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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学对付这种懒散惯了的民工,一不打二不骂,就是反复要求你返工,直到工程符合要求为止。薛成学就是要用这种大规模的集体劳动来培养改变他们的劣性。
这次李默涵在工地上呆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的时间里他和民工们同吃同住,同一个点起床,按照同一个要求干活。
摆在前清,镇守使就是总兵,正二品的大官,人家什么身份都能这么干活,民工觉得自己什么身份?人家总兵大人都干的,自己还干不得?由于李默涵卖力的演出,使得大多数民工们都相信,现在自己的付出将来将来会收到丰厚的汇报。他们也相信,李默涵是一个爱护百姓,为民谋福的好官,跟着他走没错。
“阿嚏!”李默涵又打了一喷嚏,这次是真的受凉了。郭四德赶紧又给李默涵披上大衣。
嘟嘟
远处传来汽车喇叭的声音,一辆道奇卡车出现在工地上。李默涵为自己的部队组建了一支全部由道奇卡车组成的运输队,为了给这支运输队培训司机,李默涵特地设立了一个司机培训班,目前有八十多个士兵在培训班里培训。
汽车停了下来,从上面跳下来几个党卫军官兵,为首的就是快步跑到李默涵面前,向李默涵敬礼。
”公路状况怎么样?”李默涵问
刘世杰向李默涵敬礼,“很好,水没有洒。”
李默涵检查公路工程质量的方法很简单,用卡车在公路上高速行驶,驾驶室里放一杯水。如果谁洒出来就说明公路路面不平,负责这段路面的民工和负责人都要被处罚。
“肖文龙发来电报,说所有前线部队已经进入攻击位置,随时可以向辫子军发动进攻。”刘世杰从口袋里拿出一份电报。
“那北京那边没什么消息?”李默涵
“没有,大家都觉得有些奇怪。”刘世杰答道
“不管他,兖州、徐州、海州,尤其是海州,只要占领了海州,我们就有了通向太平洋的港口,接受美国援助更加方便。”李默涵把电报递还给刘世杰。“辫子军是阻碍中国复兴崛起的最顽固力量,我们一定要消灭他。”
91。进攻张勋()
砀山被党卫军夺取之后,为了防止党卫军通过铁路向前线运兵,张勋下令拆除了部分铁路的铁轨,并让败军之将张文生戴罪立功,在阳新集…新井集一带建立防线。这道防线是萧县的屏障,而萧县又是徐州的屏障,所以张勋在这道防线上也下了本钱。为张文生配备了法国克鲁苏七生半陆炮36门,克鲁苏七生半山炮18门,还有马克沁机枪8架。
张文生又把下了大牢的王世虎提了出来,“世虎,你听好了,这次我们是戴罪立功。要是再有什么闪失,我脑袋保不住,你脑袋也保不住。”
王世虎向张文生打千,“大人,标下明白。”
“去吧!”张文生一挥手,王世虎倒退三步,然后转身离去。张文生从抽屉里拿出一支左轮,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了几下,然后把里面的六颗子弹倒出来,一颗一颗仔仔细细地擦拭起来。
王世虎这次谨慎了很多,他下令所有火炮对着阵前的党卫军阵地就是一阵猛轰。
法国克鲁苏七生半炮就是法国产M1897型75毫米火炮,这种火炮射速高,对集群目标的杀伤力也很大。但是缺点在于射角太小,只有…11~18,对集团冲锋的步兵杀伤力很大,可对躲在战壕里的步兵作用就小得多了。虽然王世虎也算前清讲武堂出身,但是受制于当时中国军事教育整体水平的限制,对此中区别却依旧不甚了了,跟别提什么弹道学了。
在炮侦气球的指引下,辫子军对党卫军的阵地进行了三十分钟的炮击,伴随着凄厉的炮弹呼哨声中,几百颗上千颗的炮弹在党卫军的阵地上到处炸开,按照王世虎的理解,党卫军的阵地一定被打得七零八落了。
党卫军士兵们有的躲在堑壕的放炮洞里,有的躲在步兵堡垒里,一个个都是张着嘴,捂着耳朵,耳膜忍受着巨大的震动还有刺进人心里的那种炮弹爆炸的巨响。
地面传来一阵阵颤动,每个人都随着爆炸的震动剧烈地抖动着,好像心肺都要被摇出来一样。刺鼻的硝烟味充满了他们的鼻空和肺,火辣辣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泥土、小石子和炮弹的碎片向下雨一样从天而降,让人避无可避。
不过,党卫军新下发了一批钢盔,据说是商丘工业园一家生产铁锅的工厂生产的。士兵们普遍觉得这铁帽子样子古怪,戴在头上也不大习惯,一开始还不太愿意戴。但是炮击开始之后,一些不戴钢盔的士兵就被飞溅的泥土、小石子和炮弹碎片砸伤了头。有这样血的教训,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把钢盔套在头上。
“镇守使大人真是有先见之明!”士兵顾大山笑着说道
“那可是,大人早看出你是个笨蛋,所以才发个铁锅让你顶着。”躲在他身边机枪手朱石头笑道。
“什么意思?”顾大山皱起了眉头
“咱们的手榴弹要磕一下才能爆炸,大人怕你手忙脚乱把手榴弹在脑袋上磕,把自己给嗑傻了。”
“去你娘的~!”顾大山踹了朱石头一脚
终于,炮击停止了,顾大山拍了拍衣服,抖掉了泥土和石子,推了推头盔,然后爬上了壕沟,架起了枪。
对面,辫子军已经哇哇叫地冲了过来。
辫子军营长郝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箩筐银元,抬到阵地上,扯开嗓子吼道:“兄弟们听好了,第一个杀到对面的,重赏五百大洋。”
一听有赏,辫子军们各个象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顾大山所在的第二团第一营第一连连长叫邵剑锋,是保定军校步兵科学生。由于该连布置在阵地的突出部,所以他们距离辫子军最近,一见辫子军开始冲锋,邵剑锋立刻掏出信号枪,对天发射。
呯
一颗红色的信号弹飞上了天。
团属炮兵部队立刻开炮,20多门75毫米山炮一起开炮。装填手将第一波炮弹推进炮膛,关闭了炮闩,瞄准手按炮侦报告的敌军位置设定射击诸元,然后将炮口定位。
“开炮!”
轰~轰~轰~
炮兵阵地发出连绵不绝的炮响,震憾着整个大地,如雷鸣般的炮声撕破了沉闷地天地。炮兵阵地上立刻闪现出一簇簇、一朵朵白色的爆烟和桔红色的火光。声音稍迟才到,是连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巨响,夹带着炮弹划空地尖啸。那动静很难形容,好像整个天空是一面大鼓,有无数把大锤在上面不停地擂呀敲呀,震得炮手们地耳朵紧绷绷的疼,脚下的大地也在急促地摇抖。
如雨而下的弹片准确地落到人群中,象割韭菜一样割倒了一大片。一发炮弹落下来,留下几具尸体后,能活动的人群赶紧散开,接着又一发炮弹落下来,散开的人群再死几个后,又拢在了一起,就象一群马蜂在一起聚散离合,只是能活动的人越来越少。
许多党卫军士兵们都脸色紧张地靠着战壕壁,刚刚经历过扩编的党卫军之中有很多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他们一面不安地吞咽口水,一面抱着步枪,眼巴巴地看着带队军官的神色。
每个人都看着他们的军官,而军官也同样地紧张。比如邵剑锋,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上战场。“怕什么,一群新兵蛋子,待会儿见了血就不怕了。”
兵孬孬一个,将孬孬一群,邵剑锋虽然自己也很紧张,但是作为军官,他硬是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炮弹的弹幕稍稍向前延伸过去,迟滞了辫子军后续部队的推进速度。而首发的部分辫子军士兵已经冲出了硝烟和尘土,开始不断接近党卫军阵地。
“机枪开火。”邵剑锋大吼一声,翻身爬到堑壕壁上,指挥战壕上架着的机关枪。阵地上的轻重机枪几乎同时吼叫了起来,弹药手不断地装填子弹,机匣不断向外抛出黄铜弹壳,只几秒钟的时间,就在机枪手身边堆积了起来。
王世虎这次出动了五个营发动进攻,其中两个营是佯攻党卫军两翼阵地,正面的三个营直扑邵剑锋部的前沿。
辫子军后面支援的机枪射手也不含糊,他们拼命朝对面机枪发射的火光方向射击,子弹的铜壳转眼就在地面铺了一层。辫子军步兵在死伤,他们要把对方的火力压倒!
邵剑锋大叫道:“迫击炮,迫击炮在哪里?”
“来了来了~!”一个迫击炮小组的士兵抬着迫击炮冒着腰来到邵剑锋身边
邵剑锋指着辫子军的机枪,说道:“给我敲掉它!”
“是!”迫击炮士兵眯起一只眼睛,伸出右手拇指比划了一下,随即扶好手里的迫击炮,拿出60毫米迫击炮炮弹放了进去
嘭
一颗60毫米迫击炮专用炮弹从筒里飞了出去,落在那个辫子军机枪手身边不到两米的地方爆炸了,飞舞的碎片打断机枪手两根手指外加一只眼睛。辫子军机枪手仰面翻过身来,大声地惨叫着
打得好,邵剑锋在那个士兵的后背上锤了一拳
“疼~~连长你轻点儿!”那士兵憨笑道
话没说完,又是一阵啾啾啾啾~
只见辫子军换了个机枪手,那挺机枪又开始发威了
“奶奶的~!”迫击炮小组的组长骂了一句,对身边的炮手士兵说道:“二虎,这次打准点,把他的机枪都报效了!”
“好嘞!”二虎也瞄了瞄,又拿出一颗专用炮弹来
轰~
这次炮弹在距离辫子军机枪不到一米处爆炸,辫子军机枪手和副射手当场被炸死,马克沁机枪的水桶护套也被弹片打出了好几个窟窿,降温用的水全部流了出来,眼看着枪是不能用了。
92。装甲先驱()
从战斗打响开始,一批批伤员就从前线送了下来。一批接着一批的,没有停顿的时候。战地医院里只有一个从青岛来的德国人安德森是职业军医,其他人只能找来中医甚至兽医充数。护士也一样,只有那个德国军医有个职业护士名叫玛格丽特的助手,其他都是临时找来农村妇女。
他们看到这些伤员血肉模糊的送下来,都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安德森和玛格丽特操着典型的外国式中文指挥着她们分别照顾伤员,换洗绷带,给伤员喂药打针。那些农村妇女虽然不懂护理,但是针线活还算熟练,帮着缝合伤口什么的倒也帮了不少忙。
“麻醉剂~麻醉剂还有吗?”正在手术的安德森大叫
“安德森大夫,麻醉剂用完了。”玛格丽特无奈地摊手
“可恶~!”安德森吼道:“不是说这个李将军很有钱吗?为什么战地医院里没有足够的吗啡和麻醉剂?指挥官也是笨蛋,他把士兵当牲口吗?真是狗屎~”
“你说什么?洋鬼子”在一旁包扎伤口的一个年轻军官腾地跳了起来,“不许你侮辱我们的长官。”
“哦是吗?要是他真的关心士兵的死活就不应在物资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发动战争,更不应该用这样愚蠢战术。”安德森争锋相对的回敬。
“你一个洋大夫,懂什么打仗?”年轻军官不屑道
“哦是吗?”安德森反唇相讥道:“我知道你们中国有个成语叫举一反三,意思是说从一件事情类推而知道其他许多事情。这些伤员绝大部分是都是被机枪打伤的,说明你们的军队正在进攻一处有许多机枪防守的要塞或者阵地。伤员这么多,说明你们很可能是采用密集的队形或者是人海战术。可我看到你们有几辆装着厚厚钢板、并配了武器的卡车,如果让这些卡车在前面做盾牌,为步兵们抵挡机枪射来的子弹,不是一个很好的减少伤亡的办法吗?可你们却只用它来运输弹药和伤员,用你们中国人自己的话来讲,你们的脑袋都是木头做的吗?”
听了安德森医生的话,年轻军官如同醍醐灌顶一般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他娘的洋鬼子的脑袋里就是鬼点子多。”说罢,他把包扎了一半的半截纱布随便往伤口上一裹,一溜烟似的跑了。
“真没礼貌~!”安德森医生歪了歪嘴巴,“可我还是没有足够的吗啡和麻醉剂啊!”
这时,一个本地郎中俞慕华凑了过来,问道:“安大夫,你说的吗啡和麻醉剂是什么东西?”
安德森医生答道:“吗啡是止痛的,麻醉剂是让病人昏睡,我好给他做手术。”
“嗨!我还以为什么呢。”俞慕华笑了,“不就是止痛散和麻沸汤嘛。”
安德森是西医,在他看来把各种植物甚至虫子混在一起让人喝的中医与其说是医术不如说是巫术。但是他毕竟是个医生,眼下最要紧的是救治伤员。
于是乎,以俞慕华为首的中国郎中们打发自己的小徒弟去煎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