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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讨价还价条件,绝对不议;二是所谓“新闻政策”,即故意泄露日本要求内容和谈判情况,争取国内外舆论的同情,扩大帝国主义之间的矛盾,引起国际干涉。
“新闻政策”一开始颇见成效,1月25日,北京外交界已经对日本提要求的事议论纷纷。国内各报竞相刊载有关消息,发表措辞尖锐的言论。31日北京进步党机关报《亚细亚报》评论说:“二十一条侵害我国重大主权,绝不应当与之谈判,坐而亡不如战而死。”各地纷纷成立国民对日同志会、劝用国货会、救国储金会等人民团体,留学生、华侨也纷纷响应声援,爱国运动如火如荼,风起云涌。袁世凯政府企图利用群众的爱国热情,争取日本降低要求,因此一度放松对新闻的控制。
但是当时国际形势有利于日本。欧洲战场上德军不断获胜,日本的向背有举足轻重之势,协约国不愿得罪日本,希望它为大战更多出力。美国的态度在总统顾问豪斯上校的日记里说得最明白,1月25日他参加白宫讨论二十一条问题之后写道:“可能引起麻烦,我建议慎重从事。目前我们还不能为中国的门户开放而对日本作战。”美国建议美、英联合照会日本提出抗议,外交大臣格雷说这样会损害英日同盟,不肯合作,表示应当让日本从中国有限度地取得一些权益,以作为日本参加对德国作战的报酬。
沙俄看见日本要求在南满全境享有居住权和不动产所有权,首先想到的是要依法炮制。外交大臣沙查诺夫提出备忘录说,“俄国政府亦认为自己有权要求在北满推行这种办法”。日本答复说,如果这种办法推行到北满,享有这种权利的将主要不是俄国人而是日本人,迫使俄国打消念头。袁世凯政府原把沙俄看成调停人,将中、日谈判情况告诉俄国公使库朋斯齐,后者反而向日置益提供情报,取媚日本。
英国对第五号要求反应并不强烈,它也想趁机同日本作交易。外交副大臣普列姆罗斯在下院答辩时说:“陛下政府不反对日本利益在中国的扩张,只要这种扩张不损害英国利益。我们不会在中国要求任何影响南满铁路的特权,自然也希望日本投桃报李,不要求任何影响英国利益的特权。”英国公开地讨价还价,打算用满洲对长江流域进行交换。
美国在收到中国提供的二十一条要求全文后,决策者们都同意日本对满洲的要求。远东司司长卫理幸灾乐祸地说:这样,“日本的移民浪潮涌向满洲,可以多少缓和我们太平洋沿岸的情势”。国务院顾问蓝辛建议美、日达成谅解——美国不在南满、山东提出条约权利要求,日本不再反对美国关于禁止日侨租用土地的法案,并信守“门户开放”原则。国务院远东问题决策人物布赖安、卫理、蓝辛都认为需要同日本达成某种协议,允许它在亚洲大陆上的扩张。
3月13日,布赖安照会日本,作了一项关系重大的承诺:“美国坦率承认,领土邻近造成日本同这些地区(按:指上文提到的山东、南满和东蒙)之间的特殊关系。”照会说,美国政府并不忌妒日本在东亚的优越地位,然而对于妨害美国公民工商利益的关于限定向日本购买军械和独占福建开发的要求不能置之不理,对于广泛聘用日本顾问和合办警察两条也不能不引起关注。这个照会先予后取,也是搞政治交易。美国希望中、日谈判成功,劝说双方:日本不可要求过多,中国不可让步过少。
法帝国主义也趁火打劫,在天津制造了“老西开事件”。老西开原来是毗连法租界的一处地方,面积约三十多亩,法国曾在1903、1913年两次要求并吞这块地方,没有得逞。1915年春天,法国乘日本提出二十一条要求的时候,又提出来要合并这块地方。外交总长陆征祥竟认为,如该地低洼无用,可以让与。法国于是在该地设立界木,意图占据,但愤怒的群众拔去界桩。1916年10月18日,法国公使又乘中、日发生郑家屯交涉的时候,突然向北京政府提出警告,限四十八小时内将老西开中国警察撤走。20日,驻天津法国领事亲自带兵拆毁老西开警察局,拘禁中国警察,派出法国警察占据老西开,封锁交通。天津市民数千人,21日集会抗议,被官厅阻止。市民开展抵制法货运动,法租界的中国雇员也罢工抗议,工人、职员、警察都纷纷离职。但北京政府却一味妥协,接受英使朱尔典的“调停”,承认在老西开中、法双方均得设置警察,部分地满足了法国的无理要求。
面对北洋政府的妥协退让和软弱无能,越来越多的中国人,尤其是年轻人开始渴望一个强人的出现,而通过各种渠道流入民间的《我的国家主义观》一文很快就在迷茫和愤怒中的国人手中开始流传。
北洋政府对日本的种种妥协也激得林鉴秋怒发冲冠,她毫不犹豫地接下了《华夏之声》总编的职位,《华夏之声》的创刊号头版头条就是号召全国民众团结一致,齐心抗日的。林鉴秋还把之前在山东时就写好的稿子全部在第一期《华夏之声》报上刊发,弄得第一期《华夏之声》报几乎成了号召抗日救国的专刊。
同时,林鉴秋没有忘记李默涵的吩咐,她通过从李默涵那里得到的第一手资料,对依靠日本人庇护的张勋进行了猛烈的口诛笔伐,当代秦桧、现世吴三桂,卖国求荣大汉奸的帽子一顶顶地往张勋脑袋上扣。
最为要命的是,李默涵授意军情处,到处散播张勋投靠日本人,控制津浦铁路是为了帮助日本人运兵,北上进攻北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推翻袁世凯,帮助溥仪皇帝复辟。
军情处的人不敢怠慢,把这项任务作为特工学校学员的硬指标往下压,谁完不成任务就不许毕业。学员们为了毕业也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通过各自的各种渠道开始卖力的鼓吹和扩散。以至于宗社党也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开始不断地与张勋接触。民间更是言之凿凿,纷纷传说“难怪张勋这么多年都不肯剪辫子,原来是为了这个啊!”
消息传到北京,袁世凯气得又摔了一个杯子,“混蛋加三级,洋鬼子也就算了,你张勋也想乘机在老子头上拉屎啊!”这江山是我袁家的,是我袁世凯算计了一辈子才算来的,谁也别想抢走。
“张勋,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义在后。”袁世凯找来自己的心腹雷震春,秘密交代了几句。
雷震春很认真地听着,随后点了点头。
107。张勋败逃()
雷震春回到京畿军政执法处,立刻安排手下南下徐州监视张勋。
话说张勋也无时无刻不在关注天下形势,日本人二十一条的事情已经披露,张勋就知道大事不妙,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受日本人的庇护,那是要千夫所指的。
张勋赶紧找来参谋长万绳械,说道:“你赶紧找到那个田信夫,叫他赶紧把什么劳什子的日侨义勇队解散,街上的街垒也赶紧撤掉。”
万绳械连忙说道:“大帅,恐怕为时已晚了。”
张勋一瞪眼,问道:“怎么回事?”
万绳械说道:“我中午听几个日本人说,那个田信夫什么向青岛的日本人司令发电报,一队日本兵正从济南坐着火车南下徐州。”
“什么?日本人增兵?他娘的,帮老子是假的,抢老子地盘是真啊!”张勋骂道
“怎么办?”万绳械问道
“咱们拦是拦不住了,解铃还须系铃人。”张勋背着双手,在屋子里踱了几步,说道:“从济南到徐州怎么也得一天左右的工夫,这样,你去请田信夫,我请他喝酒。”
“是。”万绳械赶紧应了
哪知道田信夫来了之后,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不说,还对张勋的小妾王克琴动手动脚。张勋强压怒火,问道:“田先生,我有能力自保,不需要阁下从济南求救兵。”
田信夫笑答:“张君,那是青岛守备司令部的命令,我何德何能,哪里能调动陆军的人?”
“那青岛的日军为何南下徐州?”张勋又问
田信夫答道:“听说是为了保护在徐州的日本侨民。”
张勋肺都要气炸了,在徐州的日本人就那么小猫小狗似的三两只,还都是田信夫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浪人。在张勋看来,这些浪人就和自己手下的兵痞差不多,打仗未必在行,但是吃喝嫖赌没有一样不精通的。
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张勋暗自思量,李默涵的党卫军自己打不过,日本人更加惹不起,自己眼下占着徐州那就等于是握着一只烫手的山芋。于是,张勋便暗中开始铺后路,偷偷地开始收拾金银细软,带着一家人连夜逃到上海,然后又坐船绕道去了天津租界去当寓公了。
不过张勋临走前,下令部队将津浦铁路徐州以北的韩庄段进行了破坏,使得日军无法利用铁路快速运兵。后来看到党卫军出兵夺取了徐州,知道自己已经失了先手,便只能惺惺而归。
可张勋一走,辫子军顿时乱了套,肖文龙得到潜伏在徐州城内的特工的密报,立刻连夜出兵夺取徐州,同时马迁安也连夜进军兖州。各路辫子军不战自溃,唯有张文生带着一部分辫子军残部退往海州,与驻守在那里的辫子军白宝山部回合。但是张文生撤退时也十分匆忙,以至于妻儿老小全部成了党卫军的俘虏。
第二天一早,肖文龙就率领大部队进了徐州城。一队队带着“执法”红臂章的士兵很快就行动起来,用毫不留情地高压手段清楚城内的辫子军残余和乘火打劫的无赖。
第三天,李默涵在大队人马的簇拥下进了城。肖文龙差人来报,说是在府衙把张文生一家老小都抓住了,听候李默涵的发落。
李默涵想了想,说道:“告诉你们肖长官,就说这事和他张文生的老婆孩子无关。先把张文生的家人软禁起来,好好看管,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去骚扰他们。”
“是。”
一听说李默涵打回来了,徐州商会会长张相臣赶紧领着一班商绅前来犒军。
李默涵见到张相臣,毫不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说道:“张会长多年来矢志不渝以实业报国,更是徐海工商界领袖,年昭德高深孚人望,李某对张会长倾慕不已。日后还希望能得到张会长的辅助,一起为徐州百姓谋福,一起为中国百姓谋福。”说罢,李默涵又说了一堆保境安民,振兴国家的场面话,惹得在场的人不断鼓掌欢呼。
张相臣笑着说道:“徐州商绅们已经在六味斋摆下酒席,为大帅接风洗尘。”
还是老一套,但是李默涵也坦然接受,在安排好了城防事宜之后,李默涵便轻装简从,来到六味斋赴宴。
由于是由商会会长张相臣组织的,来充当陪客的多是徐州商界的头面人物,因此自然而然地就把话题集中到了工商业上。
李默涵还是那套说法,宣布接下来将在徐州和兖州推行三七五减租和土地换购工业股份的政策。徐州和商丘接壤,对商丘那边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什么样的人发了财,什么样的人掉了脑袋,张相臣那帮人早就心里有数了。
于是众人又是一阵喝彩。
“来来来~~喝酒喝酒~!”李默涵举起酒杯,“我敬大家一杯。”
等酒席散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李默涵来到楼下,马弁立刻牵来了战马。“陪我去趟军营。”李默涵翻身上马。
军营里早就吹过了熄灯号,除了站岗的哨兵,巨大部分官兵都睡下了。
李默涵营推开了一间营房的房门,大通铺上睡着20来个士兵。李默涵轻手轻脚地伸手试试铺板上萱的稻草的厚度。忽然有个士兵迷迷糊糊地醒来,随眼惺忪之中,他见到一个人。熟悉的军装和英俊的面容!
小兵想要起身敬礼,只见李默涵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然后,李默涵把亲手替那些睡姿不好踢掉了被子的士兵,把被子一一掖好,然后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那个士兵呆呆地看着李默涵做的一切,等李默涵走了之后,他赶紧躺下,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感觉胸口有股气堵住了一样,热血想喷涌而出!
第二天一早,李默涵刚刚起床,正准备吃早饭,马弁就来报,说何封带着一个人在门外求见。“让他到小饭厅来。”
“是!”
李默涵自己先来到小饭厅,厨子早就准备好了早饭。按照李默涵的要求,早饭餐单是杂粮粥、水煮蛋、一碟子酱菜和玉米面馒头。
不一会,何封来了,他先向李默涵敬礼,“报告,卑职想向将军引荐一个人。他虽是辫子军的,但是和卑职是相识的,是个敢打敢拼的硬汉子。”
李默涵笑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