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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教主难追-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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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逸尘看见她因未解渴而依旧深皱的眉心,抿了抿唇,还是拿起茶杯重新倒了水,回到床前,一手缓缓穿过她的前颈下方,将昏沉的人儿轻轻托起来,而后仰头灌下一大口,对准她微张的双唇,吻了下去,撬开她的齿|关,将温热的水送入她的口中。

    她无意识地汲取久违的湿润,软软地吮着他的唇舌,如同干涸的鱼儿遇上救命的甘露,贪恋地缠着他,一点一滴将水吞咽下去,才终于舒展了眉头。

    “还要吗?”他晃了晃杯里仅余的小半杯,垂首低声问道。

    “嗯……”阮墨仍闭着眼,却费力往他的唇凑过去,胡乱寻找能令她解渴的东西。

    他心下一抽,再次含下一口温水,如方才一般印上她的唇,滋润着那张贪心的小嘴。

    水被她全数饮尽了,可依旧不满足似的,若有似无吸着他的舌,他眸光一暗,微倾身压下去,用力吻住了她。

    细细吮过被她隐忍痛苦咬下的伤痕,再缓缓探入她的甜美,攫取独属于她的芬芳气息。

    攻城略池,却又极尽缠|绵。

    她意识涣散,只能仰头承受他的进|占,依着本能,青涩地回应他。

    然胸口突如其来的剧痛令她骤然一窒,不知哪儿来的力气,攥紧他衣襟的手猛地推开了他,一下扑倒在床边,狠狠吐了一口血。

    “阮墨!”单逸尘瞳孔一缩,地上的鲜红触目惊心,她更是声声咳得声嘶力竭,仿佛下一刻又会再吐出血来,“大夫!传大夫!”

    军大夫知道将军大人那儿供着一尊大佛,压根儿就没敢歇息。一听见要传人,立马提着医箱往营帐赶过来了,还未跪下行礼,一眼看见床沿的血迹,慌忙爬着过去给她把脉。待放开手时,惊得腿都软了:“将、将军……若再不拔箭,恐怕姑娘她……她熬不过……”

    他听了这话,直想将这些庸医拉出去军法处置:“怎么回事?”

    “这……姑娘恐是伤前过于劳累饥饿,身子本就弱了,再受重伤……”

    “够了。”他已不想再听了,脸色沉得可怕,“拔箭吧。”

    “可没有麻药……”

    他却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我亲自来。”

    若不拔箭,她今夜必死无疑,那么,他便只能选择赌一把。

    赌她能熬过去,赌她……能活下来。

    既将军执意如此,军大夫还有何可说,只得将需要的东西准备好,一应摆在方便他能取到的位置,然后垂首退到营帐外,随时候着将军的命令。

    营帐内一片寂静,只有阮墨细细的喘气声,虚弱得叫他心如刀绞。

    她的痛苦,全因他而起。

    然而,他却不得不让她再承受一回,更为惨烈的痛苦。

    没有时间犹豫了,单逸尘扯下碍手碍脚的外袍,赤着缠绕布条的上身,将阮墨的身子扶回原位侧趴着,自己也侧躺在她身旁,大掌从她的腰|间缓缓上滑,朝左臂的箭靠近:“阮墨,阮墨……听得见我说话吗?”

    她迷糊地应了一声。

    “知道我是谁吗?”他贴着她的耳垂低语,右手已然落在她的箭上。

    “知、知道……”胶着的眼皮子艰难地扯开一条眼缝,模糊的视线定在他的脸上,“单逸……尘……”

    “不喊我将军了?”他捏紧了箭身,缓声问道。

    她却恍若无法辨明他话中的含义,轻轻重复:“将军……”

    “不,”单逸尘的手紧了几分,声音如夜般低缓惑人,“我喜欢你喊我名字。”

    她的注意力全在他的话上,眉心动了动,便开口了:“单逸尘……”

    “尘”字还未出口,臂上割裂般的尖锐痛楚骤然袭来,抑不住一声尖叫。

    他立刻俯身压住她挣扎的身体,丢掉拔出的箭,迅速抽过白布条死死捆住她的上臂,止血散毫不吝啬地往伤口撒:“阮墨,熬过去,一定要熬过去,听见了吗?”

    好疼……好疼啊……

    她听不见了……

    什么都听不见……

    单逸尘的手悄无声息移到了她的左肩,摸到笔直坚硬的箭身,垂眸望见她死死咬着已然出血的下唇,顿了一瞬,忽而低头狠狠吻住了她。

    舌尖强硬地撞开她的牙关,生生制止了她失控的自残,缠住她退缩的软舌紧紧不放,几乎抵入她的喉咙深处,在猛然拔箭的一瞬间,尝到了浓烈的腥甜味道。

    阮墨疼得眼前发黑,眼泪没完没了地涌出,本已麻木的身体仿佛快要炸开一般,失去了一切思考能力,除了无助地攥紧他的衣襟,承受几乎将她逼死的痛感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不停地吻她,发了疯似的吻她,手下却极快地点穴、扎止血带、上药,任凭她痛得浑身抽搐,毫不留情。

    在此刻,任何一丝温柔都只会是致命的伤害。

    即便心比她痛上千百倍,他也只能踏着刀尖继续走。

    为了她能活下去。

    必须,活下去。

    ******

    营帐外,被撵出来的军大夫一直惴惴不安地来回踱步。

    自那道惨烈的女人叫声响起时,他的心便被高高吊了起来,生怕下一回传出的,会是将军大人让他提头来见的死令。

    可里头却再也不曾传出任何声响,静得仿佛无事发生过一般。

    眼看着天边已微微泛起白光,他心里百般煎熬,正犹豫着,是继续等待还是闯进去看时,沉寂一夜的营帐终于传出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进来。”

    “是。”听见将军的声音,军大夫头一回觉得如蒙大赦,立即快步走入帐内,“将军有何吩咐?”

    历经一场宛若生死搏斗的抢救,单逸尘亦有些疲累,布带下的伤口更是阵阵发痛,靠坐在床尾处,并没有看他一眼,只淡淡道:“看看她如何了。”

    军大夫应是,上前跪在榻下把脉,又察看了伤口情况,只觉心头大石缓缓落下了:“阮姑娘虽身体尚虚,但最险之时已过,性命无碍,接下来只消好好养伤,调理身子即可。”

    “嗯。”他眉间的倦色略散,不再言语,目光重新落在陷入昏睡的姑娘身上。

    军大夫告退,走出营帐的那一刻,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庆幸自己保住了小命。

    “无事了?”同样候了一夜的同僚过来问他。

    “算是吧。不知将军用的什么法子,硬是撑过来了。换寻常人啊,痛得丢了命的,比比皆是……不说了,我还得去煎药。”

    “我也一同吧。将军这么个折腾法,估计昨夜上的药全白费了,一会儿还得再换药……”

    而营帐内的单大将军,却已靠着床尾的木栏,沉沉睡去。

    他的姑娘,平安活下来了。

    活下来了。

    ******

    阮墨睁开眼的刹那,望着陌生的帐顶,还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

    头顶落下一道沉沉的男声,她动了动身子,扭头看见单逸尘近在咫尺的俊脸,才发现自己被他抱在了怀里……额,同榻而眠。

    这个认知令她不禁微微脸热,尤其是,他的手臂还环在她的腰上,占有欲极浓地扣住她……顺带也勾起了她伤重时,不知被他亲了多少回的记忆……

    “嗯。”她点了点头,双眸直直盯着他的胸口,不敢抬头看他。

    单逸尘听见她哑得不像话的嗓音,眉心微皱,松开她翻身下了床,很快倒了杯水过来,极其自然地全数灌入口中,在她还未反应过来前,俯身吻上她的唇。

    温热的水流缓缓渡进她的嘴里,她只顾吞咽,却不防他一同探入的舌尖,被他压着肆意搅弄,细细吮吻,好一会儿才放过她。

    这下可好,阮墨觉着自己的脸红得堪比猴屁股了,轻喘着气,羞得半句话说不出来。

    虽说已不是第一回被他吻了,她也没有任何排斥或反感,可心里总禁不住有些难以言喻的……羞窘。想到将来的某日,梦醒之时,她还能厚着脸皮,道自己是个清白的黄花大闺女吗?

    单逸尘放下茶杯,搂着她坐起来:“肩膀还疼吗?”

    她倒是想自己坐着,可腰间的手不松分毫,只得乖顺地偎着他:“不太疼了……将军,我睡了多久?”

    帐外光影绰绰,火光透着帐布投下一处处阴影,显然已是夜色低垂。

    “再过两个时辰,就三日了。”

    三日?

    哎,她人长这么大了,还是第一回睡得这么久啊……

    “你的伤……都好了吗?”她记得在密林被追杀时,他也受伤了,流的血沾了她满手。

    “小伤罢了,不碍事。”语气淡淡,不甚在意。

    “嗯……那仗打完了吗?”

    “快了。”单逸尘轻笑一声,下巴碰了碰她的发顶,“想回去了?”

    阮墨倒是没有隐瞒:“想。”

    外头太过危险了,又是被俘又是被追杀,经历过一回,如今她只想安安稳稳待在京城里,再也不想离开。

    “好。”他垂首轻吻她柔软的发,眸中柔情满载,似水温柔,“打完仗便带你回去。”

    “……嗯。”

第22章 将军与琴妓(十一)() 
秋风微凉,窗外的杏树早已黄叶满枝桠,一身白裙的姑娘懒洋洋地缩在宽榻上,一边吃着小丫鬟剥好的花生,一边数着不时飘落的残叶。

    十日前,大南军兵分两路,夹击正欲南逃的叛军,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困于靖关不得出,最后全数覆灭,为首的废皇子安见胜负已分,不愿屈辱受俘,自刎于城门之上,大南军大获全胜,整装亟待归京。

    阮墨休养了一月有余,虽说军营条件不算好,但她住的是全军最好的将军营,还有两位军大夫日日如供着一尊大佛般绕着她转,再严重的伤也该养好了。

    而后大军便出发前往京城,单逸尘怕她不堪颠簸,特地雇了一辆马车载她,一路上走在浩浩荡荡的队伍之中,让她莫名有种……万千拥戴的感觉。

    不过这临时雇的马车硬邦邦的,坐久了也不大舒服,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便在队伍停下歇息时,悄悄与单逸尘提了提。

    岂料他二话不说就让人将马车拆了,改作装运战利品的拉车。

    阮墨看得目瞪口呆,然下一瞬却被人扶腰托起,往马背上一放,吓了一跳,还未坐稳,后面立刻又贴上来一人。

    “会骑马吗?”他的双臂绕过她的腰间,抓住缰绳,垂首靠在她耳畔低声问。

    “不、不知道……”

    其实她压根儿没听清他问的什么话……

    这个男人,当着大伙儿的面,与她亲近得毫无避讳,也不瞧瞧他们都捂着嘴偷笑成什么样儿了,他不要脸她还要呢……若非晓得只是在梦里,她必定会一掌推开这个表面冷漠实则流氓的坏蛋!

    可惜她发现,这个男人的脸皮,远远比她想象的要厚。

    比如,明明马背宽厚得很,他却嫌位置不足似的,非要搂住她的腰不放。两人靠得极近,几乎紧密相贴了,害得她一路僵着身子,又不敢动弹。待下马时,差点儿腰酸背疼得直不起身。

    这也便罢了……

    更无耻的是,回府以后他依旧夜夜传她到他屋里去……去让他抱着睡!

    阮墨第一反应当然是不从了,结果他不等她反抗便将她抱上了榻,扯过锦被裹住,还贴着她耳边,笑意深沉:“在军营的时候,我们不也是这么睡的?”

    “……”那……那是她尚未痊愈无力反抗,难不成他还成习惯了?

    “而且,”他将她搂得紧紧的,垂首靠在她颈窝里低语,“少了你的琴,若我又睡不着,你不该负责……哄我睡?”

    这……什么话……

    他单大将军睡不着觉……还让她哄他睡……没吃错药吧?

    阮墨不放弃,继续挣扎,男人却懒得理会她,突然翻身一压,被压住的她便一动不能动了。

    顺带着,终于觉察出那么点儿……嗯,危险了。

    “睡不睡?”单逸尘眯眸,不耐地盯着她,深邃的眼里有什么在暗暗涌动,看得她立马就怂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讨好地笑,“睡……睡了……”

    之后只好乖乖让他抱着睡了整夜,如同在军营时的三十多个日夜般。

    然后便有了第二回、第三回……

    阮墨总算是深刻体会到,何为“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成自然”了……

    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会疑惑他们如今算是什么。

    她的左臂伤得过重,现在虽是看起来治好了,可只有抚上琴弦时,才知那只手已经再使不出一点儿力……往后,只怕是再无法奏曲了。

    有一回她问单逸尘:“我的手再无法奏琴,你也不必靠琴声入眠了,为何……”为何还愿意留着我?

    当时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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