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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卫军士兵立刻向路两边散开,同时偷偷四处张望寻找掩体。
排着整整齐齐队伍的党卫军士兵们十人一队,开始陆续在麻三和他的保安队面前走过,每走过十个人,麻三就在手边放一块石头。
在麻三放了第五块石头的时候,党卫军的马车开始在麻三面前通过了。
麻三看了看车轮在土路上压出的车辙,忽然站起身来,拦住了马车,“这车上装的什么?”说着他抬手就要去掀帘子。
何封上前一步拦住麻三,笑道:“车上装的是粮食和干草。”
麻三冷哼一声,“骗三孙子呢?”说着,麻三一把推开何封,伸手就去掀帘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麻三刚把帘子掀开一角,就听呯的一声枪响,麻三的脑壳被掀掉半个。
枪声一响,党卫军士兵们好像早就商量好得似得,齐刷刷地卧倒在地。离路便土沟近的,便翻身躺到沟里,把步枪架在土沟的边沿上。山坡上的保安队只看得见半截帽子和枪口,看不见他们的身子。
这里除两边坡地上的坡地被保安队占据之外,紧贴着路东还有一小片满是乱石的坡地,因为离路太近,容易暴露,麻三就没在那里布置人。在路边沟里同伴的掩护下,别的党卫军士兵侧着身子向这块小土坡爬,右手拖枪,左胳膊肘儿柱地,左腿一绻一缩,右脚一蹬一蹬,象一条大青虫子。
等他们一爬坡地上,就躲在石头后面,把枪就架在石头上伸出来射击。有了他们的掩护,爬在路沟里的党卫军也三三两两地、快速地爬上了坡地。两边坡地上的枪一齐向他们射击,打得泥土、石子到处乱飞,可就是没打中几个党卫军。
35。邘台镇()
与此同时,党卫军的马车一下子掀掉车盖子,只见里面藏得不是粮食干草,而是马克沁机枪。机枪手们分别向南坡、北坡的高处的保安队射击。较之保安队士兵,他们的枪法简直就是神准,猛烈且有效的火力压制打得山包上的人不敢露头。
有个红脸大汉的保安队队员,他从脚边捡了一块比馒头大不了多少的石头,垫在枪下边,朝着党卫军那里打了一枪,正中一个正在往高处爬的党卫军士兵的小腿。他还没来得及乐,党卫军这边随着就有一枪打过来,子弹正中那块石头,把那块石头打成了碎片,飞溅的碎片打在那大汉的脸上,他惨叫着捂着满是血的脸,满地打滚。
群龙无首的保安队彻底抓瞎了,只见保安队士兵都被党卫军的火力打得抬不起头。有个小头目火了,猛地半跪着起来,举起老套筒就打,刚打出两发子弹。就听见一声脆响,一颗子弹就打进了他的眼窝,后脑壳都被掀了一块,他一声不响地倒下,像一包沉甸甸的面粉摔在地上,红的血、白的脑浆,流了一地。
保安队这边的枪声一时哑了不少。
北坡的保安队更被动,党卫军先是用马克沁机枪一阵扫射,随后几个党卫军士兵匍匐前进。眼看对方越来越逼近,剩下的保安队士兵们下一子就乱了套,许多人竟然一下爬起来,盲目地向后乱跑逃命。党卫军也不客气,从背后瞄准,一枪一个,二十几个起身逃命的保安队士兵,统统全被党卫军击毙。
葫芦峪一战,党卫军击毙敌人四十三人,俘虏二十八人。己方受伤二十一人,没有死亡。
二十八个俘虏被反绑双手押到李默涵面前,一见到李默涵,他们便纷纷高呼:“军爷饶命~军爷饶命。”
“现在知道饶命啦?刚才不是横的很吗?”李默涵笑问
刘世杰说道:“长官,把他们都毙了吧。”
何封也附和道:“不过是一帮装备极差的乌合之众罢了,居然敢打全副武装的官军的主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咱们应该杀一儆百。”
刘慕圣一面摇着纸扇,一面走到这些俘虏背后,看了看他们反绑的双手,又看了看几个俘虏的肩膀,说道:“东翁,这些人的手掌没有握枪的茧子,肩头却通红,应该都是些农户。”
李默涵微微皱眉,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对刘慕圣说道:“师爷,别叫我东翁东翁的,把我都喊老了。要么叫我团长,要么就叫我少爷。”
刘慕圣莞尔,折扇一合,笑着说道:“是,少爷。”
“军爷放我们一条生路吧!”那些俘虏不住地磕头求饶,“坏事都是麻三一个人做的,和我们无干啊。”
刘慕圣又劝谏道:“自古杀降就是不吉利的事,少爷三思。”
李默涵看了看这些没受伤的俘虏,指了指,说道:“统统绑了。”又看了看远处躺着的七八个受伤的保安队队员,忽然笑了,对刘世杰说道:“把医疗兵找来,给这些个受伤的治伤。”
“治伤?”刘世杰瞪大了眼睛,“他们伏击咱们~咱们还要救他们?”
李默涵一把勾住刘世杰的脖子把他拉到一边,低声骂道:“蠢材,正好借这些土匪让医疗兵练练手艺。治得好算他们走运,治不好算他们倒霉。”
刘世杰恍然大悟,赶紧叫来医疗兵给这些受伤的土匪治伤。这些医疗兵虽然顶着医疗兵的名头,实际上只会简单的止血、包扎、挖弹头之类的简单处理罢了,而且之前也只在动物身上练习过。
果然,医疗兵们的技术有限,经验不足,又没有必要的医疗器械,在忙活了半天之后,十多个重伤的俘虏一个都没能救活,只有五六个受轻伤的活了下来。那些没受伤的哪里知道李默涵的意图?还以为是李默涵心善仁义。
死了的俘虏被就地掩埋,活着的俘虏被五花大绑串成一串,被党卫军士兵押着往邘台镇县城走去。
等李默涵一行人走到可以望见邘台镇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通往镇上的道路两边是连片的田地,但仔细一看,里面长得郁郁葱葱的不是庄稼而是快要齐腰高的杂草。一阵大风吹过,杂草随风摆动,到也有些“风吹麦浪”的意境。
刘世杰用望远镜看去,只见城门楼子上刻着两个斑驳的大字:“邘台”,上面是箭楼和垛口,青色的墙砖缝里,野草疯长,一幅破败的迹象。
这时大部队也上来了,刘世杰请示李默涵,要不要先派人进去通知里面的镇长出来迎接。
李默涵摇头,说道:“不要打草惊蛇。我们不知道这个镇长和麻三是不是穿一条裤子的,也不知道镇里还有没有其他保安队的人。你挑些精干的人,把城门吊桥控制住,大部队直接杀进去,我们接管这个镇子之后再说。”
刘世杰带着几十个精干的战士执行命令去了,不过动静还是大了点,城门楼子上的人见到刘世杰一伙人之后赶紧一面敲钟一面收吊桥。刘世杰朝天放了两枪,这伙人赶紧吓得抱头鼠窜,一面跑还一面大叫土匪来了。
刘世杰顺利夺取了城门和吊桥,大部队还没进城,就见大街上冲出来一伙人,各个手里有家伙。
双方互相对峙,剑拔弩张之时,只听对面人大声喊道:“问:你从哪里来?”
刘世杰很自然地答:“我从焦作来。”
对方又问:“你到哪里去?”
刘世杰答道:“我们是党卫军,是官兵,要去陕西剿匪的。你们是干什么的?”
对方小声议论道:“听不懂春点,不是道上的。”
刘世杰一看气氛不对,便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喊道“打。”
呯呯呯
大街上顿时响起了爆豆似的枪响,党卫军这里人多枪多,立刻占了上风,对方不敌,赶紧逃走。不过,四门都被党卫军控制,量他们也逃不出去。
36。认尸()
党卫军来的突然,又把住了四门,镇上百姓想逃都逃不走。李默涵把一部分队伍驻扎在镇外,自己只带了一个排的人进了镇子,把一处前清时的养马场占了下来,宣布这里是党卫军临时指挥部。同时,李默涵宣布对邘台镇进行军管,谁都不许出城。
邘台镇里顿时乱得鸡飞狗跳,许多大姑娘小媳妇赶紧换上破衣服,再抓一把锅底灰或者泥巴抹在脸上,免得被军爷们看中了拉去当婆娘。
镇民们涌进镇长家里,硬是把他推出来当出头鸟。镇长无奈,只能让众人凑了一些酒肉布匹装了两车,连夜送到养马场来。
哨兵在门口把他们拦下,“干什么的?”
镇长客客气气地上前,小心翼翼地说道:“鄙人于大富,是本镇镇长,特来求见贵军统领的。”
“等着。”哨兵甩了甩头,一旁的另一个哨兵就进去通报了。不多时,哨兵出来了,对于大富说道:“我们团长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请早。”
“可是?”于大富心想今晚除了你们家团长,能有几个人睡得着?
哨兵又说道:“另外,我们团长有话带给你。”
于大富赶紧问道:“你们家团长有什么吩咐?”
哨兵答道:“我们团长说了,现在邘台镇实行军官,今天晚上戒严,谁都不许上街。如果有谁不从,军法处置。劳烦你把这话带回去。”
“是~是~是。”于大富赶紧应着。
这天夜里,邘台镇上的人几乎一夜无眠。外面不时传来党卫军士兵武装巡逻时整齐地踏步声,和打更人的号子——今夜戒严,不可夜出。
被打散却又没能逃出邘台镇的保安队残部也睡不着,他们聚拢在小头目江定一的家里,他们现在还剩下十八个人,九条快枪。
“一哥,麻队长一早出去办事到现在还没回来。现在忽然来了这么一队人马,你说会不会?”
江定一是个四十来岁的圆脸汉子,他用力吸了几口香烟,说道:“我看也是凶多吉少。但是咱们不能自乱阵脚,说不定他们是捞一票就走,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该吃的吃,该睡的睡。就算逃命也得养足精神不是?”江定一自顾自倒到炕上就呼呼大睡去了。众人互相看了看,也各自找地方睡觉去了。
滴滴答滴滴滴
滴滴答滴滴滴
第二天一大早,当大部分邘台镇人还没起床时,伴随着嘹亮的军号,党卫军士兵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走过邘台镇的大街小巷。
“战友情,比海深~”士兵们唱着军歌,各个精神饱满,以班为单位在镇上巡逻。
邘台镇人依旧不敢出门上街,大部分人只是躲在窗后门后往外探头探脑。
不过于镇长却不得不出门,他再次带着两车酒肉来到养马场,求见那位神秘的团长。
哨兵老远就看见了他,“怎么又是你啊?”
于镇长笑呵呵地递上一块银元,“军爷,劳烦你同传一下。”
哪知那哨兵一瞪眼,喝道:“混账,你这是贿赂。”
于镇长以为他嫌少,赶紧又补上一块,“小意思,小意思。”
这下可捅了马蜂窝了,哨兵怒道:“贪腐是国家大害,人人得而诛之。”说着就要拉枪栓。
这可把于镇长吓坏了,这喂猫吃鱼怎么还被猫抓了呢?几个同来的人赶紧向哨兵求情。
这时候另一个哨兵走过来,呵斥道:“快收起你这套,我们党卫军不兴这个。这种腐朽的东西早晚要被我们扫进垃圾堆。”
于镇长赶紧把钱收起来,又小心翼翼地说道:“劳烦两位代为通报。”
刚才那个哨兵收起枪,说道:“等着。”转身便进了指挥部。
于镇长喃喃自语,“还真有不吃腥的猫?”
他哪里知道,党卫军士兵能做到这一点,一靠高薪养廉,当时北洋军的军饷士兵每名每月十元,士兵每名每月伙食费约六元,军官一律只发饷八成。但是党卫军普通士兵的军饷是北洋标准的两倍;二靠制度严格,党卫军对贪腐有极为严厉的惩处措施,而且士兵之间也有相互监督的义务,知情不报也要受罚;三靠自然就是李默涵洗脑式的思想灌输了。
不多时,哨兵出来了,说李默涵同意见于大富。
于镇长这才松了一口气,和镇上两个大户一起进了养马场,一路上就见到党卫军士兵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个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好不容易见到了传说中的李团长,于镇长和几个大户们都是吃惊不小,没想到这个团长这么年轻这么英俊。在他身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人,一个人高马大,是个炯炯武夫。另一人穿着长衫马褂,手摇纸扇,象个师爷。
于镇长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向李默涵打躬作揖,李默涵和他客套了几句之后,便问道:“于镇长,你认识麻三吗?他是个什么认?”
于镇长心里一紧,听说昨夜这支神秘的党卫军和江定一他们交火,江定一是什么人?麻三的铁杆手下。难道这位李团长是冲着麻三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