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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守使大人果然志向远大~!”王士骅竖起了大拇指
53。洗尘接风()
近代以来,随着沿海通商口岸的开埠,河南商品市场与世界市场逐渐连为一体,省内从事商业活动的商人日益增多,虽然低于从事农业的人口,但是却超过了从事工业活动的人数。
民国初年,在传统豫商逐渐衰落的大背景下,近代豫商渐渐发展起来;其代表人物有:毛虞岑、王晏卿、靳法蕙等。虽然这些近代豫商的代表都是巨商大贾,但这并不是近代豫商的主体,近代豫商的主体应该是数以千万计的中小商人。
在文庙附近有一家酒楼名叫会宾楼,无论门面、菜色、酒水在县城里是数一数二的。
这一日,会宾楼早早地清退了散客,把酒楼里里外外仔细打扫了一遍,准备迎接新上任的镇守使大人。
县城里一些头面人物早早地就到了,各色人等谈话中夹着各种山西话、河南腔、皖南皖北方言,众人见面互相打躬作揖嘘寒问暖,但是大部分人都脸色都不好看。
只要互相一谈起世面的行情,各个都像是吃了摇头丸,只会摇头不会点头了!这世道乱成了一锅粥,各地商路断绝,票号、钱庄放出去的款子收不回来,揽进来的存款却被储户挤兑,也难怪他们开心不起来。
嗒嗒嗒
一阵马蹄踏在石板路的声音响起,刘家大院里下便立刻骚动了起来,大家纷纷伸长了脖子往门口望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队趾高气扬的黑衣士兵,袖子上双“S”标记的袖标十分显眼,士兵到了门口就听了脚步,扛起步枪就沿着街道两边站得笔直。随后缓缓而来的是一个骑着白色高头大马,一生戎装的俊美男子。
这人二十多岁,军装合体服帖,裤线熨烫的笔挺,军靴锃光瓦亮,精神的短发,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抓着一根马鞭,一手轻轻拉着马缰绳,微微上挑的嘴角似笑非笑。
“这是镇守使大人?比大姑娘还标致~”围观的人中有人啧啧赞道
到了会宾楼大门口,李默涵翻身下马,随手把鞭子扔给了马弁,然后面带微笑进了门。
酒楼里上上下下近百名来宾,都有些不知所措,有请安的,有鞠躬的,有打千的,还有伸出双手等着拉手的!
李默涵摘下白手套,微笑着和众人一一拉手,其他人也赶紧伸出手,等着他握手。
“李营长,您大驾光临,真是令我等脸上有光~”陈国志赶紧过来迎接李默涵
“陈少爷太客气了。”李默涵笑着应承,然后轻轻地清了清嗓子。
陈国志也是机灵的人,便立刻大声喊道:“大伙儿静一静,镇守使大人有话要说。”众人立刻收声,酒楼里顿时鸦雀无声
李默涵笑着点头,轻咳一声之后说道:“诸位掌柜、老板,兄弟我游历西洋数年之久,观西洋各国,无不以工商立国,用法典治国。所以才国富民强,然后制造坚船利炮,横行世界。国家越强大则工商越发达,工商越发达则国家愈发强大,此互为因果!”
在场的商人何尝听到过这么贴心的话,频频点头称是。
李默涵大声说道:“我李默涵在这里表个态,其他地方我管不到也管不了,但是在镇守使署管辖的地面上,以往的各种厘金、厘税、车马税、床板税等盘剥商贾的各项苛捐杂税也一概废除。值此乱世,兄弟不自量力,想守一方太平,为家乡父老谋福。如今满清已经被推翻,民国已经建立,希望各位能积极投身实业,振兴实业,振兴国家。”
这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是啧啧称奇,自从设立厘金以来,这一块的收入向来是地方实力派官员嘴边的肥肉,这位年轻的营长居然说废就废了。这是有魄力还是犯傻?众人捉摸不透,但是跟着喝彩肯定是不错的。
场面话说完了,李默涵便坐了上座,开始与一班县里的富商大贾以及乡间士绅推杯换盏。
“来来来~~喝酒喝酒~!”李默涵举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之后,李默涵朝清咳一声,几个士兵走进来,在大厅里展开了一副大大的地图。
李默涵说道:“这副蓝图是我对日后商丘的规划蓝图。诸位请看~!”
李默涵用一根筷子当教鞭,在蓝图上指指点点。蓝图里包括大型煤矿一座,大型铁矿山一座,大型飞机场一座、煤气焦化厂一座,洋碱厂一座,制酸厂一座,炼钢厂一座,兵工厂一座,发电厂一座,自来水厂一座、市政厅、跑马场、学校、连接商丘与以及下属各县的几十条洋灰路主干道,以及所有县的电灯、电话、自来水线路、煤气灯等。
这些大项目让商丘的士绅们眼界大开,不断咋舌。李默涵给商丘的士绅们画了一个大大的美味烧饼,一些年纪稍轻的士绅已经开始有些兴奋了。不过,有人插嘴问道:“这么大的投入,钱从何处来?”
这一问好比是一盆冷水,立刻让众人冷静下来
李默涵看了看提问的人,笑着问道:“这位仁兄又怎么称呼?”
那人答道:“我名叫穆志勇。”
李默涵点了点头,答道:“一部分由镇守使署拨款,一部分通过银行发行股票筹募资金,届时还是希望工商各界踊跃认购,为建设家乡出力。”
这时有个人站起来,对李默涵拱了拱手,说道:“鄙人是交通银行商丘分行的经理王姜,可以助镇守使大人一臂之力。”
李默涵摇了摇头,说道:“王经理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鄙人正在筹备建立一家新的银行。到时候还希望王经理多多捧场。”
王姜一愣,问道:“镇守使大人也懂得经营银行?”
李默涵莞尔说道:“在西方,贷款就是对企业的投资,银行是从企业的盈利中获得利益,是一种长远的合作。而国内的银行呢,看重的是利息,这种方式太幼稚了!中国的银行不能称之为银行,只能说是钱庄,是很初级的一种金融机构。比起清朝来,也没多少进步。中国民族工业之所以发展缓慢,与这种银行经营方式也有很大关系。”
王姜大为赞同,他说道:“我曾经在日本留学,也多少知道些日本的金融史。日本明治时期也不必当时的大清国富裕,可人家办实业,并未大量借洋债。为什么,因为日本已经彻底发现了银行信用的秘密。在现代银行与信用货币机制下,法定货币永远不会稀缺,货币能够被自己的银行系统创造出来。如果是这样,根本就不需要外国资本进入日本的银行体系。日本需要国际硬通货的唯一目的,就是引进外国的技术设备和日本没有的资源!所以,日本人当时就没有象大清国那样还不完的阎王债。”
李默涵点了点头,说道:“在工业化基础尚未完成,还债能力不足的情况下,向外国举债只能抵押关税和政府其他收入,从而丧失财政税收主权。中国现在就是这样泥足深陷。”
王姜诉苦道:“我们银行股东们在社会上有点地位,自以为本事挺大,经常干预银行的经营,人们到咱这里来存钱,本来就是为了利息高。我提过好几次了,就是通不过。他们说利息高了,贷款利率也得跟着抬起来。现在的情况是,有钱的不贷,没钱的咱不敢贷,整天掂量,我也很难说服他们。”
李默涵笑道:“既然我们理念相和,王经理如果有兴趣,可以到我的银行来,一定有你施展抱负拳脚的天地。”
54。千金买骨()
王姜顿时感觉遇到了知音,不过光靠这一点还不至于让他立刻下定决心跳槽到那个影子都还没有的新银行去。
这顿酒一直喝到深夜才散去,众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李默涵也回到了镇守使公署,小妾喜鹊早早地就睡了。李默涵在后院门口犹豫了一下,终于是还是觉得不去吵醒他,自己回到书房去睡。
到了书房之后,李默涵却又睡不着了。他关上门窗,悄悄的拿出手机,看看里面除了金手指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不过很遗憾,除了一套系统介绍纳粹德国的书籍之外,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了。
李默涵有些自嘲地摇头,说道:“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李默涵自己,自己还缺少一个强有力的幕僚班底。
李默涵现在已经是一个名符其实的军阀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军阀,必须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幕僚团队。怎么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班底呢?这是有例子可以参照的。近代军政首领的幕府,其共同特点是以“三缘”,即血缘、地缘、业缘结合起来的。
第一是血缘。中国封建宗法社会历史悠长,血缘关系是人际中最亲密的一种关系。在血缘宗族内部,族长对家族成员具有强制的权力,年幼者对年长者有忠孝服从的义务。血缘家族关系所反映出来的这种人与人之间的权力、忠孝和服从的关系,决定了政治人物可以轻易地将血缘家族中的团结和对个人的忠诚带进政治领域。中国谚语云“上阵无过亲父子,打虎还须亲弟兄”。
唐太祖李渊起兵反隋,他的四个儿子就是他最得力的统兵大将。历代君主都实行传子不传贤的家天下制度,从制度上强化了血缘关系在政治中的地位。民国军政首领在选择幕僚时,也同样要将血缘放在最优先考虑的位置,这是毋庸多言的。
第二是地缘。一个军政首领如果将视野仅仅局限在血缘关系上,那也是难以成就大事的。中国传统的血缘家族的特点就是相当固定地生活在一个狭窄的地域范围内。几千年来。中国农村的通婚圈一般不会超过20公里。在这个狭小的地域内,是不可能为军政首领提供各式各样的优秀人才的。因此,军政首领在选择幕僚时就不可能仅仅局限于血缘条件。
于是,地缘就成为仅次于血缘的一种重要关系。地缘关系有其相对性,邻近村落的人相对于较远村落的人,具有紧密的地缘关系,一个地区的人相对于另一个地区的人有紧密的地缘关系,同省的人相对于他省的人有紧密的地缘关系。长期生活在一个共同的环境中的人,其大致相近的语言、风俗习惯,使彼此有一种熟悉感、亲切感,他们的情感容易沟通,有较强的乡土认同感。在中国的地缘关系中,省界观念可以说是最为强烈的一种关系。
第三是业缘。所谓业缘就是人们在社会活动中所形成的师生、同学、同事、结拜兄弟等较为广泛的关系。这种业缘关系,虽有亲疏之分,但情感融洽、志趣相投的,也可以成为一种非常重要的关系,甚至可以与血缘、地缘关系相提并论。
西北军首领冯玉祥就是一个不重视血缘与地缘,但重视业缘的幕主。冯的“五虎上将”张之江、李鸣钟、鹿钟麟、石敬亭、宋哲元,以及“小五虎将”韩复榘、孙连仲、孙良诚、张维玺、石友三,或是清末冯玉祥在第二十镇的同事,或是民初冯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长时的团长、营长。
蒋校长除了重视血缘和地缘关系外,也非常重视业缘关系。他是从黄埔军校练兵起家的,还兼任陆军大学、中央军校及各军事学校校长。凡是从上述学校毕业的都是蒋校长的学生,蒋就可以以师生关系笼络他们为他个人效忠。
此外,结拜关系也是一种重要的业缘。《三国演义》中刘备、关羽、张飞“桃园结义”以及《水浒传》中“梁山一百零八将”的故事深入人心,成为一种根深蒂固的传统。近现代军政首领都热衷于利用结拜来结成势力集团。
例如,奉系集团早期成员冯德麟、张景惠、汤玉麟、张作相等与张作霖都是结拜兄弟。蒋校长也同样热衷于此,他从走上江湖开始,就先后与陈其美、黄郛、李宗仁、冯玉祥、张学良等数十人结为金兰,相互援引利用。应该指出,业缘的可靠性、凝聚力和向心力总的来说不如血缘和地缘。
如前所述,冯玉祥的幕府是完全依靠业缘关系建立起来的,但也正因为如此,冯玉祥的幕府垮得最彻底。1929年,韩复榘、石友三首先被蒋校长收买而背叛了冯玉祥。1930年中原大战失败后,冯玉祥幕府瓦解,烟消云散。相反,依靠血缘和地缘关系结合起来的阎锡山幕府却能重整旗鼓、东山再起。
蒋校长深知这一点,他重用黄埔学生,但更信任血缘亲戚和浙江同乡。黄埔一期的宋希濂后来总结道:“蒋校长用人的标准第一是亲戚,第二是同乡,第三是学生。而他真正给以军权的,主要还是亲戚和同乡。这样的总结显然是符合实际的。
作为穿越者的李默涵孤家寡人一个,血缘肯定利用不上了。那么就只能利用地缘和业缘。李默涵自称是萧县人,但是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