期待。于是乎,北洋军人们向廊坊火车站发起了进攻。
很不巧,江营长带的这一连北洋军正好处在在党卫军的机枪侧射形成火力叠加区内,密集的弹雨象从左右两个方向射来,让这些北洋军避无可避。
只一根烟的功夫,这一连北洋军就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十几个人侥幸从党卫军强大的火力前逃生。
到了中午时分,进攻廊坊火车站的三个连北洋军全部被击退,而且损失兵力都在一半以上。
党卫军在已经连一级单位普及了磁石电话,前线的战况很快就传到了营部。训导员欧力在车站站长办公室时乐不可支,“什么北洋军,我太高看他们了,迫击炮还没出动,他们就跑了。”
陶云鹤也在中午时分到了廊坊附近的杨村,听说还没拿下廊坊火车站,顿时大怒,喝骂道:“江福呢?老子要毙了他。”
副官告诉他,江福已经死了。
“他娘的,他死的还真是时候。”陶云鹤问道:“他们部队里还有剩下的人吗?”
副官报告道:“还有一百来号人。”
“都叫上来。”陶云鹤说道
“是。”
分割线
下午一点多,匡威依旧趴在注水塔顶上的观察哨,北洋军经过上午的激战之后似乎没有再发起冲锋的打算。
匡威举起步枪,用瞄准镜朝远处望去,似乎看到有一个什么东西由远到近飞过来,随后呜呜的破空尖啸声越来越大。
“不好。”匡威大叫:“敌军开炮了。”
轰
话音未落,一发炮弹落在注水塔附近,巨大的冲击波振断了注水塔的木头支架,整个注水塔稀里哗啦地倒塌了。
208。南苑航校()
匡威奋力一搏,从注水塔的顶上往附近一间瓦房上跳去。这间瓦房距离注水塔虽然只有不到三米,但是两者之间的高度差至少差了十米。匡威跳到屋顶上,直接砸穿了屋顶摔进屋内。好在屋内堆放着厚厚的麻袋,匡威落到麻袋上,再滚到地下。匡威感觉自己好像每一块骨头都在发疼,但是至少命保住了。
不过好在北洋军第八师的炮兵团都在师部,陶云鹤临时能动用的大炮只有一门,击毁了廊坊火车站几处房屋之外,对驻守这里的党卫军警备部队并没有造成多大的损失。
但是武卫国却不甘心,他骂骂咧咧地喝骂道:“有种真刀真枪来和爷爷拼啊,躲在远处放炮有什么用。”
训导员欧力笑了,说道:“你那是眼红,人家有山炮,咱们没有,只能光挨打不还手。”
武卫国笑了,说道:“听声儿就知道他们只有一门大炮,所以用不了多久这些北洋兵就会冲上来了。”
炮击持续了半个小时,硝烟未散,陶云鹤亲自来到一线,指挥手下的三个营从三面向廊坊车站包围过来。陶云鹤在出发前,把三个营的指挥官叫道面前,训话道:“我们一个团的兵力吃不掉对手一个营,而且还是警备营这种二线部队,传出去是笑掉人大牙的。这次你们要是拿不下火车站,就别回来见我了。我也没脸去给师长复命了。”
三个营长一起立正敬礼,“要是拿不下火车站,卑职提头来见。”
事实证明,这一时期的北洋陆军,在眼下的中国范围内来讲,确实是一支强大的军队。警备部队一营的所部官兵除了在小规模集群配合的默契程度和单兵射击精度上稍逊于北洋军外,心理成熟度上也有差距。具体反映在近身肉搏方面,好在是党卫军配备的装备要远远好于北洋军。
虽较北洋军第八师士兵手中的日式三八步枪有效射程比党卫军使用的春田式步枪远,但在不加光学瞄准镜的前提下,距离超过800米后普通士兵的视线就开始模糊,射击精度基本难以保障,三八式多余的800米射程毫无意义,相反党卫军装备的毛瑟自动手枪和冲锋枪较短的枪管和更有利于在狭小的战壕中使用,一挺轻机枪消耗的子弹接近一个普通步兵排全部步枪齐射时的消耗。
武卫国知道自己的士兵们白刃战占不到便宜,便凭借自动武器射速快和机枪数量多的优势,可劲儿地朝进攻的北洋军泼洒子弹,能避免白刃就避免白刃。营部迫击炮小组更是象救火队一样来回支援,八十毫米的迫击炮大炮弹打得北洋军死伤无数。
新兵怕大炮,老兵怕机枪,倒在轻机枪下的北洋军老兵可谓是数不胜数。在无数轻重机枪和自动手枪暴风骤雨般射来的子弹面前,早就暮气沉沉的老北洋那一丁点儿荣誉感也被化作无数横飞的血肉和残肢。
到了下午两点左右,武卫国接到北京的电报,说驻守的南苑的吴长植旅和田有望团正在开赴廊坊的途中。到了下午四点左右,吴长植旅和田有望团突然出现在陶云鹤部的右翼,杀了陶云鹤一个措手不及。
兵力不占优势,火力不占优势的陶云鹤只能仓皇撤退。
落日的余晖照在了廊坊火车站站外的大地上,黄褐色的泥土混着红色的血污,显出一种触目惊心的异常之色。硝烟还未散尽,呛人的气味仍然在空气中弥漫,只是枪炮声越来越稀疏,这渐渐安静下来的阵地上愈加显得阴森可怕。到处都是死尸、废弃的军械、断肢、死马、以及断木碎石。地面坑坑洼洼的,有草皮覆盖的地方已经很少,到处都是露出泥土和碎石,丑陋不堪。
战场上,党卫军军的士兵们在沉默的打扫着战场,他们搜查的小心而认真。若是遇到同伴,便立刻抬到战地医院救治。若是遇到有正在哀嚎的北洋兵,则是好不留情地补上一刺刀,党卫军宝贵的磺胺可不是用来救治这些敌人的。没有什么残忍不残忍的,这是党卫军一直以来灌输的思想教育,对待任何敌人都要凶残,战场上没有脉脉温情。
武卫国在廊坊火车站站长办公室里接待了前来支援的吴长植和田有望。“多亏两位及时出手,我武卫国感激不尽。”武卫国向两人客套道。
吴长植笑了,说道:“都是奉了大总统和总理的命令,分内之事,应该的。”
田有望也说道::“我临行前,听李总理说还有几个师的山东兵正在北上途中,李总理年少有为,兵强马壮,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阿嚏。”远在北京城里的李默涵打了一个喷嚏,“谁在说我?”李默涵揉了揉鼻子,对正坐在自己对面的秦国镛说道:“秦参事,我并不想用总理的身份压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段祺瑞这样为了达到自己个人目的而出卖国家利益的旧派军人,是不可能带领中国走上富强的道路的。只有我,只有我们国家党才可以。”
秦国镛留着小平头,不卑不亢地说道:“我读过阁下写的我的国家主义观里面的内容却是有可取之处,但是,比起段祺瑞,阁下无论在声望还是人脉上,都不足以与之匹敌。”
李默涵答道:“是的,我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我和梁启超先生结成了政治同盟。我有军队,他有声望,我们彼此都有对方需要的东西。”
秦国镛问道:“那阁下怎么能保证在北京站稳脚跟之后,不会变成第二个段祺瑞?”
李默涵答道:“这一点毋庸置疑,我在地方上就为国民谋福,废除苛捐杂税,为中国商人谋利,难道进入了中枢,反倒会不如以前?”
秦国镛说道:“世事难料,人心隔肚皮。”
李默涵说道:“秦参事,你要知道,南苑的空军并不足以影响到整个战局,但是未来的战争中谁掌握了制空权,谁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我也希望中国将来能有一支强大的部队,所以我不希望中国空军的苗子因为这次战争而受到损失。”
一说到空军,秦国镛心理有所松动。他说道:“说心里话,我不认为你和黎总统能做的比段总理好。”
“哦?”李默涵说道:“是吗?你应该给我一个机会试试,我能做的比任何一个人都好。”
“国家大事,怎么能试?”秦国镛说道
“不试怎么能知道好坏?”李默涵厉声说道:“你应该尝试接受新事物。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做得比段祺瑞好?段祺瑞当政时,给南苑航校拨款才多少钱?我在山东的航校又拨款多少?巴玉藻、王峰他们是怎么为国家培养空军人才的?你们南苑的飞机都是什么破烂货,再看看我山东航校的飞机都是什么样子的,航空炸弹是什么样子的恐怕你都没见过。你都应该去看看,别以为南苑航校有多了不起,不要躲在南苑闭门造车。”
也许是被李默涵的气势压倒了,也许是秦国镛想通了,总之秦国镛深呼吸了一下,“好吧,就当让学员们多一些飞行实践吧。”
209。提高价码()
话说陶云鹤团被打的死伤惨重,陶云鹤撤退到南蔡村附近,一清点人数,好家伙,一个团只剩下一半人不到了。陶云鹤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自打从军以来,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陶云鹤掏出配枪就顶在自己的太阳穴上,“我对不起死去的弟兄们,我陶某人只能以死谢罪。”
几个侍卫扑上来,一下子夺了陶云鹤的枪,“团座不能啊,胜败乃兵家常事,可不能这样。”
这时候,忽然听到哨兵一声喊,“什么人?”
惊魂未定的北洋军以为是党卫军追来了,有些胆小的都吓得两腿直打哆嗦。
“我们是第八师第三十团的,前面是二十九团的弟兄吗?”对面来人大叫
“团座,援兵来了。”侍卫高兴地冲陶云鹤大喊,陶云鹤却高兴不起来。第三十团的团长田锦章平日里就和自己有龃龉,今天自己刚刚打了打败仗,他还不乘机狠狠地挖苦自己一番?
果然,田锦章骑着马来到陶云鹤面前,居高临下,手扬马鞭,笑道:“怎么啦,筱轩兄,你不是去廊坊做火车的吗?怎么在这儿歇了啊?哈哈!”
陶云鹤整了整自己脑袋上的军帽,勉强挤出一些笑容,说道:“不劳枘廷兄操心,只是不知道枘廷兄来这里有何贵干?”
田锦章带着幸灾乐祸地笑,说道:“我也不想来啊,但是军令难违,陶云鹤听令。”田锦章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大声念道:“陶云鹤作战不利,酌免去团长一职,降为营长。二十九团所部人马缩编为二十九营,暂由三十团田锦章代管。第八师师长李长泰字。”
“什么?”还没等田锦章念完,二十九团的兵们都是一阵哗然。
陶云鹤怒道:“不可能。我陶云鹤是没拿下廊坊车站,但是我二十九团主力仍在,再给我半天时间一定能拿下火车站。师座不可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撤我的职。”
田锦章把那道手里丢给陶云鹤,说道:“我可没胆子假传师座的命令。这是师座亲笔手令,你看看吧。”
陶云鹤临空一把抓过那张纸,拿到眼前仔细一看,果然是李长泰亲笔所写,而且还盖了印章,肯定假不了。“师座”陶云鹤悲从心来。
二十九团的士兵们七嘴八舌起来,“这不公平。我们团座打了那么多胜仗,难道因为这一次就免职了?”
“这师座也太糊涂了!”
田锦章大喝道:“大胆,你一个小兵也敢说师长的不是?”
“就是当着师长的面,我也要为我们团长鸣不平。”那小兵梗了梗脖子。
“你娘的,还敢跟老子顶嘴?”田锦章从腰里抽出枪对准了那个嘴硬的小兵。
“你敢!”陶云鹤正在气头上,气昏头的他立刻拔枪对准了田锦章,“不许动”
“你们也不许动!”其他二十九团的士兵也不假思索地举枪对准了三十团的士兵,对方也举起枪拉起了枪栓瞄准二十九团的官兵。
田锦章大喝道:“陶云鹤,你想造反吗?”
“我我要见师长。”陶云鹤大声答道
“师长是你想见就能见的?”田锦章说道
呯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枪响,田锦章胸口爆出一个血窟窿,田锦章的身子左右晃了一下,就一头栽下马来。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一时不知所措起来。
“谁开的枪?”陶云鹤大叫
二十九团的兵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呯呯呯
三十团的士兵先向二十九团的士兵开了枪,他们大叫:“陶云鹤造反啦,陶云鹤打死了田团长。”
感觉被欺负的二十九团士兵也不甘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